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娇病得宠着 男人佩戴玉葫芦的禁忌_疯狂的兔子
“每个心中都有一个天平,当碰到需要选择的时候,就会有所倾斜。”白兰的语调带着点玩味,他看着我,紫色的眼睛里是充满深意的光。
“朝利桑,你知道这个吗?”白兰动作随意地斜靠在他身下的椅子上,带着股闲适感,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他手中的书页,而表情带着一种让我疼的文艺感。
“••••”我当时正忙着修改我妈让我写的检讨,听到被我秉着有难同当而一起拉到图书馆找资料的白毛的话后,我抬头。用眼角瞄了一眼他,就又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不去理那个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的白毛。
“朝利桑~”见我不理他,白兰又开始叫起我的名字。
“••••”哼,不理他,那个混蛋完全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忙啊。
“唉,这可是你逼我的喔,朝利桑~”危险的语调带着叹息似的语气说着话。
“••••”我没有抬头,有本事,他就做出啥来,他以为我怕他啊。大不了就直接在这里打一架,最多再上一次图书馆的黑名单,我在心里想道。
“喔,你试试看。”我丢下这句话,就又在纸上写下另外一句话。
没想到等会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没有想到,在这家伙无聊的时候,他可以比我做得还不要形象。
不,错了,是不要脸。
于是在一段沉默后,白兰那家伙开始像唱歌一样叫着我的名字。
“朝利桑~朝利桑朝利桑朝利桑~”
他的语调很柔和,但配合着他那诡异的甜腻声音,我听到后就像吃了一斤砂糖一样觉得胃里翻腾。白兰撒娇般一遍遍重复着叫着我的名字,语气难得的显得十分温柔,只不过那明显颤音破坏了他嗓音清澈干净的感觉。
“朝利桑朝利桑朝利桑朝利桑~”十分钟过后,声音仍然持续着。
“你终于进入了疯子的世界吗,白兰!”忍受不了魔音贯耳的我,克制住马上发飙扔出手中钢笔砸死这个混蛋的心情。我先在心里平复了一下稍微(?)有些激动的心情,着抬起头,看到那个明显没事找事做的白毛正眼睛发亮地看着我。
“不是的喔,朝利桑~” 白兰见我终于抬头看着他,先是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我露出一个礼貌度满分,但一看就觉得虚假的笑容,让我恨不得马上抽过去。
“••••”那你叫个不停是咋回事啊啊,没看到周围的同学都用着诡异的眼光看着我们,那眼神的深意我可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话说我可不想因为你这个混蛋上校报了啊,而且还是那坑爹的娱乐八卦版。
要知道自从那次荒岛上那次赌约可是全校范围性的,而我主动对白兰说了那句对不起后,结果回到学校每个学生都用我暗恋白兰的表情看着我。
尼玛,谁会暗恋那个混蛋啊,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我想干掉他都还来不及啊。
什么,那句对不起,那只是因为••••只是因为••••因为啥来着,话说我为啥会因为他受伤了就道歉啊,这不科学。
果然那个时候,我肯定是因为失血过多而脑子混乱了吧,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坑爹的事情啊。
我捂着下巴思考道,任何人都有犯晕的时候,我也不例外。
当然更绝的是,情报组那群狗仔队为了八卦而八卦的家伙们特别为了那句对不起写了个专访,采访的就是那个装纯洁的白毛。
而当白兰被问起当时详细事情的时候,那个二货竟然先是睁着紫色的眼睛惊讶地看着采访者,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先明媚忧伤地抬起头,然后突然低头红着脸,看似非常羞涩(?)的一笑,就以无声胜有声了。
于是看到此景被打了鸡血不知已经脑补(?)到了什么不和谐情节的情报组,顿时燃起了激情。只是在短短两个小时以内就成功让我和白兰上了校报的娱乐头条,什么学校两大天才之间的恩怨情仇,什么第一眼就深深爱上你,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而爱你就是要杀死你啥的,诸如此类的标题显目的出现在了那刊报纸上。
