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放松一会就不疼了高H 自己揉喷水了h_绯色琉璃
我从一开始就用了全力,童磨比我强太多了,没有意义再藏着掖着了。
永夜、噬魂、彼岸、三途之渡。我从未如此不间断地使用过型,肺部都好像要炸裂一样,可我不敢有所松懈,童磨身上发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哪怕只是露出一丝空隙,都有可能受到致命的攻击。我屏住呼吸,跃向空中企图换气,飞舞的花瓣钻过层层防御预防向我袭来,片片锋利如刀刃,没能躲开的碎屑嵌入脚踝里,只觉得整条腿都要被寒气冻结了。
“交换吗?把身体给我,就能打败他了……”脑海中响起妖刀的蛊惑,我置之不理,集中注意力观察童磨的动向。
“竟然还没有倒下,你开始分解我的毒了吗?”童磨笑眯眯地操纵着冰莲花,少女的头从花蕊中徐徐长出,吹出来的雾气里藏满剧毒。
我用风之呼吸吹散了冻云。我身上已经有很多伤口了,但还没有中毒倒下,之前的交战让我的身体对童磨的毒产生了一定的抗性,但也并非完全不受影响。但即使能暂时抗毒,他的血鬼术依旧非常强劲,此时离天亮还有很长的时间,我肯定是拖延不到那个时候了。
不知道让村田去找外援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只有我一个人,是绝对打不过这个混蛋的。
带刺的冰藤蔓穿过手掌,顺势缠绕上我的手臂,锋利的尖刺扎进肉里,毒素开始蔓延。我踉跄了一下,挥刀把整条手臂都斩了下来,骨头和肌肉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失血让我开始重心不稳,随着身体的虚弱,妖刀也开始想要争夺身体的主导权,我还得分出精力把它压下去。
童磨的样子也有些狼狈,但看起来比我轻松,他退到我的攻击范围之内,操纵着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冰人继续向我发动攻击,小人竟然能使用和本体一样的血鬼术,威力也完全不减。
“真狡猾。”我擦掉嘴角的血,勉强躲过从天而降的冰锥,少了一只手后平衡力下降得厉害,动作都变得迟缓了。
使用远程攻击的童磨真是克制擅长近战的我啊。腹部又被锋利的花瓣划开,我已经没有手捂住伤口了,就只能用呼吸使血液凝固,收紧肌肉防止内脏流出。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肺里的空气渐渐稀少,受伤越多反应就越迟钝,可童磨的进攻依旧无比凌厉,每一个冰刃都对准我的要害袭来,让我无处躲藏。
“交换吧……交换吧……杀了他,替你的亲友们报仇……”
我拔掉插【和谐】进大腿上的冰锥,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战斗。
“明明只要把身体给我,一切就可以结束了,为什么要那么坚持呢?”
我强行穿越重重荆棘,终于接近了小人,红黑色的光芒闪耀着把冰型人偶劈成两半,碎裂的冰晶却四下飞跃,扎进了其中一个眼睛里。
“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只有我能帮你报仇……”
“吵死了!”我在冰晶完全渗入眼球前把它拔了出来,一只眼睛报废了。
“你真拼命啊,九琉璃,我都感动得要哭了哦。”童磨竟然在对着我流眼泪,我感觉胃都要开始抽搐了。
“你也好吵啊!”我怒吼着挥舞刀刃,童磨所在的地上立马出现了黑色的潭水,修罗业火也在此时熊熊燃烧,准备吞噬那个笑得让人想吐的混蛋。
可童磨却在三途之渡发动之前就躲开了,黑色的火焰也只是从他身旁的堪堪擦过,烧到了飞扬的衣袂,被他连着衣角一起削落在地。
“同样的招数,我可不会中第二遍。”他微笑着扇着金色的折扇,并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好整以暇地等着我继续向他攻击,就像等着看我还能有什么招数一样。
碍眼。真碍眼。
我又用了攻击范围最大的“永夜”,也只是在他的左肩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伤口。
童磨不再摆出预防的姿势,玩世不恭的表情回到了他脸上,他轻松地闪躲着我的进攻,尽管我已经用尽全力了,却没有办法再伤到他分毫。
好碍眼啊,竟然在笑。你这个连感情都没有的家伙,凭什么摆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明明杀掉了我那么多重要的人,却当着我的面那么放肆。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
