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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经理不要在这里…可以 两对情侣分别做_渣攻休想洗白

陆演和方起分别之后,在风池城内又盘桓了数日,才动身返回摩国。期间,倒是听闻城中有个名叫“天穹苑”的组织正要搬迁去京城,有许多百姓都跑去看热闹。

风儿好像很讨厌那个地方,陆演刚想带他去一探究竟,就被儿子的哭泣制止了。宝宝平时很少哭,难得看他这么厌恶某件事物。小婴儿的脾气谁又说得准呢,也许是命里犯冲?

身为父亲,陆演当然凡事以儿子为先。所以他们最终并没有见到天穹苑的主人,便径直回了摩国。

回去所花的时间比来的时候短了一大半,因为孩子已经适应了路程中的艰难环境,父子俩也就没有刻意放慢脚步。风儿直接搭乘父亲的上乘轻功,从风池到具象,只用了短短五日。不过宝宝回到魔皇宫不久就发起了低烧,陆演不得不召集医者好生照料自家的崽崽。

八月过后,紧接着就是九月金秋。到了这个时节,最先想到的节日便是九九重阳节。

大家都知道,每年的重阳节前夕,魔皇都会消失一整天。如今虽然有了小王子,这个惯例依然未曾改变。

“吾要出去一趟,照顾好圣子。”陆演在离开前,恋恋不舍地坐在婴儿床边,用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儿子的脸蛋。

魔皇对这个儿子有多看重,大家都看在眼里。百姓们还私下编了童谣,说小王子简直像是长在陛下身上的。婢女知道自己责任重大,行事越发谨慎,对陛下的嘱咐一律小心应诺。

宝宝刚退了烧,此时睡得正值香甜。红扑扑的小脸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健康,肚皮的起伏也很有规律。父亲的手贴在他额头上,他还晓得在睡梦中蹭两下撒娇。

陆演一步也不愿意离开他,但有些事情又是必须要去做的。所以他最后还是放开了儿子的手,在婢女的叩拜声中大步离去。

九月八日当夜,新任魔皇依例来到怪柳森林——

地母狼蛛准时出现在他面前,和它一起出现的还有埃罗沙。曾经的崇炎教主,今日的阶下之囚,依旧穿着染血的红衣,容颜没有丝毫改变。

如果没有生下陆演,他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以他的容貌、智慧、地位,摩国只会是他掌心的玩物,天下都不会被他放在眼里。对陆演来说,这个人是特别的——比陆重魇更加特别。

陆重魇的情感和行为是可以揣摩的,而埃罗沙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明显动机。他就像个疯子……但要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陆演却不大相信。

他的“母亲”,心里一定藏着一个秘密。

神机和他太像了,真的太像了。这种相似程度让陆演感到迷茫。他想要从埃罗沙口中知道那个秘密,从而破解神机伤害风儿的背后目的。同为“母亲”,也许他们有着同样的苦衷也说不一定。

“明年的今天,风儿应该就可以自己过来看你了。”每一次母子相见,开场白总是显得生疏而尴尬。

陆演穿着魔皇特有的袍子,大片赤|裸的胸膛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他的身材很好,肌理流畅,肤色统一。只不过左胸的伤口时隔数月仍然清晰可见,看起来有些骇人。

埃罗沙注意到了那道伤疤,因此问道:“有谁能够伤到你?”

“自己弄的。”

“哦……我就说,天下间怎么可能有人伤得到你。”

“……”陆演沉默。他不明白对方这种盲目的信任从何而来。

没有哪个凡人不会受伤、不会死亡,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就算他现在当了魔皇,也不代表拥有不死之身。难道埃罗沙就是因为相信他“不会死”,当年才会疯狂地追杀他吗?亦或是,通过当年的实践,得出了这种荒谬的结论?

“风儿是谁?”埃罗沙突然歪着头问了一句,然后又自问自答道,“我想起来了,你说你当爹了。看来它就是你的孩子。”

从他的态度不难看出,他对自己的孙儿并不关心。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陆郁风和陆演有关,他根本不会多问一句。

雷音豹子在主人脚边悠闲地踱步,金红色的兽瞳时不时扫过对面的地母狼蛛。同样身为魔皇的伴身兽,地母狼蛛代表着王权的过去式,而雷音豹子则是新一代的王者。它们有着潜在的利益冲突。

陆演拍了拍豹子的脖颈,命令它走远一些。而后缓步来到母亲面前,冷冷看了地母狼蛛一眼,对埃罗沙说:“如实回答我,当年为什么要抛下我?”