那上面还详细列出了那段时间我导致白兰进医务室的次数,说什么在我来学校之前,作为优等生的白兰可是一次都没有在学校斗殴中受伤,而现在如此频繁地出进抢救室,肯定有原因••••之后上面在进行一连串不靠谱地猜测和所谓的分析后,结果用一种确有其事的严肃态度表明我和白兰有奸*情。
尼妹奸*情,尼妹的恩怨情仇,尼妹的爱你就要杀死你啊,当我看到新闻的时候,我直接抓破了那份报纸。
那段内容要狗血就有多狗血,要多文艺就有多文艺,它让我成功认识到了脑补的力量,特别是说起明明连影子都没有的事,还可以一副言之确凿的样子•••我擦,这就是撒谎的功力啊,三分真七分假,硬是让他们分析出了这个坑爹的结果。
还有白兰那家伙••••坑爹的羞涩啊,他只是在乘机耍我吧,看来他应该还在记恨上回我骗他吃了辣椒的事,不过不要以为我没看到照片上这货眼睛里闪着的狡黠的光啊。
但,等我当时杀到学校情报组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所有报纸已经卖完了。
于是我只好无奈(?)地毁了情报组的总部,烧了他们的资料,黑了他们的计算机,脱光所有男性成员的衣服留下纪念照(?)一推,经过模糊处理后,直接发到论坛共享,最后把那些显得失魂落魄的家伙们从楼上丢下去了。
唉,我真的不想做得这么绝的,当我拿着那些纪念照(?)站在那群正跪在地上写保证书的情报科学生的面前时,我真的表示很无奈,我是被逼(?)的啊。
于是那次校报出版后,每天挑战我的人,除了那群我得罪的学长啥的,就多了一批女孩子,她们明确表示要打败我夺回白兰的心••••看着她们明亮的眼睛里充满坚定,对此我表示我深深地胃疼了。
我擦,到底是谁说出这种不靠谱的话的啊,什么叫打败我就可以得到那个白毛的心••••你当我是夺走公主的魔王啊,好吧,就算我是魔王,但那个白毛也不是公主啊,混蛋。
话说,我不打女孩子,至少不能因为这种坑爹的理由去打那些娇花似的女孩子啊。于是面对那一张张充满斗志的脸时,我只能一边流着泪一边转身就跑。
尼玛,被一群女孩子追着满学校跑,实在是太苦逼了有没有。
于是在一个月后,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来转移那群杀气腾腾的女学生的注意力,那就是••••实行第二次情书计划。
我先模仿白兰那家伙的笔迹写了封情书给了学校的“女校草”,借用之前拍的纪念照(?)威胁情报组的学生来帮我宣传,并附上声情并茂的场景描述和照片,之后那群女孩子的注意力终于就没放在我的身上了,因为她们有了新的挑战,那就是如果白兰不喜欢自己这种类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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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白兰同学,你有什么事吗?”看着面前就差带着副眼镜来表示学者派头一脸悠闲的白兰,我平静地问道,但表示心里除了想打他就是想打他了啊。
“或者说是你中午吃错药结果脑子有问题了,如果是的,我可以帮你打医务室的电话。现在我已经是他们的高级用户了,所以我订床位的话可以打八折喔”。我瘫着一张脸说着医务室上回告诉我的优惠,然后用你丫有病的眼神看着这个文艺的二货。
我看着听到我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有些错位的白毛,心里因为检讨而有些烦躁的心情终于有些舒缓。
唉,果然在心情郁闷的时候找个人一起郁闷,心里会很爽(?)啊。
于是我脸上挂起有宽恕意味的圣母笑容,语气柔和,继续开口,“有什么难以言语的问题也可以告诉我的,我会帮助你的,毕竟我们是‘好’同学啊。”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我的语气一下加重,脸上的表情也一瞬间狰狞起来。
想起好同学那几个字,我就恨不得抽死这个白毛啊啊。
尼玛,从荒岛回来后,这个所谓的万字检讨,我已经改了五次了啊。而且就我妈最近的态度来看,这说不定只是个开始。
我妈总是一副中世纪鞋店师傅挑剔学徒的眼光看着我,觉得我到处都是错,到处都不好,比如她觉得我的认错态度不够真诚。
