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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干了我6年 被喜欢的男人㖭_隐形爱情

程胥有一个很好的习惯,不该问的从不多问。戚夕上了车便一路闭目养神到公司。

“谢谢你。”

程胥看着戚夕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

熬了两晚上就明显有些精力不济。戚夕感慨,到底是奔三了。

喝了两口咖啡,发觉自己和这个东西还是不对盘,于是推到一边。

有视频进来,一点开就是Amelia特有的十四颗牙笑容:“Hi~Amber~我们下个月结婚,你是不是得来观礼?”

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一件能让她从心底里笑出来的事,戚夕笑道:“恭喜你们。我一定去。”Amelia算是她难得的好友,可惜远在千里之外。

“Amber,回佛罗伦萨吧。你看上去精神很不好。”

戚夕抬手贴了贴脸:“最近有些忙。”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男人?”

戚夕笑着摇头:“怎么会。只有懦弱的男人,才会执着于为自己找借口。”

下午下班前,程胥接到同窗电话:“到底是你的魅力大啊,一听说你要接风,和田两口子决定提前出发。明天中午的飞机,下午就到。”

程胥正在思索要订哪一家餐厅,同窗又道:“和田特意带了自酿的清酒,准备上你家和你好好地喝上一杯。他说回国后,就没遇到酒品相投的人,喝不痛快。加穗里直接点菜了,要你亲自下厨。崔杞去机场接人,需要我先带食材过去么?”

程胥迟疑了一下:“不用。”

晚上洗完澡,戚夕到书房整理了一下前段时间已经完成的项目,便打开工作邮箱查邮件——全是小多的未读邮件。

“难怪要让这个乔宇监工,他学过室内设计!”

“乔设计师笑起来好帅!”

“戚姐,乔宇也是美院的!你们之前认识么?”

“乔宇老婆好恐怖!看我跟看阶级敌人一样。”

“戚姐……”

戚夕无语,敲了一句:“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不要到我邮箱刷屏。”

“你明天上班么?”

戚夕抬头看向门口的程胥:“上。”

“明天晚上——”他似乎在斟酌字眼,“我有几个同行朋友要来。”

戚夕愣了愣,他们在对方的社交圈中,是完全不存在的,遂问道:“过夜吗?”

程胥立刻:“不,不过夜。来吃顿饭。”

戚夕点点头,关了电脑。

卫生间的瓶瓶罐罐装进洗漱包。

衣橱里的衣物放进行李箱,推到床底下。

鞋柜里的鞋子都放进纸箱,放到置物架最顶上。

书和图纸全摞起来放到书架最顶层,笔记本锁进最底的抽屉。

程胥坐在沙发上,看着戚夕面如止水,仿佛理该如此的模样,有条不紊地隐藏起自己在这套房子里所有的痕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最后,她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四下望了望,轻巧地放进背包。

看到tiny正端坐在程胥怀里,戚夕默了默:“晚安。”便回身,关上了卧室的门。

程胥四下望了望,原来抹除一个人的痕迹,只要二十分钟。

就又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翻身在沙发上躺平,侧耳倾听——客房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甚至怀疑那个女人是不是把自己也装进箱子,推到了床底下。

他突然嗤笑自己的想法。却没回卧室,最后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着。

周六早上,程胥蓦地睁眼,下意识地看向客房。门开着,床面平整,没有人。

他坐起来,胸口的毯子滑下来。抬表一看,七点刚过。

“戚夕?”

房子空荡荡的,没人回应。

“戚夕!”

只有tiny在旁边低低叫了一声。

程胥坐起来,摸摸身上的毯子,什么时候给他盖上的?

突然胸中就冒了丝火气:“大清早的——”

没了声音。

十八点整,戚夕舒展了一下颈椎,关掉电脑。

出来的时候,经过前台。

“戚设计师,今天这么晚?”

戚夕笑笑,点了点头,走进电梯。

出了大楼,左右看看,慢慢融入川流的人行。

今年的夏天来得真慢啊,戚夕环起胳膊,进了四月还这么冷。

不太饿,索性沿着大街慢慢散步,晃到一家潮汕粥铺,拐进去要了份鲍粥。

伸手焐着圆乎乎的碗肚,她看向窗外往来的人群,直到看到玻璃上自己的表情,真是萧索得不行。遂笑了笑,舀了一勺递进嘴里,觉得心口都被烫了一下。

程胥坐的位置,正对挂钟。七点半,八点,八点半,九点。

和田正回忆到他们刚进研究所的时候研一与研二那场疯狂的病毒战,加穗里拉了拉丈夫的袖子,歉意地对程胥笑道:“他总是这样,一喝酒就说个没完。”

程胥浅浅一笑。

加穗里看了眼沙发一角团成一团闭目养神完全不被众人影响的tiny,突然跳转话题:“程胥,有没有好消息?”

程胥看向加穗里狡黠的笑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有好消息要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加穗里笑着握握和田的手,“今天就打扰到这里,和田也该回去醒醒酒了。”

一直到离开,和田都迷迷糊糊地小声用母语咕哝:“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戚夕吃完饭,慢慢往公寓走。

很久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走得她一身汗。进了小区,走到楼下,抬头。明晃晃的灯。

绕到暗处,挑了张长椅坐下,摸出手机上网,身上的热气一点一点,慢慢冷掉。

在她都快睡着的时候,听到说话声,扭过头,绿化丛那头,程胥正和朋友们寒暄告别。

戚夕伸手捏了捏有点麻的小腿。

三分钟后,手机屏幕闪动。

“我朋友走了。”

“嗯。”

她挂了电话,慢慢走出去。

程胥看到她幽灵一样冒出来,下意识地看向她身后那张光秃秃的椅子,皱了皱眉。

进了门,烟火气扑面而来。戚夕对气味一向敏感,脚下顿了顿。

“怎么了?”

戚夕转过身,程胥正垂首看着她,目光柔和,颧骨淡淡的玫瑰色。

浅浅的酒气钻进鼻尖,戚夕转回身:“没什么。”

他看着她洗完澡出来,进卧室,下意识地问:“你——东西什么的,不拿出来么?”

“明天吧。”戚夕低低应了一声。

他看着轻轻关上的门,又看看四下,忽然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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