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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车的晃动 朝俞铃铛play_因为太咸鱼就用个性造呼吸法了

东京都,浅草区。

正值春季,模仿着西洋建起的白色骑楼和电车轨道之间盛开着樱花,恍惚间又带上了“春色朦胧庙会日”那份传统的韵味。

同我一起出任务的栗花落香奈乎被我怂恿着换上了可爱的女童装,我则穿着时髦姑娘们追捧的驼色连衣裙,头上还戴了个装饰着羽毛的巨大帽子,进店的时候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扶正它。

“樱花的鬼啊.....”

我嘀咕着,将手上的阳伞和提包交给门口的侍应生,还不忘学着上流社会女士们那样,朝穿着白衬衣深灰色毛背心的年轻人抛去一个矜持的微笑。

栗花落香奈乎乖乖地跟在我身后,也不问我要做什么。想起她出门前抓着我的裙子、一副“你不带我出任务我就不松手”的表情,我就头疼不已:蝴蝶忍知道我拐走她心爱的继子一定会气死吧。

而且还是没有通过最终选拔的小姑娘.....啊,我罪该万死....

小姑娘看看我,手中抛起的硬币落到掌心,露出“里”的一面,她便垂下眼睛开口说道:“我,看着香奈惠姐姐,学会花之呼吸了。”

被这个消息震惊了的我:“诶???光看着就学会了???小天才???”

她乖巧地点点头,声音又甜又软,可恶我的心要融化了:“所以....请带上我.....”

然后我就晕乎乎地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我叹了一声气。

前去调查“樱花之鬼”的队员们全部消失了,鎹鸦反馈他们最后传来消息的地方是东京浅草一带,判断是十二鬼月的主公迅速传召了我,于是便有了我带着香奈乎装成摩登女性、在街上晃悠这一幕。

如果是十二鬼月,就凭我一个菜鸡也打不过,最好的下场估计是双双见阎王,我悲观地叉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产屋敷耀哉给我的任务是查清“樱花之鬼”的真面目,可以的话尽量杀掉对方,但不强求。

“千雪一定要活下来。”他是这样对我说的。“和我们不一样,千雪没有战斗的理由。”

开什么玩笑啊。

捏着叉子的手用了几分力气,金属在漂亮的白瓷上砸出不和谐的重音。香奈乎坐在我的对面,静静地望着我,眼里似乎有几分担忧。

战斗的理由.....不是很明显了吗.....

挥挥手招来女招侍,我结完账,决定晚上领香奈乎到浅草一带着名的樱花观赏区去碰碰运气。

“香奈乎。”

被呼唤了名字的小姑娘定定地望着我。

“......如果遇到了鬼,第一时间离开,不可以出手。这是命令。”

她没有任何反应,我读懂了香奈乎的抗拒情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有一定活下来的保证,所以只有靠你去求救和传递情报了.....这是香奈乎能够做到的事情。好吗?”

许久后,她才抓紧了我的手,然后又松开了手指。我知道小姑娘妥协了,于是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哎呀,不要这么沉重嘛。我最近运气还挺不错的?说不定能够活下来呢。”

*

决定好晚上的行程后,我也不给香奈乎反悔的机会,乐呵呵地带她到处乱跑,在洋装店和首饰店逛得忘乎所以,以致于完全没注意到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结果我在一家着名的草莓奶油蛋糕店里吃得肚子滚滚、差点把鱼骨撑都挤爆后,外面下起了暴雨。

服务生见我一脸为难,热情地表示可以为我叫一辆车,我将小费给了他,没过多久在店门口便停了辆黑色的轿车。

和香奈乎坐在后排,我注视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忍不住皱起眉毛来。

“吱——”

猝不及防的刹车让我和小姑娘猛然往前栽,她下意识就抓住了我的袖子,我一手撑在前排座椅靠背上,一手揽住香奈乎,提高了声音:“发生什么了?”

司机停下了口中的咒骂,诚惶诚恐地回答我:“小姐!!!十分抱歉,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突然出现在车前面,是为了闪避他我才......!!!”

让小姑娘坐在后排,我打开车门,一边避开地上的水渍,一边走到车辆前面。

车头前立着一个穿黑紫色格子上衣、黑色马乘袴的男性。打断了司机结结巴巴的解释,我直接走到对方面前,客气地开口道:“失礼了,让阁下受到如此惊扰,是我的过错。不知阁下是否能够原谅我的司机?”

