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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对我说我今天晚上 后妈妈和儿子_快穿之男主他美颜盛世

卫道处的工作人员将谢昳三人围了起来。他们人多,眼色不善,像四面八方蓄势待发的利箭,冰冷锋利的箭头冷冷着指着他们,仿佛稍有异动就会离弦而来。

傅则挡在谢昳身前,宽肩窄腰、身形修长,薄薄的衣衫之下,覆盖着细密有力的肌肉。

傅则高挑,谢昳也不矮,越过傅则肩膀,他清晰地看到了这场对峙。傅则挡住他,他却慢慢走了出来,纤长的手臂看起来那么柔弱,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道,温和而不容反抗地将傅则拉到了身后。

谢昳平日里温和有礼,对周遭一切都感到新奇。他多数时候安静乖巧,傅则说什么都信,显得非常单纯。外人不明就里,常常误以为他是未经世事、还未长成的少年。

然而此时,他眼神锋利,身周气势盛极,反而含而不发,如静默无声的江河湖海,隐隐流动着,不知何时会冰封千里,或者决堤而下。他一个人稳稳地抗住了周遭的压力,看起来稚嫩瘦弱的身躯高大起来,就连清美的容貌也不再引人注目。

两方人马无声地打量着彼此,都静立不动。

忽然人群外传来一个爽利的女声,抱怨道:“堵着路干什么呢,一个个不知道自己很占地方吗?!”外面有人低声解释了,她从间隔里探进头来,是个短发的娇小女子。见到谢昳,她眼睛一亮,想要走近,又微微一顿,环视着四周,皱眉道:“不知道自己眼神很吓人吗,围观群众干什么,这是要恐吓群众吗?!”

果然周围有人笑了,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没见过国色天香的美人吗?”还有人说是因为案子奇葩才留下围观的。有老前辈在一边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呐,见识太少,十年前,狐妖还没周游世界的时候,也是这个级别的美人。”

围观的人走了,只有一开始叫住谢昳的人留下了。驱散众人的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笑眯眯地走到谢昳跟前,伸出手,仰头道:“你好,我叫王嘉。”她笑容亲切,眼神柔和,发自内心的欣喜而快乐着。

谢昳感激她解围,一身气势消散无踪、痕迹全无。他本想揖礼,又立刻止住,伸手轻轻回握,动作有些不习惯的不自然:“我是谢昳。”他微微转头,对着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傅则一笑,才开口介绍道:“这是傅则。”他指指另一边正冲着工作人员瞪眼的谢师晏,温和道:“那是谢师晏。”

王嘉厚着脸皮使劲反握着谢昳的手,顶着寸步不离、虎视眈眈的傅则,和不知何时回转目光的谢师晏共同施加的瞪视压力,负隅顽抗地坚持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谢昳。

谢昳有些不解和不知所措,更不习惯被如此热情地关照。他不能甩开女子的手,好在王嘉自己松开了他,他微微松了口气,就见王嘉拉过了一边被忘在一边的孤独守望的工作人员,介绍道:“这是钟舫,我们处野生动物保护小组的。”

原本面相凶恶的钟舫居然很腼腆地笑了笑,说了声:“你好。”他的手在裤子上纠结地蹭来蹭去,就是没有伸出来。

傅则和谢师晏依旧防备地看着钟舫,谢昳却尽释前嫌,不再计较,对钟舫友善地回了声你好。

王嘉还想逗留,一间房门打开,一个姑娘探出头来,高声喊了一声“王嘉……”她话未说完,就低下了声音,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昳,慢吞吞地没话找话:“你在干什么呢?刚刚接到了新的通知,那个,组长见你一直不回来,让我叫你……”她对着王嘉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谢昳,傅则眯了眯眼。

王嘉无奈地应着“好好”,一边抓紧机会多看了谢昳几眼,快速提醒道:“小心钟舫他们组长,那是个绒毛控,最爱熊猫。”这才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走了。

