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顶端的红樱 衣服被同桌撕了_自从一见桃花后
“等她身体好一些,我想告诉她所有的事情。”祁轻尘最终如是说道,秦舒心中虽然还有些怀疑,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卢镜棠温声安慰着她的姑姑。
“对了,小青陌,画的事情。”见祁轻尘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秦舒便压低声音对卢镜棠提醒了一句,卢镜棠看了看祁轻尘,迟疑了下开口道:“姑姑,在爷爷的老房子里,是不是有一些你的画?”
祁轻尘闻言一愣,接着露出恍然的神情:“你这么一说的话,大嫂看得最多的画,确实都是那段时间的。”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学生,每一幅画都是练习,而祁青陌的母亲还没有忙碌到后来的状态,所以偶尔还会站在旁边看她作画。
“有哪幅画稍微特殊点吗?”卢镜棠低声追问道,祁轻尘细细一想:“如果说是和大嫂有点关系的,当然是我画的全家福。”
“全家福?”卢镜棠怔了怔,对此毫无印象。
“那时候你还小,大概是忘了。”或许是回忆起了祁家爷爷奶奶尚在人世时家里的温馨,祁轻尘难得的露出个笑容,却又很快隐去:“但那幅画上并没有其他的内容……”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大嫂看过的画,大概都在老房子的书房里,我后来都没动过了,包括那张全家福,你可以回去看看。”
“好。”卢镜棠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我……有一些明白姑姑的心情,但是希望姑姑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祁轻尘深深地看她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那么等画展结束之后,我就和小青陌一起过去……容容还是会和上宁市,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她。”最后秦舒如此说道,见祁轻尘似乎是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后,便提议回病房去。
而病房里的祁青陌脸上不耐的神情,在看到祁轻尘进来的一瞬间一扫而空,卢镜棠一直在观察她的神情,见她如此心中一动,又侧头去看祁轻尘,果然见她眼中透出一丝心疼。
“你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吧。”祁轻尘一回来,祁青陌便立刻开口对病床边上坐着的温容如此说道,逐客之意明显极了。
即便已经知道这个祁青陌实际上是深爱自家姑姑的顾茗霖,卢镜棠见她顶着自己的脸这么对温容说话,眸中神色便又沉了下来。
这个家伙……不管怎么样还是很讨人厌。
温容对此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反正卢镜棠才是她的小青陌,这个顶着祁青陌的脸的人对她来说不过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既然这样……你好好休息吧。”
三人便这么从医院离开了,回到车上的时候,秦舒想到刚刚温容一点也不推脱直接离开的模样,不由笑出来:“躺在病床上的人要真是小青陌,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干脆地走掉。”
坐在后座的温容早已悄悄握住卢镜棠的手,闻言忍不住紧了紧那只手,想起的却是前段时间卢镜棠小腹挨的那一刀。
“我才不会赶温姐姐。”仿佛回应般也握紧了温容的手,卢镜棠撇撇嘴:“我才不会赶温姐姐走。”
温容回过神来,轻声笑了笑,没说话。
待到回了别墅,秦舒将顾茗霖和祁轻尘的事情同温容一说,便看到她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这……”隐隐猜到那个“祁青陌”是被人为地整容成祁青陌,却没想到竟然那人的真实身份还是祁轻尘曾经的恋人。
“我之前还觉得我被整容成卢照棠的样子已经很惨了……”卢镜棠声音低低的,“没想到她更可怜。”
现在是因为顾茗霖失忆了,所以一直觉得自己是祁青陌……要是等以后回忆起作为顾茗霖时和她姑姑发生的所有事情,又照了镜子看到自己长着祁青陌的脸,该会有多痛苦啊。
客厅里一时安静,没有人再说话,而是各自思索着什么。
“不过我觉得好奇怪,如果她是顾茗霖的话,那为什么她那次晕倒之后,再醒来会跟姑姑说想起了妈妈临终前对她说的话呢?”
