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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被同事摸出水 儿子干妈妈_室长

宗像礼司愣住,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尝试了几次,结果还是徒劳。

“七七!”他弯下腰,侧着脸,整个胸膛几乎贴着身下的焦土,对着埋首在沙土中一动不动的人低喊道,希冀对方赶紧醒过来。

然而,他的呼喊没有得到一丝的回应。

巨大无比的沙坑中,不停流淌的鲜血无声无息地渗入沙石中,四周寂然得可怕,唯一听到的是燃烧着的斩魄刀饮血时发出的“滋滋”声响,听着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宗像礼司强制压下心里不断上涌的惊慌,随后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仅他的身体什么都触摸不到,就连青王的力量都无法施展出来,他只能睁眼看着眼下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幻境!

宗像礼司想起了鼬,当时那个男子就在车上对他使用了写轮眼,也是在那个时候植入了幻境,他刚刚离开时重复的那句话就是钥匙,让植入的幻境生效。

宗像礼司在心里估量着眼前的情况,克制住自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幻境,不是真实的,他不能被它影响了。因为这个认知,他的心逐渐安定下来。他仔细观察着自己如今身处的环境,目之所及,一片荒芜冷寂,还有无尽的沙土,这应该就是虚圈了。朽木七樱曾经给他简单介绍过虚圈的事情,按他的推测,如今这地方约莫就是了。

判定了所处的地方之后,宗像礼司走向了情况异常的刀——被诡异的黑色火焰包裹着的斩魄刀,虽然自己的身体无法触碰到,心里却是完全不敢有一丝的轻视,当初在她破坏“中心”的那天,他可是亲眼见识过这黑焰的威力。随后看到还在吸收着鲜血的刀身,他的心头不禁一跳,忍不住拔出自己的佩刀天狼星,想切断血线,结果依旧如他所料,一番徒劳。

宗像礼司走回朽木七樱的身边,不知道那个男子为什么要给他看这样扰乱人心的幻境,心里如此想着,目光却是一寸一寸地巡视着埋首在焦土中的人,这一细看,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对方不是他所认识的朽木七樱。虽然此时看不到埋在沙土中的正脸,但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没错,只是身高尺寸不对,这个人似乎是年幼版的朽木七樱,身高比之缩小了约莫半只手臂的长度,覆在身后的头发也短了两个手掌的长度。即使如今看不到脸蛋,他还是无比肯定这个人就是以前的朽木七樱。

因为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宗像礼司只能就这么枯坐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守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数不出时日,残缺的月光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而在燃烧着的斩魄刀上,黑色的火焰越来越剧烈,但焦土上连着人和刀之间的血线却越来越浅了。

观察到这个情况,宗像礼司忍不住俯首在朽木七樱的身边,想要倾听她的呼吸声,然而耳朵里只听到旁边的火焰声。他忽然生出一种错觉,再这么枯等下去,身边的这个人就会永远消失,再也看不到了。这个毫无来由的错觉,让他本就不平静的心头又乱了起来。

——这,也许不是幻境?

不知为何,宗像礼司忽然想到这个可能性,终端机被毁坏的那个夜晚,她曾经给他透露过,写轮眼还可以存储记忆的。

难道,这是鼬给他看的记忆,一段曾经发生过的记忆?

就是这么一个可能的揣测,宗像礼司感觉胸口仿佛停顿了一瞬间,窒闷得自己失去了呼吸一般。无论是幻境还是过去的记忆,他此时此刻只想立刻来人,救救身边的人儿。

就在宗像礼司如同困兽一般无计可施,徒劳等待的时候,在沙土遥远的边际,出现了光点。宗像礼司似乎有所察觉,猛然抬头,极目望去,远处模糊的光迹只是在眨眼间就映入他的瞳孔,是两个人,他认识的人!只是几个起落,远处的两人就落到了他的跟前。

“七七!”朽木白哉看到埋首在焦土中的人,原本冷峻而略带不安的脸色骤然一变,一个箭步上前,半蹲下,把人小心地抱了起来。身边的鼬一同上前,什么话都没说,力持冷静地观察着一切。

鉴于没人看得到自己,宗像礼司于是不假思索,半弯着腰,略微侧首,看向被抱起的人——果然如他所料,这是年幼版的朽木七樱。她紧闭着双眼,巴掌大的小脸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抹上了一层猩红,鲜血滑过她裂开的嘴唇,顺着上仰的脖颈,不断地没入衣领中,脖子上佩戴的樱饰已经破裂得不成样子。

