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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爷好棒啊 假太监与皇后接种_梦里不知身是客

我拿过侍者托盘上的红酒杯,向宴会上往来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

头发被扎成低低的髻盘在脑后,两侧脸边垂下被烫成卷的的碎发。脊背挺直,头高高抬起,微笑时眼睛微弯,嘴唇抿起,走动的幅度使得头顶始终处在一个水平线。我很久没有像这样一般拾起当年被按头学习的仪态了。以这样的姿态游走在推杯换盏的名流中,确实是像极了一位上流社会的名媛,也像极了一个——被精心训练过的女暗人。

我一手托着红酒,一手提着昂贵礼服的裙摆,一步步走向那个窗帘旁,半个身子溶在黑暗处的男人。

指尖在玻璃杯上长短相间地敲了几下,他不着痕迹地向我靠近了一些,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低声道:“沈小姐,没想到您会来。”

我翘了翘嘴角,没有说话。

他继续道:“借一步说话。十二楼左手第八间。”

接着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向我举杯示意了一下,然后先行离开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摸了摸它的握柄,然后穿过人潮涌动的大厅,踏上台阶。

半个月前,我和秀秀拿到了一份情报。

在北京的各家势力里,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组织的渗透。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的存在,但是却没有人能够真正分辨出任何一个来自这个组织的成员。

他们就像水一样,完全融入了所有严防密布的势力中,却从没有任何动作。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这一张铺设在暗处的天罗地网,意味着也许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的敌人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刀插进你的心脏。

我是在来北京之后的第二个月察觉到这个组织的。下地那些鬼神风水的事情我并不在行,但是和活人斗却是很有经验的。我立即开始全力对这个组织进行反查。

只要是有所动作,必然有所企图。我按照自己的猜想试着做了几个局,果然被我查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只不过对方显然也是非常谨慎而厉害的角色,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确实也付出了一些代价。那个霍家的小伙计最后没能回来,我是在另外一个酒会上辗转拿到他留下的东西的。

其实那是很简单的一个消息,我花了两天三夜才破解出来。消息上约见这个组织潜伏在霍家的人今晚八点在这里见面。潜伏者的代号,叫做沈琼。

这个组织的人的反侦察能力非常强,我无法在短时间内从霍家那么多人中将她辨认出来,便按照这个组织的密语送了一份假消息给她,确保她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在这个宴会上,我来代替她和这个组织接头。

十二层是需要特殊身份才能进入的楼层。我拿自己的名卡刷亮了电梯上十二层的按钮。这样的名卡在这里不会有超过五分之一的人有。这说明,沈琼本人在霍家的地位已经不低了,至少在这样的场合,她也可以拿到通往十二层的名卡。

这是一个让人非常不舒服的认知。

我这样想着,电梯的门悄然开了。十二层的灯光昏暗,也不像其他楼层那样有守在明处的安保人员,似乎想营造出一种优雅静谧的气氛。但是恰恰是这样的环境,非常适合隐藏一些不能见人的东西。

我握着红酒杯踏出电梯左转,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不能发出声音。

对方是非常谨慎的。我的手指在握柄上轻轻摩挲,单从不同的呼吸声来源方向,我在这里就听出了三个隐藏在暗处的、身手非常好的人。

我推开第八间的房门,那个男人已经在落地窗前等着了。

窗外北京的夜景一览无余,这个车水马龙的城市璀璨繁华的夜景在这里被尽数踩在脚下。

待到我走得近了,他才意识到我的存在,转过身来向我点头致意。

我便心下明白,这人没有什么身手,即使表现得好像算个人物,在组织里应该也只是传话筒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角色,恐怕除了要带来的消息,什么都不知道。

他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状似极其自然地点燃了一支烟。我注意到他拿烟的手势只是单纯地按着,并非习惯性的中指和食指反手夹,而且吸入的一瞬间眉头有极快的不自然的皱起,这是吸烟生手才会有的反应。那么他在我面前吸烟就只有一种目的。

我皱起眉头,道:“叫你上头的人来和我谈吧,你这个新来的,恐怕不是很懂规矩。”

他立刻将烟熄了,道:“失敬失敬,沈小姐,我不知道您有这个忌讳。”他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叫我坐。

“老板说,我们要找的东西的关键,在北京城里出现了。”他道,“她出现在这儿的目的和原因还不清楚,但是这个人现在在霍家,老板的意思是,希望你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带回汪家,这对我们非常重要。”

“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我现在的身份?”

