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美丽姐姐的性爱囗术 拔出塞子h_一生仓皇
公主:“……”
公主哭笑不得地问:“你这是在指责本宫平日里对你不好?”
郑小少爷急忙道:“我没这么说。”
公主白他一眼,又晃起了腿,道:“郑问其,我有一个秘密跟你说,但你不能跟其他人说,除了皇兄之外,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了。”
郑小少爷受宠若惊,道:“你说,我绝对不说出去。”
公主低着头,道:“我不想跟陈飞卿成婚。”
郑小少爷一怔,半晌才问:“为什么?”
公主看他一眼:“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他,所以不想成婚。”
郑小少爷道:“可你也没反对过啊。”
因为我以前不知道皇兄和他——
公主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好说:“那是以前,现在我突然不想了。”
郑小少爷犹豫着问:“公主心里有人了?”
公主瞥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有责备他冒昧的意思。
郑小少爷胆子大了一点儿,试探着问:“是谁?”
公主又瞥他一眼:“反正不是你,我才不告诉你。”
郑小少爷笑了笑,道:“我知道肯定不会是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我还怕你说是我呢。”
公主瞪他一眼,又沮丧起来:“郑问其,我问你,你以后想怎么样?”
郑小少爷又一怔,问:“什么怎么样?”
公主皱着眉头道:“就是你以后想做什么呀。你和我又不一样,母后肯定只让我嫁人,又不会放我出宫。我嫁了人之后也就是从宫里搬到府里,没什么差别。”
郑小少爷苦笑道:“我和你也没什么不一样,我家里人也不让我出门,能进宫还是托了皇上的福。”
公主问:“你不是天天嚷着要从军吗?”
郑小少爷转过身去,靠着小高台子,仰头看着树冠,道:“也只是嚷嚷,我家里人怎么会肯,他们觉得我出了京城就能病死饿死渴死冷死摔死被风吹死,宁愿我愁死在家里,至少方便下葬。”
他说这话,自然是有几分赌气的。
公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看起来比以前精神好多了。”
郑小少爷道:“我也觉得好多了,但我爹我娘不觉得。”他突发奇想,扭头看着公主,低声道,“不然咱们偷跑吧,咱们偷偷地溜出去,证明给他们看,咱们在外面也能过得好。”
公主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不要。我们若偷偷跑出去了,会遇到很多危险,也会让很多人为我们担心的。我想出去的时候是光明正大地出去,母后和皇兄知道我在哪里,也知道我过得很好。”
郑小少爷讪讪地笑道:“你真的跟皇上一样一样的。”
公主没理他这句话,又微仰着头去看树干枝叶,轻轻地道:“而且,我们已经活得很好了,有很多人比我们难过多了。”
皇上早就听陈飞卿说过糖葫芦的事儿,因此猜得到同时不见了的公主和郑小少爷是干什么去了,但当公主回来时,他还是故意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公主道:“有点累,就休息久一点。”
皇上摇了摇头,想起今日的目的,委婉道:“今日来的大多是你从前便认识的人,没有长辈在,咱们也不拘礼,权当多处处。”
公主环顾了一圈,问:“傅大哥呢?”
皇上叹了声气,道:“或许是有事暂且离席了。婷儿——”
公主忙道:“我知道,刚才在御书房里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只是想和他聊一聊天,又不做别的。”
皇上摇了摇头:“那你自己去吧,朕知道你有分寸。”
公主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问:“皇兄是想让我在这些人里面选吗?”
皇上一怔。
公主低着头笑了笑,道:“可我一个也不喜欢,他们和陈飞卿在我心里是一样的,陈飞卿还比他们亲近一些,因为皇兄你和陈飞卿更亲近一些。他们还没有郑问其跟我关系好,可我和郑问其都算不上关系好。皇兄若不想我嫁给陈飞卿,我自然会想出法子和母后说。皇家不会允许我嫁给我喜欢的人,我也没关系,让我嫁给对皇兄有利的家族,我也愿意。当然,我知道皇兄还是想让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但真的不必了。我不喜欢官家富贵子弟,任何一个也不喜欢,因为我自幼比他们都富贵,我知道他们或许都是好人,但他们都和我一样死气沉沉的,我不喜欢这种人。”
皇上一时没弄懂她说的话,问:“哪里死气沉沉?”
公主道:“哪里都死气沉沉,甚至是陈飞卿和宁皇叔也是一样的。”她本想说皇兄也是一样,想了想还是避讳了,只道,“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若嫁给他们,也一眼能看得到自己以后的一辈子是什么样子了。”
皇上不是很懂她这想法从何而来,却很愿意耐心弄懂,便问:“朕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或许猜得不对——那你,是想要不知明日事如何的生活?”
公主道:“倒也不是一定要,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觉得喜欢。若我生下来不是公主,只是一个朝不保夕的百姓,或许就不会喜欢了。”
皇上:“……”
所以你到底是想要如何?