朽木白哉看到女儿这副模样,手抖了抖,接着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替她揩去脸上的血迹和粘附的细沙,不过一会,他手上洁白的手套就被染红了大片。他一边擦拭,一边不停地低喊着女儿的名字,想让闭眼的人立即醒过来。然而,人没醒来,而脸上的鲜血却是一直不断地从她的皮肤中渗出,擦也擦不尽。

鼬一把握住女儿一边垂着的小手,鲜血染上了他的手掌,细小而无力的手腕被他拢在手心,上面可以看到一道道开裂的伤口,鲜血从中汩汩流出,他仔细地观察着手上的伤口,立即就判断出这不是外力造成的伤害,而是身体内部自行暴裂破开而导致的。

看到这,鼬心里猛然下沉,皱紧双眉,将朽木七樱的袖子往上撩,纤细而染血的手臂,同样布满了类似的伤口,他将目光转向女儿的下颚及至脖颈,发现上面也有同样裂开的伤口。

随着鼬的动作,宗像礼司此时也看到了朽木七樱身上不同寻常的伤口,眉间不禁拧了拧,看着鼬,没来由的,他觉得这个男子一定知道个中的缘由。

“七七体内的力量不受控制了,卍解斩魄刀后,暴走了,导致力量外溢而出。”鼬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给朽木白哉解释道,从现场遭受破坏的环境中,还依稀可以感受到逸散在空中的细微的灵力残余,再加上女儿身上的伤口,估计是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伤口。

朽木白哉一听这话就大致猜测到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将自己身上的灵力分出很细的一簇簇,希望探测一下女儿体内的情况,但遭到对方的力量阻碍,怕硬闯后出现不可逆的情况,他收回了灵力,向鼬摇了摇头。

鼬见状,沉思了半响,而后瞄到一旁插在沙土中吸着血的斩魄刀,二话不说走了过去,伸出手,将掌心置于刀柄之上,略微施力往下一压,冷声道:“红莲,现在乖乖地回到七七的身体内,护住她。”

手下的斩魄刀震颤了几下,而后发出一声戾鸣,似乎在和男子对话。

鼬低眉,冷眼看着手中在反抗的斩魄刀,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声音含霜,威胁道:“若三秒内不归位,我就把你焚烧殆尽!”既然无法保护女儿,它就是一把废刀,留着也是碍眼。

听到他的威胁,红莲猛的抖了抖,接着化作一道流光,嗖的一下没入朽木七樱的体内。

在一旁看到这个情景的宗相礼司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顺利让红莲归位后,鼬疾步返回朽木白哉的身边,看着女儿。

三人等了没多久,就看到黑色的小头颅动了动,抱着女儿的朽木白哉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怀里的人睁开双眼。

没过一会,宗像礼司就看到对方的眼皮微微颤动,接着慢慢掀开,露出了一双赤瞳,那双眼睛就像在看着他一样。

“父……亲……“醒来的人看到眼前的男子,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后脸上掠过欣喜,嘴巴张了张,断断续续地发出仿若小猫咪一样的声音。

朽木白哉闻言,忍不住颔首,连连应道:“乖,我和鼬都在这里,别怕。“他一边说,一边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朽木七樱看到双亲在这里,原本心中弥漫的恐惧好像倏然消散了,脸上忍不住浮起一个笑容,然而,还没等她高兴完,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骨头嘎嘎地作响,身上的鲜血随之不停地流泄而出。

“七七!“朽木白哉被她的突变吓到,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

见此,宗像礼司心头怦怦直跳,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五脏六腑仿佛被熔岩焚烧着,朽木七樱似乎听到了身体内的骨头被一根根融掉,发出滋滋的声响,一条一条的神经被火焰撕裂,这样的痛苦是她从没体会过的。

“父亲,疼……”到底是还没长大的小孩,身边又是可以依赖的亲人,她痛得忍不住了,嘴唇颤了颤,痛呼道,随着她的开口,大片的猩红涌上喉咙,溢出嘴唇。

宗像礼司看到她的双手紧抓着朽木白哉的手臂,由于太过用力,指节弓起得好像要折断了一般。明知无用,他还是忍不住伸出两手,一手穿过她的背,虚放在上面,想要安抚她,一手穿过她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掌。

“不怕不怕,很快就不疼了。”朽木白哉听到她喊疼,抱着她的手不由得松了松,怕加剧了她身上的痛苦。

鼬伸出自己的手放到女儿的嘴边,示意她咬住它。

朽木七樱艰难地扭过头,身体被灼烧得整个人痛苦地紧紧蜷缩成一团,每一次的呼吸都好像咽下一团火似的,喉咙仿佛被烧出了一个个火洞。

宗像礼司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人儿,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杀……了……我……”断断续续的声音,很低很小,似乎下一秒就消散在空中了,但宗像礼司真切的听到了,它根本就不是耳朵的幻听。

