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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了在楼梯_帅气的皇妃!(上)/铁与雪与青叶子

1927年6月4日,德意志帝国,巴伐利亚州,纽伦堡市。

帝国的行政区划只是较于之前的魏玛共和国时期做了些许调整,各州建制仍存,但州化省的预备工作已经开始了,譬如把纽伦堡设为巴伐利亚州的“北方副首府”,实际上是在为巴伐利亚南北分设二省做准备。

此举会不会引起什么不满?

------答案是当然的。

当日中午。

纽伦堡机场。

一架白色的小型客机在这个小机场降落了,但在机坪远处站候着的几个人却都神色正式,见飞机降落,他们便快步走去。

---“呼。”

白发的年轻女人伸了下懒腰,她看着窗外机场的空旷景色,知道已经到了。

这个小型客机内座位只有不到二十,不过由于乘客只有罗莎薇恩·冯·奥格斯登一位,倒也显得开阔些。

皇妃站起身,走到机舱的门前,一个机上的人员对她说道:“殿下,舷梯已备好。”

“嗯。”

卢瓦西副机长为她开了舱门,“殿下,请吧。”

“有劳您了。”

门有些矮,皇妃稍稍俯下身子,见到了身前的红色舷梯,她先跨出一步,用了暗劲踩了踩红毯下的铁板,确认可靠,便迈出了另一只步。

阳光明丽,万里疏云,皇妃身着黑色的普鲁士将官的束腰军服,显得飒爽而潇洒,修长而匀称的身材也让军服本身又多添了几分干练。

她的身后只有两位随行人员,一位是莫芙娜·威尔斯,还有一位是爱芬森·冯·艾姆希贝尔鲁特。

罗莎薇恩大步向前走去,因为前方就有几位人也正在迎面走来,皇妃先对其中一位作了问候:“元帅阁下,真高兴见到您。我来巴伐利亚的心情就如埃朗根北面山间的天气一样好---天朗气清,我也觉着十分舒适。”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听闻殿下要作访纽伦堡,便从市区赶来等候了。”

“嗯,感谢您不辞路远前来迎接。”

“正也是考虑到殿下初至巴伐利亚北方,也是我应尽的责任---我在这里待了也有六年了,也很久没有接待从柏林来的客人了。”

“上次是?”

“是1917。。哦,1916年,威廉二世皇帝陛下来巴伐利亚巡视的,那时我刚刚晋元帅衔,西线战事稍稳后西归片刻的------如今也有十一年啦。”

“嗯,只不过我和老威廉陛下不一样,我只是偷闲来巴伐利亚游玩的---纽伦堡后就是慕尼黑啦。”

皇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罗莎薇恩是为了尚在柏林的克罗休夫特而笑,把他丢在柏林的确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自己总是有想随心所欲的时候嘛。

对这种值得尊敬的军方前辈,皇妃的态度还是很有礼貌的,但也不很拘谨。

元帅也笑了笑,他的眼神却闪过些许犹豫。

老元帅---鲁普雷希特·玛利亚·柳特波德·斐迪南,这位巴伐利亚、法兰克尼亚和施瓦本的公爵,巴伐利亚末代国王的继承者。他并不是国王,却被两派人称为国王,一派是巴伐利亚的保王党,这伙人叫他巴伐利亚国王鲁普雷希特一世,一派是詹姆斯派,这伙人叫他英格兰国王罗伯特一世和苏格兰国王罗伯特四世。

后者就不深究了,可是前者则有些关键,当初巴伐利亚州内关于是否加入新成立的联邦共和国所进行的公投中赞成的人数达61.3%,这似乎是个超过六成的优势票数,但。。。这61.3%中,要求保留王国或共和国建制的人则达一半以上。而不赞成加入联邦共和国的人中,则赞成继续共和自治共和政府维系下去或恢复王国并独立起来,要求建立联邦治下王国与建立独立王国的人占投票总数的四成半---45.7%。

而这45.7%的人基本是都支持巴伐利亚王室的领袖,这位鲁普雷希特元帅来成为巴伐利亚的统治者。

事情仅仅过去了五年,当时以简单多数通过后的事情就一直这么搁置下来,巴伐利亚依旧按照州的建制来进行行政改革,可符滕堡-巴登却还有着王国的地位,普鲁士、萨克森、巴伐利亚哪个还是王国?最起码普鲁士还是一个邦,最大的邦------而巴伐利亚,连邦都不是。

。。。

纽伦堡市内,黑色之箭旅馆。

黑色之箭内,皇妃、莫芙娜、爱芬森三人住了两个房间,皇妃自己一人一间。

这里是纽伦堡乃至整个巴伐利亚北部最大的旅馆了。旅馆实际上是一座黑色的城堡,东边尽连山脉,向西则是雷德尼茨河畔,依山傍水而远离城区。

“呀---”