公主摇了摇头:“皇兄,我累了,本就是想过来和你说一声的,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皇上只好道:“既然如此,你去吧。今日是朕自作主张了,抱歉。”
公主笑着抱住他的手摇了摇:“我知道皇兄是为了我好,永远都不会生皇兄的气。”
皇上也笑了,看着她转身离开。
不多久,陈飞卿凑过来低声问:“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皇上摇了摇头:“她心里都通透,是我们冒犯了她。她刚刚和朕说了一些话,其实朕也不是很懂,她觉得朕和你们都死气沉沉的,也不知这道理从何而来。朕倒不说了,你们挺热闹的啊,又上进,虽然一生下来确实富贵,但又不是坏事。唉,朕是真不懂她在想什么,或许是她年纪轻,又是女孩儿,有代沟吗?”
陈飞卿也跟着摇了摇头,道:“我看不是男女的问题,也不一定是年纪轻的问题,这世上就有那么些人的想法我们是不懂的。”
皇上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道:“看你这样子,你是指的谁?”
陈飞卿摆摆手:“秘密,不说。”
皇上想了想,无奈地摇头笑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有秘密不告诉朕,也无妨,朕有个很大的秘密也不会告诉你们,并且以后就更心安理得不告诉你们了。”
陈飞卿好奇地问:“什么秘密?”
皇上瞥他一眼:“秘密,不说。”
陈飞卿:“……”
皇上戏弄完他,又正色道:“今日宫里来的人多,婷儿又是跟朕一起过来的,没带多少人,你帮忙追上去送一送她。”
陈飞卿为难道:“我能不能暗中护送?我看她对我的不满越来越厉害了。”
皇上道:“随便你怎么送。”
陈飞卿立马起身走人。
公主离席后与侍女走过长廊,忽然听到一阵沙沙作响。
“多谢秦兄,只是不知这样会不会犯忌?”
“不会,也只在御花园里走走,不离开就行。”
公主听到这声音,不由得眼前一亮,制止了正要开口询问的侍女。
她俩静心听着小片竹林那边的对话。
那边正是傅南生与秦郑文。
傅南生笑道:“我是第一次进宫,听说御花园里有许多奇花异兽,所以有些好奇。”
秦郑文没啥表情地回答:“假的,皇上嫌浪费钱,没养那些。”
傅南生点点头,道:“皇上是圣明仁君。”
秦郑文瞥他一眼:“那你为何还要给漠国做事?”
傅南生沉默了一阵,道:“贱籍不许科考,王安又死了,我不知自己何时能脱籍,时月不待,年岁匆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样。”
秦郑文皱着眉头,道:“我听说你跟陈飞卿去参军了。”
傅南生道:“那里不适合我。”
秦郑文:“那如今你已经脱籍,不如回来。”
傅南生:“如今中原与大漠亲近,我在那里与在这里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日后或许还能因为在漠国做事,能更好地为去那里的中原百姓做些事。”
秦郑文点点头,道:“正因如此,我才没跟你断交。”
傅南生笑道:“其实秦兄以往与我也来往不深,却愿意那样帮助我,或许正是古人所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秦郑文面无表情道:“我还算不上君子。”
傅南生笑得越发开怀:“若秦兄还算不上君子,那我认识的人当中,也没有君子了。”
秦郑文皱眉斥道:“狂妄。”
公主就这样听着他俩说话,其实是傅南生说一句好话就要被秦郑文堵回来一句,竟也能说得下去。
她在心里想,傅大哥真是好脾气。
一场宴会倒也热热闹闹的落幕了,宾主皆欢。
除了皇上还在纳闷地咀嚼公主那番话,郑小少爷也在深沉地思考人生外,其他人算得上欢吧。
陈飞卿忙完回家,洗完澡又被他娘拉去聊了半天的心,聊完也不知道究竟娘是想说什么,但总之是能回房休息了。
他刚往床上躺了没多久,梦才开头,就听得陈树跑进来道:“少爷,那个苟珥来了府上,说有东西要送给您。”
陈飞卿打着呵欠起身,看见陈树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什么东西?”
陈树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支人参。
陈飞卿一怔,随手抓过衣服往身上一套,便追了出去。
苟珥已经不在府里了,他出了府,朝驿馆走去。
陈飞卿一路追上去:“苟珥,你等一下!”
苟珥理都没理他,权当做没听到。
陈飞卿只好跑到他面前去拦他:“等等!”
苟珥这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飞卿问:“那是什么?百年野参?傅南生要你给我的?”
