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官配的哥儿 张茜和白琴7_[*******代
“虽然这么说似乎很抱歉,但……”所罗门顿了顿,即使这么说着他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他会下意识把从前“所罗门”的心态拿出来,而且还懒得再做伪装,“索拉小姐已经没救了。”
“诶……?”肯尼斯先是呆滞,继而更加疯狂的把自己已知的所有治愈魔术往索拉身上施展。然而不同于自己以往每次魔术成功后的自得,这次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再治愈她腹部那个触之惊心的伤口。
怎么……会?
为什么不站起来呢,索拉?
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你在来之前不是还看中了几套婚纱吗?我这就买回来,我们现在就回英国办婚礼,婚纱可以多试几套,你要是都喜欢我们也可以全部买下来,婚礼上多换几次也好。
对了,你之前不是很排斥要孩子吗?我们不要了好不好。阿其波卢徳还有别人在,艾尔梅罗伊也总不会没人继承。我们在一起就好,对吧?在一起就好了。
索拉……你站起来……你……看看我啊……
肯尼斯只是徒劳的往索拉身上丢着魔术,连隐在暗处不知是何面目的敌人都不在报以任何关注。他只是注视着索拉,这个他爱到了骨子里,也是他唯一爱过爱过的女人,却在不知不觉中连索拉的面容也看不清楚了,早已泪流满面。
埃尔梅罗二世并未阻止肯尼斯,即使他知道索拉并非善类,但对于肯尼斯而言,这是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埃尔梅罗二世曾有过漫长的人生,他曾遇到过很多人,也与很多人有过分别。他并不反感肯尼斯不合时宜的做法,整理了肯尼斯大部分笔记的他知道肯尼斯对索拉究竟是如何的爱到了骨子里。他曾经忍不住在字里行间表达过自己对于索拉的爱慕,一字一句,凝聚了他所能够表达、所知道的极限。
他用尽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去爱索拉,但却从未在索拉面前提过。索拉根本不知道肯尼斯有多么的爱她,肯尼斯的爱意从不会说出口,他只是沉默着去爱她。
索拉认为,肯尼斯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家族,那只不过是因为她从未爱过别人。就像在以前的世界线,她爱迪卢木多吗?不爱,根本不爱。爱情的魔咒只是会让人有种喜欢的错觉,但真正的爱情并不是魔咒所能赋予的。
魔咒给予的是执着,是索取。
那不是爱情。
真正的爱情,正如肯尼斯对索拉,我爱你,是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爱。退出会为他带来家族荣耀的圣杯战争也好,为了保护她和卫宫切嗣这个他向来不屑的、臭名昭着的魔术师杀手签订自我强制征文也罢,他为索拉做到远比索拉认为的要多。
埃尔梅罗二世有太多的理由和立场去劝肯尼斯,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抵不过一句话——
他爱她。
然而索拉是被一击毙命的,别说肯尼斯,就是所罗门这个来自神代的魔术王也救不回来。
所罗门看着痛哭的肯尼斯,也只得保持沉默。
现在的他内心有着为人的一面,然而数十年的成长并未使他在面临此类事情时有任何的进步。在身为罗曼的岁月中,他见证过亲近之人的离世。曾经说过要和他成为朋友的玛里斯比利最终不过人类,他去世之前问罗曼,你后悔过吗?
后悔过,去成为人类吗?
抛弃了王的威严走下玉座,人类的生老病死在他身上应现。他不再是王 不再是为人传颂的神之代理人,他只是一个人类,也仅仅是人类。连他所追寻的自由也一再被压制,甚至于不复存在。
玛里斯比利甚至怀疑他是否比起生前过得更为艰辛。
人,永远是活得最痛苦的。
罗曼说:我很开心。
仅仅是有开心这种情绪,就已经足够了。
人都是贪心的,他也是。他已经足够贪心了,违背了他本来应走的道路。
他对玛里斯比利的逝去十分平静,因为他知晓终应有这么一天。但面对被遗留下来的孩子奥尔加玛丽,他却只剩下无措。
小小的奥尔加玛丽担负起了整个阿尼姆斯菲亚,尚未成熟的迦勒底和根基在时钟塔的天文科也移交到了她的手上。
奥尔加玛丽问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父亲信任你,你也会帮我的对吧?
他按捺住自己夺门而出的冲动,勉强对奥尔加玛丽笑了笑,并未答话。
所以奥尔加玛丽失望了,所以他去找了更为可靠的雷夫。而罗曼好像一个毫无用处的医疗部负责人,独自坚守着人理毁灭的可能。
他无法对他人敞开心扉,他背负了太多,在玛里斯比利去世之后更是只能独自承担。即使奥尔加玛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又如何?她又能被赋予多少信任?
——反正没用。
不会有人相信,更没有人能够阻止。在魔术王的千里眼之下,一切的努力都不过是徒劳。
所以他注定无法去安慰奥尔加玛丽得到人性的所罗门在意的、注视的永远只有悲观的未来。他连去想象可能的乐观都不愿意,人性在他的身上尚且懵懂,不知如何去安慰劝解,因为这样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若是以人性为名,世人也不过是一群胆小鬼。
“小子,差不多就够了吧!”伊斯坎达尔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一巴掌拍上了肯尼斯的后背。埃尔梅罗二世的眼角下意识一抽,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妙的记忆。
伊斯坎达尔看上去用的力气不小,但肯尼斯却是依旧抱着索拉,并未给予一丝一毫的反应。
“悲伤只是一时,是男人就给我站起来!还要人在注视着你,还要敌人在暗处图谋!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徳,这里是战场!难道你还要指望别人来保护你吗?”
“战场……战斗……”
肯尼斯双目无神,有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兴奋起来,“对!圣杯!快,rider,圣杯一定可以救——”
“不可能。”伊斯坎达尔打断了他的话,“连我这个已死之人都知道,扭转因果律即使是圣杯也做不到,身为魔术师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不管!”肯尼斯搂着索拉,连鲜血染湿了他的双手和衣服也不在意,“我只要索拉……”
与其说他找到了希望,不如说他是在抱着仅有的幻想自欺欺人。
“可是她死了,”伊斯坎达尔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冷静,或者说——冷酷,“所以你要和她一起死吗?”
肯尼斯没有答话。
或许他是这么想的,但却绝没有同伊斯坎达尔说明的必要。然而,也或许不是,谁知道呢?
“懦弱、逃避、短视……如果这便是你愿意表现出的一切,那么,抱着你未婚妻的尸首趁早从这里滚开吧!逃回你封闭的荣耀之中,带着你沾沾自喜的名号去和女人的爱恋过一辈子吧!而我,将在这里迎接真正的战争!”伊斯坎达尔拔出了刀,高声呼喊,“藏在暗处的隐匿者啊,你可愿出来与本王一战?”
无人应声,而伊斯坎达尔也不生气。
“那么,我来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