两个姑娘在门口汇合,谢昳听见她们低声尖叫,一个语气梦幻、抽风一样地说着:“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另一个羡慕嫉妒恨:“你还摸他了呢!”身后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咆哮,这两个才匆匆关门;关门时还不放弃机会,趁机多看了谢昳几秒。

门关上了,谢昳面前的钟舫终于不再害羞犹豫着要不要伸手了,他抬起头又对着谢昳腼腆一笑,像个小姑娘般羞涩地低下头,低声道:“刚才抱歉了,引来了大家围观。我们组长对这个案子盯得很紧,这几个月又一直找不到头绪,我们这些组员压力都太大了。”

谢昳敏锐地抓住了他话中信息,疑惑不解道:“那么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钟舫又抬头看了谢昳一眼,垂眸哼哼哧哧道:“受害者画了你的画像,声称是个长头发的绝色美人。我刚刚只是随口一问,毕竟近年来不在册的妖精很少,依旧留着长发的男妖精就更少见了。”

谢昳三人都有些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钟舫请他们去办公室谈谈后续事宜。谢昳跟着钟舫,来到一扇写着“野生动物保护小组”的门前,门上贴着一个可爱的熊猫贴纸。

钟舫推开门,谢昳就见到了这个小组的全貌——一间大办公室,划分了几个区域,到处都摆着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玩偶,会客的沙发上更是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公仔。

办公桌后大多没有人,钟舫说他们出外勤去了。发现有人进来,余下的人都看了过来。钟舫将谢昳三人引到会客区沙发上坐下,请他们稍等,就站到一个女子面前说话去了。

谢昳、傅则、谢师晏挤在小沙发上,委屈地蜷着长腿。沙发上玩具太多,谢昳三人不得不每人拿一个抱在怀里,才有坐下的余地。他们三人风格各异,现在坐在矮矮的小沙发上有点滑稽。然而任何人见到他们都不会出声嘲笑,因为来人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被三人的容貌夺去全部视线。

钟舫说清了情况,往这边一点头,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了。那个听他汇报的女子打了个电话,起身走了过来。

她大约三十左右,穿着职业装,整个人简洁干练。她走到谢昳面前,眉头轻轻一挑,严肃的脸色瞬间和缓了不少。她微微一笑,礼貌道:“谢昳你好,我是胡若梅,野生组组长。”

胡若梅在谢昳对面坐下,耐心解释:“几个月前,一只回乡探亲的大熊猫找到我们部门,说他老家那边出现了个不认识的妖怪,经常抓住小动物吸血,弄得人心惶惶。”

几个月前,谢昳进山捕猎,只抓住小动物克制地吸血,然后放走了它们。山中动物比过去少了太多,他无奈之下只好扩大了捕猎范围。一开始他是遇上什么动物就抓什么,后来读了书,知道有的是国家保护动物,就尽量避开这些动物。但是国家保护动物太多了,谢昳有时太饿了,只好每个都少吸点。

胡若梅继续微笑道:“我们组好久没遇上这种大案了,又是国宝熊猫亲自报的警,自然高度重视。现在请你们来,也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谢昳睁大了眼睛,不解地歪歪头:“熊猫报警?”

胡若梅克制地紧紧握住了双手,眼睛亮亮地看着谢昳:“国家有法规,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所以建国后诞生的妖精都不许化形,我们组日常就监控和保护各种动物妖精。”

她见谢昳愣神,细致地补充道:“不过他们好多也不愿化形,说是化了形还要自己找吃的,还要上学考试;不如就维持原型,去动物园上班或者驾临某个铲屎官家中,都能轻轻松松享受到美食空调……”

谢昳听得又羡慕起来,真好啊,轻松又高薪的工作太不好找了。

一会儿门被轻轻地叩了叩,一个带着熊猫帽子的少年走了进来。少年五官可爱,却画着非主流的烟熏妆,穿得像个hipop歌手,与这里的风格格格不入。

谢昳微微动了动鼻翼,靠近傅则,低声道:“好像是大熊猫。”

熊猫少年走到他们面前,叫了声“梅姐好”,规规矩矩地坐在了胡若梅身边。

胡若梅问他:“貊淼淼,这是谢昳。你看看他是不是你见过的那个人?”