苟珥一言不发,绕过他继续走。
陈飞卿跟在他身边,边走边问:“不是,你送东西来也得说一声,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苟珥不想跟他说一个字。
陈飞卿只好跟着他一路回了驿馆,说要求见傅南生。
苟珥这才又看了他一眼。以陈飞卿和苟珥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经验来看,苟珥此时此刻很不高兴,虽然鬼晓得他为了什么不高兴——其实还是猜得到的。
陈飞卿边喝茶边想,这怪得了谁,你自己装哑巴。
傅南生不多久就来到前厅,他似乎也是刚梳洗完,换了一身很素的棉袍,长发还有些微湿,随意地扎着。
陈飞卿将茶盏放到小几上,道:“这么晚了抱歉打扰你休息。”
傅南生摇了摇头:“无妨,我在看书,还没有休息。”
陈飞卿道:“苟珥刚给我送了一样东西——”
傅南生抬手制止他说下去,然后屏退左右随仆,这才道:“我知道少爷一向不挟恩望报,但您也曾说过,希望我忠君为国。我如今为大王子做事,或许确实是说不上忠君,不过是尽绵薄之力而已。”
陈飞卿听他说完,问:“那是那支百年野参?”
傅南生点点头:“正是。大王子将它送给了我,我本来是一路带来准备吃,却一直没来得及吃。”
陈飞卿又问:“那你自己怎么办?”
傅南生笑道:“我的腿和皇上的命,究竟孰轻孰重,这个问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少爷不必担心,我既然这样做了,必定是在心中早有考量权衡,说句实话,确实也有所不舍,但左右想想,神医也没说我这腿一定就能治得好,只是试一试。何况我本就是个拿笔的人,学些功夫能防身就好,不必太执着于腿上。”
陈飞卿看了他一会儿,道:“我今日不说此事,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想着你自己也需要,不好意思开这个口。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皇上需要这个?”
傅南生听了这话,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慌张,只坦然道:“我知道少爷会这么问,所以屏退了其他人。少爷,皇宫并非固若金汤,铁尔孛能从天牢逃出去行刺皇上掳走公主,我能知道宁王在为皇上寻找大漠百年野参,少爷便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
陈飞卿皱眉想了想,道:“大王子在皇宫有内应,而且还藏得很深。内应是谁?”
傅南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陈飞卿道:“我相信你确实不知道。”
傅南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也只能相信了,因为我确实是不知道。大王子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深沉多疑,他手下有很多人都是彼此不识彼此的。”
陈飞卿又问:“那铁尔孛——”
傅南生道:“大王子要救铁尔孛一事,我也是当铁尔孛逃出来找到我时才知道的,他们——包括苟珥,是瞒着我做这件事,或许还是没有全然的信任我。但是不瞒您说,我也并没有帮您捕回铁尔孛的心思,毕竟我如今在大王子手下做事。只是当时没料到铁尔孛还挟持了公主——我并不知道那是公主,但见她小小年纪仍气度尊贵,想着也不会是无关的人,便找借口救了下来。后来我还真以为她就是您的表妹。”
说到这里,傅南生又低头笑了笑。
陈飞卿听他这样说,心中也很坦然。
确实他希望傅南生能帮助中原这边,但毕竟傅南生如今是漠国之臣,各为其主也是没办法的事。
更何况,傅南生能将那支人参送来,已经是非常大的情分了。
陈飞卿站起身来,朝傅南生深深地作了一揖。
傅南生一怔,忙侧过身去躲避这个大礼,道:“少爷教我施恩不望报,那又为何要这么做?”
陈飞卿仍然朝他作着揖,道:“我是为社稷百姓谢你。”
你明明是为了那个病篓子谢我!你救我的命,不望我报答,是因为我的命不值一提。他是皇上,所以他的命就是整个社稷江山,值得你这样作礼!我的命不是命,他的命才是命。
傅南生一边在心里骂,一边伸手去扶陈飞卿,温和地说:“皇上是仁厚之君,我也并非是为了少爷才这样做,秦大人今日与我说了许多话,若说起受人触动,倒不如少爷去谢秦大人的话触动了我。”
陈飞卿这才站直回去,看了傅南生一阵子,摇着头笑起来,伸手去用力地拍了拍傅南生的肩膀,道:“你真的长大了。”
傅南生也笑了起来:“我记得我似乎比少爷要大一岁。”
陈飞卿摆摆手:“你当我不知道你糊弄我呢?也就懒得跟你争。”
傅南生恳切地道:“少爷总是和皇上一样仁厚。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确实给您添了许多麻烦。”
陈飞卿又摆摆手:“不提了不提了,过去就过去了。”
傅南生点点头。
陈飞卿又道:“时候也不早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再聊。”
傅南生道:“我送您出去。”
陈飞卿摇头:“不用了,夜深露重,我自己走就行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这样说,傅南生也不坚持,就这样看着他出去了。
看他出去后,傅南生端起已经凉了的茶盏,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便缓缓地喝了下去,只觉得这是自己喝过最好喝的一盏茶,唇齿留香。
喝完茶,傅南生恋恋不舍地放下茶盏,侧头看着刚被陈飞卿拍过的肩膀,忍不住抬手拽到鼻尖上,很认真的嗅了嗅,几乎是立刻便心神激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