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之腹黑军长求放过_第十四章 麻烦上门/花意
“我与贺大少爷素未谋面更别说熟悉了,深夜来长安阁,怕不是探望,是想偷窥才对!后来又明目张胆地进了我的房间,更对我出言下流!没一下杀了他,已经很给姨娘面子了。”薛凝悠厌恶地看了贺山一眼,而后又对刘姨娘道,“倒是姨娘像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直接带着府医就来了,倒让凝悠有些措手不及。”
刘姨娘一时被薛凝悠的反驳噎住了,她迅速调整状态,继续回攻道:“我也是听闻丫头说这边出事了,才带着府医来,谁知,这岂止是出事?不管怎么说,贺山终究没伤到你,而你却毁了他下半辈子,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薛凝悠冷笑一声,语气极为不屑,“您的侄子是什么样您比我更清楚,我把他弄成这样,算是给无辜的姑娘们报仇了!另外,也防止他再出去祸害别人!”
“你!”刘姨娘气得涨红了脸,伸出食指指着薛凝悠,“说话别太过分!”
“您指着我的时候,有三根手指在指着自己。”薛凝悠缓缓起身,走至刘姨娘身边替她把手指握了回去,然后悠然说道,“允许贺山做恶心的事儿,不允许我说恶心的话?这是什么道理?”
“够了!”沉默许久的薛令义终于沙哑着声音开口了,他的目光在黑暗里也显得炯炯有神,格外有威慑力,最后停在了薛凝悠的身上,“具体如何,事后我会调查,但你伤人就是你的错!先把贺公子挪到西院侧室,找几个大夫好好看着,另外速去告知贺父贺母,并说明我们薛家愿尽全力补偿。至于凝悠,今晚先罚跪祠堂思过。”
“家主,惩罚是不是太轻了?毕竟薛凝悠她毁了贺山一辈子!”刘姨娘听着薛令义对薛凝悠几近偏袒的处罚,妒火不免熊熊燃烧起来,她好不容易捏住了薛凝悠的弱点,怎么允许薛令义轻易放过她?
“那你想怎么样?”薛令义明显生气了,音调往上扬了八度,“你还想杀了凝悠吗?就算杀了她,贺山能治好?事情到底怎么样我心里有数!刘姨娘,别把任何人都当傻子!”
薛令义说完,冷哼一声,出了长安阁。
薛凝悠脸上的笑容始终未凝固半分,她知道自己在薛令义心里是有分量的,也知道在这件事上,薛令义相信的是她,所以她没什么好怕的,因为薛令义会为她挡下一切。
“刘姨娘,过头的自作聪明就是自掘坟墓,您好自为之。”薛凝悠说完就打算进屋,但被刘姨娘一把拉住了。
“薛凝悠,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你毁了贺山,你觉得贺家人会轻易放过你吗?要是那一家人闹起来,恐怕连家主都保不住你,所以,不要高兴太早!”刘姨娘脸上怒色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得意忘形。
“那就等着看吧。”薛凝悠用力甩开了刘姨娘的手,笑靥如花,“您说的对,还没到最后呢。”
“碧玉!送客!”薛凝悠浅浅一蹲,而后便进了屋子,没有再理会身后刘姨娘的叫嚣。
这一晚的薛凝悠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去祠堂,依旧在自己的床榻上睡得香甜,只不过她吩咐碧玉,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将她唤醒,因为她知道第二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大小姐!老爷唤您去前堂。”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在薛凝悠刚刚梳妆完毕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就过来唤她了。
薛凝悠笑笑应了一声,随后便起身准备出门,却被碧玉一把拉住了。
碧玉定定地看着薛凝悠,突然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拉住薛凝悠的手抽噎道:“若是贺家人不肯放过小姐可怎么办?贺家那个少爷您又不是不知道……”
薛凝悠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拍着碧玉的背,小声道:“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我不愿意,没人奈何得了我,放心吧。你若是害怕就别去了,在这里等我。”
“不,我要去。”碧玉擦擦眼泪,格外坚定地看着薛凝悠,“昨晚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在,我要为小姐作证,我不会离开小姐的。”
薛凝悠点点头,感激地看着碧玉,随后便大踏步出了长安阁。
一路上,薛凝悠都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贺家人,但她还未到前堂,便看见十来个面生的家丁在门口守着,里面也传来了很大的争吵声。
“薛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您的嫡长女把我儿子弄成这样,您就想只出一笔钱就把我们打发了?”贺母的声音尤为尖利,语气里没有一丝丝心疼,反倒猖狂更多一些,“现在就把薛凝悠交出来!该怎么处置,我们贺家有办法!”
