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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只剩下一件肚兜 和两个男人做了一下午_素锦外传

我制图当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只差一笔,就成了。这山河日月图是我万年游历四海八荒,观日月交替、四时变更、山河流转所悟,仿天地变化、时空挪移所绘。近几年,我在天宫左右无事,时不时添添补补,如今就差这一笔了。只是这最后一笔画龙点睛,却始终落不下去,总觉得还差几分机缘。我心中哀叹,又释然:罢、罢、罢。急什么,不过一笔,时机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我刚起身,就见张文入殿,几步跪在我身侧,“殿下,赤炎金猊兽现身了!”

我惊喜问道:“它在何处?”过了两年,终于有这孽畜的消息了。

“在北荒叛军大营。”张文回答:“平叛大军开拔已半日有余。”

来不及收拾,我挥手,随意收起地上的图纸。“走,随我去见天君。”

太和殿前,我焦急地等着小仙官通报。那小仙官一回来,我不及他引见,三步并两步,直往正殿。一入大殿,我几步就拜倒在地:“天君,素锦请战!”

我直起身,呈情道:“禀天君,那赤炎金猊兽两年前重伤我座下天将。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求天君,允我去北荒。”

“好、好,好!”天君连道三声,赞许道:“有几分你父母血性。予你一千兵马,你自去吧!”

我拜服,“是,谢天君!”

我领着将士,一路疾行,直到北荒大泽,才赶上前头的大军。他们正在此处安营扎寨。

我一掀营帐幕帘,只见夜华端坐正中,便上前几步,拱手行礼:“末将参见太子殿下!”又向右行礼,“见过诸位叔伯。”向左,“见过……翼君。”翼族的人怎么在这里!

我心绪未定,就听夜华问:“素锦,你怎么来了?”

我躬身回答:“太子殿下,我在天宫听闻赤炎金猊兽现身北荒叛营,是以领兵前来。”说完,夜华为我在右侧末位安排了一张蒲团座垫,正对着翼君离境。见那离境盯着我,我故作轻松地哼一声,用力转过头去看夜华。

夜华说:“北荒多泽,叛军要分散藏身太容易了。”

左首一将士回道:“是啊,殿下。这可不是长海,长海在四海之中,海底最是平坦,两军交锋很容易。可此处连接着湖水,水路四通八达,真让人头疼啊!”

我上首的将士接着道:“况且,北荒过去从未有过战事。我们的人和手下兵将,都没来过这里。要想和叛军周旋,更是难上加难呐!”

“太子殿下,”那翼君起身,拱手说:“本君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让我们尽快摸熟北荒地貌。”

夜华道:“翼君请说。”

这翼君三言两语,倒出了个好主意——凭着天族和狐族两族情谊,向北荒帝君白真上神[1]借用北荒地图。

营帐内的将领们连连称是。夜华当夜就动身,往夏周借图,次日却带回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图借到了,只是还要三个月才能到手。

这三个月,平叛大营里倒出了不少故事。比如,我几次和翼君起了冲突,差点同他打起来;再比如,我又被叔伯们揪住,问了婚事。

二伯在身后唤住我:“素锦。”

糟糕!早知道会撞见二伯,再苦再闷都要躲在寝帐里。我不得已,转身行礼:“素锦见过二伯。”

二伯体贴道:“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迟疑许久,我才惭愧地说:“二伯,对不起!是素锦不对,过去诓了你们。”

“唉~”二伯拍拍我的肩膀,叹道:“莫怕!我们会为你做主的。”我一脸茫然。

悔不当初!当时我若知道,这次谈话会惹出几多事端,我就不会稀里糊涂地应一声“是”了。

匆匆三月,转瞬即逝。这日大帐里来了个伶牙俐齿的小仙童,正是来送北荒地图的。

天枢扶着地图一角,道:“这北荒帝君果然守约。”

