风嗜天下女攻男受 趴在墙上把腿张开求饶 _重生之微观世界
商四海趁齐家二老赶去审讯室走进齐三少的房间,他几乎都没用什么套路,不过是吓唬了一下齐三少,说他吃得那种所谓‘神药’很可能有毒,齐三就着急忙慌地把药交了出来。等到商四海再回到审讯室,把手里的药在齐家人面前晃了晃,就连一项最稳重的齐老爷子都当场变了脸色。
郝亮就像生怕齐家人不知道这药的作用似得,当场又把这药的功能说了一遍,问齐永福:“齐先生,现在可以为我们解释一了吧?我相信你们一定是有苦衷的,不然谁也不会没事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齐老爷子闭上眼有种认命般的颓然,齐二却像根本接受不了一样,再次喊了起来,“你们信口雌黄,含血喷人!我爸妈怎么可能吃这种药?!爸?!”见齐老爷子不理他,又转去看齐老太太,“妈?!妈!你说话呀妈?!”
“老二!你先别说话。”齐老太太脸上也是一脸沉重,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几个年纪不大的小警察不过一夜之间就发现了问题的结症,她叹了口气,拉了下丈夫的衣袖,“老头子……”
“也罢,”齐老爷子睁开眼睛,看向郝亮,说:“我们老齐家气数至此,但是,要我都告诉你们也可以,我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郝亮笑了,他只说了一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态度摆明了是在告诉齐老爷子,你说不说我们都能查清楚,你没有资本跟我们谈条件。
然而,齐老爷子还是把他的要求说了出来,“我齐永福这辈子虽然不算干净,但我们齐家祖辈的善名不能因为我一个沾上污点。”
“爸……”一直没有说话的齐家老大,站在父亲身后突然喊了这一声。
齐永福回头拍了下他的肩膀,显然事到如今,他对这个儿子还是寄予厚望的,这轻轻地一拍就好像把齐家的重担交给了他一样,只不过这期间夹杂着多少遗憾和愧疚就不是用语言能够说得清的了。
“你们先出去吧。”齐永福对妻子和两个儿子说。
老太太似乎知道一些内情,没等两个儿子反对就带着他们离开了审讯室,三人再次回到齐三少的房间。
齐三少本就坐立难安,这会儿见到他们连忙扑了上去,“妈,大哥、二哥怎么回事?爸呢?爸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可惜齐三这个问题,他的两个哥哥才刚回来,也没法回答他,三人只好看向他们的母亲。齐老太太被三个儿子看得心里一软,强撑的伪装瞬间崩塌,眼泪流了下来,她拉着齐三的手说:“儿子,妈对不起你,你爸是个狠心的,妈妈拦不住啊……”
审讯室里,齐老爷子坐到了刚刚儿子的位置,看着对面满脸萧煞的几人,忽然笑了笑。他说:“严格说起来,我们齐家也是受害者,既然郝队刚才也说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我就信你这一回,希望之后你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还我齐家一个清白。这药,我们确实是迫不得已才吃得,至于威胁我们的人,他和他那些族人都已经出国了,就在昨天,我亲手安排的,如果你们想让我说出他在那儿,就答应我之前的条件。”
“那个人是谁?是所谓的族长?”郝亮问。
齐永福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的神态看起来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轻松,只是道:“答应我的条件,保住齐家的名誉。”
“晚了。”郝亮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件事现在已经在网上传播开了,现在记者还在你家门口,据我所知,他们很多都是在直播。你如果不想这件事闹得更大,只有尽早配合警方,越晚对你们齐家的名誉影响越大。”
齐老爷子似乎不信。
郝亮直接起身,哂笑道:“不然,我陪您去门口露个脸儿?”
“你——”齐永福动了怒,脸上再不见那一派轻松。
郝亮挑了挑眉,施施然坐了下来,说:“还请齐先生正视现实吧,我们这是在审案子,可不是再跟你谈生意。这里虽然是你家,但也是审讯室,可不是你的谈判桌!”
齐永福怒瞪对面几人,尤其是郝亮,可惜郝亮不为所动。齐永福最终也没有办法,只剩自嘲一笑,说:“没想到我齐永福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老了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啊!”
