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起腰来迎合他 慢慢推进合欢散_这个世界不能好了
关于凪,啊不是,关于库洛姆•髑髅今后生活的诸多问题,放心不下(就六道骸那审美?)的苏昙只好亲自上阵了。
陪着另一个姑娘逛超市什么的……苏昙表示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
以后还是六道骸来好了。
嗯。
那边库洛姆正兴致勃勃的在书籍区挑着书,这边无聊透顶的苏昙看了半圈实在没什么感兴趣的,也随手拿起来一本书翻了翻。
简洁的封面上是大片的纯白,比较醒目的是那上面的大字——信。
不是很喜欢花花绿绿的外表的东西的苏昙难得有点感兴趣,她拿近了点,习惯性的直接先看最后一页。
不大不小的方正字体,摸起来很舒服的纸质,可是那最后一页的内容却让人感觉……很压抑,很沉郁。
[哥哥——直贵在胸中呼唤着。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生到这个世上来呢?
哥哥,我们也有幸福的那一天吗?我们在一起交谈,就像我们两个给妈妈剥栗子时那样。
直贵盯着那一点,呆呆地站在麦克风前。全身麻木不能活动,只能勉强地呼吸。
“喂!武岛……”寺尾重复弹奏着前奏的部分。
直贵终于张开嘴,准备唱。
可是,发不出声音来。
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苏昙沉默的盯着那段话。
为什么要生到这个世上来呢?我也有幸福的那一天吗?
说不出话来啊。
…………………………………………
纤细的手指捏紧了书页,细微的撕裂声从封订处响起。
为什么……要问为什么诞生的话,为什么不去问问创造你的人呢?
不会有幸福的……不会的。
哭出来就好了啊。
可我哭不出来了。
胸口闷闷的,眼睛又酸又痛。
干涩的眼球转了转。
我哭不出来啊。我也想哭啊。
因为我,连产生眼泪的资格都没有。
【那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那我怎么还不去死呢?
“飞鸟姐姐!”少女急切的呼唤把苏昙拉了过来。
她眨了眨泛红的眼睛看向库洛姆,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紫发的少女不知所措的拉住她冰凉的手,因为害怕而有些语无伦次:“好凉……姐姐我们回家吧,回家就好了……呜……没事的……”
“我没事。”苏昙摇摇头,牵动僵硬的肌肉,对她安抚的笑了笑。
因为我,现在好的不能再好了。
*
把被吓到的库洛姆送回家,又对看着自己骸嘱咐了几句,苏昙决定回本丸了。
*
“大将还是不说吗?”信浓抱膝蹲在地上,不知为何红色的头发有些凌乱。他抬头盯着靠在檐下注视着门口的药研,低声开口。
药研嗯了一声固执的盯着门口,然后动了动因为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身体,换了个动作继续看。
忽然,他们感觉到门外的结界被人触碰了一下。
但那不是他们的主人。
接着,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在门口响起,浅蓝色的结界闪烁了一下,依然坚定的守卫着本丸。
敌袭?!药研和信浓同时站了起来,对视一眼,然后警惕的望向门口。与此同时,天之楼的付丧神们也在向这里赶过来。
“哦呀,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主人的结界也敢动?”樱发的付丧神面色阴沉的冷笑一声,即使结界在攻击下毫发无损,他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我们不能让他一直炸下去吧?”御手杵的脸色同样不太好。
一是就这么任由外面的人攻击,只知道躲避在结界内,显然丢了他们主人的脸;二是外面的攻击非常猛烈,而主人的结界就算再坚固,被攻击上一天一夜难免会出现破绽,更何况是主人最近灵力不稳定且不在本丸的时候。
付丧神们对视几眼。
在这期间,也有前审神者的那些付丧神被惊动而出来查看。
虽然并不承认自己是新审神者的刀,但是在敌袭时处于她的庇佑之下,却不能反击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那就算打开门也没问题吧?”
朱红的大门被打开了,坚固的结界也随之消失。鲜红的夹杂着黑色的灵力砸进了本丸,火焰与飞尘乍起。
一直处于浓厚的灵力的温养之下的华美的建筑被炸成了碎片,浅蓝色的灵力渐渐散去。
“鹤丸国永,你个疯子!”怒极之下差点失去理智的宗三眼看着主人的东西被摧毁,气红了眼地看向门口不远处的白衣付丧神。
“疯子?”那个付丧神大笑起来,“那你要怎样?躲在人类的结界下当一个懦夫吗!”
“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这个吧?”药研赶紧拉住他,冰冷的眼神扫过鹤丸国永。
“现在只顾内斗,而忘了真正的敌人,会死的,宗三殿下。”
“这可不是大将想看到的。”
*
谁敢动我的东西?
本来马上就要赶到本丸的苏昙面色一沉。
结界碎掉了,附有自己灵力的东西也被破坏了。更重要的事,她的刀!
她从来不舍得让他们重伤!谁敢动他们!
*
阵营不同却面对着同样的敌人的两派付丧神,和一直站在门外攻击不进入本丸内部的陌生女子。
“骨喰,你和乱回去吧。”怎么说也是受了那位大人的恩惠,为她出力也是应该的。但是一期一振却不舍得自己的弟弟们再受伤,他甚至想把那边的药研他们也赶回去。
而他是四花太刀,怎么说也比弟弟们要强大一点。
骨喰沉默着摇摇头,举起刀。他把视线从那边一直护着五虎退的鲶尾身上移开,又看向门外的他们的敌人。
他一直没说,在她刚来的那日,她温柔的治愈他有感觉到。他也没说,她送的御守他一直贴在心口放好。
她什么都没说过,那他也就没说。
但是在现在的时刻,他不想再沉默了。
*
看到银白发色的少年被粗暴的灵力打飞,刚刚赶到的苏昙停住了。
她感觉到在大脑深处,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冲过去接住昏过去的骨喰藤四郎,踩着那个女人的脑袋了。
“敢动我的人,你想怎么死?”
背对着所有付丧神的苏昙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疯狂的、血腥的笑容。
飞舞狂乱的灵力把女人牢牢地束缚住。
“啊,是你啊。”那个在暗堕本丸,带走很多把稀有刀的贵族小姐。
“怎么了,被暗堕刀侵蚀了吗?”
“你来找我干什么?”
“无目的的复仇吗?”
“是杀了很多人之后又想起讽刺过你的我了吗?”
“不管到底为什么。”
“去死吧。”
咔嚓一声,被踩着的陷入地中的那颗脑袋,像鸡蛋一样,彻底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