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你几把好大 古代王爷病重的时候 双玄 凡尘路
镜中日月如梭,一个月后,韶白低着头站着璇玑面前,手中的荆条笔直伸出,虽是一副认罪的态势,眼中的桀骜却是分毫不减。
璇玑翘着二郎腿问他:“小白,你又跟人打架了?这回是为了什么事?”
韶白保持递荆条的姿势,道:“三位师兄拉着我打赌,以水法比试,输的人交出师傅所赐的宝物,他们输了却不肯认账,便打起来了。”
璇玑眨眨眼:“以一对三?没把人家打死吧。”
韶白摇摇头:“没有。”只是打到他们爹妈不认识罢了,韶白在心中如此补充。
璇玑抓着荆条扔到一旁,道:“没出人命你请什么罪。走,回家做饭去。”
那日出了静思洞,璇玑便直奔沧海宫,想要好好修理一把熊孩子。可当她看到沧海宫还有沿途仙门里,那群聚在一起以多欺少的仙门弟子后,她便有些犹豫了。与沧海神君一场深谈,璇玑觉得韶白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现在九重天拉帮结派、以大欺小的现象十分严重,小白也不是个喜欢勉强自己、虚与委蛇的性子,若是再不强势霸道些,只怕会被人欺负。虽然有些汗颜,但在自家孩子是被人欺负,还是欺负人这件事上,璇玑是果断选择后者的。
厨房中,璇玑颠了颠手中某神官送来的问罪贴,毫不犹豫塞进了炉底。以三对一,打输了还有脸让长辈来兴师问罪,比她还不上墙呢!
对于熊孩子打架这事,璇玑已经看开了。小孩子嘛活泼好动,偶尔一起切磋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打不相识这个梗,不少戏文都在用,实在不用太在意。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不管,对韶白她定下了三条规矩:第一,不准主动惹事;第二,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不准用阴谋诡计坑人;第三,绝对不能牵连凡人,不准出人命!强调一下,她指的是人命,同神官也还勉强算人的范畴,已经晋级神官的就不用客气了,都晋级神官了还要以大欺小,技不如人打死活该!还有,打了架要及时回来报备一下,视情节轻重,决定要不要抽荆条。
对此璇玑十分满意,到目前小白还没做过一件,让她忍不住抽他荆条的事。这说明她家小白是个好孩子,只是外部环境太恶劣,这完全不是小白的错!
只是,看着在炉火边忙碌的小白,璇玑有些纳闷。自打她设了打架要回家报备这条规矩,小白就三天两头回家请罪,鸡毛蒜皮的事也要回来请示一番。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沧海神君布置的课业太重,让这孩子千方百计逃课来着?
镜外,灵文有些感慨:“看样子不管是兄弟还是姐弟,师家这两位,护短的脾性都如出一辙啊。”裴茗倒是没说话,望着镜子若有所思。
时光飞逝,转瞬又是一日日上三竿,璇玑打着哈欠起床,游魂般的往厨房方向飘,准备随便弄点什么解决一下她跟若怜的早饭问题。对上小方桌上摆放整齐的碗筷和热腾腾的饭菜时,璇玑一懵,什么情况,若怜厨神附体了?
撇到一旁那个黑色身影,璇玑恍然大悟。前几日大雪封了门,她不愿再去干那些打水、劈柴、洗衣服等等冻手还伤皮肤的活计,若怜也终于吃腻了她做的薄粥咸菜,俩人一合计,写了一张招神使的告示到了下九天。昨天晚上,下九天便安排了人来,只是不成想,来得竟是小黑。
看着安静看书的小黑,璇玑连连摇头,他好歹也是正式飞升的神仙,没落着一官半职不说,竟然在下九天也是倍受排挤。据若怜打听,有大人物还特意放了话,要把他安排到最差劲的地方去,靠!她这杏子林怎么就成了最差劲的地方。不过,小黑倒对杏子林挺满意的,尤其在得知做完杂事后的时间他可以自由支配时,那表情竟有些欣喜若狂。
用过早饭,若怜匆匆忙忙地出了门,据说是她那个很有用刀天分的朋友终于云游回来了,要去十八里长相迎。要说还是若怜实诚,这大雪天的,换了她,再好的朋友她也绝不出门!