一边打量着武士装扮的男子,一边等待对方的反应,我保持着优雅的仪态和得体的笑容,直到男子开口答复:“无事。”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对方没有狮子大开口索赔的意思,不然又要麻烦隐来处理:“谢谢您的谅解。”

见他腰间的□□,我随口夸赞了两句:“冒昧地问一句,阁下是武士吗?那把刀,看上去十分锋利的样子,一定是与您非常相衬的好刀呢。”

“你是这么觉得的?”

吩咐司机从车内拿出一把伞,我微笑着点头:“当真。那么好的刀,被雨淋了就可惜了。不介意的话,请用这把伞稍微遮挡一下也好。”

男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终于在我即将不耐烦前,收下了伞。我和他道了别,重新钻进车厢里,把刚才发生的小插曲迅速抛在了脑后。

***

黑死牟静静地目送着那辆黑色轿车消失在烟灰色的雨幕中,才转身离去。

琵琶声响起,他面前的景色瞬间更换成金碧辉煌的无限城,童磨又开始在一边不厌其烦地骚扰猗窝座,被暴怒的后者一掌打飞了脑袋。

他只感到厌烦,连纠正他们的冲动都没了,冷漠地回到了自己平时呆着的隔间,听自己的上司辱骂了一顿“找不到青色彼岸花的废物们”,心中想到的却是刚刚那位人类女性胸前深翠色的宝石胸针。

如果下一次见到,她还活着的话,就把雨伞还给她好了。

**

入夜后雨停了,夜风吹拂中甚至能看到清澈的月亮,悬挂在大片绯色的樱花林上方。

我换了更方便行动的猎装,撑着藏了日轮刀的阳伞,假装是去夜游赏樱的富家小姐,和同样装束的香奈乎出了门。

因为白日下过雨,即使是暮春时节,夜间仍然湿寒,上野公园赏夜樱的人不多,我领着香奈乎在公园里转悠一圈,让她留在人群聚集的地方保护普通人,独自往更深处走去。

月亮已经升到头顶了,我一无所获。公园安静得像沉睡的梦境般,我撑着小阳伞,缓缓在树下踱步,时不时还去触碰枝头垂坠的花串,仿佛真的只是位沉醉于赏樱中的少女。

*

至少在黑死牟眼里是这样的。

白日见到过的女性穿着藏青色的洋服,慢慢行走于月光与樱花树影之中,纤弱的脖颈显现出一种惊人的美丽来。

和堕姬和鬼舞辻无惨拟态的艳丽不同,是一种优雅从容的,沉静的气质,仿佛静静飘落的雪,在手心融化时清冷无声。

“你是谁?”

女性听到了他的发问,转过身来,黑死牟看清楚她的容貌了:披散的黑色卷发,棕色的瞳孔,带着浅浅微笑的嘴唇。

“在向女士发问之前,先自我介绍比较符合礼仪吧?武士先生。”

黑死牟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继国。”

连他也有些惊讶,被死死压抑在混沌梦境之中的、黑暗之中的姓氏,在女性平和的注视下,就这样轻易地脱口而出。

“继国先生,晚上好。”女性朝黑死牟行了个优雅的屈膝礼,平静的瞳孔凝视着他。“我是月见。”

没必要向刚认识的异性说出名字,这符合礼仪。黑死牟默认了她的行为,远远地望着名为月见的女性抬头,仰望雪白的月光。

“下午的时候我就很好奇,继国先生看上去是一位很善于使用刀剑的武士.....”

察觉到女性投过来的好奇的眼神,黑死牟莫名得感受到了——得意?奇怪的情绪,让他难得慷慨地应允了月见的请求,让自己的鬼之刃出了鞘,却不是为了杀人,而单纯是展示。

没有想象中被吓得瑟瑟发抖或者尖叫哭泣的模样,月见瞪大了双眼,嘴里嘀咕着“什么原来是毕加索流派的吗?!” “这个野兽派过头了吧全都是眼睛的设计!?”之类的、他听不太懂的话语。

黑死牟感到了困惑,现在的女性都这么大胆了?

他还在冥思苦想,平时见到自己的堕姬不是吓得尖叫一声无惨大人就是躲到兄长怀里装死,那头月见已经抓着他的刀剑开始群魔乱舞,看得黑死牟太阳穴胀痛。

“不是那样用的。”

轻巧地从女性手中夺走刀剑,他说道。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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