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娇贵重生西楼望雪 别在这里了宝贝_甄嬛同人——玄凌重生
“病了?”玄凌执笔的手微抿了下笔杆。
如意显是受到了惊吓,一脸的泪,跪在那磕头:“圣上,娘娘今日起身便有不适,晚间喝了药早早歇了下去。吉祥担忧娘娘娘一日颗粒未进,便令人煮了碧米丹犀粥,想让娘娘多少进点粥汤再睡,岂知怎么也唤不醒。太医看后,道是寒气入腑,要用虎狼之药……”
“纯妃在照看着端妃?”玄凌似是漫不经心地问。
如意边哭边答:“奴婢等人六神无主,便去请了纯妃娘娘。纯妃娘娘心中也甚是慌乱。”
玄凌看着跪在地上如意:“纯妃既在,贵妃月中不能出门,你来昭霞殿干什么?”
如意愣了愣,冷汗刹时爬满了全身,她知玄凌疑心披香殿窥视帝踪,一个答不好,就会给端妃惹来天大的祸事。她也不知为何要来昭霞殿,朱柔则掌理六宫事项,得知消息也是立刻亲身前往守在了端妃的身边,但她就是心中难安,只觉此事须得告知朱宜修。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为何来寻找贵妃娘娘。”如意泣道,“只是回过神,人已在昭霞殿外。”她心中既是慌乱害怕,又是万分后悔,只想着就算身死也要证明端妃的清白。
阿介在朱宜修怀里睁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 ,感到母亲没有走动或左右晃动着他,顿时不满起来,小嘴一扁一扁地欲待要哭闹。朱宜修摸准了他的脾性,将他交到荷春手上。
朱宜修道:“臣妾素日与端妃交好,她们慌乱之下难免想到臣妾。”
如意心下难安,在外淋湿的发缕像条冰冷的蛇般爬在她的脖子上,这条蛇在温暖的昭霞殿活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会勒紧她的脖子让她窒息。
死一般寂静后,玄凌终于决定不再追究此事。
“朕去看看端妃,爱妃早些歇息。”玄凌对朱宜修道。
如意如蒙大赦,浑身被抽尽力气般,显些瘫软在地上。
朱宜修微蹙着双眉,亲自动手帮玄凌整理外袍、大氅:“外面天黑雨大,圣上当心些。”又担忧道,“也不知端妃现在如何。”
玄凌看她神色端凝,似是思索。朱宜修显是对端妃突如其来的重病心中生疑。道:“你也不必过于忧心,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愿如圣上所言。”朱宜修道。
送玄凌走后,朱宜修看着书案上墨迹未干的字,伸手微触,指尖沾染了点点墨渍。端妃身体微恙,她也知晓一二,却怎么也没料到忽然病情加重以至昏睡不醒。
剪秋扶她坐下,小心提起那幅字晾好:“娘娘是觉得端妃并没生病?”
“事情闹得如此大,宫中多少杏林高手,又岂能轻易作假。”朱宜修摇头。若只是借由咳嗽微恙推脱借口,太医也自是顺手推舟。此次端妃的病,几乎闹得满宫皆知,又怎会是假的。“本宫一时理不清头绪,可此事,八成与长姐有关。”
于嬷嬷点头:“年节将近,祭仪、家宴,六宫衣食住行待新,今年又逢小郎君出生,又有满月礼要办。这些暂且不提,便是年终宫中驱傩大戏,虽是太常寺操持,可宫中其它各事还是得由后宫协同安排殿中省六局。端妃娘娘一病,纯妃娘娘怕要忧心为难。”朱柔则再敏慧,也还是太过年轻。虽有条例可循,毕竟手生,难免疏漏。
绣夏插嘴道:“奴婢觉得端妃娘娘也挺为难的,尽心尽力帮了纯妃娘娘,功劳也不是自己的,宫中交口称赞的还不是纯妃娘娘?若是哪里疏漏,说不定还有人错疑端妃娘娘故意使绊子。”
“端妃为人恬淡,看似与人无争。”朱宜修道,“不过,坚韧善谋不输长姐。”想了想,吩咐道,“圣上今晚在披香殿,咱们不便过去,明早你去看看端妃。”
披香殿内灯火通明,朱柔则素着一张脸,只是淡淡扫了柳眉,长睫含泪,侧坐在端妃的床畔整个人柔弱如雨后芙蓉。
“秦太医,虎狼之药于体有伤,愈后可有十全的调养医方?”朱柔则问道。
秦太医微垂着眼眸,只看见珠帘后隐隐绰绰的淡青色裙摆如湖水般逶迤在地,便是朱柔则的声音也像是被雨清洗过的明珠轻落玉盘,伴着碎溅开的点点水珠。秦太医道:“回娘娘,这便如同一方碧玉,即便修补得再天衣无缝,也是不复当初。”
“那……”朱柔则道“依秦太医之言,虽不如先前,也无伤根本的妨碍?”
秦太医斟酌了一下:“也不尽然,到底因人而异,全看端妃娘娘愈后情况,才能固本培元。”
朱柔则正欲再问,吉祥跪下哭道:“纯妃娘娘,即便有伤根本,奴婢只求端妃娘娘能醒过来。”
秦太医忙道:“端妃娘娘用了药,若无意外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两个时辰自会醒来。女官多加留意,娘娘醒后再服侍娘娘进点熬得浓浓的陈米米汤,什么也不要放,蜂蜜石蜜等均不能加。此为养胃益气,进了米汤之后方可再服一剂药。再是,服药期间,不可饮用参茶。”
吉祥记下后,又含泪对朱柔则道:“奴婢叩谢纯妃娘娘,若非有娘娘在,奴婢等人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柔则亲手扶起她,细细地看了吉祥一番,道:“好丫头。自本宫入宫以来,端妃姐姐便对本宫多加照顾,这是我们的情份。”吉祥虽言辞恳切,眼中却并无多少感激之意。朱柔则一个转念,倒也没有多加计较。
端妃盖着厚厚的锦被,显是极度畏寒。原本清丽无双的一个人躺在那薄弱苍白,似是被人丢弃一隅,无可相依。
朱柔则帮她整了整被角,倒生起了几分物伤其类之心。玄凌来时,只看见她眼泪摇摇欲坠,最终滑过玉腮,跌碎在锦被间。
“圣上?”朱柔则微惊之下,屈膝一礼,借着玄凌扶她之时,抓住玄凌的手仿似找到依靠般轻轻啜泣,“圣上,臣妾很害怕,开始真不知如何是好,只担心端妃姐姐不能醒来。姐姐的病,因臣妾而起,若非姐姐帮臣妾操持宫务过于劳累,又怎会体虚导致邪寒入体。姐姐若有个三长两短,臣妾……”
“如此不吉之语,爱妃不说也罢。”玄凌打断她的话,抽回也自己的手。
朱柔则只感自己的指尖触到的暖意转为一片冰凉,怔愣片刻,终于道:“是臣妾失言了。”
玄凌实是心生厌烦,他来时已知端妃的病情。只是玄凌远远没想到端妃居然畏朱柔则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