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人伦故事 奶汁孕妇小说_阁主宗主游江湖
按道理来说,一日之计在于晨,那么一天当中所有重大事情都应该再早晨被拿出来商量,再不济也该是上午的黄金时光。但是!蔺晨少阁主那是什么人啊,世上要是有人敢认是不按常理出牌之人的第一人,那么他铁定是不知道有蔺晨这么个鼻祖的存在。
蔺晨的心思很简单,虽说事情是早早结束最好,不过一切以他家长苏位最优先事项,而他家长苏现在处于不舒服的状态,那么那些劳心劳神的事情就要统统推后,等到长苏几时有精力有能力了再去处理,身体是本钱这句话在他身上或者说在他对待长苏的态度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倒不是蔺晨过于小心翼翼,而是他家长苏太过于大大咧咧了,他真真是被吓怕了,长苏自己总是不把他的身体状况放在心上,说实在的以前的他也就比瓷娃娃好了那么一丁点还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像是寒冬腊月或者是心力交瘁的时候,简直就是全身都是缝隙的瓷娃娃,碰都碰不得,轻轻一磕估计就啪嗒了,没有半点犹豫和怀疑的必要,他曾经就是那么的弱鸡。
自从在北境被千百人挽救了让冰续丹消耗到极致的身体,堪堪从阎王手中捡回了一条小命后,身边有蔺晨寸步不离的调养身体,再加上远离那些烦心的事情,整天轻轻松松地寄情于山水之间,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质上都强化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所以这次蔺晨才答应让他再次踏足这诡异的金陵城,而不是屏蔽他。请相信蔺晨绝对有能力,将梅长苏整个儿蒙在鼓里,让他一点金陵局势的尾巴也抓不住。
昨晚上刚做完,今天上午卧床休息是必须的,而与旧友的会面就被蔺晨自作主张地延迟到了下午,对此梅长苏虽有察觉却不置一词。他清楚的知道,蔺晨对朝堂甚至金陵的介怀颇深,这时候还是该应以顺毛摸为主,千万不要有反抗的苗头,要不然一旦被察觉那就是直接被打包回琅琊阁并且关起来再也不让出来的凄惨下场。
种种缘由综合下来就是原定于今天上午的会面变成了下午,而提早登门的蒙大统领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只好灰溜溜的回去自家宅在子,顺带着告诉等候在那里的萧景琰的近卫让他傍晚再通知他家主子去苏宅一叙,不用着急处理奏章和政事,以他的效率一上午的时间绰绰有余。
其实梅长苏同意蔺晨把时间推迟到傍晚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景琰现在毕竟是一国之君了,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时时处处都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不能露出弱点和把柄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意外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生的。尤其现在的局势又略微有点动荡不安,自身的安全还是很重要的。
傍晚,怀着旧友相会的激动心情步入苏宅那个他所熟悉的会客厅的萧景琰,并没能如同想象中的一样拉着梅长苏的手尽情宣泄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只因为他一进去就呆住了。小殊或者说现在是梅长苏了,还是同以往一样静静坐在火盆边,手中拿着一卷书专注看着,好像书中有什么稀奇的东西;手边摆放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袅袅茶香在门口好似也能闻到它的清幽。
而以往怀中的手炉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幼小的动物,似雪貂又仿若松鼠。最突出的就是原本放在身后的大垫子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成年男子。那个男子他知道,是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更是梅长苏的知己好友和爱人伴侣。这细微的变化却在两人之间画上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让萧景琰再次意识到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回不去一起嬉戏打闹的快乐童年,也回不去共同畅想未来,实现保家卫国志向的少年时期。
世上最令人遗憾且唏嘘的无非是,物是人非,四个简单的字而已。萧景琰深深感受到了时间的残酷和不留情面。
梅长苏只是失了功夫,警惕性还是存在的,很快察觉出来来自门口那里的复杂目光,将蔺晨环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扒下,“景琰啊,来了就进来吧,应该不需要有人通传吧?”简单的小玩笑缓解了萧景琰内心的不安,一下释怀了,暗自思量:是啊,现在以及是最好的结果了,还能见到小殊,他还愿意称自己为“景琰”而不是陛下,这就够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剩下的就不要再强求了,以免上天看不下眼去,连这最后一点小小的幸福也要收回去。
悲春伤秋不是他的作风,调整好情绪,大步跨过门槛迈进房门,像是踏出了重要的一步,坐在梅长苏对面,简单的寒暄一下,“近来可好?”梅长苏轻轻一笑,“嗯,还好。”
递给萧景琰一杯刚泡好的热茶,顺手也给身边的蔺晨推过去一杯,三人无言相对。最擅长插科打诨调节气氛的蒙擎早就被眼尖的飞流劫走了,因此这个任务只能落到性子活泼一点的蔺晨头上,要不然三个人真的有可能这样相顾无言对坐到天荒地老,反正梅长苏是能。
“陛下,时间紧张,咱们以前也打过交道,虽不是很亲近的关系,不过客套话也不必再说了,直接说您此次寄出委托信甚至上门的来意吧。” 萧景琰缓缓转头,头一次郑重审视这个开口说话的人,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
