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被多人弄 我趁妈妈醉了我插了她_不爱之后
袁苗一路上只觉得像是被抽走了筋,软软的没力气。走到半路,实在忍不住,下车走到一个小公园,躲在没人的地方,又痛哭了一场。
生活,这么难。
一位老太太经过,看见她这个样子,就劝解她,“小姑娘,有事想开些,其实啊,人活着,最要紧就是活着。其他的,什么事有什么的?年轻时就爱心眼窄,什么都要往心里放。等你到我这岁数会发现,没什么事儿比一家人健健康康的活着更重要。”
袁苗谢过了她,老太太又劝了她几句。袁苗听见自己的电话响,见是雷烨,就接了起来。
“妈妈,我们已经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袁苗一面擦着流出来的眼泪一面故意做出轻松的声音,“妈妈这儿离家里还有一段路,还得一会儿。”
平平回头重复了一遍,就听雷烨说,“那你让她快回来,也不用带什么东西了,我去买点菜就好了。”
那头曾若安说,“不就楼下那个菜摊儿吗?我去买。”
平平说,“妈妈,姥姥说你直接回来吧。”
听着家里的声音,袁苗的心里安定多了。她擦了擦泪,“好,我这就回去。”
她找了个公共卫生间,认认真真洗了几把脸,对着镜子努力笑笑,心里默默地说,“袁苗,为了妈妈和平平,你要加油!”
想着,泪又默默的流了出来。
她又洗掉,一面洗,一面想,这次考不过也不要紧,明年再来。正好,她考研准备的也不是很充分。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的规划,一动用理智,就不那么想哭了。又洗了几把脸,还特别捧了水敷了会眼睛,才擦干,又拍了拍脸,揉了揉眼圈,再看看镜子,虽然还能看出来眼睛红红的、有点肿,但比刚才已经好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对着镜子握了握拳,才重新走到阳光下。
袁苗到了家,平平就迎了上来,嘴里还含着块肉,“妈妈,你回来了?”
“嗯。”一看见平平,她就想哭,便又忍下了。
“考得怎么样?”曾若安问。
“嗯,还行吧,最后一门考的一般。”她放下包,叫过平平,“这两天有没有不听曾叔叔的话?”
“没有。平平和曾叔叔一直好极了,对吧,曾叔叔?”
曾若安说,“平平很乖。”
袁苗看着平平,想起曾若安第一眼看到平平,就猜出平平是诸一珩的孩子,如果诸一珩真的执着的追下去,总有一天会发现平平的真实情况。
心念转了几转,她想到,诸一珩今天去堵她,难道,他是已经知道自己住在了这里?想起今天的事,她就有些后怕。万一真有一天撞上了,她该怎么办?
心里有事,也不怎么活跃。吃了午饭,雷烨带平平睡觉去了,袁苗洗了碗,看了看卧室,曾若安注意到她的动作,看着她。
袁苗朝门努了努嘴,两人轻手轻脚的出来。
两人下了楼,曾若安问怎么了。袁苗说,“出小区再说。”一直出了小区,袁苗说,“诸一珩今天上午来找我了。”
“怎么了?”
“他知道平平是我的孩子了。”
曾若安大吃一惊,“怎么会?那他知道平平是他的了?”
袁苗摇头,“他一直逼问我,我没告诉他。”她不想在曾若安面前哭,接着说,“我真是吓坏了。既担心平平,又担心我妈,你知道……”她说不下去了。
曾若安拍拍她的肩,只有叹气。
“我原来一直觉得,让我妈和平平在云城,离我不远,才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我觉得不是了,我得让他们离开。否则,哪一天真碰了面,我收拾不了。”
“让他们离开?去哪儿?你呢?”
袁苗苦笑,“诸一珩与我,只怕是要耗到底了。若安,有个不请之请,我得请你帮忙。”
“你我不用这么客气,你说。”
袁苗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本来这话我真不该说,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若安,能不能把我妈和平平拜托给你?就住在你那个房子里,房租我照常给你?”
“你是说回云城?”
“嗯。”
曾若安说,“我倒没有什么不好的,房租也不用,那房子我本来就是给你的。”
“我一定会给你。”袁苗执拗地说,“本来不应该给你添这麻烦,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平日也不用管他们,平平常常的,他们能生活。就是万一有个什么急事的,我离得远,”她说到这里,哽咽了,“就拜托你了。”
曾若安拍着她,“苗苗,苗苗别哭。”
袁苗低头擦了下泪,“我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否则,我真是不舍得。”
曾若安说,“房子不是问题,本来就是给你的,钱不钱的,说了伤感情。只要他们回江城,照顾下伯母和平平,你不说,我也会去做。但是,苗苗,平平毕竟是一珩的儿子,你总这么瞒下去,不是个办法。”
“平平和他没关系!”
曾若安叹口气,“苗苗,我知道你恨他。但你俩总是这么个相处法儿,也不是个办法。”
“是他不放过我。”
曾若安又叹了口气,“苗苗,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一珩还爱着你?”
袁苗很激烈地回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曾若安举着手,“好好,苗苗,你冷静下。我们做医生的,也要学点心理知识。不说心理,只说一般常识,一珩现在这么纠缠着你,他也不快乐……”
“我觉得他挺快乐的。”
曾若安叹气,“苗苗,那次为了若锦生日的事,我后来找了他。我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若锦,我让他考虑下若锦的感受。他问我,若锦背叛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我当时愣了下。实话说,我毕竟是若锦的哥哥,我问他什么意思。他不回答。后来我问他,是不是介意的是若锦当年对你的事?因为若锦从小到大,就做过这么一件错得离谱的事。他没回答我,只是说,‘人是我的,要对付也是我对付,轮不到别人动手’,我就知道他是真介意了。”说到这里,他苦笑,“可惜若锦怎么也不听,还以为你们分了,她就有机会。哪儿像我,早知道自己绝对没机会。”最后这一句,他说的无意,让袁苗心里听着不大好。
曾若安继续说,“站在你的角度,一珩现在的作法,我也挺生气,因为看起来完全不可以理喻。但站在和他这么多年朋友的角度,一珩是一个性格坚忍又有些敏感的人,他绝对不会做他认为没有意义的事。就像当年那节课,你们都以为他是为了让你不被那堂课除名,但我听说后就知道不是。他如果不是从心里想那么做,他是绝对不会当众说你是他女朋友的。说法有一千种,好比我,虽然已经给你写了信,但那时候,我会说,那是我表妹。”他自嘲的笑了笑,“在我听说后我就知道,他就是和我明抢,只不过,不好和我明着直说罢了。”他看着袁苗,“一珩的心思比较深,又偏冷,还不愿和人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倒也不是劝你什么,只是这么耗下去,对谁都不好。”
袁苗说,“若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要说诸一珩对我还有情分,打死我我也是不信的。说来不孝,在他逼死我爸时,我甚至都还存在幻想。我点着了房子,被送上法庭,虽然说是若锦报的警,但他自始至终没有露面,所以他说,他乐观其成,我真的相信。”袁苗说到最后,心里还是很痛。这么多年,她以为她已经放弃了对他所有的期望,她以为自己已经找到所有合理的理由,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放下了,没想到,再和人提起时,还是很痛。她那时候真的等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