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了好痛小说 乖乖含着它不许咬_新文已开
宁姝和苏陌说话说到了天亮,苏陌给她讲一些后世的生活,满嘴跑火车,完全摒弃了不好的地方,哪里好说哪里,甚至吹起了牛皮,直接说成了社会共产的模样。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如果有一个国家能实现共产主义世界大同,那一定叫中国……
苏陌的凤冠霞帔往简单了设置,头发是宁姝给她梳的,大仙心灵手巧,梳出来的发髻又精致又好看,苏陌上了点淡妆,唇上染了朱红,配着大红的喜服,很是明艳动人。
“成亲就是完成任务的最后一步,完成我大概就能回去了。”
宁姝给她戴上耳饰,觉得自己想给她画一幅这样的画像,她最美的时候,“早上我听见下人们说,骆疆北和云秉天在城郊打架,还惊动了皇兄,天蒙蒙亮两人才散了。”
这狗血的情形。
两人是死对头,恰好又和她有那么点纠纷,杠上了,就好似谁抢不到,谁就不是男人似的。
苏陌厌烦地摆摆手,想着云秉天那疯子不得不防,就朝宁姝拜托,“姝姝,可否帮我一个忙,云秉天武功高,真要闹婚,我也拦不住他,姝姝你帮我看着他点,最好朝皇上借点兵,把人困在镇北王府,别让人出来了。”她今天总觉得眼皮跳,不过花瓣的数量正在减少,一切预示着事情正往好的方向飞速发展。
宁姝先应下了。
出嫁成亲引头亲的是宋鸿轩,苏陌朝他道谢,“谢谢义兄。”
宋鸿轩心中既酸涩,又很高兴,“祝福小妹。”
宁姝在旁看着,并不是很懂这人世间的感情,像宋鸿轩这样祝福得心甘情愿的不懂,像云秉天那样死缠着不放的也十分不理解。
宁姝摇摇头,发信号叫了宋四书总计二十几人,带着往镇北王府去了。
宁姝能感知到云秉天就在里面,各条娶亲路都有重兵把守,镇北王府外她带着人埋伏起来,保管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但她还没想好云秉天要去劫亲的时候,她要不要阻拦。
因为苏陌说的,和骆疆北成了亲,就会离开这里了。
反而言之,如果不成功,她就得留在这。
这想法让人蠢蠢欲动。
云秉天应该是察觉了。
宋杨柳在旁边,踌躇迟疑,“要是老将军也出来跟着瞎掺和,属下们动不动手?”整个京城都知道老镇北王就是个权大势大的老顽童,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干得出来。
宁姝唔了一声,摇头,云秉天毕竟不占理,又因为寻衅滋事被皇兄禁了足,老将军再皮,顶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凭云秉天折腾,自己披挂上阵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要被天下人笑死。
连她都想得到,更不用说老将军了。
宋杨柳心中安定了些,“那镇北王呢。”其实他想去看婚礼,今日的婚礼多壮观,几乎惊动整个京城了。
宁姝拿不准,手里抱着包瓜子坐在树上磕,这是苏陌给她炒的,带着一股茶叶的清香,特别香脆,她用内力剥瓜子,一把下去壳全部剃干净,塞嘴里全吃了,很爽,只是剥了一会儿后,还是觉得一颗一颗剥比较有乐趣。
到底怎么选择,几年前里她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纠结的时候。
云秉天知道她在外守着,还是在召集人手,马上就要出来了。
宁姝难得开口问人类宋杨柳,“你的一个朋友如果非常想做一件事,但是这件事会让她离开你,你会怎么选择。”
宋杨柳有些受宠若惊,又想喷笑,三公主您直说就成,天下谁不知道你的朋友是情敌苏沫,这是小女孩之间的友谊,因为对方要成亲了担心不陪自己玩不高兴了。
就这一条,倒是还挺像一个小孩的了,宋杨柳自动自觉地充当起了人生导师,“身为朋友,自然是希望对方幸福快乐的,在不违背道义的情况,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
按照人类的标准条款来讲,苏陌的言行已经有违道义了,但她不是人类,不讲究道义这些东西,她想到苏陌同她说她的世界时眉飞色舞的神色,想到她提起父亲母亲时激动的话语,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静静待了一会儿,把半包瓜子收到怀里装起来,说了声行吧,拉下脑门上的面巾,低声吩咐,“勿要伤及镇北王性命,困住他便可。”
她还是情愿她幸福罢,不是说在后世千年么?千年一晃眼,说不定她攻略不下骆疆北,活到那个时候,又见到她了。
云秉天迈出门槛就被拦住了。
这也是他非常想不通的事,在他印象中,宁静姝不是暴虐的脾性却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现在是要帮着情敌顺利成亲了,云秉天蹙眉,“我们可以联手,我带她远走高飞,骆疆北留给你。”
宁姝静声道,“你应该学学宋鸿轩,祝福她,她还能当你是个朋友。”
他不做她什么朋友,做不了夫君,他宁愿做仇人。
云秉天知道和宁姝说不拢,“你在这里拦着我也没用,劫亲的另有其人,骆疆北让你来,是打错了算盘。”
宁姝:“哦,是陌陌叫我来的,她说要防着你点,破怪她的亲事。”
云秉天深吸一口气,不再废话,他昨夜和骆疆北对战,受了重伤,两人半斤八两,对上也不怕,但今日宁姝在这堵着他,他就别想踏出去一步……
骆疆北真是好本事,一个两个,对他死心塌地的,云秉天勉强压下胸腔里的杀意,眼里无绪无波,“该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哪怕她和骆疆北成亲了又怎么样。”
宁姝有点同情他,但是不能说,这样堵着干瞪眼也无聊,“要打一架么?”