其实不然。在梅长苏去北境战场之前,他是见过蔺晨的,当时只是把他当作梅长苏许多江湖朋友中的一个,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蔺晨还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能将长苏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好大夫,仅此而已,即便是知道对方就是那个神秘的琅琊阁的主人,也没有任何变化。
也许是当时他全部的心神都在梅长苏的身体状况上而对其它事情过于忽视了,一个人陪伴在另一个人身边十多年,帮着他谋划、翻案意味着什么;也许是他当时太过于木讷,不懂人心这种东西——它是会虽时间而变化的,更是能变硬也能被焐热的。
反正等他再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从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变成了竹马的爱侣,这之间巨大的落差不是当时人是无法了解个中辛酸滋味的。
心情复杂想了很多,实际上也只过去了几滴水的时间罢了。提到正事萧景琰还是很靠谱,毕竟身居上位多年,不动声色的本事必须要修炼到炉火纯青,顺带着面瘫好像也更加严重了。“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今天示意友人的身份来的,而不是以皇帝的身份,所以谈话间只以“我”自称,而不是“朕”。“这个七煞楼莫名其妙就冒出来了,等朝廷上的大臣反应过来已经是有五人惨遭毒手了。”
梅长苏接话,“嗯,我也安排人去调查了很多,好像真的没人能说清楚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门派,最奇怪的是作为一个杀手组织居然没人知道他们的联络方法,简直是匪夷所思。”萧景琰毕竟不是江湖中人,不理解梅长苏话里的意思,“杀手组织就是要隐蔽一点才好吧,没人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蔺晨见缝插针、抓住一起机会抹黑看不顺眼的人,“陛下久居庙堂当然不了解江湖上的事情啦,听不懂长苏的话很正常,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您那么日理万机,哪还有功夫关心江湖上的事情呢?”感受到身边长苏在腰间软肉上施加的力度,赶紧说正事,“杀手是要隐蔽不错,但是他们也要做生意啊,所以隐蔽的只是总部,还有专门的对外联络点,用来接生意的,要是这个也没有就确实很诡异了。”
两人的默契简直是无人能比,萧景琰可以不在意蔺晨的故意挑衅,却在意小殊的放纵,以及两人那种旁若无人的亲密互动,那是他再也握不住的东西,也是他获得至尊之位的代价——一个人孤身行走在一条王者之路上,四周都是黑暗,只有前进这一个出路和选择。
不过他不后悔,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纵使前方有无数艰难险阻,甚至魑魅魍魉也会咬紧牙关坚持走下去的。
“那小殊你有什么头绪吗?”小小的赌气还是可以有的,也算是个放松的方式,不理会蔺晨幼稚的挑衅,自己却幼稚的叫着长苏原来的名字,以显示二人曾经亲密的关系。梅长苏对他们的明枪暗箭懒得理会,反正口头上的胜负也掉不了肉,那两人想玩儿就由着他们去吧。
“我觉得再查七煞楼有可能也不会有多大收获,万一碰到的全部是死士,反而浪费人力物力。”两位听众点头,“所以为今之计还是从官员入手比较合适。”抬手打断萧景琰的质疑,一口气说完——要是给他打断了,谁知道蔺晨又会说什么,身子还不甚舒坦,赶紧弄完麻烦事儿,把景琰打发回宫上床躺着才是正理。
抱着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快速说道,“官员可以从两个方向查,不仅查遇害人的共同之处,还要查幸运逃过一劫的人的共同之处,总是会有结果的,一直以来无所获不是思路不正确就是有遗漏的,我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听众附和,“嗯,先这样试试吧,毕竟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萧景琰说道,“那我回去布置一下护卫的人手,查找方面就摆脱给你们二位了。”第一次正视蔺晨,因为有求于人嘛。蔺晨也很识趣,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没有必要再去找茬儿难为人家,“行,反正这也是琅琊阁的本职,这次看在长苏的面子上就当是免费的了。”捎带着打击一下。
萧景琰又被噎住了,“那行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消息了可以让蒙擎告知我。”梅长苏懒得站起来,蔺晨代为送客。到了大门口,萧景琰的目光往后方扫了一下,那里是他以前的宅子,现在还没有主人,不禁回忆起当年的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时光。目光转向眼前之人,“好好照顾他。”留下一句简短却沉重的话就走了。
蔺晨回去和梅长苏抱怨,“那人真是讨厌,什么叫‘好好照顾他’,你是我的人,这种事情还用得着他叮嘱吗?”连名字都不想提及。梅长苏斜了他一眼,“你有完没完啊,刚才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本想着揭过去就算了,毕竟当年的事情我做的也有不对,你有些怨气也是应该的,结果你自己费要往上撞,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蔺晨一看赶紧蹲下抱大腿认错,“好了好了,我不提就是了,要不我发誓?”回答他的是梅长苏的投怀送抱,蔺晨再怎么狼变也知道这不是邀请的意思,而是把自己当苦力,让自己抱他上床睡觉呢,不过也有原谅了的意思,真是意外的孩子气呢。
晚饭依旧床上解决,好在飞流一晚上都没有出现,因为他现在有了蒙大叔,要不然看见这幅画面,谁知道小脑袋瓜又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到金陵的第二天小夫夫二人依旧是在寝室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