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忍不住的流 男主他有白月光舒沁橙_安微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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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那个小猴子就是妹妹?”稚嫩的童音好奇的问道。
“怀清,不要胡说!”儒雅的男子阻止儿子的口无遮拦,耐心地解释,“妹妹刚刚出生,你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杜钰与清河公主的驸马韩宣是至交好友,本是趁着春光明媚桃花绽放之时,带着爱妻幼子前来探望,不过却刚好赶上清河公主临盆。而坳不过执拗的非要见一眼妹妹的杜怀清,韩宣把刚刚出生的女儿抱了出来。
“韩叔叔,妹妹叫什么名字?”
“安阳,是希望她能平安快乐,永远没有阴霾。”韩宣抱着安阳如同至宝一般。
“哦。”杜怀清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还是小大人似的点头,然后终究是难掩期待地问道,“韩叔叔,能不能让我抱抱安阳?”
“妹妹还小……”杜钰马上反对,不过却被韩宣拦了下来,“无妨。怀清,你要小心一些。”
“嗯!”杜怀清当即笑开了一张粉琢玉砌的小脸,小心翼翼地从韩宣手中接过小小的婴儿。看着那皱巴巴红扑扑的脸,杜怀清觉得格外的有趣,安阳的身上都是好闻的奶香,他忍不住在她的小脸上“啪”的亲了一下。
看着杜怀清的童稚举止,两个孩子的父亲韩宣和杜钰相视一笑。
这一年,杜怀清五岁,安阳郡主出生。
七年后,驸马韩宣病逝,清河公主因思念驸马于一年后病逝,安阳郡主被接入宫中由太后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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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清!你砸了本郡主还敢跑?!”桃花树下站着一个像瓷娃娃一样的梳着双髻的八九岁小女孩,不过此刻她正用她那胖乎乎的手指着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娇声娇气地训斥着。
“我是好心给你桃子,谁知道你笨手笨脚的没接住。”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孩双脚悬空坐在树上,满不在乎地嘲笑道,“安阳,自打你进了宫就越来越笨了!”
“你说什么?!”小女孩瞪圆了眼睛,泛着粉红色泽的小脸也沉了下来。
“我说你,越……来……越……笨……”男孩调皮的一字一顿,最后还给了女孩一个鬼脸。
男孩的不依不饶让名叫安阳的女孩彻底寒了脸色,不过转瞬她又笑开了一张冰霜般的俏脸,朝男孩后面甜甜叫道:“杜伯伯好!”
树上的杜怀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父亲杜钰,听见安阳招呼赶忙回头傻笑,“爹!”
不过他马上就发现上当受骗,后面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父亲了。他马上转身打算教训一下那个胆敢骗他的小安阳,不过迎面而来的却是几个绿色还未未成熟的大桃!
被安阳突然袭击,杜怀清捂着脸从树上摔了下来,快落地时才一个漂亮的翻转。不过毕竟他刚才坐着的树枝离地面太近,他又是突然掉下来,即使是迅速反应减缓了速度,却还是屁股落地摔得不轻。
“哎呦!”杜怀清大叫一声,半天没有起来。
“怀清,你没事吧?”
听见安阳小心翼翼的询问,杜怀清低头偷笑。无论跟父亲学功夫还是和白家的水悠莲若兄弟切磋打架,哪一个都比现在疼上许多,不过难得那丫头有如此担惊受怕的样子,还是骗她过来报复一下。想到这个,杜怀清将自己的声音装得更加虚弱,“哎呦,哎呦……我要死了,都是你害的……”
听见对方靠近的轻微脚步声,杜怀清赶忙把嘴角的笑敛了起来,只盼安阳走得再近一些他好同样来个突然袭击。不过在半天没有反应之后,他疑惑地抬头却看见一脸微笑的安阳,“死丫头,你笑什么?”
安阳依旧微笑,“怀清,我都和你说了不要爬树,自己掉下来了吧?”说罢,安阳伸手就要拽起杜怀清。
不过杜怀清一把挥开安阳的手,恶狠狠地喝斥,“你走开!”
都是这个死丫头害的,此刻还来装什么好人?!
安阳捂着手上被打疼得一块,疼得眼泪含在眼眶里面,“我好心扶你,你怎么还打人?”