正常人是没法和静姝公主沟通的,云秉天望着骆府的方向心里发沉,骆疆北受了重伤,但他手底下十三卫实力不俗,赢面一半一半罢。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云秉天心中烦闷暴躁,却也只等硬生生抗了这一段煎熬,他身为权倾一方的镇北王又如何,还是不得自由,连心爱的女人都必须拱手让人……
云秉天不打架,宁姝上了树,重新摸出瓜子来吃了。
明三没想到成个亲都能遇上两波刺杀,不到五里的路走出了百里的工夫,动静大得惊动了京城禁卫,自家主上的婚礼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伤得不轻。
明三一路心惊胆战,一行人赶在吉时前的工夫到了苏宅,仔细确认宋鸿轩引着出来的人身形步伐是苏沫,这才有了口喘气的工夫,朝旁边的明一问,“镇北王是怎么回事,今日这么大阵仗就是想要主上的命,他一抢婚的哪里来的脸,哪里来这么理直气壮的勇气,活像小公子是他儿子一样。”
明一蹙眉,“擦擦你身上的血罢,这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的,小心护好主上主母便是。”
明三便不再说话了。
宋鸿轩引着苏陌出来。
这是将近两个月以来骆疆北第一次见苏陌,他骑在马上,看着她被人牵着一步步往他走来,这情形两月来他想过无数次,梦见过无数次,真到这个时候,还是抑制不住的觉得开心,高兴,哪怕是假的。
她很漂亮,穿着这样鲜艳华贵的红衣,因着要注意脚下,走得缓慢又小心,少了寻常走路风风火火的利爽气,看起来娉娉婷婷的,有句话她说错了,他爱她娇俏可人的模样,也爱她敢说敢做的性子,也爱她在一众朝臣面前不惧不畏侃侃而谈的样子,也爱她做事时认真专注的模样。
都喜欢。
他喜欢的是她所有的灵魂,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娇俏柔弱的模样,他只是被她这副只对着他柔弱的表象迷惑了心智,竟是看不清她是否真心。
老封君曾把他叫去问,“她当真是心悦于你么?选择让你革职辞官。”
他说沫沫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还说这些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她相信他能重头再来。
这些在她眼里不算什么是对的,但对他无情无义也是真的。
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紧缩,骆疆北握紧手中的缰绳,见她掀了轿子的门帘要坐进去,驱马上前,朝她伸手,“把手给我。”
苏陌莫名,隔着红盖头往上看了骆疆北一眼,正巧也不想坐轿子,便掀了盖头朝他灿然一笑。
骆疆北甚至都来不及想,挥了内劲让红巾落下来,“不能掀。”话出口骆疆北就抿紧了唇,又觉理所当然,以后她是他的私有物,这副模样自然不能给旁人看到,哪怕他以后不喜欢她了。
苏陌想着这个世界的风俗规矩,虽是挺怪的像是猴上街,但对比起能回家的喜悦,这些都是小事,手放在骆疆北的掌心里,他微微一握,苏陌只觉霎时间身轻如燕,眨眼间就坐在了他身前,这厮武功身手是没得说了,轻薄的丝盖还稳稳盖在她头顶上。
骆疆北搂着她,手臂越箍越紧,想着她方才笑起来的模样,心里不可抑制地起了些希望,嫁给他这么高兴不似作假,或许她是喜欢他的,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也或许昨夜他话没有听全,她其实都是乱说的?
周围都是轻呼声,苏家二老想说话,被明三几人拦住,安静了一瞬间后,轻快欢喜的音乐接着又接着响起来了。
“娘亲!”
骆苏带着鼻音的哭喊声被掩盖在了唢呐声里,可苏陌一直想着他,他一喊苏陌就听见了,立马回头应了声,“骆骆,娘亲在这里!”
苏陌见小孩想挣开宋鸿轩往这边跑,一直朝她这边喊,越喊越激动,苏陌心中酸涩,稍稍掀了下盖头,朝骆疆北求道,“带上骆骆吧,求你了,他很害怕。”
她都快哭了么,眼泪确实是女子的一大利器。
骆疆北呼吸凝滞,不想让她如意,半响还是勒住了缰绳,让明一把孩子送过来,小孩哭得伤心,失去全世界一样,趴在苏陌怀里才好些,不住唤她,“娘亲,娘亲……”
苏陌心中酸涩,一声叠一声地应着,骆疆北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爱儿子,骆疆北看着妻儿,怀揣着莫大的希望开口,“我知道这么多年没去云村接你,让你受了很多苦,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会对你和骆骆很好的,你能不能原谅我……”
苏陌只想混时间,或者和骆骆待一会儿,这会儿却不得不拿出精神来应付骆疆北,轻声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骆疆北心里刺痛,紧抿着唇不再说话了,是他着相了,她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关系,拜过堂敬过天地,就是他的人了……她若是愿意骗他一生,他……他就当昨夜是一场梦罢,把那些不愉快都忘了,和她好好过后半生。
苏陌闻到了血腥味,很浓重,探手压在搂着自己的手腕上,惊愕不已,“你受重伤了?”
她软软的声调里含着浓浓的担心,她就是用这般模样勾得他情愿把心掏给她的。
现在她整个小小的坐在他身前,窝在他怀里,清淡的香气,柔软的身体,美得惊心动魄。
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眼下是一截修长纤细洁白的脖颈,离得很近,近得他能看清楚她后颈上细小的绒毛。
骆疆北喉咙动了动,他想亲她,便也这么做了,低头便在她脖颈上吻了吻,察觉到她正刻意放软身体,胸膛起伏,心说她不是不喜欢他的触碰么?他非得要碰她不可,尤其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