视线开始模糊了,我勉强支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好不甘心,好恨……
为什么……我那么弱……
“让我来吧……”村正抱住我,在我耳边说。
“我来救你,好吗?我们一起杀了他。”
快要涣散的意识,抵挡不住恶魔的蛊惑。巨大的冲击力带着我狠狠地撞到墙上,刺骨的寒意从胸口开始蔓延,遍布身体的各个角落。我低下头,尖利的冰锥贯穿了我的胸口,把我死死地钉在了墙上,也正因如此,瞬间脱力的身体才没有滑下去。我颤抖着抬起仅存的手,抓住冰锥想把它□□,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刺骨的寒意呛得我直咳嗽,却把伤口撕得更大。
童磨缓缓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
“没想到,那么快就结束了啊。”他用扇子抬起我的下巴,倨傲地俯视着我。
碍眼……
“交换吗……”村正催促道。
“变成鬼,或者被我吃掉,你选哪个?”童磨看起来很喜悦,明明他是个没有心的冷血动物。
“交换……”村正贴紧我的耳朵说道,嘶哑的声音直击灵魂。
“把你的力量给我吧。”我转过身面对向村正,向他伸出手。
“你终于愿意接纳我了?”恶魔欢呼着拥抱我,带着即将解放的狂喜:“放心吧,我会帮你杀掉他的,只要你把身体饿主导权让给我……”
“我说的是,把你的力量给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是交换,是命令。”
手舞足蹈的恶魔僵在了那里。
我歪着头笑了:“就当是对我给你寄生的回报吧,你在我身体里住了那么久,都没向你收过房租。把力量给我,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吃掉你啊,把你吃下去,我就会有力量了吧?不要叫那么大声,吵死了,我的耳膜破了,疼的很。”
“放开我!你是恶魔!你是恶魔!”
“都说别叫那么大声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啊!!!!!”
刺耳的叫声震得我头皮发麻,于是我掐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再发出声音。
把你吞掉,我会变成怎么样?会彻底化鬼吗?还是因承受不住力量而死?不过都无所谓了,最起码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才不要做童磨给的选择题,无论哪一个都太恶心了。
顺着喉咙滑下的血肉没有进入胃里,却移动到了心口。那是一种熟悉又强大的气息,在我的身体里潜藏了很久了,却没有办法为我所用,而现在,它们却一点一点地融入我的身体,我能感到自己身上的改变,血液在沸腾着,充满了骚动的力量,又像熔岩一样灼烧着血管,失控的力量在我身体里肆意窜动,疼痛让我想要尖叫,想要破坏,可我不愿意停下。
只要能杀了童磨,哪怕是地狱我也要踏进去。
体内的力量横冲直撞,几乎要把我撕裂。我死命控制住身体的颤栗,用最后的力量把想要逃离的村正压到了身下,他疯了一样地撕咬我,我疯了一样地吞噬他,这场战役已经没有退路,不是我被吃掉,就是他吃了我!
心脏跳动的频率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极限,黑色的血管爬满了整个手臂,在扭曲地颤动着,好像随时都会爆开一样。我想我现在一定很丑,比任何一个鬼都丑,幸好实弥不在身边,不会让他看到自己这种样子。
撕开村正胸腔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个红色的、跳动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把它成为心脏,那个肉块给人一种很违和的感觉,它和村正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散发出的气息完全不一样——深不可测、危险、却带着致命的诱惑。直觉告诉我,它比村正更加危险,但更加强大,我没有办法拒绝这种力量,哪怕会……万劫不复!
吞噬它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脸。说是男人,容貌却像女人一样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精致完美的五官,略微卷曲的黑发,眼睛呈现妖艳的玫红色,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