朽木白哉听到了,鼬也听到了。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怔住了。

朽木七樱痛得受不住了,缩着身子,脑袋埋在父亲的怀里,没有勇气抬头看亲人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祈求道:“父亲,杀了……我……”这样的痛苦太折磨人了,她现在只想求个痛快。

“七七!”朽木白哉低首,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嘴唇微微动了动,两双手此时早已沾满了她的鲜血,濡湿了整个手掌。她刚才那句请求的话语,就好像在拿刀剜了他的心脏一样。

朽木七樱用脑袋轻轻撞了一下自己的父亲,“父亲,求您了……”她再次祈求道,嘶哑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细小的哭腔。此时此刻,她多么痛恨自己的弱小,连自戕都无法做到,需要让自己的父亲来动手。

宗像礼司红着双眼,一脸怔然地听着她的话,他现在连一个拥抱都无法给她,一句话也无法说给她听。

“七七,父亲求求你!”朽木白哉小心地抬起女儿的脑袋,看着悬在眼眶里鲜红的泪珠子,一手捂着她开始涌出鲜血的耳朵,力持镇定一字一字地说道,“答应我,努力活下来!我和鼬都在陪着你,家里还有亲人们在等着你的!”

朽木七樱听到他的话后,身子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后,她难过地抽嗒着声音,低声地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她皱着小脸,样子既自责又委屈,一副自暴自弃的难过模样。

鼬握了握朽木白哉不断颤抖的手,而后一把抱过女儿,扯过身上的羽织覆在她的身上。

“嘘,不怕……”他轻声哄着她,怕再从她的嘴里听到那句诛心的话。

朽木七樱的心神有一瞬间的安定,然而没过一会,体内原本灼热的火焰骤变,分成两股,一为寒冰,一为烈火交替在四肢百骸中剧烈乱窜,她痛得拱起了身子,整个人止不住痉挛,人好像没意识了,嘴里一会喊热,一会喊冷,最后痛得哼不住半个字。

鼬双手紧抱着她,箍住不让她乱动,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身体已经发冷,身上那些伤口随着她的动作而不断地裂开。

朽木七樱被折磨得神经错乱,恍惚中闭上眼,张开了嘴,想咬住东西发泄痛苦的时候,一滴液体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意识混乱中,她感受到那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脸颊,漫过鲜血,落入脖颈,随后渗入伤口中,引起丝丝的刺痛。

她神情茫然,呆呆地张着嘴。

一,二,三……那些液体一滴滴的滑过,渗入她的伤口,烫得她忍不住颤栗。

这是爸爸的……眼泪……

朽木七樱费劲地喘着气,困难地睁开双眼,眸子由于被溢满的鲜血弥漫导致视线模糊,血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此时鼬的模样。她勉力呼吸着,吃力地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对方的脸庞,缓缓的,蹭了蹭,似是在无声地安慰着,涌上眼眶的泪珠子不断地刷过血水,滑落脸颊。

鼬伸出手,握住她开裂的手掌,“七七,你最勇敢了。”他哑声给女儿说道,而后墨黑的双眸在下一秒就变成了三勾玉的状态,“乖,睡一觉就没事了。”目前他只有用”月读“才能让她少受些痛苦了。

宗像礼司看着在鼬开了写轮眼,对她施展了幻术之后,朽木七樱就慢慢阖上了双眼,整个人陷入了沉睡。

朽木白哉见女儿被催眠后,抱过她,站起身,看着鼬。

“这种情况去找卯之花队长也没用,我们直接去现世找浦原。”鼬给他说道。

朽木白哉没有异议,抱着女儿,两人不做任何的停留,立即施展瞬步离开了。

宗像礼司立即跟着前去,但刚一抬步,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而后一个晕眩,他已然置身在家中。

屋内一片安静,灯火明亮,他猛然转身,疾步走入卧室,温暖的灯光之下,那人正一脸安然地睡着,左脸颊压在枕头上,右手臂放置在被子上,手心微微蜷着。

宗像礼司看到人后,心里骤然大松,就像是长宁安定。许久后,他换了睡衣,然后上了床。躺下后,他将睡着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拢到自己的怀里,而后伸出手,一点一点地在对方微凉的脸颊抚摸着,上面没有任何的瑕疵或伤口。抚摸了许久,他的手往下,握住了搁在被子上的手,细细摩挲着,手背上光滑如玉,没有一丝裂开的痕迹。

宗像礼司轻轻长呼了一口气,想起刚才看过的仿若噩梦的情景,无比珍惜地亲了一下怀里人儿的额头。

过去,她的双亲护住了她,以后,无论如何,他都会护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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