“本少爷用得着你扶吗?”杜怀清赖在地上,吊着眼睛看着安阳嬉皮笑脸地说道。
“杜伯伯,怀清欺负我!”安阳眼泪马上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又朝杜怀清身后说道。
“少爷就欺负你了!”杜怀清看着安阳笑得甚为开心,当她又在耍诈,“我爹来了我也不怕!”
“是吗?”一道低沉的男声自他身后响起。
杜怀清顿时脖子一缩脸上的笑也僵住,他缓慢地回头对上儒雅男子的微笑,眼神闪烁地企图解释,“爹,我没欺负安阳……”
“一会儿去祠堂!”儒雅的男子杜钰抛下一句之后,看也不看杜怀清就牵着眼泪汪汪的安阳的手兀自离开。
杜怀清愤恨地看着安阳突然转身冲他做了一个与他方才相同的鬼脸,虽然生气但也只能爬起来乖乖地去祠堂准备受罚。
当晚,当挨了二十板子的杜怀清红着眼圈趴在床上让母亲上着伤药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有礼的敲了几声,正是安阳前来探望。
“杜伯母,都是我不好,害怀清挨打了。”安阳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又用胖乎乎的小手拿出一个白瓷的药瓶说道,“怀清,你疼不疼?我回宫找御医给你拿了药。”
“不用你假好心!”杜怀清屁股正疼,心情极差的喝道。再说他被打根本就是这个死丫头造成的,现在又来做好人!
“怀清,不得无理!”妇人先是喝斥自家儿子,然后又拉过安阳,温柔地说道,“还是安阳懂事!不用担心,怀清他皮糙肉厚,过不了两天就没事了。你在这里看着怀清,不要让他乱动,伯母去厨房看看药好了没有。”
“嗯。”安阳乖巧地点头,“杜伯母放心,我会小心看着怀清。”
妇人欣慰一笑,起身出了房门。
待妇人走得远了,房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安阳坐上床用胖乎乎的手用力戳了戳杜怀清刚刚上完伤药提上裤子的屁股,对羞愤不已的对方说道,“杜怀清,现在知道谁笨了吧?”
这一年,杜怀清十四岁,安阳郡主九岁,入宫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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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行完冠礼,杜怀清浑身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应付了那些前来道贺的客人,他觉得简直快要了他的半条命!杜家上一代官场上认识的朋友,最近他又结识的许多江湖上的朋友,几乎让他忙得是团团转。
闭眼休息,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纤细的身影。安阳那死丫头及笄之后就几乎不再出宫,她那表面乖巧文静实则阴险狡诈的性子不知道能不能忍受皇宫里面的生活?不过她虽然是当今圣上的表妹,贵为郡主,但毕竟生母清河公主已经不在人世,一个女孩子没了靠山又在人情世事都万分复杂的皇宫内苑,委实太过辛苦了些。
杜怀清突然低笑,他根本不用担心那个死丫头。她变脸的功夫只有他见得彻底,旁人若是小瞧了她定当是哑巴吃黄连,苦不堪言。
“你傻笑什么呢?”
正在胡思乱想中的杜怀清被一声清脆的询问之声惊醒,他睁眼一看,刚才心中所想的那个死丫头安阳正俏生生地站在面前。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见杜怀清傻乎乎地询问,安阳却只是微笑着不答反问。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杜怀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无措说道。
从小到大与安阳相处,他都是那个被欺负的。无论在外面有多么的风光,可是在这个比自己小上五岁的小丫头面前他只有服软的份。对于严厉的父亲,随着年龄的增长,惧怕之心已经是淡了许多。不过对于安阳,他又敬又怕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多。
“你的冠冒歪了。”安阳突然转了话题,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杜怀清的头顶说道。
“啊?”杜怀清伸手一摸,果然是有些歪了,可能是刚才瘫坐在椅子上时撞到了椅背。
“过来坐下。”安阳指了指面前的圆凳,又吩咐着。
杜怀清顺从地走了过去,坐在圆凳之上。他感觉到安阳轻轻拔了冠帽上的碧玉簪子,摘下冠帽,之后又解了他束发的带子以手作梳重新为他挽着头发。他的心中顿时一阵狂跳,安阳这是在为他挽发?
“安阳……”开口唤了对方名字,杜怀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闭了嘴。
“你不愿意?”安阳的声音也有些低,几乎是含在了嘴里。
“……”杜怀清难得的红了一张向来厚脸皮的脸,却也没有反驳。
这一年,杜怀清二十岁,安阳郡主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