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王爷肉奴 推倒太后皇后皇妃的小说_四代的苦逼重生
水门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有问题。
他死了两次,虽然都没能死干净。
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好吧,那些东西完全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他目前完全没有办法来形容自己越来越混乱的人生了。
当然这一点都不妨碍他要收拾三观不正的学生。
虽然罪魁祸首其实应该是正乖乖站在自己身边一声不吭装高冷范儿的人——好啦别装了,装之前想清楚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不过介于自己貌似有点不舍得,所以水门还是果断决定迁怒。
——“迁怒”可是上位者必备的技能之一啊!!!
“带土,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人生。”——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微笑的前四代目火影大人语气温柔地招呼着把自己给弄死了一次的学生,无害微笑着拎着人衣后领用时空间忍术走掉了。
假装没看到自家晚辈尔康手求救,因为心仪对象回来并回应了自己感情的斑将视线从水门消失的地方收回来,舌尖舔了舔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微微的刺痛反倒让他好心情地眯起了眼睛。
然后,他目光一转,落在了还留在这里的另一个小鬼身上。
“我们也来谈谈人生吧,矢仓。”
——事实证明,老人家他想谈的绝不是人生。
被面无表情地盯着问话的现任四代目水影矢仓大人在肚子里泪流满面,话说知道了这么多隐私他真的不会被灭口吗吗吗?!!!!
暂时还没有灭口打算的斑在把矢仓知道的所有有关木叶四代目火影的资料都问出来之后将人整个丢出了山岳坟墓,他觉得自己需要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木叶的四代目火影……?
斑莫名有种恍然大悟了的感觉,这与他原本以为会勃然大怒的那个自己完全不沾边了。
可似乎又应当是理所当然的。
脑子里的情感好像混乱成了毛球,然而意识里又格外清醒——没有哪个时候会比现在更清醒了,斑想。他忽然就回忆起了十四岁的那一天,他惊讶自己竟然将那一天还记得如此清晰。
——是啊,清楚记得,清楚记得那一天,清楚记得那个十年之约。
那时候的约定,其实分明只是那个人无奈之下的退让吧?可正是因为清楚那个人对自己一贯的退让包容,所以才更肆无忌惮——活着已丧失意义,只是从身体里源源不断传递出来的生机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这条命的存在是那个人最后的馈赠,那一抹灵魂唯一留给自己的想念竟只剩下这条停驻了时光的生命——他那么绝望,又那么悲哀,独身在这片黑暗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唯有靠着一遍一遍的回忆过往让自己不至于彻底疯掉,因为他只能回忆、也只剩下回忆了。
——然后他就这么习惯性自顾自回忆了起来,从最初的相遇,到之后的相处,把记忆掰开,一点一滴地咀嚼。
水门回到这里时,正看到青年托着下巴坐在阴影处不知在入神地想什么,他没有出声,但空间的波动已经将青年拉回了现实中。
“唔,你来了呀。”反应过来的斑眼睛一亮,立刻站起来走了近,他有些兴奋,黑色的眼眸里满满的欢欣愉悦。“我以为你还要再多点时间才结束呢!”他语气轻快得很,显然一点都没打算为被自己拖下水而被教训了的自家后辈点根蜡烛的意识。
心情颇为微妙地伸手捏住青年脸颊往外扯了扯,方前一直慈祥微笑做着师徒间“爱的交流“的水门现在只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实在不能再有道理了,自己都还是个中二少年的长辈怎么可能会教导出一个三关端正的新世纪好少年哪!!!
水门手上力气用得稍微有点大,倒是忽略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抹虚无幽魂,有身体和没身体到底是不同的,只不过看见斑脸上被自己捏出来的两条明显的红印,水门莫名就有种被戳到笑点了的感觉。他的笑声让斑有些羞恼,面上却还是故作镇定的,于是这让水门越发可乐起来,虽然顾及身边人面皮太薄没有再笑出声,但眼底的笑意确实毫无遮掩满盈着的。
不准备在重逢的第一天就把人逗到炸毛,水门伸手揉了揉被自己掐红的地方,指尖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微微有些恍神,只是青年脸庞上急剧升高的温度让他又有些忍不住要笑了。
眼神飘忽了一下,在自己没破功前,水门牵起青年的手,开口转移了青年的注意力,“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要忙的话,不如回去一趟,如何?”
“回去?”这个词让斑暂时将羞恼丢开,只看着水门温和的笑容,自己却怎么也笑不出。“回哪里去?”他问,“你家?”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里。”现在的历史早已同自己所知的历史产生了巨大的偏移,没有亲历这半个世纪时光的水门很清楚有太多事自己没有发言权。他无法感同身受斑在这近五十载的时间里的一切经历,即使在回到这个时间后的串起了足够多的线索。
“我不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水门,斑并不觉得那里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回去的,更何况……当年是主动抛弃了家族的自己,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回去。
大致能揣测到斑的心结,水门也不逼他,湛蓝的眼眸中波光流转,隐约莫测。“泉奈已经回来了。”平静地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这个重磅炸弹显然让斑惊呆了,而水门捏了捏握在自己掌心的手,依然温和的语气里似乎也多了些许说不出的意味,“你说,泉奈会在什么地方?”
这根本不需要猜测!比起自己来,弟弟对家族从来都心怀责任感,如果泉奈真的回来了,那么他唯一会出现的地方就只有——
斑的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睁大眼睛看着水门,想要从那个一直温和着的微笑里辨析出什么。然而他失败了,那句话已经让他的心乱了,在宛如天空的蔚蓝之中他捕捉不到任何真实或谎言的痕迹。
水门仍然温和地牵住掌心的手,微笑着说——“现在,还要回去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