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纯肉受被送进调教 红绳紫带之江湖孽缘_穿越之愿为良医
一夜雷雨交加,周敏基本没怎么睡着。
周顺醒来后,看她精神不大好,不免有些担心:“阿姐,你没事儿吧。”昨天明明下决心要好好照顾怕打雷的阿姐的,可是他不小心睡着了,心中难免有点自责。
周敏摇了摇头,起身将带的饼在火上热好,递给周顺和王金。
王金接过热乎乎的饼,刚要吃,就见校尉莫名地看过来,他从那幽深的眼神里察觉出不妙,是啊,他是小兵,而周大夫是医官,可现在好像是周大夫在处处照顾他,如果他连周大夫都保护不好,还怎么要求上战场呢。
他赶忙将校尉递过来的水壶,交给周敏,关心地问:“周大夫,我看您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啊?”
周敏还没回答,就听到洞外云逸高兴的喊声:“师父,您终于回来了!”
周敏等人忙从洞中出去,外面天色刚明,四处都是湿漉漉的,只见云逸指着远处:“看到没有,我师父在那儿!”
周敏看过去,除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什么都没看到,一脸茫然:“哪儿呢?”
周顺也激动地指着:“阿姐,那边,我看到玉虚观主了!”
周敏有点郁闷,好像大家都看到了,只有她没看到,她揉了揉眼睛,继续朝前方搜寻,到底没看出哪里有人影了。
王旭则是高喊了一声:“列队!”等士兵迅速排成一排,厉声下达指令:“把山洞收拾干净!”
他看到王金也跟着其他士兵一起在山洞里收拾,而周敏则还在专注地找玉虚观主,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他说话,这种被人忽略的感觉很不好受,忍不住站到她旁边提醒:“周大夫,观主在这边!”
周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玉虚观主已经走的很近了,一下子就笑了:“看到了!”实在不明白刚刚自己怎么会一点都没看到呢。
王旭不知为何心情平复了些,看着她的笑眼,认真地说:“你眼力不好,以后不要轻易上山了。”心中有些不解,这人眼睛这么明亮,眼神居然不好。
周敏忙解释:“我是昨天没有休息好……”
“那说明你无法适应野外生活。”说完他突然凑过来,声音虽小,但满含不悦,“我破例招收了你,你就是我的医官,可我刚刚下令你好像一点都没听到,我觉得很不舒服,以后我说话,就算跟你没关系,你也要听一下。”
他下令的声音那么大,她不可能没听到,只是没用心,心思全跑到那个老道身上去了!
王旭说完,便大步上前去迎接玉虚观主了。
周敏看着那挺拔高大的背影,有些敷衍地在他身后答了一声:“是。”
“您又来了!”玉虚道长像是和王旭十分熟稔,“可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我的麻烦就是您总躲在这山里。”王旭的话说得极其不客气。
玉虚观主也不在意:“带兵打仗本来就是你的强项,你又何必每次作战前都来请我呢,我是出家人,你不要总来打扰我,我山洞里的气息都被你打乱了。”
“您是没听说过大隐隐于世吗?”王旭反驳道。
玉虚观主拉着云逸的手,笑问:“云逸,你怎么看大隐和小隐啊?”
云逸微微一笑,圆圆的脸蛋充满了稚气,语气里却带了几分超越年龄的豁达:“连小隐都做不到的人,也好意思说大隐?”
玉虚观主欣慰地点了点头,世间谬赞的那些高人,有几个是真正的隐士呢,真正的隐士会在世俗中显耀自己的本事吗。
“这次我的建议只有四个字:顺势而为。”玉虚观主笑着说完,又看向周敏,“可是方子有问题?”
