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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高冷的英语老师 蛇王尾巴下滑进女主_论重逢与否

“哥哥,你很漂亮!”

源稚女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浴衣的孩子,感兴趣地勾了勾唇角,他微微俯下身与孩子平视:“漂亮可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哦,我有个很可爱的妹妹,现在的她才可以被称作漂亮。”

孩子瘪了瘪嘴,像是很不服气,随后他伸出了手:“代我送给那位漂亮的姐姐!”

阳光很暖,照得这个孩子的脸有些模糊,源稚女眨了眨眼,伸手接过了他手中递给他的玻璃球,他问那个孩子:“那我先代她谢谢你啦,你叫什么名字?”

“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应该先说出自己的。”没想到男孩快速地这么回嘴到。

他失笑,只好无奈地说道:“我叫风间琉璃,那么你的名字呢?”

“真巧,”孩子突然笑了,整张脸微微背光以至于让源稚女有一种妖冶的错觉——那个孩子的瞳孔闪着金光,“我也叫风间琉璃。”

源稚女猛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握住了手上微凉的物体,他刚想张嘴继续说话,去发现动弹不得,孩子向他又是一笑,转而踩着木屐轻盈地转身跑走,他直至他走远才重新获得身体的主动权,他慢慢地站直,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玻璃球对着阳光。

他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去看,就像在偷窥他人的回忆。

‘出来见一面吧,地点你定。’稚北看着手机上新传来的短讯愣神,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吸引了昂热的注意力——

“怎么,你哥来短信了?”正在开车的他一猜一个准。

“啊对,”稚北自暴自弃地放弃隐瞒,她也知道自己瞒不过这个老狐狸,“还让我来定地点。”

“哦?我还以为他会更沉得住气一点的。”昂热像是在自言自语,随后很快他问道,“准备定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先送我回宾馆呗,然后我自己就近选个地方过去,”稚北放下了手机看着后视镜里昂热的眼睛,半开玩笑地说道,“再怎么我也想带点武器增加点安全感啦。”

“怎么,懂得保护私人隐私,不让我这个老头子跟着了?”昂热乘着开车的空余给自己点了根烟,眼神淡然,他直接识破了稚北的潜台词。

“那就这样吧,你也长大了啊。”没有再给她回话掩盖的机会,昂热淡淡地说道,突然就加快了车速。

稚北张了张嘴,转而放弃地低头重新看向手机,回复了信息。

她到房间里整理了自己的登山包,一边胡乱地把刀枪都塞进去,一边想着还好房间早就被她和前台说好不需要打扫,要不然她早就是继三人组之后东京通缉单上的另一个名字了。

在离开房间之前,她犹豫了一下,带上了之前那个被昂热说是自己父亲的人给自己打包的那碗叉烧拉面不要面的拉面。

她对东京也不太熟,便直接选择了宾馆旁边走路只要二十分钟的人烟稀少的小公园,随意地坐在长椅的一端上,她把包放在椅子底下,再把打包的拉面放在腿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忐忑地开始等待。

没过十分钟,一身黑风衣打扮的源稚生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咬住下嘴唇,强迫自己不要主动开口。

源稚生在她面前顿了顿,转而走到长椅的另一端坐下,谨慎地保持了最安全的距离。

一分钟过去了,稚北依旧咬着嘴唇目视前方,但是她忍不住快速地转头看看旁边的源稚生,转而再快速地转回来假装若无其事。

源稚生注意到了这点,他微微低下了头,但是还是没有开口。

“……拉面。”终于又是一分钟过去,深知自己比耐性绝对比不上大哥的稚北终于投降一般地开口,她没有转头,只是把膝上的拉面放在长椅上推了过去。

“……谢谢。”源稚生接过尚有余温的打包拉面——稚北之前还在宾馆前台麻烦人热了一次,他沉默地把袋子撕开,双手合十轻声念了一句:“我开动了。”

稚北在另一边就鼻子一酸,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几个片段,她和那两个男孩围坐在圆桌上,面对着简陋的吃食她依旧兴高采烈地和小哥哥说话,以至于被微微皱眉的源稚生轻敲了脑袋,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规规矩矩坐好,乖乖地和两个男孩一起念那句“我开动了。”

她颤抖着出声:“为什么,你要杀了他呢?”

为什么,当年她必须离开呢?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微长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半月痕迹,一阵钝痛。她却更加用力,像是在惩罚之前自己没有控制好的哽咽。

源稚生在那边沉默地放下了筷子,声音清冷:“因为他做错了事情。”

“是错到不可被原谅的事情,他成为了鬼,不能再被算作人。”

“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稚北怒极反笑,她忍不住激动地站起,目光直直射向微微低头的源稚生,眼中金光疯狂闪烁,“大哥,你是皇对吗?那对那些活在黑暗里的鬼来说,你又算是什么呢?”

她来日本分部的时间不长,却从昂热那里得到了极其详细的资料,日本以秩序为贵,而为了维护他们口中的秩序,势必要用血洗清那些异类及变数,作为日本分部的少主,唯一的皇——她的哥哥,想必当仁不让地冲在第一个去挥刀肃清那些他所谓的罪恶。

可是反过来说呢?

那些罪恶之中是否也有无辜之人被牵连?

那些鬼又视他为什么?

第一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手都在无法克制地颤抖,现在她终于不顾一切地说出来,心里竟有些畅快,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她看不清源稚生的表情,但她能肯定那至少不会是充满愧疚,痛苦的,这让她又感到愤怒。

就因为那些不必要的罪恶,看起来甚至有些中二的借口,他杀了他。

稚北有一刹那觉得自己简直就活在小说里,作者是一个集狗血,中二为一体的混蛋。

“……我不知道,”源稚生的声音很低,他依旧没有抬头,“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他突然站了起来,稚北条件反射地低头准备扯出已经微微露出刀柄的长刀,却发现他没有动作,然后很慢很慢地朝她走近,微微伸开了双臂——

不经思考的,她拔出了佩刀,稳稳地对向了他。

源稚生顿住了,稚北这才意识到,刚刚他好像要做一个‘拥抱’的动作,可是现在身体僵硬的她不可能直接扔下佩刀,回应这个拥抱。

“我只想说,再一次见到稚北你真好,你长成了比我和稚女都优秀的人,我很高兴。”源稚生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停在原地,甚至没有去看那把指向他的刀,“虽然我也很想教你用刀,可是我想你现在应该也不愿意了吧。”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源稚生表情自如地接起,他应答了几声就放下了手机,稚北的刀依旧举着,心里尴尬到不行,只见到他向她点头,突然扬起了一个很浅的笑容:“尽量不要再见面了吧,就当我也和稚女一起死去了就好。”他抬脚走去。

他走远了。

稚北猛地开始深呼吸,佩刀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金属与地面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她咬着牙,表情扭曲起来,喉咙深处发出了呜咽的声音,但是她控制住了自己,眼眶里没有丝毫湿润的触感,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站起,机械地把佩刀重新塞进了包里。

看啊,多么可笑啊。

这就是你期待的重逢啊,羽鹤见稚北。

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这么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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