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外抽插13p_第二十三章 决绝/闻忆
“那丫鬟不过是仗着馨妃娘娘才这般的嚣张。”紫兰眼眸中带着几分不屑,“区区一个狗奴才而已,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忽的碰见流萤衣裳,紫兰当即被冻得一哆嗦,“娘娘你这衣裳都湿透了,怎的还穿着?”
“不碍事的。”流萤听她说了才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委实有些太凉了。许是被雪水沾湿了,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自然是没有察觉到。
“娘娘,快去衣裳换了。”紫兰忙的将她牵了起来,眉头的紧张不似作假,“这般的衣裳穿着,是会受了风寒的。”
话音一落,便听见外面承德的声音,“奴才参见心嫔娘娘。”
“公公快进来。”流萤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公公来明镜宫可是有什么事?”
承德嘴角带着笑容,瞧上去有几分亲切,叫人忍不出亲近他才是,“奴才来,可是为了娘娘的喜事。”
不待流萤回答,紫兰便笑嘻嘻的道:“公公,可是因为皇上而来?”
“今晚皇上翻了心嫔娘娘的绿头牌,心嫔娘娘可要好好打扮打扮。”承德说罢,便道,“老奴的话带到了,老奴回辰乾宫了。”
流萤愣在原地,听见他的话才道:“劳烦公公了。”
竟是一点表示也没有,好在紫兰机灵。忙的走了上去,捞了一锭银子放在承德的手心,“多谢公公跑一趟,这是孝敬公公的,还望公公能在皇上面前替我们娘娘美言几句。”
承德颠了颠那银两的分量,嘴角的笑容再也忍不住了,“心嫔娘娘的心意奴才明白了,奴才自然不会让心嫔娘娘失望。”
说罢承德便走了。
唯独流萤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皇上要过来?”
紫兰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是啊,娘娘你这般样子可不行,快去收拾收拾。”
怎么寂月凉忽的便要过来了?流萤细细的摩挲着衣角。自打那玉佩丢了,自己便觉得百般的不舒服,总不知道手该放到哪了。
亦是不知寂月凉的心情也有几分慌乱,瞧着奏折上的字,不过片刻思绪便乱了。
好容易挨到承德回来。
寂月凉到底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唯独手心微微有些汗,“事情办妥了?”
“皇上吩咐的,奴才自然不敢不办好。”承德谄媚的道,额头带着一层薄薄的汗,瞧的出来是小跑回来的。
寂月凉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瞧着奏折,却半天也没落下一个字去。
“奴才同心嫔娘娘说了之后,心嫔娘娘许是高兴的很。”承德在寂月凉身边服侍的日子长了,最是懂得如何讨寂月凉开心,“都忘了说话了。奴婢瞧着心嫔娘娘,眼睛里都泛着光呢,许是想皇上想得很。”
寂月凉听此抬头瞧了一眼承德,“出去,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
“皇上,这……”承德当即便苦着一张脸,瞧着寂月凉左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奴才若是哪里做的不好,皇上可否说出来,奴才一定改。”
寂月凉微微勾起嘴角,却是一阵冷意,“心嫔绝不会如你所说一般,你在唬朕,可知道这是欺君大罪?”
承德听见那‘欺君大罪’四个字,当即被吓得蹲下去去,嘴皮子都哆嗦着,“皇……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求皇上看在奴才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皇上的份上,绕了奴才一命吧。”
寂月凉抬起头来轻飘飘的瞧了一眼承德,只见他整个都哆嗦着。承德到底是小机灵多,却说不出有什么大智慧,如今的位置到底难为他了。
寂月凉轻轻的叩击着桌面,一声一声只叫承德心里倍加煎熬。
承德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瞧了一眼寂月凉,只见寂月凉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更是害怕的哆嗦。恨不得立刻剁了自己的舌头,皇上最是阴晴不定,他竟然妄测圣意,到底是得意忘形了。
“奴婢再也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承德的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哭腔了,可寂月凉依旧一个字不发,敲击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
瞧了身边的小公公一眼,寂月凉微微抿了抿嘴角道:“你叫什么?”
那小公公以为因了承德事,自己也要受罚,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奴才名唤承翼。”
“倒是个好名字。”寂月凉点了点头,眼神不住的落到承翼和承德身上。承德为人忠心,却偏偏喜欢贪小便宜,偶尔使些无关紧要的小把戏。
思来想去好一会,寂月凉的手指才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承翼的身上,“从今日起,你便接管承德的事,不懂得事情尽管问他就是了。”
承德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仅仅是因为这个谎言。皇上就要换掉他?
