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农民艳遇记 乖不哭不做了好不好_失踪五万年的老婆失忆了
姜水一遍遍的,轻柔的抚过温始的毛,不知过了多久,温始耳朵终于动了动,重新抬起头来,眼底的波涛汹涌已然变得平静。
恰逢此时,屋外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来,有人窃窃私语了几句,即是在这空旷的室内被无限放大的敲门声。
“城主,”门外之人语气谦卑又尊敬,“厨房已备好午膳,请城主移步膳厅。”
姜水晃神了几瞬,才忽然想起,她来这是有正事的。
不是为了给城主看病吗?
她一进来就被温余给强行拉进了幻境,一来二去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压根就没想起城主的存在,且那城主从头至尾就没出现过,更是让她忽略了。
“城主?”
许是没人应,奴仆又疑惑的敲了敲门,
姜水心急地立刻起身,左右环顾,看了看屋内,转到屋内的一个阴暗角落时,忽然就不动了。
那里,有个人,不知是生还是死的趴着。
温始像是了解她在想什么,抬抬头遥遥指了指,云淡风轻道:“那人在你进幻境的时候跑出来的,我当时正在找你,他又在旁边捣乱,我就把他给拍晕了。”
姜水:…………
想必这人就是城主。
奴仆敲了两次门,城主没应,放下也不敢再催促,只规矩守在门前,待他出来。
温始嫌弃了嗅了嗅,心不甘情不愿的咬住城主的衣服,把他扔回床上,姜水在一旁把温余留下的痕迹清理了一遍,又脱了件衣服,把温余裹起来藏住,又小心四处看了看,见屋内恢复如初,才稍微放下心来。
至少在外表上看似无甚差别,蒙蔽人的眼睛是够了,姜水缓了缓,深吸一口气,才抬腿朝门口走去。
“嘎吱。”
门外奴仆和护卫立刻朝她投来询问的视线,姜水心跳如擂鼓,面上却不显露半分,眼中情绪都敛去,刻意压低声音道:“城主睡了。”
装的是一副怕城主被吵醒的模样。
钱程不在,不知被人引到何处去了,许是城主身边护卫还知晓几分她来的缘由,睡也不觉稀奇,只目光沉沉的望了姜水几眼,没有追问下去。
姜水估摸着这护卫在城主身边地位较高,一旁的奴仆唯他马首是瞻,自然也偃旗息鼓。
直到把门彻底关上,把其他人的目光隔绝在外,姜水才如释重负,靠在门框上,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那护卫眼神太过凌厉了些,要骗过他,实在有些难。
“给我滚!”
急促的陌生惊叫声骤然炸响,姜水乍然听到,在屋内还没反应过来,声音便喘促着,恐惧和怒火夹杂着,再次响了起来。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声音极近,只和姜水隔了一道屏风,正是城主在屋内床的位置,温始刚才将其带过去,此刻还在那边呆着!
姜水心头重重一跳,只道糟糕,定是城主醒了
,看见温始被吓了一跳,尤其是温始还一巴掌拍晕了他,城主身居高位多年,又受此等奇耻大辱,怎么能不怒火中烧?
只是情况和她想象的不大一样。
温始老神在在的居于一侧,偶尔懒洋洋的瞥过城主一眼,直到她进来才眼睛一亮,直奔着姜水身边去了。已然十分熟练的跃了上去。
姜水走进一瞧,方知城主竟是发了梦魇,双手无意识的颤动着,面色惨白,浑身蜷缩着,冷汗汵汵,甚至于右手还凭空乱动着,从旁边扯来一床被子盖住了,像是极冷。
但姜水只觉身边仿佛备了个火炉,热气迎面而来,她仅仅只是站着,不必拿手碰,就能感觉到城主身上的高热。
“啊!”
忽地,城主高声尖叫,全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平静不了一会儿便全身痉挛抽搐,口齿更是咬合得死紧,没一会儿,就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而城主居然还是个修仙者。
姜水见状,赶紧就近从桌上拿了个茶杯里的勺子来,将其嵌合于上下牙齿处,防止其咬破舌头。
护卫听见叫声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快,过来把勺子拿住!”
姜水招呼他,她几乎是强撑着,修仙者的力气太大,她一个普通人压根就拿不住那勺子。
护卫目瞪口呆的看着姜水先把城主的头强行扳到一侧,让其口中的白色秽物流出来,又把城主的腰带松开,还过来扯他的衣服,把脖子那截的衣物全部褪开。
姜水此举,是为了保持他的呼吸通畅,只是在护卫眼里便觉不可思议。
举止怎么如此轻浮?
