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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到湿的百合小黄文gl 穿越皇宫玩太后_昭城雪

到底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处互诉衷肠的事儿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待激荡的情绪过后,蓝曦臣便慢慢松开了金光瑶,轻声问道:“你既然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今后……有什么打算?”

金光瑶笑了笑,道:“金光瑶早便死了,我如今姓宋名瑶,生父不详,由泽芜君带着成了蓝氏子弟,还能有什么打算?”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窗外,微微笑道:“只是……若有机会,我想回去……看看我阿娘。”

蓝曦臣心头一松,低声道:“祭奠亲人,本就是应该的。”

他知晓金光瑶定对当年之事心怀怨愤,可只要他还在他身边,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此,蓝曦臣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观音庙的事……是聂怀桑一手谋划的,对吗?”

金光瑶抬眸看他,似笑非笑:“我说是,泽芜君相信吗?”

蓝曦臣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金光瑶怔了怔,一时间沉默下来。

蓝曦臣下意识的想抬手抚一抚他的发,手抬到半空却顿住了,他抿了抿唇收回手,最后只是到:“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两人之间刚刚挑明,面上虽没什么,却难免有几分无所适从,而这种无所适从,在就寝的时候……就显得尤其强烈。

从前也不是没有抵足而眠的时候,可如今千帆过尽,两人再躺在一张榻上,有什么东西却早已悄然变了。

可也有些东西是不曾变的,比如蓝曦臣几十年如一日,如他本人般雅正端方的睡姿。

金光瑶翻了个身,耳畔是蓝曦臣清浅的呼吸声,他本该对这个与他立场注定截然不同的人心存警惕,可莫名的,心神却慢慢放松下来。

……许是连蓝曦臣身上的浅淡檀香也有安神之效吧。

金光瑶闭上眼,不久竟真沉入了梦乡。

然而那梦却不甚美妙。

他仿佛又回到了被蓝曦臣一剑穿心的那一日,他对上蓝曦臣满是失望的眸子,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来。

他能感到鲜血汨汨流失,浑身发冷,他想出声求救,想求蓝曦臣放过他,可唇瓣开开合合,仍是徒劳。

……他被噤了声。

不用想都知道他此时是怎样一幅惨淡模样,他眼睁睁的看着蓝曦臣不忍直视似的侧过头,却步步紧逼,将剑更深的刺入。

他无声质问,蓝曦臣却只淡声道:“……你杀人太多。”

杀人太多,留不得。

那剑狠狠地刺入他的胸膛,一时间血如泉涌,金光瑶却不觉得疼,只觉得冷,比昭城的雪还寒得彻骨。

他慢慢握上朔月的剑锋,竟只有那剑锋上的血是温热的。

然而那血也是迟早要冷的,他眼前阵阵发黑,周身景色倏忽一转,到了昭城初雪那日。

周遭霎时间嘈杂起来,他趴伏在数九寒冬的雪地里,耳边是数不清的污言秽语,身上是无穷尽的拳打脚踢,他奋力抬头,看到蓝曦臣站在不远处,漠然看着。

他一颗心霎时便凉了,却仍不肯移开视线,蓝曦臣动了动唇,又是那句:“你杀人太多。”

……杀人太多?

金光瑶怔怔看向双手,那双手染满鲜血,却是温热的。

他将那鲜血抹在雪上,温热没了,蓝曦臣却走了。

他觉得冷,冷得牙齿作响,冷得浑身战栗,冷得痛彻心扉……

然后他伴着这阵彻骨的寒意醒了,蓝曦臣正揽着他的肩,面色忧虑的伸手试他额上温度。

那掌心是温热的。

冷意仍未散,金光瑶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着抖,而在这无边无际的寒意里,只有蓝曦臣是暖的。

金光瑶一时怔然,看向蓝曦臣,竟觉出劫后余生。

蓝曦臣眉心微蹙,用被子将金光瑶裹严了些,轻声问道:“未曾发热,怎的抖成这样?很冷么?”

金光瑶不自觉地向被子里缩了缩,尤觉得不够似的,抿了抿唇,只低弱地说了一个字:“......冷。”

于是蓝曦臣干脆将人揽着,如同寻到金光瑶那日一般,用灵力给他暖着身子。

梦里的场景尤在眼前,金光瑶这才晓得,没有蓝曦臣暖着的情状竟然是这样的......

煎熬。

他微微瞌眼,身子渐渐暖了起来,轻轻地舒了口气。

蓝曦臣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梦魇了?”

金光瑶点了下头,便听得蓝曦臣又道:“梦见了什么?竟吓成这样。”

沉默半晌,金光瑶笑了笑,道:“记不清了,只记得冰天雪地,冷得很。”

蓝曦臣便没再多言,又给他紧了紧被子,道:“睡吧。”

只是这一次刚睡下没多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醒了,蓝曦臣睁开眼,天刚蒙蒙亮,从窗口透出一点微光进来。

金光瑶从第一声敲门声响起便警觉地起身,蓝曦臣穿好衣服去开门,便见蓝思追面色焦急的站在门外,道:“泽芜君,荒山周围忽然出现了大量走尸,附近的几个村落也出现了好几起走尸袭击村民的情况!我们是否要前去查探一番?”

蓝曦臣面色凝重起来,问道:“江宗主和聂宗主可回来了?”

