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父母禽兽不如 三哥不要塞东西_智障王府又在飙戏
不宽的小巷内,身穿婢女服但一点也不像下人的夏香香,穿得像丐帮弟子但一点也不像乞丐的李正义,以及身着素色布衣但一点都不像平民百姓的朗嘉石。三个人各自站位呈三角形,李正义看着这名陌生男子,对方是敌是友看不出来,一时间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
“你怎么来了?”夏香香显然很惊讶。
李正义一听,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郭短命的人,怎么都好说:“夫人,这位是?”
“呃……我朋友牛大,附近村里放牛的。”一说完夏香香就后悔了,怎么撒谎都这么没诚意。
“看来夫人与牛公子都有难言之隐,请放心,李某也无意追问。”李正义抱拳,说得很诚恳。
朗嘉石很满意李正义如此识相,也不想多做解释,姑且就担起了牛大的名头,上前又走了几步说道:“总之钱庄你们不能去。”
一听这,夏香香当即面红脖子粗:“哎哎,你这不是扫我面子,大不了这钱算我借的呗!”
朗嘉石轻轻叹气:“无关钱财,今日一早,郭长生就命其手下守在柳京所有的钱庄周边,李兄若去了钱庄,无异于自投罗网。”
“嗯?郭长生怎么会让人守钱庄,难道说他知道你在筹钱面圣?”夏香香望向李正义。
李正义一拳打在墙壁上:“郭狗贼耳目众多,怕是走漏了风声。”
夏香香摸着下巴想了想:“那你就在这儿呆着,我去钱庄换钱不就好了?”
朗嘉石:“三万两,全部兑成现银,在这个当口你前脚跨出钱庄,后脚就会被跟上。更坏的情况,是郭长生当场就将你抓了。”
夏香香皱眉:“那怎么整?”
这回朗嘉石就笑了,他只说了句跟我来,就领着夏香香与李正义,一路躲着郭长生耳目,东走西窜,最后走到一家酒楼的拐角处停了下来,示意夏香香与李正义看看一街之隔的对面。
在这对面,是一间间屋宇,窗门紧闭。路上偶有人路过,却都不怎么停留,似乎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只有一名四五岁大,衣衫褴褛的瘦弱女孩,正蹲在门前用石子在地上刻划打发时间,自己跟自己玩。
夏香香望着,有些不解:“你让我们看什么?对面除了一堆房子什么都没有啊。”
李正义眼睛眯了眯:“这倒甚是奇怪。”
夏香香:“奇怪什么?”
“一路来这些饭馆酒肆,既然是开门做生意,必然会挂上招牌,可这对面一溜的房子,却是一个招牌也没有。”
“在柳京,除了钱庄有大量现银,这里也有。”朗嘉石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
夏香香眨眨眼,正要问,却见大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被两个护卫跟甩麻袋一样从门内扔了出来,此人浑身赤|裸,仅穿了一条底裤,模样狼狈至极。
“爹爹!!”
先前蹲在门口的女孩眼睛亮了一下,丢了石子便跑到了男子身边。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无视身旁的女儿,那名男子不死心,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又要跑入楼内,却被两个结实的护卫拦得死死。
正在这档口,一名男子穿着一身由金线绣制的锦服,手中拿着一个金算盘从门内走出。他挥挥手,两名护卫便听话地让开一条路。一见没了阻碍,男子当即往前冲去,一下子就跪在金衣男子的面前。
“金老板,求求您,让我再赌一把吧!这次,这次我一定能连本带利赢回来的!”男子一边说一边猛地磕头,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浑身发着金光的佛像。
名为金老板的男子笑眯眯道:“你已输得精光,还能拿什么来赌?”
男子磕头的动作猛一停顿,他咬着下唇急切思索着,突然就有了主意,一把拉过身旁的女孩:“这、这是我女儿阿慧,我把她抵给你们!”
阿慧显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傻愣愣抬头望着面前的陌生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金老板脸上的笑容丝毫未见变化:“噢?你欲抵多少?”
眼见有戏,男子当即道:“五、五十两!我、我知道有些高,但、但只要有了这五十两,很快就能翻盘,到时候我连本带利还给您!”
金老板打量着匍匐在脚边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脸蛋脏兮兮的女童,然后蹲下身来,与女童平视。
“你今年多大了?”
女童有些后怕想后退,却被自己的父亲狠狠一瞪:“金老板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女童有些局促:“五、五岁。”
“地上这些,是你写的?”金老板指着门前地面上一地石子刻画的痕迹。
女童点点头:“阿慧错了,阿慧不该在地上乱画,阿慧以后不敢了。”
闻言,不等金老板发话,裸身的男子倒是突然发怒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给了女孩一个耳光:“让你乱画,让你乱画!怎么到哪儿都闯祸,小丫头片子!”
