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公司要和我那个 关于修仙陆平的小说_桃花江山扇
我认得出这是颜生的字,虽然较之我熟悉的那种清冷俊秀多了丝张狂,但是那份铮铮铁骨般的笔力却是难以改变的。
颜生是个有故事的人,虽然我一早就猜到,可现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不舒服了一会儿。
那个让他写下“你若不来,此生不老”的人,应该是个女子吧,应该是个知书达礼,美丽善良的姑娘,就像颜生平日里要求的那样,不骄不躁不气不馁。
我忽然很难过。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看着颜生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去猜测,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那个女子和颜生有着什么样的故事,那个女子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人世?
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松一口气。后来常欢乐用他写了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我那种情绪叫嫉妒之后的庆幸,是非常没有良心的表现。
也是,怕颜生被别人抢走的表现。
常欢乐说我这是由占有欲而引起的感情突变,是一种病态的不正常的迷恋和控制欲,应当及时治疗才行,只可惜在我发病初期没有这个人在身边,以至于发展到晚期,什么灵石妙药都不能发挥功效了。
虽然这个石洞很有世外桃源的感觉,但是和颜生这个本来就没有什么话的人呆在这样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生生把我憋得每天都会和地上的小草说话。
颜生终于忍受不了了。当我再次询问小草我们应该从哪里寻找食物的时候,颜生说:“外面谷底有一些动物和野果,从那里寻找吃食就可以。”
我又问:“谷底为什么会有这些生物呢?为什么别处都是寒冷冬季,而此处却四季温暖如春?”
颜生说:“谷底有一滩温泉,里面不断有热气冒出,才将这山谷染得春色无边。”
我一把拔下小草,然后说:“今天小草真乖,问什么回答什么,走,跟姐姐回去,姐姐带你去屋子里看风景去。”屋子里的装饰都非常精美,只可惜少了点生气,养棵草应该会好一点吧?
在这里住了将近十天,颜生再次提出了要丢下我一个人走的主意。我觉得我应该想点什么办法让他打消,于是就装作勤奋好学的样子,把自己读《帝经》或者《国策》里不懂的东西都拿出来问。
可我显然高估了颜生的能力,当颜生拿到我写下疑问的纸后,看了它半天才抬头瞧我:“你觉得我做过皇帝?”
我摇摇头。
他一把将纸页拍到我手上,说:“所以这些东西我教不了你的。”潇洒离开。
这一路行不通,那我只能努力缠着颜生让他带着我一起走,无论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相信他会挡在我前面将我保护的很好的,就像去京城路上的那次遇刺一样。可我刚刚将这个想法提出来,颜生告诉我说:“带着你会耽误很多时间,我尚有急事要办。”
这话虽然是大实话,可我听着总感觉很受伤,嘴皮子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辩解的话。
颜生见我沉默,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他抓抓我头上的小髻,说:“最多两个月,我便回来,介时会考校你功课,你这段时间莫要荒废了学业。”
颜生说完这些话后便回了自己房间,所以我才会以为他是打算明一早走的,所以安心回了自己房间去休息。
再说我的房间,莫说颜生不让我住那间装饰华美的屋子,就是我自己住进去也会很不习惯的,从这方面可以看出,其实我就是公主身丫头命的悲惨娃。于是便寻了此房间的临屋来住,这房间因为和那避尘珠挨得近,倒也没有多少灰尘,所以不管是打扫起来还是住起来都让我十分舒心。
颜生也很舒心,他说:“宁儿主动要求住在书房,想必你爹知晓后也甚为欢心的。”
书房只有张小榻,虽说是小榻,容下我这个没有长开的身躯也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身下木板较硬,睡着之后稍有动静就会惊醒,前几日都会寻了几床厚被子扑在身下,今日为了能够送一下颜生,我便没有再贪图舒服。
只是当我一觉自然醒来,都没有听到颜生那边的动静。我心下大奇,以为颜生也会睡懒觉了,敛了气息打算去吓他一吓,结果当我忽然扑进他屋子的门后,发现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屋内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四处寻了寻,连床底下桌子底下都寻了一遍,仍是没有发现类似于留书之类的东西。话本子里不都是说,一些公子小姐们决定偷偷溜走时都会留书一封么?我哀怨的想,这颜生果然不是按照话本子行事的人。
这种哀怨的心情持续了两天,当我意识到颜生是真的走了,就算回来也得两个月后这个残酷的事实后,我决定化悲愤为食欲,下谷底去打压一众野生动物去。
根据目测,谷底距山洞不知道有多远,因为太远了实在是看不到。我扯扯从石壁中长出来的足有手臂粗的蔓藤,觉得它既然能够撑得住颜生的重量,我这么小又这么瘦应该是不会把太扯断的。
可这蔓藤太不给我面子,我刚刚纵身跳下去,一把拉住蔓藤的时候,这根被我拉住的蔓藤忽然断裂,我吓得赶紧松手,纵身跳到另一根蔓藤上去。这次再不敢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蔓藤上,而是在抓住它的瞬间脚踢在石壁上,借力一跳变跳到另一边,如此成蛇形跳下去,越往下就会发现雾气越浓重。
等我的脚触到实地,这雾气已经浓重的只能看清一尺见方内的东西。但只是这一尺见方的所见也足够让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心惊了。
这里的植物叶子最小的都比我的手掌大,长得奇形怪状的植物比比皆是,地上却没有一棵草,所以虽然有一些枝桠会挡住去路,由于脚下没有什么遮绊,走起来倒也不会觉得太困难。
这种奇怪的地方,肯定会有一些奇怪的生物。路过的一些树上也会结一些果实,我只是挑着这几天颜生给我摘回来吃的那几种摘一些,而像那种长成桃心形红艳艳的或者是浑圆的紫色果子,我都不敢碰一碰。
可是,若是我知道这就是外面千金难买的仙人果的话,我肯定会全都摘下来去卖的!果然是没文化真可怕……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可能是跟在颜生身边习武太久,戒备之心虽然不如那久战沙场的人强烈,可是当危险临近的时候,我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只是这危险临的有点太近了……
当我反应过来准备抵挡的时候,那危险已经挨到我头顶了——一只足有老虎大的兔子向我扑来,我吓得腿一软,它不小心就给扑过头了,于是我利落的伸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向兔子的肚子上捅去,只听到“哧”一声,那只兔子便被开膛破肚了。
不过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似乎晕血来着。
但是晕在这诡异的地方有点不□□全,身边还有一只兔子的尸体,那血腥气一旦散出去我也不用再醒过来了。我觉得一旦威胁到生命的时候,人们都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就比如我现在,明知道很危险的环境下,我顶着昏昏的头脑,硬是跳上了旁边的一颗大树,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