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有点拽_第六十六章 迂回前行/南璟馥
自从轩辕璟睿站在自己这边,冷如婳对于重审当年旧案,将父亲迎回的决心更加坚定。北地苦寒,父亲的身体疾病也日增,太后许诺已经排了太医去往医治,冷如婳的才放心几分。
“太子妃最终花落南陈来的秦侧妃,真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冷如婳讶然一下,但凡都会揣测圣意,还会以为圣上会从世家小姐,先选择一位迎娶入太子府,成为新的太子妃。
轩辕璟睿扯了扯嘴角,冷酷说道:“这就是圣上的厉害之处,表面上对皇后宠爱有加,实际上,太子府的一半权势已经落到南陈皇室的手里。”把玩着手指上玉扳指,都是帝王的权谋之术,让威烈侯府逐渐失势。
听完之后,冷如婳神情微凝,那么现在的情况更是复杂,看来以后楚王府的处境祸福之间。
冷如婳眉宇一动,低了低头,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无意道,“那我们还要静观其变,不能过分张扬,让圣上拿到楚王府站队就不好了。”现在的局势明朗,太子,献王,还有后起的景王,后面势弱的襄王,哪个不是在需求更大的支持者,楚王府的十万兵力,足以令他们心动。
连续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原来想着去太子府,恭贺太子妃册立之喜,冷如婳也能为世子恢复官职出些力气。谁知,自太子妃册立,皇后娘娘就颁布旨意,太子妃应当恪尽职责,早日诞下太孙,为太子延续香脉才是正事,无事不得随意进出太子府。
皇后娘娘也太捉急,为了太子的子嗣既然会使出软禁太子妃的手段。眼看着献王膝下已有一位世子,萧贵妃整日在皇后面前神气,太子又如何,将来还不是过继子侄来承继,搞不好还是她献王府的世子。到头来,皇后也不过如此,机关算计一场空。
冷如婳听着闲话,都要捂嘴偷笑,说来太子府的侧妃,良人都是身体健壮,怎就会只有先太子妃胡氏一人怀孕,季侧妃还有那些个良人都是无孕。看来太子府里的疑难还不少。
从凤栖宫请安出来,冷如婳就百思不得其解,这下咱们圣上就该掂量手心手背哪个分量重。
迎面走了满面春光的婉嫔娘娘,她看起心情很好的样子,身边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长的眉清目秀,粉雕玉琢。
“妾身给婉嫔娘娘请安!”冷如婳福身行礼,款款一笑,礼数周到。
都是孝敬太后的人,冷如婳和婉嫔娘娘也算熟悉,“请来吧。”婉嫔娘娘柔和地说道,“近来太后时常叨念你,说是世子回来之后,你就不常去寿喝宫。”
“娘娘说的哪里的话,就是应该日日去,才会打扰太后的清静。”冷如婳揶揄的说道,“只怕太后娘娘早就嫌弃妾身了。”
婉嫔娘娘轻轻一笑,“你呀,就是生了一张巧嘴,本宫还要去向皇后回禀公主的事情,就先不和你说了。”
冷如婳退让几步,“恭送娘娘!”看着婉嫔走过去背影,眼睛微眯起来。
“刚才在娘娘身边的小姑娘,应该是容瑛公主。”冷如婳喃喃自语,婉嫔这些年的心愿也达成,她就是希望能接回公主,养在自己的身边。
红裳想了想,说道:“奴婢不常入宫,便也不认识容瑛公主,看婉嫔娘娘高兴的样子,应该是亲生的容瑛公主无疑。”
宫里的人,人人清楚,婉嫔诞下容瑛公主,正值安和殿走水,都说公主命中带煞,会和圣上冲撞,才让公主自幼离宫,在王府里教养。
“咱们圣上膝下的公主,也就那么几位,偏偏最疼爱的容绮公主疯掉,眼下也是尽显天伦,有女万事足。”冷如婳说的平淡无奇,但是想起昔年那个不可一世,盛气凌人的嫡公主容绮,谁不说她天之骄女,将来定是一世荣华。
可是转眼经过被迫出家,南陈细作掳掠,容绮公主精神失常,终年被幽禁于寰宇宫内。
看来皇家的公主也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思及此,那太子府里的太子妃,身为南陈公主却是远嫁的命数。冷如婳想知道南陈公主的具体细节,她是何人所生,在南陈皇宫又是怎样的处境呢?
回到王府,冷如婳就让观言去打听,他现在扔回到世子身边当差,自然知道一些使臣之间的事。
观言抽空,趁着世子去赴宴,来到冷如婳这儿回话。
“小的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听王爷身边的侍卫讲,现在太子妃在南陈皇宫虽有公主之名,却是不为南陈皇上所喜。”观言一一讲述。
南陈公主现任太子妃秦玄裳是南陈皇帝的云妃所出,南陈皇帝偏爱西宫昭贵妃,而云妃又为昭贵妃所不容,母女两人在南陈皇宫为尽昭贵妃的百般凌辱,最终昭贵妃还想出让秦玄裳和亲大齐的毒计。
若玄裳公主不嫁来大齐,云妃就会被昭贵妃施以猫刑,柔弱的玄裳公主只能含泪答应,用来救助自己命运多舛的母妃。
“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心狠手辣,能与本朝萧贵妃一般无二,不,比萧贵妃还要狠毒,狡诈。”冷如婳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
“那南陈皇帝就出面救下云妃,都是当初宠爱的妃子,难道就看着爱妃女儿被如此欺负。”
“世子妃,那昭贵妃母族是南陈的三代忠勋世家,父亲曾是当朝太师,兄长还是官居大学士,而且南陈皇后亡故,昭贵妃位同副后,谁人能惹得起。”观言也是道听途说,都说昭贵妃在后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冷如婳略略缓和情绪,平静下来,认为秦玄裳还真是一个隐忍之人,在太子府这么久,都是温恭懋良,半分没有公主刁蛮任性,皇后还遇到厉害角色。要是秦氏诞下太孙,担保皇后不会将太孙带回凤栖宫抚养,就是为了皇位和沈家的荣耀杀母留子都做得出来。
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在冷如婳脸上悄然绽放,但又很快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