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再含一会儿就可以了 校花被小混混轮了_给你看个宝贝
夜。
十五夜,云雾浓重而月色朦胧。
夜色深了,还有人在月下奔走。这些人大都是为生计所迫,张放等一干人也同样——镖局镖头,说出来是一个好营生,却照样是得四处奔波,谁不想在这夜半时候,逗弄小儿,喝点小酒,然后抱着媳妇儿在炕头睡觉呢?可是主顾这货要得急——张放看了看天空,估摸了一下时间,忽然在长街之上停了下来。
长街上面并没有人,浓雾掩映街道,无端生出几分诡秘的气氛。他挥了挥手,后面运送货物的车子便缓缓地停了下来。张放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侧耳倾听街道那头传来的声音。
“买糖炒栗子嘞,又香又甜的糖炒栗子嘞……”
声音逐渐变大,人也离这里越来越近了。不过片刻,张放一干人等就见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长街的尽头。
这个人影很小,加之佝偻着,出现在春寒料峭的夜晚街头,更将这诡异的气氛衬得浓厚了几分。那人越走越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不停地喊着,也不知道在这个空无一人的街道是喊给谁听。
走得近了。张放才发现那人手中还挎着一个大大的竹篮子。张放心想,她之所以身形矮小,大约就是被那个竹篮子压的。那竹篮子上面放了一块厚厚的粗布,粗布下面约就放着她在叫卖的糖炒栗子。
如此诡秘的月色下,一个孤身的老太太。张放他们不由得提防了起来。可是,老太太走得越近,他们就越能够闻到一股子甜香。
忽然,队伍之中有一个同伴开口:“诶,老太婆,你卖的是糖炒栗子?”
张放没有制止。
因为他虽然有疑心,但是还是被糖炒栗子的香味给吸引了。因为他虽然担心这批货物有问题,但是多少对自己的武功有点信心。
老婆婆停了下来,笑眯眯掀开了篮子上面的布,回道:“可不是,刚刚出锅的糖炒栗子,还热乎着呢。”
果然,那布下面整齐地码着一粒粒的糖炒栗子,看起来足足有二十多斤,刚刚老婆婆掀开了篮子,那热气便“哄”地一下散了出来,张放几个人身边的香气便愈发浓郁了起来。
张放问道:“老婆婆。这更深露重,哪里来人买你的栗子?”
这栗子实在是香,若不是一个老手艺人,可做不出这样的香味来。张放贪婪地闻了好一下,便听到老婆婆道
“怎么没有人呢?官爷不是人么?”张放是这个镖局的总镖头。穿着和官府的捕快制式相似。这老太婆没有什么见识,加上夜黑风高也看不清,一声官爷叫得张放通体舒泰。
“白日里多的是卖糖炒栗子的,我一个老太婆抢不过,晚上卖一些,也好养家糊口。”
这日子里。谁过的也不容易。
可好在,在这寒冷的冬夜里面,还有一两个栗子可以吃,能够聊以慰藉。
张放将自己的剑放回了腰间,问道:“你家的栗子,多少钱一斤?”
“十文。是不是很便宜?”
确实很便宜。可是夜晚的时候,这些糖炒栗子能够卖出去已经很难得了。张放并不和老婆婆讲价,只买了五斤,将五十文钱丢入老太婆的怀里,一行五人便开始分食。
糖炒栗子真的很好吃。
难得的是,这栗子壳还是烫的。张放甚至来不及将这栗子剥干净,就放到了嘴里面。他被烫得不停地哈气,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离他最近的兄弟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张放顾不上回头去保护镖银,急忙跑到自己的兄弟旁边,却听到:“扑通,扑通,扑通。”接连三声。
他其他的三个兄弟都倒了下去!只在顷刻间就没有了性命。
刚刚的栗子有毒!张放是几个人里面功力最为深厚的一个,所以,他的毒性也发作的最慢。察觉有毒之后,就准备击毙这个老太婆。
可是,他的手刚刚提起,忽然胸口一痛,便吐出血来。
“哈哈哈。”那个老太婆看着张放举掌,竟然丝毫不动,等他吐出血来,又笑出了声“这个栗子可太便宜了。上面的药贵的很,一颗栗子上面的□□,足够毒死五十个大汉呢。”
张放硬撑着问道:“阁下和我们有何冤仇?可能让张放死而瞑目?”
“我和你无冤无仇。只不过我每到月圆的时候,都想杀人。”老太婆的声音粗嘎,抬头望向那一轮明月。此时,薄雾散去,月光皎洁。张放已经神色恍惚。就在他神色恍惚之间,看到那老太婆被月色照亮的,皱纹遍布的脸。
以及她那张脸上面,忽然出现的,被剑反射过来的月光。
熊婆婆当然也注意到了,她不愧是一名用剑的高手,在注意到剑光的那一刻,她急速飞掠,然后转向剑光射来的方向,大声喊道:“谁?”
是谁?
