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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黄嘉文_唯一的救赎/月食eclipse

对不起啊,索洛。

你虽然总是说我没必要这样说,但是果然,不论如何我还是会这么想。

如果当时我果断一点,如果我当时没有同意让你留下,你是不是会有一段更加充实美好的人生呢。

然而......我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我的大半人生已经是那副惨样了,我不希望你也要体会那种滋味。

......虽说这样很自私,但我真的,真的由衷地欣慰和庆幸,你在那一天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时间剩下不多了,但我会竭尽全力,用我能做到的一切,至少不要让你再一个人了。

......一定很狂妄吧,明明我也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这么做你会怎么想。

可我还是这么做了。即使我不能再留在你身边,还有他们在。

我希望我的遗产,能够代替我一直陪伴着你。

这也许是我第一次,拥有了如此明确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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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触及到天际的光幕,从它之后渐渐移动出来的,是三艘宏伟的机械战舰。

高度大概有近三千米,三艘并排的宽度恐怕有一千多米。光幕挡在罗比的第二法则之前,尖锐的前端慢慢从里面出现,搭载舰炮的炮台也进入了视野。密密麻麻分布的炮台少说也有几百个,完完全全就是为了强袭而做的设计。不过这三艘战舰并没有全部穿越光幕出来的意思,仅仅探出来半个舰身。

“这....!”屏幕那一边的凯甚至忘了一直恪守的礼仪,见到这一幕直接惊呼了出来。

这不是封印系的技能,也不是空间系,更不是召唤系。尼莫身后的这些巨大战舰甚至根本没有实体,每一分毫全部都是由纯粹的源力构建而成的。想必是尼莫所储存的构造信息,然后展开光幕确定范围,再运转根印从光幕后拉出来他所储存的构造物体。说白了是类似立体打印的构思。

然而这个大小,这个范围,这个源力量,完全超过了常识的范畴。如果是空间系,封印系或者召唤系能凭空召出这么巨大的残刻器那还好说,然而尼莫这明显和前者那些不是一个段位,就算是代神机关也没几个见过这样的技能。

这样的东西,居然是连根印都没有的人类自己造出来的吗。

在凯前面坐着的女人挑了挑眉毛。她这才记起来这个赤色的机器人。

“Anchor【览照】:凡尔纳”

全舰炮击,对准歌利亚,击中炮火。

“扬帆起航!”

眼花缭乱的赤红光束,轰炸了整片天地。

应该说此时的天地间,也只有这两个庞然大物,而全部的炮火也只集中到了歌利亚身上。和对方毁灭大地时不同,尼莫的目标只有歌利亚一个。

最强遗产不愧最强之名,那么巨大的钢铁巨人,竟然被这炮火逼地向后退了几步,它甚至抬起双手试图抵挡下来,然而也没有丝毫防住尼莫的猛攻。

飞在上空的三人睁大了双眼看着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战。

悠看着专注攻击的尼莫,总觉得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那家伙,跟我打的时候根本没有用全力嘛.......”

“悠!”

三人闻声看去,弗兰肯斯坦不知什么时候也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尼莫刚刚用遗产的专用通讯联络我了,”他停在悠面前的半空中,“尽管现在看起来尼莫占优势,但是歌利亚却没有被他破坏多少。”

这么一说的确是。鹦鹉螺的炮火是在逼退歌利亚,然而却没能毁掉它任何地方。

梟眯起眼睛:“对策有吗?这么持续下去,就算是尼莫也是有极限的吧。”

弗兰肯斯坦点头:“当然有,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那尽管说吧!”煦笑着说,“我们也需要打倒它,有方法再好不过了!”

机器人应声:“我们现在得去把莉莉丝先带出来,没有了根印转换源力歌利亚也就不能再动了。而牵制住歌利亚的任务也不能让尼莫一个人这样.....”

“我去把莉莉丝带出来。”悠说,“之前失败了一回,这次绝对会带她出来的。”

“那牵制的话依旧是让我们来吗。”梟看了看现在的战况,“悠,把机翼分给我们,做得到吧。”

“那就这么定了,悠和我去找莉莉丝,援助尼莫就交给你们了。”弗兰肯斯坦说道。

“好,可别死了哦,你们两个!”悠笑着对他俩说,然后直接放开了他们,二人径直往地面落去,“阿尔忒弥斯!”