郝亮几人并没有催他,也没人搭他的话,几人就那么看着他,反而衬得齐永福像个兀自唱着独角戏的小丑儿。
齐永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给我送这药的人是周福仁,你们大概想不到吧,他根本没有死,而是金蝉脱壳了……”
周福仁是谁,想必在帝都干医药这一行儿的人很少有人没听过他的大名。就在上个月,他还是西京山周家的当家老爷子,西京山济堂的创始人,西京医药集团的董事长,国宝级的医药泰斗。可他还有另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他是北郊琉璃殇谷的女婿,50年前他娶了那一族当时族长唯一的女儿刘美凉。也是在结婚之后,他借助妻子娘家族人的帮助才渐渐发得家。
他对刘氏族人和山谷里那三个村子的村民有很深的感情。地震之后,三个村子几乎‘全军覆没’,他和刘美凉结婚后因住在男方位于西京山的老家才幸免于难。老族长遇难后,刘美凉作为女人没有资格继承族长的位置,周福仁作为族长唯一的女婿却责无旁贷,他本着男人的责任毅然扛起了这个残存的家族。然而,那时他的能力实在有限,根本不可能养活得起地震幸存下来的那百十口人,若是那时周福仁有力挽狂澜之力,也就不会出现后来这么多事了。
可以说,周福仁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孩子被送进了孤儿院,看着之后那些种种悲剧,看着李砾、刘晴等人的堕落,看着这个社会一点一点变化,权衡着各方的利益,坚持着自己的初衷。
周福仁只是比一般人聪明一些,看事更有远见一些,他想要维护住的东西,自始至终都只是自己族人的性命而已。
西京山周家和木仓齐家比起来,家底要薄得多,毕竟周家起家自周福仁,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五十来年,这一点与家族底蕴可以追溯到上上个世纪的齐家自然是没得比,也正因此,当周福仁意识到刘玉良准备起手报仇时,就开始考虑刘玉良杀人败露后可能牵扯出的家族问题,以及整个家族的后路了。
也就是在那时候,刘桐将刘海英的事告诉了他。周福仁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借助齐家脱身的大好机会。于是他精心谋划了一条一石三鸟的计谋。
周福仁先利用刘海英引齐三少到酒店,再派人乔装成酒店的洗墙工翻窗入室,阉了齐三少,拿他的二物件儿完成了今年的祭祀。之后,他亲自约了齐家老爷子齐永福喝茶,两人聊天时,话题被周福仁有意引导到了‘老当益壮’的歪路上。周福仁对齐永福说‘自己最近在搞这方面的科研,新药已经出了第一批成品,不过后续资金有些问题,问齐永福有没有兴趣投资’。要知道,齐永福的小儿子可是才刚被人阉了,如果周福仁新研制出的药真的可以还男人一个第二春,那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于是,两人几乎一拍即合。事后,齐永福亲自考察了周福仁的试验机构,也亲眼看了药物在小白鼠身上的活体实验,还有国家医药部门和权威机构的监测报告,所有手续都没有任何问题,齐永福直接给这个项目拨了一个亿,一举成为这个项目的最大股东,股份甚至超过了周福仁。同时,他还拿到了第一批成品药剂。
药是周福仁亲自送到他家的,只是齐永福不知道,此时的药品,包装没变,变得是里面装的药片。齐永福拿到药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先给齐三吃了,而周福仁又私下里提醒他这种药夫妻共用更有不可言说之妙,齐永福不疑有他,当即又和妻子也吃了。
之后的事情便开始脱离齐永福的掌控——先是周福仁莫名其妙地暴病身亡,周家又大张旗鼓地抛售周齐两家共同投资项目的股份,周家撤资后,原先那些周家请来的科研人员也陆续辞职,没过多久,一个原本前景大好的医药项目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再之后,齐永福发现那药物是有副作用的,他们一家三口开始出现了成瘾性。只要一天没吃药就仿佛万蚁钻心一般难受,齐永福开始觉得害怕了。他一边每天定时定点叮嘱妻子儿子吃药,一边偷偷拿着药片私下找机构化验,可不论他找多少家不同的机构做药物化验,化验单上的结果都是一如既往的统一,药品没有问题,所有机构给出的报告都与之前周福仁给他看过的报告一致。
这下齐永福有些慌了。那时候正赶上齐老太太找得第一任私家侦探出事身亡,令齐永福更加认定是有人在暗中与齐家作对。他越发不敢声张,只能边依赖着药物,边焦急地寻找解决办法。然而,之后官方接连爆出三起惨案,其中还有一起直接涉及到了齐家慈善机构下的一座福利院,这出乎意料的发展,终于将齐永福心中的恐惧推到顶点。
与此同时,同样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齐老夫人立即又找了一家私人侦探社开始调查,然而合同刚签了没有两天,齐永福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来的人,只听声音就令齐永福毛骨悚然,那人竟然是本该去世的周福仁。
周福仁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齐老弟,那药吃得怎么样啊,效果不错吧’?
齐永福咬牙齿切地问‘你给我吃得什么?’
周福仁说:“放心,你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不过,老哥有个小忙想让你帮着解决一下,你要不愿意呢也没有关系,我这儿有位你的老朋友,你先跟他说两句话,再慢慢考虑要不要帮我。”
电话很快切换到另一个声音,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他恶狠狠地冷笑道:“齐永福,你个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
“你是谁?”