张放撑着往长街的尽头看,只见长街尽头出现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自从大魏以后,皇室的颜色从之前的黑色变成了明黄色,从此,民间不许出现金黄色的布料,便是江湖也不许如此,于是,张放只觉得自己这是失血过多出现的幻觉,今天他八成要折在此地。
连熊婆婆都差点以为面前的是一场幻觉了。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那个人还在往前走,竟然真有穿着明黄色衣服在外行走的人,或者,正是因为穿了明黄色的衣服,所以才必须要在黑夜出现?熊婆婆看着长街尽头的人越来越近,逐渐走到了熊婆婆的面前。
熊婆婆这才看清楚了来人的长相。
这人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的女人。熊婆婆自认见过不少年轻貌美的女人,但是看到这张脸的时候还是有把它毁掉的冲动。花容月貌不足以形容,五官无处不完美,组在一起,更是显出一份不似真人的美丽来。
这人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龙袍。这身衣服要比龙袍华丽得多,也简陋得多。她的上身穿着一个黑色的紧身皮衣,熊婆婆却不能够看出是什么皮做出来的,胸口开得极低,隐隐约约露出半团肉来,怕是连青楼楚馆的女子都不敢这么打扮。下身是明黄色的裙子,那裙子分明是锁好的边的,但是看起来确是破破烂烂的一样,连大腿都盖不住,偏偏这件像是布料拮据的衣服上面满是不知名材料做的暗纹绣花。这实在是一件奇装异服,但是这奇装异服却和面前的人有着难以解释的和谐,女人走动之间,长腿若隐若现,绣花暗光流转,不仅不有损于面前人的颜色一分,还生生把面前的人衬得潇洒了许些。
熊婆婆在这里欣赏疑惑,但是过去的时间也仅仅几瞬而已。张放凭着自己的功力深厚还在地上挣扎,面前的人竟然直接越过了发呆的熊婆婆,扶起了地上的张放。她从自己的后背抽出一把剑来,速度极快地在张放的手心划了一道,双手运功,便见那伤口处急速滴下黑色的血来。
熊婆婆准备阻拦的时候已经迟了。
熊婆婆自然看出了面前之人不凡,急掠上前,正准备一掌结果了张放的性命,却发现自己的一掌拍在了一件冰冷的硬物件上。
那是一把巨大的剑。
武林人中并不是没有使用巨剑的侠客。熊婆婆身为用剑的行家更是认识好几个,但是,她却没有见过这么奇异的巨剑。
这把巨剑足足有四五尺长,宽度也甚是惊人。上面雕刻了各式各样的花纹,令人吃惊的是,铸剑师有功夫给这把剑雕刻这么精美的花纹,却没有功夫给剑开一个锋。加之刚刚面前人用这把剑来阻挠她杀人的架势,让熊婆婆都差点以为这是一张盾牌了。
更让熊婆婆吃惊的是,剑上面不仅有花纹,花纹上面还有蓝光流转,这些蓝光看起来十分神秘,刚刚熊婆婆一掌拍上去,刚刚开始感受到的是彻骨的冰冷,等到收回手来,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灼伤了。伤口火辣辣地疼着,熊婆婆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哑着喉咙问道:“我与姑娘可有何冤仇?”
面前的人将巨剑甩到了背上,奇怪的是,刚刚还伤了熊婆婆的蓝色光焰,等到了面前人的背上的时候却偃旗息鼓,十分乖顺了。
面前的人把手放在了张放的额头。熊婆婆刚刚一试不成,索性站在那里等着看面前这个人准备给张放传输功力,幸灾乐祸笑道:“不用试了,那个人中了我的毒,没有解药,活不了的。”
见那个人没有理她的意思,继续说道:“不信?我熊婆婆想要杀谁,那个人就一定活不了。“
熊婆婆并不是在江湖上无名气的人。至少,张放在听到熊婆婆这几个字的时候,瞳孔便急剧收缩。
扛着巨剑的人似乎感觉到了面前人的气血运行加快,毒也集聚扩散,急忙输送功力。
这人终于发声,却不是冲着熊婆婆的。张放感觉到自己的毒缓和了一点,就听到那人说道:“对我说,我愿意看看你的宝贝。”
张放:??什么宝贝?
那人似乎是觉得太羞耻了。往其他方向偏了偏头。张放也不清楚这句话有什么好羞耻的。但是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重复这一句话,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那人却不管张放了,似乎是恼羞成怒,便扭过头回答熊婆婆八百年前提出的那个问题去了:“我和你自然无冤无仇,只不过我月圆时候,就喜欢救人。”
熊婆婆跳脚。那人又接上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从你手里抢不了人?”
熊姥姥去了观望的心思。加之刚刚看到那个人的重剑十分古怪,不顾暴露,竟然是将自己的双剑拿了出来,分明是起了将这个人的性命留在当下的心思。双剑在手,一舞倾城,竟然将两把剑舞得如同一曲曼妙的舞曲一般,却怕是要趁着对方失神,就取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