悠身后的三对机翼应声分离了两对往煦和梟而去,咔嚓两声捉住他们的后背固定下来,并带着他们往尼莫那边飞过去。

“你也一样,悠!”煦回应她一句,二人便向着营地那里飞行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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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血”

猛地一脚踩在地面上。

“穿刺囚牢!”

从地面刺出的血色尖刺向该隐而去,然而对方似乎非常熟悉这种招数,几个闪身完美避开了一连串的尖刺,迅速跳开了全部的攻击,抬起手上的伊甸。

“绽血,六重身”

手中的伊甸瞬间出现六个像是复制出来的分身,随着该隐迅速挥动从半空中刺向弗拉德。

旋转手中的朗基努斯,弗拉德精准地预判出六个细剑的先后攻击顺序,行云流水地打碎了全部的血色晶体。

弗拉德清楚,该隐是在拖时间。从小一起长大的二人熟知对方的全部招式,这么打下去根本没完没了。他瞥了一眼身后完全堵住窗口的巨蟒。

“不用看了,弗拉德。”根本用不着问,该隐也知道弗拉德在想什么,“虽说这样我也掌握不了外界的情况,但只要歌利亚还在动就证明攻击没有结束吧。”

“......看起来你很确定你可以拖住我了。”

“嗯,我确定。”该隐笑着点头,“毕竟你也说了,你不想杀我。我很了解你,也了解你最天真的这一点。”

弗拉德悲痛地看着他。

“你真的不打算收手吗。现在还来得及,该隐。”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对方叹了口气,“都到这一步了,为你做的事我不会停手的。”

“绽血,原初之树”

弗拉德的脚下迅速生长出血红的,犹如枝条一样的晶体,缠住了他的脚,又往上蔓延。栩栩如生的树枝缠绕住弗拉德的全身,一直延伸到他的肩膀困住他的双手,将他绑在了血色的大树里。

该隐慢慢走近弗拉德,直到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弗拉德,”他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我至今为止从来没有做过让你苦恼的事吧。”

被完全困住的弗拉德没有看他。

“是啊。”弗拉德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他清楚该隐的绽血里有毒素,这颗血红的大树正在麻痹自己,“从小到大,你总是在帮我。不论是学习绽血,还是安排事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在我身边。”

“所以这一次也交给我吧,弗拉德。”该隐微笑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已经很疲倦了。在这里睡去,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没事了。”

疲倦吗。也对啊。

弗拉德低着脑袋,该隐的绽血在继续渗透自己的神经。

我总是在逞强。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承担了太多人的希望。

就这么睡过去,就这样休息一会,是不是也没事呢。

没事吧,一定没关系。因为我实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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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该隐拽住刚刚想走出去的自己,“你急什么,今天卡蜜拉夫人可会给我们讲故事啊!”

“下次再说啦!”弗拉德拒绝道,“还是赶紧把这些都送完更重要!”

“哈哈哈。”老妇人坐在古旧的椅子上笑了,“弗拉德真是负责的孩子啊。以后一定会被更多人信任吧。”

“您别惯着他啦!”该隐不服气地说,“这家伙一不留神就忙这忙那,同龄人里属他最古怪了。”

“我哪里有啊,你少乱说了!”

卡蜜拉夫人挥了挥手:“弗拉德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你的时间可还多着呢。”

少年听这话,没好意思再拒绝掉,只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以后卡蜜拉夫人多说说你就好了。”该隐一脸胜利的笑容,“这样你就不会乱来了。”

“我哪有乱来啊.....”弗拉德不给他好脸色看。

“想为大家做事自然是好事,”卡蜜拉夫人让两个孩子坐到桌边,“但一个人能奉献的终归是有限的。你无法永远这么下去的。”

“为什么?”弗拉德睁大了血红色的眼睛,“我以后会更厉害,更有力气的。”

“你居然真的这么想啊......”该隐彻底放弃说他这个木头了。

卡蜜拉夫人笑了:“这就不对等了。等你们长大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两个孩子眨巴眨巴眼睛,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人一生,只有那一个人是值得你付出一切的。”她笑着解释,“不管寿命有多长,能力有多大,感情的分量也只有那么多。这有限的感情,你们认为是倾注给唯一的那个,还是应该分给无数人呢?”

