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给儿生个娃txt免费 好大好深好涨好烫还要校花_河神从不捡斧头
大约第四日,两千余人便浩浩荡荡地入了城中,这期间霍寅已经差人将空置的宅子整理干净,以便兵队住进去。
鹿蜂寨早就派人在山下面守着了,为了确保入城之人的数量,他们焦急等待了多时,细细算下来,大约有两千五百人左右,单是人数就与鹿蜂寨持平,若当真蛮干起来,鹿蜂寨讨不了好处。
得知这个消息的鹿蜂寨当家的一直都忐忑不安,内地里与兄弟几个一直商讨如何对付朝廷之事,甚至有人提起让他们与舟山南侧的那个匪窝联合一起。
见到大队兵力,鹿蜂寨还未开始抵抗,便有些自乱阵脚了。
陈县令将兵队的住处安排好,并没有得到知府的赏识,陈县令为此还郁闷了好些日子。
不过兵队住进来,知府似乎没有立刻剿匪的意思,反而是让兵队在城中修整。
要知道这多待一天就是一分钱,兵队一连在城中待了三日也没有要出兵的打算,陈县令正是摸不着头脑。
各个士兵虽然有住的地方,但是两千余人两千张嘴,每日要吃的东西就不少,幸好陈县令与季老板还有贾有亮都有些交情,他们有米铺可以提供米粮,但是长久下去不是办法,且这两人已经有些许不满了。
陈县令虽然很不愿意拖,但在另一方面却是相当庆幸剿匪没有这么快的,若对付的只有鹿蜂寨,他立刻便与知府站在一条线上,可若是牵扯到舟山南侧的那群山匪,陈县令现在想起来便觉得冷汗直流。
送往京城的文书也不知多少日了,偏偏上头没一个回信过来,他当如何做全然不知,能办的,只有拖了。
几日之后,陈县令得到了一个消息,知府养了几天的兵,终于决定剿匪了。
霍寅基本将陈县令捏得死死的,半分没有喘气的机会。
护卫甲还有些不懂他这么做的意思,霍寅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道:“他身为县令,手中又拿着朝廷剿匪的银钱,自然得帮朝廷办事。我将兵队闲置了几日他都不为所动,可见心中根本不想剿匪,这个城中的两个县令,没一个是好东西。”
剿匪的兵是出动了,几千人整装待发地在舟山山脚下汇合,陈县令特地过去了,但是没瞧见知府,不过瞧见了知府府中能说得上话的人在那儿指挥剿匪的计划。
霍寅剿匪不往鹿蜂寨去,他先留着一批兵在鹿蜂寨的山脚下候着,又分了一批出去,专门挑那些小匪窝。
之前沈淼给他打探过地形,想要做到出其不意并非难事。
山匪大多都仗着自己在舟山上比较隐秘,以为不作为便没问题,谁料到一日之间,三个匪窝先后被剿,山匪死了七人,俘虏了两百余人。
除了守在鹿蜂寨山脚下的那批兵队,其余人都回来了,压着两百余人的山匪招摇过市的时候,陈县令都看在眼里,心中有些慌张。
晚间便让人带个口信给舟山南侧的那人,不论如何,切记不可暴露自己,定要沉得住气。
霍寅剿匪几日颇有成效,虽然一直都没有对鹿蜂寨出手,但守在鹿蜂寨山脚下的兵队从来就没撤离过,边边角角一些小山匪群基本被他给扫荡干净了。
有沈淼帮忙,那些人根本逃不出舟山。霍寅的方法很简单,以最大的兵力剿灭小山匪,再以最少兵力守住鹿蜂寨。
鹿蜂寨中两千余人,每人每日吃喝多少米粮,他这几天参照自己的兵队也都悟出来了,沈淼说他们有粮仓,粮仓中的粮食仅够他们吃半个月,届时便是霍寅出手的大好时机。
等鹿蜂寨的人粮食耗尽的这几天,霍寅都没怎么与沈淼说过话。即便是见到对方,也就瞥开眼神跟不认识似的。
两人分明就住在隔壁,偶尔去李守财那儿吃顿饭维系感情,礼貌性地装个恩爱夫妻之后,霍寅又恢复到那个死样子。
沈淼憋得有些难受,只能带着小孩儿准备出门消遣去。
护卫丁一直跟着沈淼,三人走到集市中心,沈淼带着小孩儿在路边一个摊位上坐着,准备吃点儿东西。
护卫丁就在后面一直像憋着什么东西一样,抿着嘴,皱着眉,难受的要死。
小孩儿一边吃着糖画儿一边吃着馄饨,根本没心思管大人的世界,而沈淼则舀了一勺馄饨,别扭地看向护卫丁的那张脸。
“你这样子像要出恭,我都吃不下了。”沈淼白了他一眼:“有话就直说吧。”
护卫丁得了吩咐,立刻呼出一口气,扭扭捏捏地问:“夫人你就别和大人置气了。”
沈淼眨了眨眼睛,放下勺子:“我与他置气?分明是他与我置气啊,你瞧见他这几天这脸了没?黑得跟碳一样。”
护卫丁回想了一下这两天霍寅的脸色,忍不住点头:“是,是有些难看,不过……这些都出于大人在意夫人嘛,我和阿甲他们都希望夫人能和大人恩恩爱爱,好几日不说话,我们也难受。”
沈淼楞了一下:“与你有何关系啊?操那么多心。”
“……”护卫丁没开口,他其实没好意思说,以他们家大人那性子,在沈淼这儿的不痛快,定然会加倍施加在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人身上。
唉,昨天阿丙和大人下棋的时候,就被大人说了不下二十句蠢。
等小孩儿吃完了,沈淼便要带着小孩儿回去,才刚转身没走两步,便看见人群中有一个人分外眼熟。
她微微眯起双眼,仔细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
穿着粗衣麻布,脚下是一双草鞋,头发有些乱,腰间一把大刀,背对着他们往远处走。
小孩儿也瞧见了那个大汉,突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沈淼顿时想起来这人是谁,立刻道:“阿丁,快抓住那个人!那人是人贩子!”