更令他惊讶的是,较之往日不同的是,城主不过几息过去,身体就平静下来,凌乱的呼吸只余微微喘息,四肢无力摊开,再缓上一会,城主就神识清楚的睁开了眼睛。
修仙者的身体到底较凡人好,姜水称奇,往来她见过的患者里,还没有恢复这么快的。
城主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样,浑身被汗沾湿,目光瞥到姜水怀里的温始,眼里闪过几分复杂难言,他还记得这白虎暴躁至极,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拍出去的事。
当时它可不似这般小巧温顺,无害又无辜,让他………………
想上手摸摸。
谁都不知人高马大,面相凶恶,身上还背着几道因着争斗留下来的长疤的海浮城城主,喜欢毛绒绒的生物。
“多谢姑娘救我一命,”虽对温始的毛生了点渴望之心,但城主的性子一向耿直,果断把投在温始的觊觎目光收了回来,当即爽快承诺:“救命之恩,难以为报,姑娘日后若有用得着我左厚归之处,尽管开口。”
姜水揉了揉温始的耳朵,首先冒出来的想法便是不知这救命之恩抵不抵得过温始那一巴掌。
左厚归又追了姜水的视线看了过去,温始正安安分分呆着,舒服的就差发出呼噜的声音了。
好想摸。
不过也只过饱饱眼福了,左厚归不无遗憾的想着,面上的表情却严肃起来,正色道:“看姑娘刚才的样子,对我的病倒也不觉陌生。”
“不知姑娘对此症可有什么法子?”
左厚归他每每噩梦之际,被恶鬼追杀啃食之时,身体痛苦寻不到尽头,若是凡人就将意识也一并沉入,可他早年修仙,神识比凡人强大许多,因着此,简直是身处地狱,而意识却清醒无比。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恶鬼血淋淋的吞食,却挣脱不开。
不过,也是因为他清醒着,方看到刚才姜水救他的镇静和井井有条。
姜水迟疑了一瞬,开口问他:“左城主每次发病的情况皆如今日吗?”
“也不尽然,”左厚归回忆着,“有一次我外出迎敌之时,未入睡,便一头从马上栽下,全身发起抽搐来。”
姜水心底大概已经有了诊断。
癫痫之症。
可这病就连现代都难治,更何况是在这要什么什么都没有的蛮荒。
许是姜水迟迟未开口,左厚归心中也渐渐笼上不详之感,艰涩问道:“此病……为不治之症?”
“自然不是,”姜水顿了顿,索性道出实话,“此为癫痫之症,极为难治。”
“……癫痫?”左厚归反复念叨了几遍,虽不明其解,但到最后却是露出个爽朗的笑来。
“有治法便成!”他站起来好似忽略了那个“难”字,一扫苦闷之情,“我左厚归,断不会死在这上!”
“请姑娘为我指条明路!”
姜水无法,只得把防治之法和刚才自己做那一套给他细细讲了,至于治疗,她在这着实无特别好的法子,得寻寻修仙界有没有什么可出奇制胜的。
左厚归也不嫌弃,欣喜至极,寻觅许久终于看见希望总归是令他振奋的,若不是日照西斜,天色见晚,他甚至还想和姜水好好促膝长谈一把,身边又有长毛的团子陪着,堪称人生极乐。
“姑娘,”左厚归送姜水上了马车,朝后面招了招手,沉默的护卫低着眉立刻站了过来,手上沉沉的,呈上一个包袱。
“日后左某还得多多仰仗姑娘,”左厚归轻松的把包袱单手抓起,替她置于马车之上,哈哈大笑道:“小意思,不能敬意。”
待到那道沉重的大门的声音响起来,姜水撩开帘子远远望过一眼,脑中紧绷的弦这才松开,哪怕左厚归性格再不拘小节,呆在这等一朝不慎便能主宰生死的地方,总是藏着几丝忐忑的。
不起眼的包袱就搁在她身旁,极近,姜水一手抱着温始,一手将其解开,打的结有些太紧,手上缠绕着分开,却成了一个死结。
温始见状,探出一只爪子,极随意一划,丝毫不费气力,就轻松现出几道破碎的抓痕来。
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顺势滚落出来。
透明又晶莹剔透,还散发着微微暖意。
灵石。
塞得鼓鼓囊囊的,全是灵石。
自来到这,就一穷二白的姜水陡然见到这么多灵石,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待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走廊外灯影摇曳,她和温始处于客栈房间内,简直不知将其搁于哪才合适,若是有人动了私心,半夜前来抢夺,她如何拦得住?
思来想去,姜水琢磨着温始虽还是白虎之形,但一巴掌拍晕人的力气,她想了想。还是不要和修仙者比,自取其辱。
于是她便将包袱藏于温始身侧,又仔细看过一遍紧锁的门窗,方放任自己睡去。
翌日
姜水醒时已天色大亮,习惯性的朝旁边捞了捞,熟悉的绒毛感未至,反而坚实又绵密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中央微微凹陷下去,形成一光滑又硬朗的曲线。
似曾相识。
像是人的脊背。
姜水手指微僵,立刻清醒了。
“呜。”
被窝内磨磨蹭蹭的伸出半个头来,男人头发被睡得凌乱,他迷迷瞪瞪的,朦胧的睁开眼,朝她望过来。
“姜水。”
浓浓的亲昵和慵懒,男人翻了个身,朝着她腰上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