女孩显然也是被男子打惯了,摸着自己被打得红彤彤的脸颊,默不作声。
然而就在这时,金老板却扑哧一声笑了,他重新站起来,开始拨弄手中的金算盘,随着啪啪啪的算珠击打声,男子的声音徐徐而出。
“这女孩今年五岁,及至及笄还有十年。十年就是三千六百日,一日三餐且当要吃一钱银子,这样就是三千六百钱,也就是二百二十五两,再加上衣裳等其他杂物,一年且当要有个二两的开销。如此十年便是二十两,总和二百四十五两。
十五岁后,她可干活,一日薪酬二钱,且当她一直能干到四十岁,如此便是一千一百二十五两薪酬。扣去之前的二百四十五两,还余八百八十两。这二十五年她也要吃喝,共计五百六十二两又五钱,再加上平日衣物添置还当二两算,就是五十两。如此还剩二百六十七又五钱。
此外,她大约及笄不久便会婚配,十五两的聘礼还是能有,这样便是二百七十九又五钱。其余今后她自己的孩子婚丧嫁娶等姑且不计,我给你算个整,这女孩抵过来,给你三百两银子可行?”
三百两银子,这显然超出男子的预期,当即使劲点头:“好、好、好!”
男子使了个颜色,一旁的护卫侧过身,粗声粗气道:“走,跟我去拿钱,女娃就跟着金老板。”
“谢谢金老板,谢谢金老板!”男子喜出望外,连忙磕头,仿佛自己许的愿菩萨是真的应了,他起身要走,阿慧却要跟来,男子不耐烦地将阿慧一把推开:“你先跟着金老板,我一会儿就回来。”
阿慧望着男子:“爹爹要去哪儿?”
男子:“我再去赌一把,马上就回来,你老实跟着金老板,别给他添乱!”
说罢,男子头也不回,跟着引路的护卫一头扎进了幽深嘈杂的赌坊。阿慧站在原地,看着笑眯眯的金老板和他手上的算盘,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我娘每日给人洗衣一日才能挣三文,为什么大人您说我长大了一日能挣二钱?”
金老板用金算盘轻轻敲了敲阿慧的脑袋:“现在柳京的算学先生一日都是这个价,你那没用的爹进我坊不到半炷香就输光被赶出来,也就是说,你仅用了半炷香的时间便在地上写写画画,解了个算学难题。长大后怎会去给人洗衣服?要洗也是给我金一两洗。”
“您叫金一两?”阿慧望着面前高大的男子。
“不错。”金一两还是笑眯眯,将金算盘哐当挥动一下,将所有金色的算珠归零,领着阿慧走进了赌坊内。
而此时,就在赌坊的对面,夏香香和李正义正探头探脑地观察着。
“哎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个金灿灿的男人把那小女孩儿带进屋了?我感觉好像错过了一个小说。”夏香香望眼欲穿。
“那男子衣着是真的华贵,若能把他衣服或者金算盘扒下来,或许能值三万两。”李正义的心中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正义可言了。
朗嘉石发现自己靠在墙上怎么摆POSE都没人看,索性放弃,老老实实走到夏香香与李正义的身后,拍拍二人的肩膀:“别看了,一会儿我们就进去。”
“进去干什么?这个楼感觉进去了就会被扒衣服啊!”李正义捂住胸口,仿佛想要保护自己的清白。
朗嘉石额头的筋跳了跳:“还没看出来么?这是一家赌坊!”
“……”
看着面前两个智障由不明所以转到恍然大悟,朗嘉石觉得心有点累,继续解释道:“这家赌坊在柳京很有名,前任吏部尚书赵大人下注自己老婆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最终赚了个盆满钵满,就是在这里。”
李正义一脸惊悚:“赵大人怎么就成前任吏部尚书了?”
“几十章之前的事了,”夏香香不耐烦,迅速转移到自己关心的话题上,“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要抢劫赌坊?”
李正义来劲了,心中的正义显然不仅没有,而且已经凉透了:“行,我这就把其他弟兄们喊上!牛兄说得没错,这赌坊肯定全都是钱,再不济把那个浑身都是金子的男人衣服扒了算盘抢了,三万两肯定够够的。”
“哎哎哎,等等!”朗嘉石赶紧拦住莽撞的李正义,他突然觉得有点累,这届队友带不动啊!
朗嘉石:“那个人是赌坊的老板金一两,家财万贯,常年都有人跟着护卫,整个赌坊都是打手,你这是送死!”
“那牛兄你说,怎么整?”李正义粗声粗气,慢慢地他发现好像这位新出现的牛兄才是他们三人中智商最高的那位。
这回,朗嘉石终于又可以耍帅了,他勾起嘴角,似乎成竹在胸:“去赌。”
然而帅不过三秒,夏香香突然一个狠手打了他一下:“赌什么赌,你常年混迹赌坊,被认出来怎么办?”
朗嘉石摸摸自己被锤疼的胸口,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三张黑漆漆的残缺面具,一张留给自己,另外两张给了自己的猪队友。
“我们二人不便以真面目示人,李兄你如今被通缉,也不方便,就戴上吧。”
“带着面具去赌,不是很可疑?”李正义有些迟疑。
朗嘉石:“总比被抓了好。”
李正义现在就只想要钱,也只犹豫了一下,就把面具带上了,这下,脸被遮了一大半。有了面具似乎底气也足了不少,李正义说了句多谢,当即就朝赌坊跑了过去。朗嘉石穿戴完毕正要跟着走,却被夏香香拉住了衣袖。
“怎么了?”朗嘉石有些奇怪,这要换平时,夏香香肯定跑得比李正义还快。
夏香香此刻也带上了面具,鼻子以上都被遮住了,只露出一双明晃晃的大眼,她看着朗嘉石:“你这样帮李正义,是老朗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朗嘉石戴着面具笑了:“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