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美人湿润的花蕊 地铁上的调教高H_不熄
“我们想要查陈默那里的病历,”盛景看向秦深,略带犹豫地问,“你会阻拦吗?”
……其实阻拦也没什么用,他这么问,倒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
可毕竟陈默生前,曾经那么努力要保护病人的隐私。现在陈默没了,想要阻拦他们的人也就不存在了。
陈默他……确实是个好医生。
“……不会,”秦深轻声说,“如果和凶手有关,那我一定会全力配合,毕竟……”
毕竟他放不下,不管是曾经的感情,还是爱人的死亡。
他轻轻地哼起歌来。
“我以为我买了一张单程票 坐上火车四处流浪飘摇
后来我才知道人生是来去双程
去时孤勇皆有来路为报
就像月下的落潮
闪闪烁烁的是不熄的信号……”
“就连‘落潮’这个词,都是他告诉我的……”
盛景打电话的动作一顿,他简单向那边的唐寻交代了一下,让他去调陈默电脑里的病历,就放下了手机。
未等他开口,秦深先向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能等一下吗?”
盛景这才注意到秦深亮起来的手机,来电显示是“程经纪”。
红透半边天的歌手接起电话,声音低沉:“程其臻,我在仁和医院,你不用找了……我没事,只不过你可以向外面公布了,没错……我就是个同性恋。”
“是啊,很恶心是吧?”他低低地笑了笑,“你也不用急着骂我,我早知道你会是这反应……”
他一直都很清楚,他和陈默的感情是绝大多数人不能接受的,一旦公布出来,他的职业生涯基本也就完了,而陈默也不可能好过。
他能想象到后面铺天盖地的闲言碎语和蜚短流长。键盘侠们坐在电子屏幕的微光里,自以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迫不及待想要剖开表象,层层深入,向当事人发出可能致命的一击。
这种感觉就像把自己绑到十字架上,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勇气,他原来也没有,现在却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陈默,我要你好好看看。
“后天的演唱会……照常吧,不管怎么骂我都一并受了就是,毕竟这是事实,没什么好说的……对了,那场演唱会就当是饯别吧,最后一场,然后……我会退出歌坛。”
……
好不容易送走了苏澄涵这尊大神,郑开源抹了把脸上的虚汗,忙不迭给领导打了电话。
“张总啊,”郑开源把苏澄涵摞下的狠话复述了一遍,苦着脸说,“现在怎么办?那个警察……能摆的平吗?”
张总冷哼一声,极为不屑:“关门整治?整治得起吗?单是和邻市协调就要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是他一个小警察随便说说就行的吗?”
“当然不行,”郑开源跟着附和,“所以……”
“你去跟市局反映……算了,”张总说到一半,突然改了主意,“让罗平章去,他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吗?别让人家看轻了我们,顺便让罗平章历练历练……”
罗平章就是那个跟他讲“集体性狂热”的同事。
张总接着说:“你告诉罗平章,要是市局还要求整治,就去找市长,我就不信这事市长不管……要是真的捅到了市长那里,就顺便再告市局一状,投诉有人滥用职权……那个警察叫什么?”
郑开源回忆他瞥见的警员证:“好像姓苏,叫什么涵……”
“哦那就准备一下材料,去投诉这个苏什么涵……”张总的话蓦地顿住,“等等,这是个女警?”
“是啊,”郑开源不明所以,“就电视上经常见的那个。”
“苏澄涵,居然是她……”张总的声音有几分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现在就去找罗平章,跟他说关门整治,别放任何一架飞机进来!”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以后见了这个苏澄涵就绕道走,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听见没有?她可是苏演的女儿!”
张总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像是怕多说一句就会沾染上病毒一样。
郑开源想不明白,苏演就苏演呗,为什么张总那么大反应?
他在报纸上见过苏演,那是全市有名的企业家,可能是保养得当的原因,苏演人已过半百,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是多年从商的经历磨砺了他,看上去像个受过精英教育的贵族。
也许有钱人本就和贵族差不多吧,哪像他一样,在机场混了十来年,也就是个小小的负责人。
郑开源知道自己没什么文化,期望也不高,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知足了。他不敢耽误,尽职尽责地拨通了罗平章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