我擦,我的态度还不够诚恳吗,你只是单纯看我不顺眼吧。
话说我写这么多次,都是那个白毛的错。
每次我交检讨给我妈的时候,他就会就顶着他那个缠满纱布的脑袋,一脸可怜相地在我妈旁边乱晃,于是我妈看我的表情已经是个抛妻弃子的混蛋了啊。
而他做的最绝的时候,还是我第一次去交检讨的那次。
尼玛,这货让我知道啥叫演技,看不出来他就是个影帝级别的人物啊。
那时,我才明白了••••何所谓戏剧源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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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正低着头,带着认错(?)的表情乖乖地站在我妈的办公桌旁,我妈正坐在她的椅子上用审视的表情翻阅我交上去的文稿纸。
在等待过程中,我再次把地板上的纹路细细数了一遍,觉得应该没有漏掉了,觉得装失落的计划用到这里就行了。然后我就直接抬起头,摆上我自认为最正直的表情看着我妈,眼神写满后悔,表明我知道错了。
“我知道错了。”我语气诚恳地说道。
“嗯,不错”母亲大人满意地看着我“低落”的神情,她点点头,脸上笑容有点欣慰,说道:
“难得你这回会觉得歉意,所以••••”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眼巴巴期待着“原谅”几个字,于是我目光一瞬间有些凶狠地看着这个不懂得看时机敲门的人。
“进来吧。”
“是我,老师。”伴随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外探进头来的竟然是白兰那个家伙。他头上缠着一圈圈的白色*医用纱布,身上还裹着绷带,上面还带着血迹。当看到我妈手上的拿着的文稿纸时,他垂下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狭促的光。
有问题,看着白兰的动作,我机警地想道。
要知道除了每回告我的状,这个家伙根本没主动来找过老师的。而这个时候他来了,肯定有阴谋,想到这里,我决定先出手。
“妈妈,这回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抢在白兰说话前继续开口,“那么这回的事情就完了吧,我先走了。”
“好吧,那么阿和你就先回去吧。”被我的话引回注意力的妈妈,回过头来看着我,听到我的话,同意似的摆摆手,把检讨递给我,她感叹道:“如果你这孩子,真的能像你的保证那样听话就好了。”她摇摇头。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到他所说的,那么世界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了,听到妈妈的话,我在心里回答道。。
“好的,我就先走了。”于是我马上拿回检讨,就准备走。
我转向门的方向,眼睛正对白兰的眼睛,看来这回我赢了,我对他眼神挑衅道。
而他则冲我眨眨眼睛,表示事情没完。
看他的反应,我顿时觉得有点不对,果然下一刻他出手了。
“朝利老师,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白兰先是用极为不符他习惯的可怜语气说了这句让我打了个寒颤的话,他抬起那张惨白的脸,睁着那双纯洁如紫三色堇的眼睛,巴巴地看着我的妈妈,眼神纯洁清澈。
“你先进来吧。”一向喜欢乖巧美少年的妈妈,理所当然地被白兰的美色(?)给迷惑住了,她用从来没对我说过的轻柔语气对白兰开口。
“嗯。”得到指示的白兰,便走了进来。他进门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挡住我出门的去路,完全进来后,顺便一个动作状似礼貌干脆地把门给关了。
之后更是一根柱子似的堵在那里,不再移动。
失去了出去最佳时机的我,只能停下动作,等待他让出位置让我开门。
而一把推开白兰什么的想法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我不能这么做,毕竟我现在还是待罪之身,要保持低调且温顺,至少在我妈妈的面前必须做到这一步。
果然,白兰在我还来不及开门的时候,就把话题转在了我身上。