只见这北荒地图上,笔锋精细,山脉水势尽在其中,果然很是详尽。二伯笑道:“青丘一族世代守护五荒,果然也只有他们,能拿出如此一幅图啊。”

那小仙童道:“我家殿下说,九尾狐一族并不善战,也不养兵,只能帮太子殿下到这里了。”

夜华颔首:“替我谢谢你家君上。”

“殿下还说,这图都给太子殿下了。若日后我青丘白浅帝姬,在天族受了气,他可是要亲自登门说理的。”说完,那仙童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了夜华一眼,暗示道:“这青丘狐族真是率真爽快,比我天族敢说话多了。”

那个离境说:“太子殿下,本君带来的十万兵最熟水路,愿为大军做先锋。三月内,本君必将北荒叛军逼的无路可去。”

我插言,习惯性一怼:“三个月?翼君莫要说大话!”

离境一顿,继续说:“太子殿下只需守住四大陆路,拦截溃军即可。”夜华居然信了那翼君所言,还应了他战后提走罪首离怨的请求。

事毕,离境又向天族借雷公电母。我立马机警道:“你要做什么?”

离境并不看我,只看向夜华:“本君自有用处。”

“夜华,不可信他!翼族多狡诈,谁知道他借雷公电母,要做什么勾当?”我光明正大地说翼族坏话。

夜华问:“翼君借雷电二神做什么?”

这翼君才道:“近日天气大寒,只要运些冰到上游,将之化开。再让雷电二神降雨三日,敌军自然不战而败。”

“什么!”大帐内一片吸气声。这个翼君竟然要水淹北荒诸地!一个将领指着那个离境,“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呆愣了一会儿,然后急切地说:“万万不可!妄杀无辜,有违天和。我们借他雷公电母,就会沾上此事因果,有损天族气运!”

“太子殿下,机不可失!错过此番良机,这场战事不知要拖到几时。”这翼君狡猾,一句话戳中夜华心事。

“不可!”我紧张道,又坚定地说:“要困住叛军,并非没有其它办法。夜华,你给我三日。三日后,我便给你一个万全之策。”

翼君又催促说:“正面交锋不知会损伤多少天族将士,请太子殿下早作决断!”

我大急,俯首一拜:“请诸位叔伯信我!”

一位将领出言怒道:“太子殿下,这翼界非我天族领地,此番出兵也是为了翼族平叛。但是水淹北荒这种做法,臣难以接受!”诸将一一附言,夜华方才首肯,又应我所求,分给我一处僻静的营帐。

我疾步出了帅帐,怒极攻心,反身一剑,抵住离境胸前盔甲,沉言道:“翼君,好狠的心呐!”见离境一脸无动于衷,我又气急道:“怪道当年舍了司音上仙!”

那翼君面色果然起了变化,一把掰弯我的剑锋,欺身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你见过阿音!”

这时夜华从大帐内走了出来,“素锦,把剑放下。”

我这才用力将剑抽出,洒下一地血痕,“哼!我没见过司音上仙,不过在昆仑虚听过一段故事罢了。”说完,就不顾身后一切,回寝帐去了。

之后三日,我殚精竭虑,才往山河日月图上,落下最后一笔。图成之时,风卷云涌,异象横生。营帐顶上破开了一个大洞,那山河日月图自己飞到半空应劫,我便站在下面为它输送仙气。九道天雷之后,气机牵引,我身受重伤,口中鲜血不断。

“殿下!”张文赶紧扶我坐到几榻上。

我伸手招来山河日月图,展开一看,只见图中杀气弥漫。可惜,这图终究被我一笔毁了![2]倒是正当此时使用。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诸多将领,齐聚我营帐之前。夜华入帐,关切问道:“素锦,你怎么样?”

我咽了咽口中鲜血,将那图递给夜华,“我的法子成了!”说着,便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人已回了天宫,赤炎金猊兽业已伏诛,叛军贼首也被翼君借着功绩押走了。只可怜我那山河日月图被血气所秽,再作不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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