“我是张即,怎么,您老忘了么?”张即阴测测地笑声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咱们那十年,你这么快就忘了?你放心,我死之前绝对会让那十年曝光出来,到时候看你还想不想得起来。”
听到张即这个名字,齐永福只觉得大冬天儿掉进了冰窟窿,从里到外透心儿凉。
电话很快又回到周福仁手里,他笑着问:“齐老弟想好了吗?”
“你想怎么样?”
“帮我办几张出国的手续,一天应该足够了吧?”
齐永福攥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但他还是压着怒火,冷静地说:“我要解药。”
“放心,出国前我会给你一半儿,等我出了国,剩下的肯定给你寄回来。”周福仁语气轻松地说。
齐永福发现,在生死存亡面前,他真的没有足够的筹码跟周福仁谈条件,只剩忍气吞声照做的份儿了。
于是,齐永福一边帮周福仁办理出国手续,一边紧急叫停了私家侦探的调查,虽然那个私家侦探的水平他不了解,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再惹怒周福仁比较好。
周福仁出国后,齐家果然没有逃过警方的追查,只是齐永福没有想到这次来得警察会这么强势,直接住到他家就不走了。他只好一边摆出尽力配合调查的态度,一边想办法降低影响。好在周福仁还算守信用,临走前给了他一批融合剂,一共二十一支,他们一家三口每天每人一支,他已经和周福仁明确说明,一周后如果收不到他寄来的第二批药剂,他不会再帮他隐瞒任何信息,甚至会直接去刑侦队揭发他。
他还记得,周福仁当时听了他的话后,轻笑着说了三个字,‘不会的’。
————
“药剂的事,齐夫人和齐三知道吗?”郝亮问。
“善莱不知道,他妈知道。不然,你们以为还能在他房里搜出这瓶药吗?”齐永福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善莱没什么错,他只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女人,我们家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十几年前,我不该那么对那个孩子。”
商四海看着这个颓败的老头儿,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问:“你怎么肯定周福仁给你的融合剂没有问题?”
齐永福显然没想到警察会问这么带有人情味儿的问题,不由多看了商四海一眼,眼神带出一丝淡淡的感激,说:“自从之前那些给药片做鉴定的机构没查出问题后,我就派人把京城的所有药鉴所都做了一遍调查,融合剂是找了一家官方名下的机构做得鉴定,不然我也不敢再乱用。再说周福仁带着他的人基本都出国了,国内的事就算他还想再动手脚,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他们那些出国的人,名单还在我手里,他不会那么傻。”
商四海点点头,却坚持道:“我觉得为了保险,您还是把剩余的药剂拿出来给警方取个样儿吧,我们再帮您核实一下,这样更保险。”
齐永福有些动容。
这时,郝亮也开口了,说:“只要你配合警方,作为重要证人,你的安全我们有责任尽力维护。另外,取得融合剂样本,也便于科研中心尽快配置出药品,便于你们一家今后的治疗。”
徐队也说:“齐先生,其实在性命面前,那些名声地位不过就是过眼云烟,您不必有太多顾虑,请相信我们。”
齐永福年近七十,这会儿看着眼前这几个也就只有自己一半岁数的‘小孩儿’突然眼眶泛酸,没有忍住,留下泪来,
事后,闫文宇感慨地说,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由于齐永福之后极其配合,不但拿出了周福仁一伙人的详细名单,机票、航班等信息,而且还提供了之前与齐莹掺和的海外投资项目的详细账目清单,案件至此终于取得了重大突破。
而郝亮也投桃报李,亲自站到齐家大门口,面对那些徘徊纠缠了一整天的记者,做了一次集中解答。当然为了迷惑很可能在国外也在关注事件进展的周福仁等人,郝亮的答记者问是十分有技巧的。
比如当记者问道这次事件齐家是否是最大的黑幕时,郝亮会说目前还没有取得任何证据证明齐家与案件有关,希望记者朋友们要以公证的态度进行报导,不要误导舆论,对公民造成不必要的精神伤害。
当然,有很多记者对这种官方的回答很不甘心,追问警察为什么驻扎在齐家不走?
郝亮也依然面不改色地以工作需要,调查流程必不可少的环节等官话堵上了他们的嘴。
采访一直持续了一小时,最后郝亮以不要影响公安办案为由,严厉要求记者们尽快撤离现场。闹腾了一天的记者们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几乎就是在郝亮答记者问的同时,华夏官方也取得了国际刑警的支援,对刚在A国落脚的周福仁、李砾、刘桐等四十余人展开了紧急缉捕,很快除周福仁和刘桐之外的在逃罪犯相继落网的消息便传回了国内。
吗的,周福仁绝对是只千年老狐狸!!特别调查组以郝亮为首的众人齐齐暗骂了一句,同时也更加关注那两人的最终逮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