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老公出差回来都遇上例假_第十三章 神秘聲音/wenads
「好久没有看过男子出现在这裡了。」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声音是从洞口那边传来的。此刻天上的月亮被云层遮蔽住了,使洞口的对面黑漆漆的甚麽也看不见。我站了在那片空地之上,感受着夜风的轻抚。我等待着。很快,云层后面的月亮又再一次的露出其面目来。只是,等到银光在地上一片莹白时,洞口那边的那个人早就不见了。
我仔细的等着。但甚麽也没有,只有夜间的虫鸣在我的胸口裡面响起。我抬头望向天上的月色。随着时间过去,月亮多少的改变了其应有的角度,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尖锐了。
我察觉到事物已多少有所变化后,就随着原路的石阶向下走着。因为学院的佔地太大了,光是靠一个个路牌,根本难以找到回去宿舍的原路。我一时也忘记了宿舍的位置,只好在四週转着。幸好那座教堂的十字尖顶实在是太好认了,我看清楚在星月裡面那根金十字的方向并找到教堂后,就沿着原路回到了宿舍。
夜裡面宿舍依次亮起了灯。我留意在最右侧的宿舍上此刻也点起了灯。我从楼梯上到三楼,又在309室前敲了敲门。很快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打开门的是刚才那个劝止李芷月的女孩。她看到我后,拉开了门让我进来。
我看到小玉正在帮李芷月的手上扎着一层层的白布,每次一碰到伤口后,李芷月脸上就一阵青一阵绿的。小玉看到我后说:
「公子你回来了,刚才找也找不到你。」
「公子?」那个女孩问。
「习惯了这样叫。我们在皇宫,都是这样叫人的。」
「可是这裡是学院,不用这样叫也没关係的。」
「可是……」
「直接叫我阿淳就好了。」
这时李芷月开口了:
「你这样叫他真是便宜他了,甚麽公子哥儿的,统统都不是好人。对吧?」
她们三个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总算是被挪揄一番了。只见小玉已经帮李芷月的手包好了一层厚厚的布带,又用剪刀剪断。李芷月见包扎完成,就挥了挥被紧紧包住双手,看上去就像个雪人在挥舞双手似的。
只见她哇哇大叫,又向小玉和那个女孩扑过去,三个人在房间裡面东奔西走的,差点就撞到我身上来。她们又拾起床上的枕头,拿在手上互相的掟着。我一边笑,一边没好气的坐回床上。不料正在这时,小玉跑到窗边时,一脚踩到地上的空纸袋,整个人向我这边扑了过来。
我走也不走不及,她整个身子就倒了在我怀裡。手裡软软的触感告诉我,我似乎是抓到了些甚麽又大又软富有弹力的,甚麽非常不得了的东西。我耳根马上变得非常热,马上坐开一边,说:
「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的。」
只见小玉一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红通通的。就是这种弹力,我心想。但李芷月马上就从旁边冲了过来,用头撞了过来,一下子把我碰倒在床上,又用枕头压在我脸上。我觉得呼吸也变得困难了,就一脚踼在她身上。
不料女孩子比我想像的来轻,这样一踼,她就退开了。我把头上枕头掟开,大口的吸着气。我说:
「喂,你想杀了我吗? 天下间那有这样的师父?」
「我没有你这种死色鬼徒弟! 还有不要用脚踼淑女!」
「慢住! 让我解释! 还有你那裡淑女了? 你就像那隻死鬼熊一样又丑又蠢!」
「岂有此理,要对他处以极刑! 来,我们一起上!」
李芷月和那个女孩马上走了过来,从左右两边拉着我的手,又用力在我的手臂上拧着。那真是痛得有如针刺一样。我只好大声求饶。但她们似乎很开心,不愿放手。小玉也坐了在一旁,脸上露出笑容。玩了一会儿后,她们好像已经感到很累似的,头上香汗淋漓。
只见李芷月从床下面拿出一把摺扇打开,在扇着凉。汗水把她们的头髮都黏了在额上和耳侧。窗外露出一道微月时,夜是多少有点深了。只见李芷月伸了伸手,打了个呵欠。她们于是说:
「去洗个澡吧。」
「好。」
慢住,那我呢? 我问她们:
「那我要到那裡去洗澡?」
「对了,这间学校没有男澡堂。」那个女孩说。
「你就自己随便烧一锅水到厕所自己冲身好了。我警告你,不要到澡堂去,否则全部人都会杀掉我的。就这样好了。拜拜!」
她们拿着木水桶,离开了房间。房裡面又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床上的熊公子此刻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样看着我笑了起来。我随手拿起一隻公仔,放到自己的肩上。我对牠说:
「你好。我今天就要搬到这裡来了。多多指教哦。」我扮成女孩子的声音。
当然小熊不可能回答我的话。我只好继续和牠说:
「对不起哦。要是我能更强一点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受伤了吧?」
仍然没有回答。我继续说:
「今天晚上,我们不如一起睡吧?」
「谁想和你一起睡,你想女人想疯了吗?」一把男声响起。
吓死我了。那道声音又再次响起。我只好在内心安慰自己是有精神病的人。但那把声音却在继续说话了。
「你的剑也太差了吧? 连步子也踩不稳,难怪打不赢这些女娃娃。」
我走到桌面,倒了杯水喝。但这把声音却没停下。它说:
「嘿嘿。」
我一定是疯了吧? 我于是对自己说:
「那有可能真的有把声音。只是我精神刚巧有点分裂而已。」
「唉,白痴真的没有药可以医。」
「你说过,你就是我吧?」
「对的。正确的来说,我是一片龙鳞。」
「龙鳞?」
「是的。」
「那我要怎样证明,你不是我的幻想,而是实际存在的东西?」
「很简单。你明天找一隻动物给我吧。」
「人可以吗?」
「如果你想的话。」
「那麽找隻狗怎样?」
「成交。我也偶然想活动活动身子。被困了几百年,也很无聊的。」
我被杯子裡的水呛了呛。我放下水杯,一鈎细月跌落在杯裡,银晃晃的一片。水把我身上的上衣沾湿了。我再次向空气发问:
「不会是我真的疯了吧?」
没有回应。算了。我坐到自己的床上,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虽然是五月的夜间,但也不怎样觉得寒冷。我倒在床上,回想起过去的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