护卫丁朝沈淼指着的方向看去,立刻便追了过去。
街上瞧见有人在追,其中一个身上还挂着刀便立刻惊叫着让开了一条路,这更加方便那个大汉逃脱。
沈淼直接将小孩儿抱起要回客栈,一路上哄着小孩儿让他别哭。
沈淼脚下走得快,好在她方才离客栈并不远,小跑没多久便到了。
小孩儿一直哭个不停,沈淼又看不见路,进客栈门的时候脚下被门槛绊了一跤,为了护住怀里的孩子,她用力换了个方向,自己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小孩儿趴在她身上终于没哭了。
被吓得哭也哭不出来。
刚好从楼上下来的霍寅看见这一幕,立刻朝沈淼跑过去,一把将小孩儿从她身上提起来随便丢给了护卫甲,而后扶着沈淼起身。
“慢些,怎么搞的?路也不会看了?!”他的声音有些大,吓得沈淼眨了下眼睛。
周围几人都朝霍寅瞧去,掌柜的心里还纳闷呢,平日里彬彬有礼最宠夫人的沈老板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凶了。
见沈淼被吓到了,霍寅这才放低了声音:“摔伤了没?”
沈淼顿了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压低了声音道:“我是河神,没事儿。”
霍寅抿嘴,将扶着她的手抽回来,背在身后,往后退了一步,扭过头就走了。
沈淼眨了眨眼睛:“……”
还要闹别扭是吧?沈淼点了点头,走着瞧!
晚饭时间护卫丁就回来了,进门的时候满头大汗,他一路小跑到霍寅的房间,看见围在桌边吃饭的两个人距离超远,一时间有些愣住。
护卫丁看向护卫甲,眉飞色舞:怎么气氛比起之前更差了?
护卫甲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真不好说。
护卫丁又看向护卫乙:难道是我说的话起反效果了?
护卫乙一脸懵然:什么话?
护卫丁又瞥了一眼护卫丙,顿了顿,移开视线,算了。
“大人,属下失职,让那个人贩子跑了。”护卫丁双手抱拳。
他去追人贩子这事儿霍寅听说了,不过是沈淼说给护卫甲听,护卫甲再禀告给霍寅的,说这事儿的时候,沈淼就在餐桌对面。
护卫丁继续道:“不过属下一路跟着他上了舟山,却见他往南侧走了,说不定与舟山南侧的山匪有关。”
霍寅伸手摸了摸下巴:“这住在南侧山上的山匪倒是神秘的很,这么长时间来也没听说他们打家劫舍过,只是偶尔下山吓唬吓唬百姓,搞得好像声势浩荡似的,东西却没拿多少。”
“且与陈县令有关。”护卫甲提醒。
霍寅转头问了沈淼一句:“你上次去看的时候他们正在训练,住的吃的都井然有序,除此之外,可还瞧见什么特别有规律的地方?”
沈淼朝霍寅看了一眼,将视线转到了护卫甲身上,道:“转告你家大人,他们在训练的时候,招式一致,不像蛮干的匪徒。”
护卫甲:“……”
霍寅啧了一声:“如此说来,倒像是被圈养在山中的一支精英军队了,五千余人,训练有素,养来做什么的?”
沈淼夹了一块黄瓜,嚼得咯咯响。
霍寅突然皱起眉头,吩咐下去:“查一查陈县令任职前在何位置,二十余年前与朝中何人关系较密,这哪儿是山匪?这怕是要造反。”
护卫甲立刻抱拳出门,护卫丁问道:“大人当如何处理?”
“先别告诉上头,我得拿到证据才行。”霍寅说完,突然发现沈淼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护卫几人面面相觑了会儿,退出了霍寅的房间。
霍寅双手环胸,挑眉问:“你看我做什么?”
沈淼瞥了有一眼门外正探头探脑准备往里看的护卫三人,张口道:“替我问一下你家大人……”
话还没说完,三人同时关上了房门,嘭得一声,沈淼吞了口口水。
“有话直说吧。”霍寅从一旁拿起扇子扇风。
沈淼问他:“方才你一番话我突然想起来,我似乎从来都没问过你为何要回到吴州来。”
霍寅看着她:“为了回来娶你啊。”
沈淼的表情没有变化,眉心慢慢皱起来:“你回来应当另有别的事吧?你高中状元,在京城五年定然风生水起,回来只为了当个知府,剿匪玩儿?”
霍寅双手环胸,扇子扇得有些用力,他深吸一口气,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问我这么多,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关心我?你若回答对了,我便告诉你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