“唔........”两个孩子发出犹豫的声音,非常苦恼的样子。

“现在你们想要思考这个还太早啦。”她拍拍二人的脑袋,“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遇见那个人的。届时再决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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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代价吗。

过分地驱使自己,过多地使役自己,结局就是这样吗。

约束,压抑,再扭曲。我究竟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曾经信赖的人,重要的人,居然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记不起来了,我为之奋斗的理由,是什么来着。

因为我而死去的大家,因为我而导致这样的惨剧。

够了。

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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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弗拉德的错。”

熟悉的,又遥远的,机械的电子音。

“因为造出我的天空城,导致了惨剧。”

“因为我的坠落,使你的族人灭亡。”

“一切都是源自我的存在伤害了和你有关的全部。”

冰凉的,金属的双手,捧起来了自己的脸。

那是一双紫色的眼睛。

“......一起背负吧,好吗?”

机器人微微地笑着,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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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看见弗拉德已经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巨蟒的身边,挥了挥手。

巨蟒逐渐消失,外界的状况这才得以知晓。该隐震惊地看着这混乱的弹雨。

白色的闪光,赤红的弹幕,交杂在一起混乱不堪,在空中撞击喷发出无数爆炸。黑色的雷光在右侧不停地炸裂着,另一边则是猛烈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该隐认得出右边是梟的能力。至于左边......究竟是什么人呢。

背后突然传来极大的压迫力,该隐连忙转过身将巨蟒又一次显现直接朝对方张开血盆大口撕咬而去,然而从它的头部开始撞上对方后就开始迅速消失,直到它的尾巴也不留一点踪迹,巨蟒连影子都没有留下。

弗拉德放下了刚刚抬起的,握着朗基努斯的手臂。

“......终于动真格了吗。”该隐有些流冷汗,“不愧是,这就是朗基努斯的力量吗。”

改写源力的残刻器。说到底所有绽血所拥有的属性都是往不同方向改写源力的结果。像这样将源力攻击直接消解掉,对于朗基努斯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你这不是清楚吗。”弗拉德看着他,慢慢走近,“归根结底你的绽血也是朗基努斯的一部分,对吧。”

该隐突然冲上前去,血色的细剑对准弗拉德的眼睛,被对方迅速的用长枪挡下。看不清影子的高速攻防战,该隐不断地往对方的要害发动攻击,却一一被完美配合的两把长枪断开连刺,直至最后一声铿锵的撞击声,伊甸完全消失。

该隐赶紧向后想要拉开距离,弗拉德抬起右腿将他踹到了窗户边缘,然后跳起跟上,一支枪猛地刺入该隐的左手手臂迸出鲜血,另一支枪对准了他的脸。

外面的炮火声连绵不绝,爆炸的风同时吹着两个人。该隐躺在地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窗户,弗拉德站在他身旁,拿枪指着他。

该隐觉得这也许是第一次,弗拉德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打算杀了我吗。”

“你留下只会给血族继续带来灾难。”弗拉德淡淡地回答,“不过,如果我死了你也就失去了继续计划的目标,你也不会再危害血族了吧。”

“但是我不能死在这里,该隐。”弗拉德将枪尖触碰到该隐的脖颈,“我会回到营地,回到大家那里去的。”

“回去继续痛苦下去吗。”

“不会了。”弗拉德笑了,“不会再是我一个人承担一切了。”

“......”该隐的眼神渐渐冰冷了下去,“你会后悔的,弗拉德。后悔没有按我说的活下去。不,当真正的灾厄降临,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吧。”

“比起失去生命,我更不想失去自我。”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了。也许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吧。

“嘭!”

歌利亚猛地摇晃了起来,弗拉德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刚刚刺进该隐手臂的枪也拔了出来。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外面的该隐,被这剧烈的震动直接滑了出去,从这高耸入云的三千米的高处掉了下去。

“该隐!”

弗拉德以最快的速度想要拉住他,然而他看见对方的眼神,一瞬间愣住了。

该隐并没有想要握住弗拉德的援手的意思。他只是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在悲叹,还是憎恨,还是遗憾,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径直坠落着,直到没入无数的弹幕爆炸里,弗拉德再也看不到他了。

向下伸去,想要抓住什么的手,收回来握成拳头,愤怒地打在金属地面上。

“以后必须都要我来帮你!你当了族长之后也是!”

蓝黑发色的血族,匍匐在地上,握紧了双拳。

他没有颤抖,也没有流泪。

究竟要伤害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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