“是的。上头的人说,她是解决本原问题的核心,有了她,我们也不需要霍家了。”

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没有别的可能性,这个人说的关键,这个组织要找的解决本原问题的核心,必然是我。

那么,我要寻找的一切问题的答案,都找到了可以解决的钥匙。

一股许久未曾体会过的,只有在面对强大的势均力敌的敌人时才会产生的兴奋和紧张涌上了我的大脑。一瞬间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各样未来可能面临的可能性,我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开始计算要是将计就计进入这个组织探查消息,与自己游离一切组织之外调查相比,所得的收获会有多大,被掌控而面临的风险能弥补过收益吗?

“沈小姐?”

我回过神来,发现那个男人正在奇怪地看着我。

我知道需要说出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打消他的疑虑,连忙道:“我知道了。之前和你们说的那个霍秀秀和解雨臣的布局,我还在摸索,九门向来对这件事掌握很多别人无法掌握的资源和消息,恐怕对我们很有用。不过这还不是我这个等级的人能够接触到的。等到摸清楚他们的动向,我再行动不迟。”

我其实并不清楚沈琼向她背后的组织汇报了什么,但我猜既然是一颗安插进霍家的眼,那么就必然有把这么重大的事情摸透彻的动机。

对面的男人果然放松下来,他正要说什么,之前我根据呼吸声判断出的潜藏在暗处的人突然有了异动。

我的目光直直看向身侧的橱柜,柜门破开的一瞬间我侧身避过了迎面飞来的闪着冷光的暗器,那人如鬼魅一般欺身向前,与此同时,其他两个藏身暗处的人也像我袭来。

我摸了摸藏着裙子腰腹处的短刀。

三个人都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手上一直握着的的红酒杯中的酒,在打斗过程中还一滴都没有洒出来。而那个男人才刚来得及逃到门口。

我利落地将酒杯在桌沿上敲碎,只留下一截带着锋利碎口的握柄。

我扬手将它丢了出去,握柄穿过男人的右手钉进了门边的墙中。男人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

我踏过三个被割破喉管的人流出来的大量鲜血染红的地毯,走向那个瑟瑟发抖的男人。他恐惧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的方向,冷汗顺着他的脸流进了脖子,他的青筋爆了出来,大喊大叫道:“别杀我!”

我说:“告诉我你为谁做事。”

他低下头去拼命地摇头,口齿模糊不清地一直重复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思考了一阵,俯身把他手掌中插着的酒杯握柄拔掉,叹气道:“看你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算了,你走吧。”

他被自己手掌中喷出的鲜血溅了一脸,也不敢喊叫,连滚带爬地就起身要跑,跑出没有两步,就被一个冰凉的物体抵住了脖颈。

还是那只破碎的酒杯握柄,我的手稍微用力,一股鲜血就冒了出来:“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三秒之内不交代出你的上家,这支杯柄就会刺进你的动脉。”

先给予希望,激发起你的猎物强烈的求生渴望,再将他拖入地狱,是最卑鄙,但是最为有效的审判手法。

果然,他崩溃了,整个身子软成一摊,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颤抖地不能自已:“汪家,是汪——”

声音戛然而止,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咽喉,急促而拼命地粗声呼吸着,但脸色还是迅速涨红、变紫,最后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我放开他,走到落地窗前。

北京开始下雨。雨水如珠帘一般,不知何时已经有了瓢泼之势,冲刷着黑夜中的这座城市,每一个角落。

我没有回头,对出现在身后的霍家伙计道:“把这四个人处理干净了吧。今夜的雨水会洗掉一切,明天早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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