“而且这件事和朝利桑也有关。”他轻轻地开口,脸上带着有些犹豫的表情。
白兰特意做了个转头的动作,深深地看了我几眼,之后就又望着我妈。他的眼神还是清澈明亮,只是神情表现地有几分脆弱。
他低下头,刘海的发梢遮住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阴影投在他的脸上,更显几分孤寂,仿佛有什么为什么而忧郁的少年。
“是吗,既然和你有关,那么阿和你等会再走吧。”母亲大人听到白兰的话后,眼睛里一下闪过某种我在学校情报组那群狗仔队眼中看过的名为八卦的光。她兴奋地眨眨眼睛,接着她努力想保持严肃,但嘴角克制不住地翘起,她开口制止了想要开门的我。
“好。”我只好停下扭门把的动作,有些无奈地转过身来。
看着已经可以说站在我旁边的白兰,我保持立正姿势站好。而他垂下在身旁的手,在我妈看不见的角度,冲我比了个好戏开始的手势。
那么就只能看看这家伙想做什么了,看到白兰的动作我低下头,眼睛里暗光一闪。
“白兰,你说吧。”
“是的,朝利老师。”似乎发现我不再有可能出门,白兰放弃了占据门口的位置,他挪开了身子。
“但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像个好孩子一样乖乖地点点头后,就开口。然后他露出个羞涩的笑容,他表情有些腼腆,红晕浮在他的脸颊。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目光温和地看着我的妈妈,他继续开口,“老师我可以站在你身边跟你说吗,朝利桑在这里••••我会••••我会说不出口的。”
说完这句话后,白兰的脸一下涨红了,眼睛里带着星光,就像一个想向别人袒露心声的少男。
尼玛,一定是我看错了,我嘴角抽搐着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明媚忧伤的言情剧主角。
这绝对不是我那个二货同学啊,我拼命忍住胃里翻腾的呕吐感,一边在心里不断挠墙呐喊。
他肯定是被外星人给替了,一定是这样的啊,我继续保持脸部淡定地表情,内心加强这种肯定。
“可以的,可以的。”对于让我想吐的行为,但却让我妈一瞬间达到了兴奋的顶点,她充满兴趣地回答。
“好。”于是得到回应的白兰就迈着步子向我妈的办公桌走了过去,在那之前,他用一种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轻声说道,“戏要看到最后,你可是最大的观众,朝利桑~”
是吗,那我就看看了,于是我抬起头,准备看着白兰表演。
白兰走路的时候步调缓慢,他抬脚的动作显得有几分吃力。期间还走一步便停一步,仿佛踏出的每一步都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身体颤动,胸口微微起伏,他低声喘着气,脸色苍白,额头带着几滴汗珠,让他原本精致漂亮的脸孔带着几分脆弱。
而他明亮的眼睛里则闪着不放弃的光亮神采,像什么都压不跨他一样。
总体说,就是一副博取同情地病弱美少年的姿态,就像生怕我妈不知道我打得他受伤一样啊,话说你真的不要在强调这一点了有没有啊。
明明只有七八米左右的路程,硬是让他走了两三分钟。
“不好意思,我的伤还没好。”好不容易走到我妈妈桌前的白兰,带着歉意的表情看着我的妈妈,他的语气十分诚恳。之后他眼神有些阴郁,“这不是朝利桑的错,都是我太弱了,在荒岛上的伤要不然也不会现在还没好。”他的话里带有几分自责,然后睁大他那双明亮清澈的紫色眼睛,用眼神异常幽怨地盯着我,就像我是一个混蛋。
“••••”我沉默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我妈正在以一种看人渣的表情看着我,她的眼神充满责怪,仿佛都是我的错一般。
喂,不要以为我知道你早就好了,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是马上从窗外跳下去都会没事的。
而这点在之前白兰那货还在医务室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趁他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反抗无效的情况下就试过这点了啊。
要知道我可是直接把他从医务室的窗户丢下去了,而且那还是十楼啊,他现在还没事不就是他身体好了的证据吗,混蛋。