熊猫少年貊淼淼看了看谢昳,点了点头:“对的,当时我在树上睡觉,刚好看见他抓住了一只小猴子毛毛。”他看了谢昳一眼:“毛毛她们一家都有多动症,我当时看到毛毛被咬住了居然一动不动,以为她被你杀死了,所以非常聪明地躲在树上没有出声。我其实很害怕,但是我一直勇敢地观察着你,希望成为目击证人,神勇地帮助警方破案……”他居然说着说着开始夸起了自己……

貊淼淼说着话,不知不觉地忘记了维持端正坐姿,懒洋洋地舒适地瘫在了沙发上,胡若梅及时给他奉上了饮料。

貊淼淼喝了一口果汁,又转回到原话题:“我当时以为你是坏人,就打电话报警了。后来我下了树,发现毛毛活蹦乱跳的,据她说她一动不动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她当时看呆了没有反应过来。还说你咬人也很温柔,一点也不痛,咬完了伤口也长好了,就是有点晕,大概是因为梦幻般的相遇。”他又喝了一口果汁,舔舔嘴:“她是这么说的。”

“哦,毛毛还画了你的画像,说遇到你一定要把画交给你,表达对男神的思慕之情。”他转头看看胡若梅:“梅姐,画保存在你们这里吧。”他又看了谢昳一眼,请求道:“他一点也不像坏人,又没有杀死过任何人,说不定是吸血鬼呢。梅姐,别罚他了。”他眨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胡若梅,发动了“萌之攻击”。

胡若梅甘之如饴地中枪了,投降道:“好好好,我不罚他。”其实她不仅是显性绒毛控,还是隐性颜控,最爱单纯懵懂美少年。现在左拥右抱,幸福得全身都冒着粉红泡泡。

事件真相大白,双方达成和解。貊淼淼给毛毛打了个电话,毛毛在里面尖叫道:“男神男神,欢迎你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满山的姑娘都热衷公益、喜欢献血!”

貊淼淼默默地挂上了电话,为自己的好朋友如此丢脸而羞愧不已。

谢昳倒不介意,反而感谢他和好朋友说清事实,帮了大忙。

送走貊淼淼,胡若梅将谢昳交给钟舫,让钟舫带他取画,自己则一脸严肃地坐在了傅则对面。

谢昳一边走一边回头,钟舫在开着档案柜子。他的注意力不在眼前、全在耳边。他听到胡若梅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傅先生,谢昳不必受罚,但毕竟曾经对山中动物造成了惊吓。这件事既然留了档,我们总要给出个处理结果。希望你理解。”

谢昳紧张地回过头,远远见着傅则冷静点头。然后他听见胡若梅说:“那么,作为谢昳监护人,请您把罚款缴了吧。”

离开了卫道处,谢昳一路郁郁不乐。刚刚傅则交罚款是避开他刷的卡,还藏起了□□,也不告诉他到底罚了多少。他听见“滴”的一声,仿佛看到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流走了。他自己身无分文,一直是傅则养着,现在又害傅则损失了一大笔钱,实在愧疚。

傅则不用思考,就知道谢昳在想什么,他伸手摸了摸谢昳的头,笑道:“别在意,小昳。我不是说过吗,工作就是为了赚钱养家。”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温柔:“你已经是我的家人了。所以,别这么见外。”

谢昳刷地抬起头,眼睛出奇的亮而温柔,他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动人至极的笑容,如开云见月、光华灼灼。

谢·没有存在感·总是被作者写忘了·师晏郁闷地拿过公子怀中抱着的画卷,见公子只顾着和傅则卿卿我我、毫无觉察,泄气地打开了画卷。

画卷展开,他立即就被惊吓得忘记了忧伤——只见画卷上诡异地画着一个巨大的火柴棍小人,抽象的五官、毫不协调的手脚,一笔一划没有丝毫与谢昳相似,钟舫居然就是靠着这幅画认出了谢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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