“贺夫人既然说了凝悠是我薛家的嫡长女,我又怎么可能把凝悠交给你们?贺公子有错在先,这些补偿我们已经竭尽所能。”薛令义沧桑二有力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薛凝悠的心里泛起些许酸涩,这个时候,她无比心疼自己的父亲大人,她知道薛令义正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家主,既然是凝悠的错,那凝悠肯定要承担着,贺山是妾身的侄子,妾身也是心疼得紧,所以还请家主主持公道。”刘姨娘的声音不温不火不轻不重,但薛凝悠能听出来她话外的意思。
薛凝悠沉了沉心,而后示意碧玉往里通报。
“大小姐到——”碧玉清脆的声音中断了屋里的争吵,薛凝悠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端庄大方地走了进去,她嘴角带着宠辱不惊的笑,见着贺母便稳稳地施礼,让人不敢相信贺山是她所伤。
“凝悠说句大不敬的话,刘姨娘可别胳膊肘子往外拐。”薛凝悠全然不顾刘姨娘的表情,嘲讽地笑了笑,“您现在和凝悠一样,姓薛。”
刘姨娘皱着眉头看着气场强大的薛凝悠,重重甩了一下袖子,没有说话。
“薛大小姐果然好气派!都敢对府里的姨娘出言不逊,不愧是将军府的女儿。”贺母阴阳怪气地咬重了将军府几个字,随后冷哼道,“既然你来了,便说这事儿怎么办吧?你把我儿子的一生都给毁了,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薛凝悠淡然一笑,毫不畏惧地对上了贺母凌厉的眼睛,“贺山到底是什么德行相信您比我更清楚,既然您狠不下心来管教儿子,那我只好替您管教了,也省得他日后再出去为非作歹,万一碰到个有权势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给我闭嘴!”贺母顿时被薛凝悠说得恼羞成怒,一个箭步上来,扬手就准备打薛凝悠。
但薛凝悠眼疾手快,侧身偏头一躲,同时稳准狠地捏住了贺母的手腕,笑道:“凝悠还小不懂事,您消消气儿,若觉得差不多了就把贺山带回去吧,昨晚的事情,我也不跟他计较了。”
薛凝悠说完灿烂一笑,然后松开了贺母的手腕。
“你还不计较了?来人!把薛凝悠给我绑回贺府,给公子做通房丫鬟!”刘姨娘心里积压的怨气终于喷涌而出,朝着门外恶狠狠地喊了出来,“若是不从,立刻拖出去打死!”
“我看谁敢!”薛令义威严的声音震慑住了门外汹汹而来的家丁,而后目光森森地盯着贺母道,“贺夫人,这里是薛府!还轮不到你来惩罚我的女儿!薛某劝您还是收敛些,毕竟谁先犯的错,你我都清楚。”
“呵!”贺母冷笑一声,宽大的袖子将桌上的茶盏拂碎在地上,声音仍然尖利,“你心疼你女儿,我就不心疼我儿子吗?好,既然你这么护短,那我们干脆拼个鱼死网破好了,反正贺山没了指望,我也已经没了指望。”
贺母森森一笑,而后对身后人吼道:“给我砸!”
“谁敢动一下,本公子立刻让他死在这!”就在贺母身后的家丁准备动手时,门口又传来了一个浑厚而又阳刚的声音。
所有人都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也都变得恭恭敬敬,谁也没有敢再多说一句话。
“不知江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见谅。”薛令义看见江其然,心中一喜,赶紧跑过去与江其然作了礼,他知道事情有转机了。
薛凝悠转头看着眼前这个威严俊朗的男子,脑海里的记忆走一次复苏。她想起来这个江其然是当朝右将军之子,且少年功成,自己亦被封为神威将军。江家是开国元老,家底根深蒂固,权倾宫廷,手中权力几乎仅次于皇帝之下。
但因为之前的薛凝悠和这个江其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所以薛凝悠对于江其然的到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刘姨娘面露喜色,规矩行了礼,又悄悄遣人出去叫薛芷晴了。
江其然朝着薛令义作了个揖表示尊敬,随后对贺母说道:“贺夫人今日似乎火气颇大,不如一会本公子赏你一壶薄荷冰茶去去火?”
江其然总眼尾余光扫就扫施礼的刘姨娘,也没有说话,而是把话头挪到了薛凝悠那里:“不愧是将军府的嫡长女,出手不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