“我知道之前在荒岛上拿朝利桑打赌,是我的不对。”白兰用一种苦情的腔调继续说着让我想吐的话。
“嗯?”母亲大人说道。
“但我只是想知道我在她心中地位而已。”白兰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我看到听到这句话的母亲大人眼中一下燃起了惊人的光芒,她有些气息不稳地握碎了手中的杯子,她掩盖似的用帕子擦擦手。
“是吗,我看了那期的校报的,那么你对阿和她••••”我妈脸上带着兴奋的潮红,带着深意表情的看着白兰,她似乎在期待白兰接下来说的的话,眼睛里燃烧着强烈的感情。
虽然白兰说的话很奇怪,但我妈妈的反应好像更奇怪,我捂着下巴想道,要知道我以前说要娶弥生的时候她可不是这种兴奋的表情啊。
话说她说她看了那期的校报,为什么这里要提到这呢,难道她以为我和白兰••••我擦,不会吧,我在心里开始流着冷汗。
“我想和朝利桑做朋友。”白兰睁大眼睛,目光纯洁地说出这种我觉得他可能自己都不信的话,尼妹,这货还有节操这种东西吗。
“喔,只是朋友啊。”仿佛被一桶水从头淋下失去热情的妈妈,先是满脸失望的回答道,然后她捂着额头,有些嘀咕道:“本来还以为这次终于可以把和云雀家的婚约给取消掉呢,阿良那家伙怎么会答应这种事啊。难道阿和真的要娶个女人?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啊。”
“那么这种话你更应该直接跟阿和说,不是吗?”整理好表情的母亲大人,抬起头,恢复了她一向在外人面前的温柔形象,她以开导的语气对着白兰说。
“但我觉得朝利桑讨厌我。”白兰语气带着委屈。
“为什么呢?”
“因为她昨天把我从医务室的窗户丢出去了。”
“那只是意外••••什么,阿和把重伤的你从医务室的窗户直接丢出去了,那可是十楼啊。那么你现在的伤不止是那次荒岛任务上受到的,而是昨天又加新伤的。”得到白兰的点头肯定,母亲大人的脸孔一下扭曲了,她怒气满分地冲我大声喊道:“阿和”。
“是的。”知道会有啥悲剧结果的我,一脸淡定地回答道。
“本来还以为你终于听话了呢,没想到还是这样。那么这次你生物课的学分就扣到0,要想补学分就自己去上其它科的选修。而这次的检讨••••就重新写吧,一直写,直到我满意为止。”她说到最后语调尖锐起来。
但似乎顾虑着什么而不好惩罚我的妈妈,只是把她所带我们的科目生物,利用私权给我了个0,之后也只能罚我不停地改那个检讨了。
不过,学分扣到0什么的的,也算是比较严重的惩罚了。因为学分不满意味着不能毕业,不能毕业就意味着只能留在这里读到死啊,这是校长对于我们这些嫡系的规定啊。而凭我惹祸的本领,哪有时间去上啥选修课啊,看来只能挑一些冷门的科目了。
“我知道了。”我只能在心中咒骂着某个白毛,然后沉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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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之后,我选了神秘科的占卜学作为选修,因为那是唯一一个冷门到可以让我有时间上的课了,起码它的上课时间是早上六点。
然后我就一遍遍的在我妈的监督下,写着那一份份她根本看都不看直接放到柜子里的检讨,她强调每次还不准重复啊。
话说她不看,怎么知道我没重复啊,这不科学。
五次了啊,而且说不定还有更多个五次在等着我啊啊啊啊。
都是白兰的错,想到这里,我面无表情地捏碎了我手中的钢笔。然后把碎末扔到一旁的垃圾桶,拿起纸巾擦擦手中被沾染上的墨水,再从桌子上面拿起备份的钢笔。
当然还有那个“玛丽学长”的错。
鬼喊捉鬼不是吗,我想到当时我用来讽刺那个眼睛珠子和骰子一样的“学长”的鬼故事,不禁露出个阴森的笑容。
不要以为是精神体,我就拿你没办法啊,一定要整死这混蛋啊。
药剂科的改良版Y24应该快出来了,而机械科的精神转移器,我已经捉了几个幻术科的人作为试验品送过去了,那么作为约定,第一个成品可是我的。
竟然“玛丽学长”喜欢玩这个附身游戏,我以后就让他玩个够。
哼,得罪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在心里冷笑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喔,朝利桑~”
“喔,也就是说你不想要医务室的打折卡吗?”