埃罗沙怔愣片刻,忽然勾起鲜红欲滴的唇,“因为你是野|种。”

“啪!”被触怒的新任魔皇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四年了,每次陆演询问起那件事,对方的回答都是带有侮|辱性的。野|种、杂|种、小怪物……全是这些不堪入耳的词语。埃罗沙不惜用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他的儿子,三十年来从未改变。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为什么!”陆演凑近他,用红蓝双色的异瞳冰冷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机会并不是留给眼前这个人的,而是留给弑神机。

如果连埃罗沙这种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那么弑神机肯定也有!风儿不是野|种,他原本应该得到双亲的宠爱。神机绝不能随随便便抛弃他。

若不是为了神机和风儿,他才不屑于旧事重提。

未免对方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陆演提前给出了诱人的条件:“你不是相见陆重魇吗,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我就把他交给你。”

埃罗沙双眼一亮,随即伸出舌|头,神经质地舔|舐着出血的嘴角。再然后,就听他桀桀怪笑道:“乖儿子,你上次才说你老子死了。你撒起谎来可比别人厉害多了。”

——是的,陆演有着和埃罗沙相同的劣根性。他们喜欢撒谎,性格别扭,而且斤斤计较。前者的缺点仿佛是从后者身上原原本本地拓印下来,别无二致。

卓林慕雅曾经说过,艾辛泽没有健全的人格。他想融入这个世界,就必须模仿周围的人,包括为人处世的方方面面。这就导致圣主身上有着许许多多的优点和缺点,但是……唯独缺乏人性。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犯病”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可这并不代表他的性情彻底地稳定下来了。

在陆演发疯之前,埃罗沙再次开口:“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就不正常——兵燹城里,与你同期的孩子和往期相比数目锐减,因为其他人都死在了你手里。”

这些事情,陆演本人虽然有点印象,但是记忆已经模糊了。那个时候,他常常控制不住自己,把师兄弟们当成牛羊一样宰杀。最严重的一次,三名长老联合起来都制不住他。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陆重魇出现……

他和所有小男孩一样,都很崇拜强者。以至于在后来的学习过程中,他不仅学会了对方的武功、性情,还模仿了很多缺点,比如瞻前顾后、反复无常。

等陆演意识到自己的人格受到“污染”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再改过来了。这就好比一张白纸,你用什么颜色的笔去勾画,就会留下什么颜色的痕迹。事后再想涂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难道没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人么,”埃罗沙牵起嘴角笑了笑,直言不讳道,“你一生中遇到过三名强者。第一个,是我——你从我身上复制了谎言、偏执。第二个人是兵燹城大长老,你从他身上学会了阴险、滥杀。第三个人……就是陆老贼,你模仿了他的睿智、多疑,还有虚伪。”

陆演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埃罗沙继续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就夭折了。哈哈哈哈哈!你又是谁?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变成他的样子,连陆老贼都被你骗过了……”

“你真的疯了。”

陆演退后一步,脸色发青。他自己当然看不到,此时他的日月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晶一般的颜色!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扔掉你吗,就是因为……我的孩子已经死了!我把他葬在雪地里,第二天……你就出现了!魔鬼,魔鬼!一次次扔掉,又一次次出现……我要杀了你!”

埃罗沙突然疯了一般挣扎起来,地母狼蛛不得不将前螯深深刺|入他的肩胛,以便把他禁锢在原地。陆演头痛欲裂,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几步。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翻腾,呼之欲出。

“我是人,我是人……”年轻的魔皇陛下喃喃着抬起右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没有预想中的心脏搏动之声,让他恐慌了一瞬。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他想起自己亲手剜心,埋在绘方城外的郊野。是尸毒保住了他的命。

没错,是尸毒!不然大活人怎么能够没有心?

下一秒,陆演的瞳孔恢复正常,表情也舒缓下来。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仍在发疯的埃罗沙,轻声说:“你也中了幻蛊啊,嗯……原来是幻蛊在捣鬼。是幻蛊影响了你,对吧?你果然有苦衷。”

这么说,神机也有苦衷?哦,可以原谅他了,风儿也不用记恨他娘了。

真好。

他没有再逗留下去,而是召回雷音豹子,落荒而逃似地离开了怪柳森林。埃罗沙的嚎叫声传出很远,在荒无人烟的乱石滩上久久回荡。

“你不是人……你只是侵占别人躯壳的怪物!没有人性的怪物!永远也不能成为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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