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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研我献身给教授 bl先虐后甜_别样楼春

新政府办公厅。

被陈秘书挟着一路往明楼的办公室走,刘秘书连连问:“出什么事了?”

“汪处长刚才被明长官叫过来,一直吵到现在。”

“真是一对冤家!”

“嘘……”李秘书回头小声对他们说:“听说,是因为汪处长私自调查了明长官的财产。”

“啊……”

明楼的办公室门口简直挤得人山人海。楼上楼下的工作人员都凑过来看热闹,女职员们更是一脸神秘兴奋莫名。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对待我!”明楼愤怒的声音透门而出。

“你不信任我,怀疑我,你可以调查我。你为什么去跟踪我的家里人?为什么去监视他们?”

“我是在履行我自己的职责。”

“你这是在摧毁我对你的信任!我大姐在银行,不要说开一个保险箱,就是开十个,我们明家也开得起!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汪处长?”

“明镜是你大姐,你说话自然向着她。但是你真敢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吗?她不是左翼分子?她跟共/产/党毫不沾边?”

“你说话小心点汪曼春!你是不是想跟我的对手一样整垮我?整垮我们明家?共/产/党,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指控我大姐是共/产/党?你有什么证据?”

“我在找证据就是想帮你。”

“你这是想害死我们吧!”

“天地良心,我汪曼春做哪件事情不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指控我大姐是共/产/党是为我好?我告诉你,你指控我大姐是共/产/党,我们明家的企业将会遭到查封,我们明家几十年的产业将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你这些没有证据的指控,不仅会让我大姐丢掉性命,也会让我失去政府的职位,更会让汪主席政府里的经济机构陷入瘫痪!这是你想要的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发誓。”

“那你怎么确定日本人不这么想?”

汪曼春默默在脑子里把这件事又过了一遍,琢磨着还有什么可以帮他澄清的话还没有说。

“我告诉你,你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在明家,就是把我往死里送。”

汪曼春不再说话。她想:差不多了吧?

明楼忽然走近她,声音温柔起来:“曼春啊,我知道你恨我大姐。可是,你只顾着跟我大姐之间的私人恩怨,你根本没有考虑怎么保护好我。”

停!汪曼春本能地往后一缩,心里发颤。戏做到此,应该够了。又莫名其妙地扯这些来做什么?

然而明楼丝毫没有要打住的意思。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似在诉说压抑了很久的肺腑之言:

“一个是我至亲的亲人,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你叫我,怎么办?”

如同被一道惊雷迎面劈过,她感觉自己在这一瞬间血肉模糊。

其实她一直都不相信,当年明镜是铁定了心不可挽回地要拆散他们。在确知他们的关系之前,那么多年,明家大姐一直对她亲切友爱。明知道她是汪家的女孩,却从未干涉过她出入明家,阻止过她和他们三兄弟来往频繁亲密无间。纵是一朝事发,明镜抬出父训来强迫他们分手,在她内心里,总以为假以时日,她和明楼定能够说服她改变心意。

谁想,明楼连一个机会都没有给她。曾许诺海枯石烂的爱情,竟脆弱到如此的一触即溃。

明楼还在继续:“活在今天这样一个乱世里,谁没受过伤害?谁心里没几处伤疤呀!只是在我的心上,就算是千疮百孔,我也不让别人看见。曼春,我以为你懂我,谁知道你也不理解。”

汪曼春明明知道,现在外面挤着多少人在偷听。秘书处的那两位,很快就会把他们的这场争吵报告到特高课去。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他演好这出戏——只是演戏而已。可心里就是痛得不可收拾,眼泪一下子就升上来,模糊了他的清华眉目。

她从没想过要逼迫明楼在自己和大姐之间选择,她只是无法接受他那样无言的离去。她可以被放弃,但不是抛弃。她心中的明楼是有勇气有担当的男子汉。他应该跟她当面说清楚,也算是对她、对这段感情的尊重。可他居然就那样一声不响地走了,留她一人跌落红尘茫茫无依。

耳畔,明楼的话,字字如针,一下下刺进她心底最最柔软的地方:

“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样才肯信我?是不是我从这里走出去,被人用枪打了七八个血窟窿,你才肯信我呢?”

“曼春,撑起这个残缺不堪的上海经济,我已经身心俱疲了。我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明楼说话的厉害,她自然清楚。只是多年未曾亲身领教,都忘了自己在他面前如何的不堪一击。她早该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对自己纵容忍让,言谈间任由她时不时出语伤他而从不反击。否则,他只消一句话便可直刺要害,摧毁她全部的冷漠伪装,让她痛到无法克制无法掩饰。就像现在,除了默默流泪,她已无话可说,全无招架之力。

她不知道,明楼确实是在生气。他是气她在许鹤事件上的刻意隐瞒,恼她这般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憋了一夜,这股火终于借着这个时机发泄出来。

而几句话说得她伤心落泪,他立刻就又后悔了。

“别哭了。曼春,别哭了。”

心,揪得很痛。他不由自主拥她入怀。熟悉而久违的甜蜜滋味,如陈年的醇酒,幽幽地弥漫开来,熏熏如醉。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情绪失控了。”

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他自语般地低喃:“是我,做的不够好。”

汪曼春彻底沉沦。合上眼,就这样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感觉他的呼吸拂在耳边,她什么都不想、不管、不顾了。无论过去多久,世事变换,沧海桑田,从花前月下到血雨腥风,可人,还是这个人;怀抱,还是一样的怀抱;天堂,还是天堂。这一刻她放纵自己尽情沉溺,恨不能把瞬间定格成永恒。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阿诚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散了散了!干活去!”

“是。”

因为要做戏,他们方才非常默契地就在刚进门的这个地方吵了起来。所以现在,外面的动静也清清楚楚地传进屋里。

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低低的窃语声,四散而去。渐行渐远,恢复沉寂。

汪曼春蓦然清醒,分不清是慌乱还是气恼,挣开他抹去泪一言不发地就往外冲,差点与门口的阿诚撞个满怀。

“汪处长!”阿诚喊她,她根本不理,逃命一般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阿诚进屋时,明楼依然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大哥,你跟她说什么了把她弄成那个样子?”

阿诚也忍不住好奇:“从小到大,你们可从没吵过架。怎么,假戏真做了?”

明楼不理他,转身往里屋走,冷起脸说:“报告情况。”

“许鹤伤势恶化,准备明天下午紧急手术。”

明楼精神一振,停步回头:“这是个好机会啊。”

“对。虽然日本陆军医院高级病区分两个走廊,但手术室只有一个,所以目标会很清晰。”

“可是林参谋他们,还没到位。”明楼思索着。

“是啊,现在再请调一组也来不及了。”阿诚为难道:“要不,再等几天?”

“不行!”

明楼来回踱着步子:“许鹤非杀不可,他多活一天我都不放心。而且,南田对你也会失去耐心。”

他突然停下脚步,神情坚定:“给毒蝎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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