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连孩子都有了 趴下腿张开惩罚木马_大唐同人之武则天
三天忽忽而过,竟陵却仍未告破,只因城内还余不少百姓未走,破不得。
宋师玉带着双龙不眠不休立于城头之上率兵死战,商秀珣带着牧场诸人不眠不休组织城内百姓撤离。两方人马每天夜半凌晨时分方能碰上一面,眼看着对方一日清减憔悴过一日,却只能相视苦笑。
第七夜,月明星稀。宋师玉与商秀珣难得双双有空,于当日婠婠与方泽滔所在的花园小亭内对坐,所谈却不及半点风花雪月,而是大煞风景的竟陵危局。
“妇孺已差不多全数离城。”商秀珣面上难掩疲倦之色,“就算此刻城破,我飞马牧场也算对得起与竟陵这结盟一场了。”
她虽然因为宋师玉和牧场诸人的的坚决阻止,第一天后便再没有亲去城头杀敌赴险,可也坚决不肯先行撤离。
既然身处竟陵城中,城头厮杀震天的声音便无时不刻不尽收于耳,她怎会不知这七天战况惨烈到何等地步?就连寇仲徐子陵那样永远一副无所谓模样的两个神气小子,如今都累得见了她连咧嘴微笑的力气都没了。
宋师玉苦笑了一下。商秀珣岂是这等沽名钓誉之人?她这般说法,不过是不忍再看他在城头苦苦支撑,暗示是时候弃城撤退了。
当下他轻叹一声道:“城中仍有这么多军士,你说要走便走得成吗?不要看现在人人奋不顾身,只要撤退命令发出去,包保他们争相逃命,乱成一团。”
商秀珣一时默然。
守城的竟陵军民,在对方日以继夜的猛烈攻势下,已变成伤疲之师,若一旦因慌乱撤离被敌人突破缺口,攻入城内,由于双方仇怨甚深,敌人势必见人便杀。
在这种情况下,难道让宋师玉做出舍他们而逃的事来?
可若不走,难道竟要宋阀大公子跟竟陵军民一起壮烈殉城么?
黯然叹了口气,商秀珣幽幽低道:“是我累了你。”她仍是把宋师玉会来竟陵,又被形势迫上了城头,最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暗地里已下定了陪他到底的决心,哪怕当真殉城。
似是连天上月亮都不忍再看美人神伤,不知何时悄悄隐进了云层,小亭内一时暗到了极点。
商秀珣是神伤,宋师玉是伤神。他跟杜伏威都没想到双方竟然打成这个样子,到今天居然还没能破城。也不知道是江淮军太没用,还是竟陵军太神勇。
他这些天虽一直立在城头,却因为重伤在身甚少亲自杀敌,不过是个精神偶像的作用。只是没想到或许因为他第一天的表现太过惊人,导致城头军士一看见他便士气大振。而双龙在这等危急关头却又爆发了极为惊人的潜能,真要说起来,这几天里,他二人才是真正的竟陵脊梁。
再这么打下去,老杜真要生气了。他心中叹息,若非杜伏威在城下亲眼看见自己除了第一天大大表现了一番,这几天并没亲手伤几个江淮军士卒,前天二人趁亲手交锋之机又传音互通了消息,恐怕一早以为他背信弃义。
当时杜伏威埋怨他,要在美人面前博表现也不用这般卖力,那记“日月当空”使出来,城下胆小一点的江淮军士卒有不少竟给吓得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害他士气大衰。
而他也只能无奈抱歉,说不这样我怎么有理由身负重伤再无力亲手杀敌?你没看见我这几天就像个木桩子似的杵那儿当摆设么?再者说,我表现越勇,你大败我之后岂不是威名越盛?要不你再让婠婠来一趟,我再中她一掌就可以直接昏迷不醒了。
杜伏威只得笑骂他:你当婠婠是我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么?那天她上城头也是她自己的事,跟我无关。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得罪了那小妖女,竟然叫她给缠上了?以后自求多福吧你就。
宋师玉当然只能苦笑,换了个话题反将杜伏威一军:你那两个便宜儿子真不错,要不是他二人这么拼命跟你作对,竟陵一早就破了。
谁料这话竟让杜伏威长叹一声:
那两个小子是真不错,只是以前老杜我没想到他们两个能有今天居然是你□□的结果。老杜我自己没有儿子,对他们两个是当真动了爱才之心想待若亲子。
可上回跟寇仲说起来,只要他肯点头,就是我江淮军的少主。没想到那小子一点不识好歹,说什么不能对不起他大哥,一问才知道他那个大哥竟然是你。
宋师玉一听这话就急了,连粗话都爆了出来:屁话!什么叫做对不起我,他不答应你才叫对不起我。你的话现在还算数不?我这就回去叫那小子改主意。
结果他没能等到杜伏威的回答,因为这时候担心他们大哥重伤之下抵不住老爹的双龙等一众援兵,终于冲破重重敌军,抢攻到了眼前。
宋师玉只好奋起神威一掌逼退杜伏威,二人双双吐一口血,好叫他老人家眼见不可恋战的局面,长笑一声大袖翩翩地潇洒离去。
幽暗的小亭内,两人各自想着心思,一时寂静无话。
忽地刮起一阵狂风,吹得二人衣衫飘扬。
宋师玉心中一动,举步出了小亭,仰首望天,只见乌云疾走,当下徐徐道:“假若天公造美,下一场大雨,究竟对那一方有利?”
商秀珣娇躯一震,也举步走出亭外,立于他身旁向夜空望去:“那我们就有救了!”
话犹未已,一道电光画破天空,照得二人睁目如盲,又再一声惊雷,把所有其他声音全遮盖过去。
豆大的雨点照头打来,由疏转密,不片刻变作倾盘大雨,城内城外千万火把逐一熄灭。
宋师玉仰天长笑一声:“感谢老天爷,终不忍亡我宋师玉!”
扭头向商秀珣看去,他不容置疑道:“这场仗我们已输了,你立即和小仲小陵他们带人分批向牧场方向撤退。”
“你呢?”商秀珣的声音里带着清晰可闻的颤抖。只因她口中虽然这样问,心里却已经明白了他的选择。
宋师玉轻叹一声:“除我以外,谁有把握去接杜伏威的袖里乾坤?”语气里没有什么豪情壮气,只是陈述一个简单事实。
“可你的伤……”商秀珣眼角已经湿热了,雷雨交加下,不知面上流下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宋师玉微微一笑:“我如今就算打不过他,还不会跑么?你也知道的,我虽有伤在身,却不碍使夸父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