“都说了我没病了,需要看医生的是你啊,朝利桑~”白兰没有理会我的胡搅蛮缠,他只是忽视了我的话,继续带着趣味的表情说道:“从这里你可以判断你在别人心中的重要性呢,当然是和重要的事物之间比较。”
“当然,生命之间的选择则是更为有趣的~”
“如果只有一个活命机会,而有两个人,选择会是如何呢,这有趣不是吗?”
“特别是你们还是关系颇为深厚的~”白兰看着我笑了,对于这种人性的残酷面,他一向是很感兴趣地。
“那么,你想说什么呢?”我看着白兰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朝利桑,在真正关系到生命的时候,任何东西都是可以背叛的,包括那些亲人,朋友,爱人喔~”
“这个道理我懂的。”
“是吗,那么朝利桑可不要在关键时候犯傻啊。”
“你以为我是你吗,白兰同学。”
“是呀,是我多心了,朝利桑论起心狠手辣起来,可是比我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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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时白兰那副确定的表情,而我的语气也是那么不经心,可是真的当我面对这种情况时••••
犯傻吗,我的确想犯傻了。
当我看到背着我的迪诺学长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突然开始拿头撞墙,他撞得很重,仿佛是要放下什么念头一样。一下下的,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破开,开始往下流着血,一滴滴落在了他的脸上,衣服上。
“学长,你怎么了。”本来决定要装狠装到底的我,一下就心软了,我伸出手,摸摸他已经染上鲜血的金色头发,我开口道。之后把手饶过去放在他还在滴血的额头上,阻止他继续撞墙的动作。
“没什么,阿和。”学长因为我的手而停下撞墙的动作,他还是照着要求没有回头,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哽咽,“我只是觉得我太懦弱了。”
“••••”我没有开口,只是用另一只手,慢慢地口袋里拿出一个创口贴,贴在他的额头上。
“阿和。”学长身体一颤,他抖动了一下肩膀,之后他突然叫了一下我的名字。
“嗯?”我回答道。
“其实刚才你提到只有一个人出去的时候。”学长开口。
“我竟然动了杀了你的念头。”
很明显,因为我感到了学长的杀气,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决定要遵循和白兰的赌约杀掉学长的。
“因为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不能死。”
“我想要保护我的家族,所以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的家族,我的那些下属们,他们现在还需要我,”
“明明当初,每次都是你保护我的,我也下好决定说要保护••••”
“阿和,我是不是很失败。”学长似乎又哭了,我放在他脸上的手,感觉到他的脸湿湿的,不是血的粘稠,而是泪水的感觉。
唉,学长还是这么爱哭,就像我以前遇到他一样。
我竟然觉得不忍心了,明明之前我是那么直接地回答白兰的,如果迪诺学长对我产生了杀意,我就杀了学长的。
但放在他脖子动脉上的手,竟然没有攻击下去。
只要把手按下去,凭我的力量,让学长没有痛苦的死亡是如此的容易。
到底是学长学聪明了,懂得用语言来动摇我,还是••••我变了。
如果是以前,我早就会杀了学长,因为自己的性命和他人的性命在我面前的选择是如此的容易。
就像当初死亡山脉里,那个时候我就决定如果学长如果在我说了那段话后还是心存死念,那么我就直接杀了他,把他还没有完全被毒气感染的尸体作为我的粮食。
照白兰的话讲,我就是一个如此冷血的人。
但我现在不想迪诺学长死了,他是个温柔的人,和我这种人不一样,他会保护其它人,他有活下去的价值,而我••••除了伤害,还可以做些什么呢。
一瞬间,阿纲那充满恐惧的眼神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到意大利后,其实我每回的噩梦都是那个场景,那个阿纲拒绝我的场景,他拍开我的手,如此干脆。
明明是他先向我伸出手的,为什么又会放弃我呢。
我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但我想他了,真的想了。
我想见他。
好想好想。
但他现在已经不会看着我笑了吧,因为我只是陌生人。
不过就算是个陌生人,凭阿纲的善良,也会温柔地对待吧。
他会对我笑吧,虽然可能只是礼貌的笑容。
但我很想见到。