当时明明她确定只有她的父母和她的,而且她的母亲也不曾说过让她取回那些成果,而是直截了当地让她销毁的。
“脸可以变化的话,记忆是不是也可以被人为篡改呢?”温容拧着眉想了片刻后开口道。
卢镜棠睁大了眼,秦舒若有所思地道:“按照小青陌的姑姑说的情况,倒是有可能。”
想起曾经一段时间自己的状态特别不好,她的秘书提起过好友是心理医生,温容便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决定回了上宁就去问问。
不过她很快便将那个“祁青陌”的事情暂时抛开了,而是和秦舒各自拿着手机让人调查元明药业。
又过了几天,画展的事情结束了,秦舒暂时将公司的事情又丢给她的父亲,拉着卢镜棠直接去了她的老家。
而温容则开车载着祁轻尘和祁青陌回上宁市,一路车中沉闷极了,她对此早已习惯,只是偶尔看后视镜时,看到祁青陌看着祁轻尘时眼中的沉迷,心中一阵无奈。
就像她家小青陌的脸变成了卢镜棠的脸后,她还能感觉到她是她的小青陌一样。即便顾茗霖的脸被整成了祁青陌的脸,作为恋人的祁轻尘还是能发现她就是顾茗霖。而顾茗霖,即使被篡改记忆成了祁轻尘的侄女,对待祁轻尘的态度,却分明是作为恋人的依赖与信任。
将祁轻尘她们送回家后,温容便立刻回到公司,这会儿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可是作为总监秘书的季从晴还在忙碌着,看到她家时不时出现“恋爱脑”症状的总监回来后,连忙将这几天堆积的文件全都交给她。
温容索性让她倒了杯咖啡,两人在办公室里继续处理着事情,等全部解决之后,已是晚上10点。
办公室里安静极了,温容看了眼还在帮她收拾文件的季从晴,想了想开口问道:“从晴,你之前说过你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是吗?”
季从晴停下手中动作,心中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的朋友是在哪个医院当心理医生吗?还是有自己的诊所?”温容并没有让季从晴直接预约,季从晴却也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其他的意思,略一思索后便道:“是我的发小,之前一直在M国的HF大学读心理学博士,去年刚回来,办了个心理咨询室。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她一直都很靠谱,作为心理医生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而且她这个人很不喜欢和人有太多交际,朋友圈不广,所以她的咨询室客人不算多,但我可以保证她的专业性,”
作为公司里众所周知的冰山,季从晴难得这么一次说了这么多和工作无关的话,温容却也明白她这个聪明的秘书又一次猜到了她的心思,不由笑了笑:“那就麻烦你帮我预约一下了。”
“好的。”季从晴边说着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又过了片刻之后,便看向温容:“总监,她还在咨询室里,现在去也可以。”
温容再一次在心中感慨,有一个聪明的秘书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情,从桌上拿起自己的车钥匙:“走。”
而另一边,已经回到了家里的祁轻尘,洗过澡后,便决定开始自己的计划。
吹干了头发之后,她便进了祁青陌的房间,祁青陌这会儿也在洗澡,她坐在床上看着柜子里放着的和钢琴有关的奖状和奖杯,不由一阵摇头。
难怪好几次提到钢琴时,那家伙都是一副不耐的神情……顾茗霖啊,一个毫无情趣毫无艺术细胞的木头,连流行乐都不听,更不用提弹钢琴了。之前也真是苦了她了,几乎每个人都认为她肯定还是那个弹钢琴弹得很好的祁青陌,一定让她心中很恼火吧。
祁轻尘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所有和顾茗霖有关的回忆中。
于是当祁青陌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之后,一眼看到的便是她的姑姑坐在她的床上,唇角微微勾着笑的有些甜,眼神看起来有些飘忽,仿佛正在想着什么人一般。
她的心中不由一阵不舒服,不知道是谁能让她这个清雅的姑姑露出这样小女人的模样。
“姑姑。”即使不明白自己不爽的情绪从何而来,祁青陌还是果断地打断了祁轻尘的回忆,她霸道地想要占据祁轻尘的所有注意力。
“你洗好了?”祁轻尘回过神来,将她头发还在滴水,不由摇了摇头,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毛巾帮她又擦了擦:“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笨。”
祁青陌一怔,迟钝如她,竟然听出了她姑姑话语里的一丝丝娇嗔之意,而她的心也不由一麻。
将头发稍微擦干之后,祁轻尘便拉着她在镜子前坐下,拿着电吹风帮她吹头发,而祁青陌透过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和祁轻尘,一时也有些出神了。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希望时间可以这么停止便好了,可时间永不停止,她总是伤她的心。
这样的想法浮上脑海之时,祁青陌便又立刻觉得一阵头疼,隐约的,她觉得自己的那张脸让她有些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