寂月凉轻叹了一口气,“你啊,总归有些浮躁了。这位置到底朕先给你留着,你想明白再来同朕说清楚,记得去领罚。”
“是。”承德低着头,听的出声音是何等的不情愿。
寂月凉轻叹了一口气,“承翼,来给朕研磨,有什么不懂,便找承德学着。”
“嗻。”承翼一脸的受宠若惊,唯恐因此承德便会记恨上他。
天色渐晚,不待流萤心中慌乱,宫里便出事了。
雪衣宫中,白芷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娘娘,可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做什么?”馨妃轻轻的剪着油灯,心中忽的想起一句,何当共剪西窗烛来,轻轻一笑,便将心事尽数都埋进心中。
白芷大口大口大的喘着气道:“刚才奴婢打听雪亭边过,瞧见皇上给娘娘种下的三颗梅树,倒了一颗。”
“倒了?”馨妃的手顿了顿,险些被那火苗烧到。她转过头来瞧着白芷,眼眸之中隐隐带了几分怒意,“哪个大胆的?”
白芷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瞧见那梅树拦腰截断,梅花都都落干净了。”
“披风拿来。”馨妃淡淡的道。
白芷忙的取了那红狐裘披风来,仔细的给馨妃系上。馨妃本就肤白如雪,着了火红的狐裘,到衬得她有了几分人气。
不带白芷说话,馨妃便抬步走了出去。这人委实有些大胆了,敢动她馨妃的东西。
不消片刻便到了辰乾宫门口,瞧见承德正守在辰乾宫门口,馨妃信步走了过去,“劳烦公公替本宫通报一声,边说本宫有事汇报。”
承德听此,一脸的菜色,“娘娘来的真不是时候,皇上前脚才去了明镜宫。”
馨妃瞧了一眼承德,“那本宫便去瞧瞧心嫔妹妹。”
说罢便转身走了,见着走远了白芷才开口道:“怎的今日承德公公不跟在皇上身边了。”
“许是皇上今日想一个人走走?”馨妃微微颦眉,话中也带了几分不确定。皇上的心思左右不是她能猜的明白的,月亮已然升了起来,映的周遭的雪更是亮了些。
馨妃自打那听雪亭便过,自然瞧见那颗梅树。却是被人拦腰截断,她细细的瞧着那梅树断裂口,好半响才道:“白芷,你可曾发现这树有什么奇怪的吗?”
“有什么奇怪的?”白芷皱了皱眉,凑上前去一看亦是皱起了眉头,身去手去轻轻的摩挲着梅树断裂的地方,“怎的这般的平整?”
馨妃抬起头来瞧着四周,只觉得今夜好像分外的凉,“这样断口怕是有内力的人才弄得出的。”
一片寂静,唯独只有御林军来回穿梭着。越是这般,馨妃越觉得心头生毛,颇有几分骇人。
“快走。”
馨妃说罢便抬走快步朝着明镜宫走去。
白芷亦是皱起眉头,渐渐觉出这件事定然不简单,好容易她才想了个明白,“莫非有人要害娘娘?”
“走。”馨妃心中生出无限后怕来,瞧见明镜宫三个大字,吊到了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去。
瞧见紫兰正守在屋子外面,白芷走了过去便趾高气扬的道:“我们娘娘要见皇上,还不进去通报?”
“皇上可是说了,今晚不许任何人打搅。”紫兰白了她一眼,“你若是有这个胆子,便去求见皇上去,我不去。”
白芷气急,恶狠狠的瞧着紫兰道:“你……”
“本宫有要事要通报皇上,劳烦你去通传一声,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宫自是会护着你的。”馨妃佯作淡定,语气淡淡的道。
面上竟是瞧不出一分慌乱。
紫兰哪里忘得了白芷是如何侮辱流萤的,冷眼瞧着馨妃娘娘道:“奴婢只有一条命,可不敢涉险,再说奴婢这等卑贱的人,怎么能叫馨妃娘娘护着呢。我家娘娘同馨妃娘娘说句话便是叫馨妃娘娘沾了一身泥,奴婢若是被馨妃娘娘护着,岂不是要脏了馨妃娘娘全身。”
“你这丫头,怎么同我家娘娘说话的。”白芷说着便走了上去,抬起手便要给紫兰一巴掌,手刚要落下去便被馨妃喝住了。
馨妃到底是一副不沾凡世俗城的模样,一张脸蛋俏生生的,“既是你不肯,那本宫便在这里候着便是了。”
白芷听此一惊,忙道:“娘娘,这可怎么行。咱们明日再见皇上便是了,您素来性寒,再这么站一会,许是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