真的。
但我知道。
就像九代目爷爷说的那样,我只会毁掉那样的笑容。
既然我只会伤害他,那么••••
那么就找个人来保护他吧,一瞬间我下了决定。
“你已经成长很多了,学长。”我直接开口,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在我和你的家族面前,你选择家族,这是个很好的答案。”
“阿和,不是这样的啊。”学长准备说什么,但被我一下击中颈部的穴位,他马上全身麻痹倒在了地上,他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惊讶,和放心的感情。
“作为一个BOSS,你没有必要觉得自责。”我从迪诺学长的背上,跳了下来,拖着还在流血的身子,走向被封的路口的旁一个隐蔽的石块处,那就是白兰告诉我的地方。
“所以作为奖励,我决定••••”我从那里有些费力地翻出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大小的木桶,而后面则是一个看不见底黑漆漆的通道。
“那么让你活下去吧,学长。”我在学长有些惊愕的表情下,转过身来,把他拖到了那个木桶里。
“学长,不好意思,我不能遵守诺言保护你了。”我检查了一下木桶的密封性。
“所以你以后要学会坚强,不要再像现在这样那么爱哭了。”我看着湖绿色的眼睛里又带着眼泪的学长,伸出手,擦擦他的眼睛。
“还有,学长你可以不用再勉强自己当个善良的人了。”
“你所做的事情,其实里包恩每次都会发文件过来给我看的。”学长的眼神有点惊讶。
“其实那个家伙虽然是个鬼畜,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比我更是适合教育你。”我看着他继续说道。
“你也许不知道他曾经责怪我,说我太溺爱你了,说这样下去,你根本就只能是个孩子,呵呵。”想到里包恩当时的表情,我笑了。
“学长你已经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大人了。”我最后摸摸学长的头,语气温和地说道。
“所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说到这里,我拿起木桶的盖子,就盖住了木桶,盖上的瞬间,我看到学长的眼睛里有些复杂的神情。
“你可以活下去,这个底部是通往另外一个水域的,但如果打开通道,那么水压就会进来,把通道压毁。”我一边用钉子把木桶完全封住,一边继续说道,“这是之前一个被抓来的科研人员给自己留下的活路,可是最后他死了没有用上,但他的日记被白兰发现了,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
“对了,学长,既然是你活下去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吧。”我把木桶推到那个通道旁,准备打开通道的开关,想了想,我还是说出了我的愿望。
“我想你去日*本一趟,告诉一个人一句话。”
“就说,我很想他,真的很想他••••算了,你还是说有个人很想他,不用报我的名字,他的名字叫••••阿•••”我说到这里,坑坑巴巴几次都没有说出阿纲的名字。
“唉,还是算了。”
“他不用知道我的。”想到这里,我眼睛里竟然有种酸酸的感觉,摸摸眼睛,我发现有水滴,这是•••我哭了。
原来,我也会哭,真的不可思议,原来这就是真的难过,而我竟然也会难过。
但太晚了,真的太晚了,我有些低落地想道。如果早点的话,九代目爷爷就会让我回日本了吧,因为我不是个不懂感情的家伙了。
“学长,我好像明白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哭了。”
“那就是难过吧。”
“再见了,学长。”我靠着木桶说完这句话,就把它推到那个打开的通道里了,水流一瞬间上涨起来,木桶掉下去,发出“碰”的声音。
看着木桶滚下去,我身体一下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地上。
这回真的会死吧,我躺在地上,感觉身上的血还在不停地从伤口流出去,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白兰那家伙骗人,这样的流血,连我也撑不过一天啊。
赌约什么的,是我输了。
不过,我竟然觉得输的值得。
我的视野已经昏暗起来,这样下去,身上已经没有知觉了。
听说人死前是会做梦的。在模糊间,我想起了爸爸以前对我讲过的故事,那是神给人最后的礼物。
如果真的会做梦的话
那么••••
神啊
我想梦见阿纲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我抱着的就是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