蓝思追道:“景仪已经去传消息了,应该马上就到。”

蓝曦臣颔首,回头对金光瑶道;“我出去片刻,你且不要妄动,若有危险,思追可护你。”

金光瑶应了,蓝曦臣这才离开,寻到忘羡和金凌后,江澄和聂怀桑果然不久便到了,聂怀桑急急道:“林外已出现不少走尸,怕是与大哥有关。”

阴煞之物间相互吸引乃是常事,聂明玦煞气那般重,引来的走尸必少不了。

江澄面色冷峻,直接道:“不是普通走尸。”

魏无羡扬了扬眉,道:“开了灵智?”

江澄点了点头,道:“那些走尸狡猾得很,还会隐匿身形,极难除去,且数量不少。”

蓝曦臣面色凝重起来,问道:“林中可有异动?”

江澄摇头,有些匪夷所思道:“奇怪的就是如此,那一日聂明玦逃回林中后便再无动静,那些走尸也并未往林中闯,只在林子四周远远的遁着,已被我们清理了一些。”

蓝曦臣蹙了蹙眉,道:“附近的村落也遭了走尸袭击,我们必须走一趟,不如这样,江宗主和聂宗主继续在林子周围巡查,我和忘机魏公子分头行动,先清剿了周围村落的走尸再谈其他。”

走尸已经波及到村民性命,必须尽快围剿,引聂明玦封棺之事也只得后移,此时聂明玦暂无异动,倒是件好事。

众人都无异议,此事便这么定下了,蓝忘机和魏无羡即刻出发前往最近的两个村落,蓝曦臣回房间去寻金光瑶。

不将金光瑶带在身边,他不放心。

寻到金光瑶后,两人便立刻动身前往其他村落,村落中果然已人心惶惶,几户人家正办着丧事,哭声凄惨,令人动容。

蓝曦臣敲了几户人家的门寻问情况,最后得出了结论,那些走尸夜间出没于村庄,绝不往人多处去,且专挑老弱妇孺残杀。

果然是有了灵智。

然而再如何开了灵智,于蓝曦臣这般修为之人也并无可惧,蓝曦臣便干脆等到夜间,同金光瑶一起敛去气息,如同凡夫俗子一般,引得走尸前来,再一举清剿。

如此几日,周遭村落里的走尸便被清理了大半,蓝曦臣在最后一个村落与蓝忘机和魏无羡会合,一举清理了最后一批走尸,这才算缓了口气。

连续奔波几日,几乎未合过眼,饶是修行之人,到底不是仙身,多少有些疲惫,魏无羡便提议在此处置办些东西,休息一晚再回荒山。

这些时日他们虽在外面,与江澄等人却有互相通信,知晓荒山暂且一切正常,蓝曦臣自己倒无所谓,只是金光瑶如今这副身子年少且修为尚浅,这番奔波已是勉强了。

想到此,蓝曦臣便点头应下,蓝忘机自然没有疑义,几人便就近寻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好不容易离了荒山,魏无羡宛如开了斋一般,点了一大桌子酒肉,不过到底还记得蓝家人的喜好,又点了些清淡膳食。

蓝忘机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满是纵容。

酒菜不多时便端了上来,魏无羡喝酒,其余人喝茶,乡间简陋,上的都是普通海碗,白底黄汤,一个模样。

如此也罢,可偏生魏无羡要的那酒是个稀罕物,如今只剩半坛,便不再论坛卖,而是论碗卖。

那小二也粗心,将茶酒混在了一起,指着其中一碗说是酒,魏无羡拿来一尝,眉头便蹙了起来,道:“这分明是茶!”

店小二愣了愣,茫然道:“可小的分明将那剩下的一点酒都倒在这里了啊。”

魏无羡迟疑了一下,看向一旁三人,道:“那这酒......在谁那里?”

便听到蓝曦臣低低的呛咳了一声。

他方才并无防备,饮得急了些,入口才觉出不对,然而蓝氏素来修养过人,入口的东西绝无吐出来的道理,便就那么慢条斯理的咽了,又看那碗中剩余残酒,倒掉亦浪费得很,便索性一饮而尽。

然而他并不善饮酒,辛辣酒味入喉,便忍不住呛咳了一声。

其余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蓝曦臣抬眸,苦笑道:“是我这碗。”

深知蓝家人醉酒后的尿性,魏无羡脸色变了变,试探道:“泽芜君......你还好吧?”

他心怀侥幸,想着泽芜君常出席各种宴会,酒量定是比他们家蓝二好的。

蓝曦臣果然不负所望,淡然的点了点头,眸中澄澈,言语清晰,道:“无事。”

金光瑶却不太相信。

魏无羡不清楚,金光瑶却是知晓的,便是出席宴会,泽芜君不饮酒,自然不会有人逼他。

他心中忧虑,边吃着饭边暗自留意着蓝曦臣,然而蓝曦臣行动如常,并无一丝醉酒的模样。

几人这才堪堪放下心来,用过饭各自回房,金光瑶与蓝曦臣仍是一间,便见蓝曦臣步履从容的向房间走去,面色正常的很。

......然后就直直撞在了门上。

金光瑶扶额,却见蓝曦臣懵懵懂懂地捂住撞得泛红的额头,委屈巴巴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便苦大仇深地盯着那扇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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