嘱咐了小黑中午有客,记得加俩个菜后,璇玑一头钻进药庐,继续挨着炉子打瞌睡。将近中午,玄机撑着一张面瘫脸把她摇醒,告诉她若怜的朋友马上就到。璇玑摸出小镜子,确认自己依旧花容月貌、仪容整洁后,提着裙子杀到餐厅准备大吃一顿,却对上一桌素宴。
璇玑指着那桌青菜萝卜,问玄机:“那啥小黑,你不会打算用一桌素宴待客吧。”
玄机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璇玑卡了一卡:“小黑,你其实还是和尚吧。要不然你脑子里,怎么连鸡鸭鱼肉可以做菜吃这个概念,都没有呢?”
身后一声轻笑,一个慵懒的声音道:“他不是和尚,不过也差不多了。小黑?这个称呼挺不错的。”
璇玑回头,一个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身姿挺拔、肤色略白、俊美异常,举手投足间,蕴着十足气势,不容忽视。
“花城?”宿缘镜外,风信一声惊呼:“你这么穿上蓝衣裳了!”
慕情眼中也闪过异色,却明显比风信镇定得多:“穿蓝衣就穿蓝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殿下你们这是?”
谢怜还未回答,花城却已不悦的开了口:“你们怎么来了?”
慕情将怀中抱的十几柄宝剑搁在了桌上,翻着白眼回道:“还不是太子殿下,芳心拿去镇君吾了,前几日他抱怨没有趁手的兵器。风信想起清理上天京时找出不少好剑,都是没主的,便拿过来让他看看可有中意的。”
花城挑挑眉,不置可否,谢怜趁机向他二人简单说明了情况。
风信震惊道:“我操了,我操了,我真他妈的操了!师青玄就算了,谢怜上辈子竟然是个女人!”
风信的咋咋呼呼,收获了慕情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有什么震惊的,他上辈子是女人不是挺正常的吗,要不然……”瞥一眼一旁的花城,慕情在心中默默补充:要不然,这辈子怎么就成了下面的那个。
谢怜有些脸红:“其实,上辈子我也……”想想还是住了嘴,算了,反正也差不了多少。
花城揽住他,安慰道:“哥哥就是女相,也是容光焕发、英姿飒爽,格外的好看。”
谢怜一笑:“三郎的蓝衣,也是别具特色,很是清爽呢。”
看着快贴成一个人的两位,风信、慕情一齐:“……”
裴茗照旧是一句:“呵呵。”
角落里,灵文牙酸一阵,再次提出疑问:“各位,衣服颜色什么的不重要吧。我比较好奇的是,既然那位玄机是正儿八经飞升的,为何没有成为神官,反而被人安排去打杂?”
几位神官对视一眼,都想不出个所以然,确实不太合常理。
谢怜解释道:“那是因为当时九重天有神官任免系统,所以跟现在有些差异。”
灵文疑惑道:“任免,由谁任免。”
谢怜有些汗颜:“原本是由神族。”
慕情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想提拔谁就提拔谁,想打压谁就打压谁,神族真是好大的权利!”
这话说得有些难听,风信都听不下去了,刚“喂”了一声,就被花城劫过话头:“有能力的人就是有权利,不服憋着。对了,听说你劈了你后院的假山?”
慕情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什么恶意,所以被呛也并没有太生气,只是听了后一句直接黑了脸:“你还好意思提那假山!我不劈了它,难道还留着回忆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裴茗摸摸下巴,好奇打听:“假山?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那件事同样是风信的阴影,南阳将军忍无可忍地冲出了屋,仰天长骂去了。慕情脸色铁青,将裴茗推到一边:“没你的事,少打听!”
花城不打算让慕情自在:“他是没事,不过你有事,你得赔钱给我。”
慕情脸色更难看了:“什么?”
花城假笑连连:“你那玄真殿可是我出钱修的,那假山用得石料不便宜呢,不该赔钱吗。”
慕情受不了了:“我操了,我操了,我真的是操了,花城你的脸皮咋那么厚呢!”
谢怜脸颊微红去拉花城:“三郎,别说了。还有慕情,你又串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