皇妃大步走到城堡顶楼,踏上黑色的砖石,她心情甚好------这儿是最高的地方了,可以在这里俯身着河畔两侧的景色,转过身就是纽伦堡的城区,城市南部的集市熙熙攘攘。

爱芬森作为第四局派出的安保人员,经过了数年的专业训练,跟随在后,她也觉得这里风景甚好,只是她觉得这里的不太安全。

毕竟皇妃平日工作劳累,若是大意不甚跌落可就不妙了。

------她是从威斯特法伦调到柏林不久的,只知道皇妃枪法精湛,武力不同于常人---可自己也不是“常人”啊,既然第四局派了她作为皇妃的安保人员,就说明她的实力肯定要比这个每日忙于政务的皇妃殿下要强。

她是这么想的。

皇妃倒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在继续眺望着远处的景色。

高处的景色是这样妙,但。。

就在这时---

一片漆黑压了上来,乌云从北面袭来,其实在不久前风就已经大了起来。

“殿下。。”

“知道了知道了。”

皇妃扫兴地摆摆手,转过身与爱芬森一起回楼下了。

不久后,暴雨便席卷雷德尼茨河两岸。

“唉。。”

皇妃顿觉无聊,回到房间后半小时她喊来了莫芙娜---直接拨通床头柜的电话就行了,莫芙娜有自己房间的钥匙。

“莫芙?”

“我来了,殿下。”

皇妃躺在床上,本来想小憩一会的,奈何风雨声太大,扰得自己睡不着,在雪白的床单上她滚来滚去。这一幕让敲门而进的莫芙娜并没有感到意外------皇妃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非常认真,平日里都是很随性的。

还有些小孩子气。。

“唔。。劳烦你去帮我借一本奥托·斯特拉塞的《西线回忆录》吧,斯特拉塞又是巴伐利亚人,这儿的借书室应该有他的著作的---对了,拿上我的---”

皇妃侧身从床头柜拿起一张塑料材质的卡片丢给莫芙娜,卡片在空中迅速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莫芙娜机敏地接住了,她说“我这就去。”后便离去了,临走前关上了门。

。。。。。。。。。。。。

十三分钟后,罗莎薇恩从床上坐起,迎着窗外的阴翳密布的天空,光线倒也足够。

。。。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玛利亚·阿努尔夫元帅,这位巴伐利亚的亲王、大铁十字勋章的获得者,如今虽垂垂老矣,但在当年依旧是霍亨索伦王朝的中流砥柱,为帝国在东线创下了不朽殊勋......他的侄子,鲁普雷希特·玛利亚·柳特波德·斐迪南,则是巴伐利亚的王储,同样是帝国的元帅,他则是西线的支柱之一,与他协同作战的是来自符滕堡的阿尔布雷希特大公,此二人在西线配合极为默契,在战争之初拖住了法军的猛攻。之后又粉碎了第十七号计划---法国人朝思暮想地想要收复阿尔萨斯-洛林,以至于他们在整体防御态势情况下依旧设计了专门收复此地区的进攻方案......这个方案本身是脱离实际的,其中认为法军作战能力要强于德军、法军若要收复共和国故土,则将斗志昂扬、精神百倍地去与敌人拼杀至死;而法国人又坚信低地地区乃英国红线所在,德军断然不会进攻比利时地区---”

皇妃轻笑出了声。

“---故法军没有在其北部地区即加莱海峡地区设立一条足够坚固的防线,这就为德军主力进攻低地南部并夺取法国东北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另外一方面,北部的连连失利自然让第十七号计划愈发难以实现,面对巴登地区的符滕堡集团军,法军取得不了任何实质性结果,反而在计划被粉碎后陷入被动防御态势......在经历伊普雷战役后,1915年的战局仍对法国人不利,实际上在1916年变得更糟了...”

令人困倦的部分,泥泞、鲜血、恐惧、疲倦,在毒气的熏陶下有死亡也有疯狂,协约国、同盟国的百万士兵纷纷深挖战壕并且加强掩体,还设置了带刺的铁丝网,以此来构筑固定阵地------从瑞士边界一直延伸到英吉利海峡的六百多公里长的战线上所横亘着一条布满各种战壕、隧道、掩蔽所和铁丝网的坚固防御线让双方都没办法再发起大规模的、机动性的、足以彻底改变局势的进攻,直至战争结束几乎都是这样---当然德军方面时常会有些例外。

这就是堑壕战,人。。变得前所未有的脆弱。

“唉。。”

罗莎薇恩翻了几页过去,厚重的书压在她的双腿上,看着密密麻麻的德文单词,她终于又有了些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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