周敏把自己写好的方子递上,玉虚看了也只轻轻点了点头:“你的药可以在疫情刚起时,每人发一两颗以作防范,但病重之人必要用我所开丸药。”
他看了看周敏,很是高兴:“我见过不少大夫,学医数载,就自满自得,不再精进,满足于医名之下,你如此精勤不倦,日后必有大成。”
周敏拱手行礼称谢:“不敢当,您的方子让我获益匪浅。”
王旭一脸得意:“老道士很少夸人,夸你就受着吧。”
他见玉虚道长并不同意下山,倒也不强求,将带来的米面放在洞口:“老道,等我回来再来找你。”
玉虚观主似乎已经烦了他,摆摆手:“等你回来一身杀气,我这座山的气息都被你搞乱了!”说着,又对云逸说道:“你也跟着他们下山去吧。”
云逸撅着嘴:“师父,我不要下山和静云他们一起修行了,他把诚圆给赶跑了。”
“我倒是听说诚圆跟了吴王啊。”玉虚观主笑得慈祥。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观主您啊,”云逸越发委屈,“还不是静云要敢她走,她又不敢回家去,才跟了那个什么吴王的。”
玉虚道长捋捋胡须,感慨道:“人的一大劫就是如何面对父母,什么时候你能理解他了,什么时候你才能到山洞来修行,现在快跟他们下去吧,休要我赶你!”
云逸哭哭啼啼地跟着众人一起下山,周顺有些不解地问:“你这么大还哭鼻子,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云逸翻了个白眼:“别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乃修道之人,自然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看到我哭,没有同理心,反而要笑话我的人,才有问题!”
周顺被她说得一噎,但心里觉得她说的挺对的,他二姐“私奔”之后,他家那么伤心,有些人反而还要嘲笑、辱骂,那些人才是有问题的吧。
等到了山脚,王旭本想要直接送周敏回去,却见周佐、李氏还有静云道长正等在玄妙观门口。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就这么跟着……”周佐刚想说小丫头,可看到云逸那张哭得伤心的脸,止住了话头:“她这是怎么了?”
“她想要上山跟着玉虚观主修行,被赶下来了。”周顺小声解释。
周佐当年被玉虚观主赶下山也是很伤心的,倒是很同情她:“别哭了,在道观也可以好好修行啊。”
云逸轻轻点了头,跟着静云道长回道观去了。
李氏对王旭行了礼:“我们家这两个孩子,真是处处麻烦您了。”又对周敏二人不满地说道:“回去再跟你俩算账!”
王旭听了轻轻咳嗽了一声:“周大夫也是为了军中之事才上山的,理应嘉奖。”
李氏有点不解,不仅不罚还要嘉奖,那以后她家这两个还不要上天了,可看校尉表情严肃,她努力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军中的事情自然是重要……”
王旭满意地点点头,可等到离开时,语气又变了:“不过,私自上山确实不对,下次提前到军中报备一声。”
“是。”周敏看着他临走时递过来的眼神,总觉得他又在挑剔自己眼力不好。
李氏见侄女精神不大好,便让周佐去雇了马车,几人上了车后,不知怎么的又说起李捕快来。
周佐倒是看得很开:“咱们家开的是医馆,又不是衙门,他又不会像两个青那样时时刻刻在咱们眼前晃荡,他不来医馆,就当他不存在,他如果来了,阿敏,你就干脆把他当病人,该开方开方,该让你弟弟扎针就扎针。”就他家阿顺那扎针的技术,扎个几回就不敢来了。
周顺读懂了周佐话里的意思,十分不服气:“爹,我现在技术好得很,要不你试试!”
周佐下意识地往后一躲:“不用,不用,家里还那么多丸药等着我做呢,我身子好好的,试你的针做什么!”他还想多活几年。
李氏一脸忧思,她到底该怎么嘉奖这两个本来该罚的孩子呢。
周家人回到医馆时,病人早已在门外排起了长队,队伍中打头的是一个极其熟悉的面孔,陆行。
陆行忙上前:“周大夫,您可回来了,”他一脸焦急指着身后之人,“您可得给我们家程老板瞧瞧病。”
周敏这才看到他身后跟着一个清秀的男子,若陆行不说的话,她还真没认出来这是扮演医仙的程瑾。
他卸了妆后眼眉中少了那清冷之色,反而看着亲切了许多,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跟程瑾长得很像,一双灵动的黑眸怯怯地瞧着众人。
进到诊室之后,陆行就说起程瑾的病情来:“我们昨天被请到临县唱堂会,回来的路上下了雨,程老板感了风寒,昨天晚上就发起热来,还总咳嗽,听他妹妹说他晚上喝了一盅姜汤,热下去了,可早上这声音就哑了!”越说越着急了。
“我也不敢再开方,就赶紧领他到您这儿来治病了,他这嗓子可坏不得啊!”
程瑾听到这里,脸色更加惨白,一双黑眸盯着周敏,满是恳切:“求求您了!”可他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周敏皱了眉,这是失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