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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国来找你了gl_番外一:含章羽君:重回到最初的相遇/旻音

[含章现在很危险,那个……羽…羽翼寰愿意帮忙吗?]

[哦,想要翼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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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不冷不热到令人厌烦,池旁的松柏也从不落叶,还有那头顶上的太阳和月亮,一年四季也就那样变换。妘含章无聊得在龙池里打转,快六年了,自她记事起就被放在了含朱院的龙池之中,无聊得都发霉了。

“还有多久啊~~多久啊~~多久可以到十岁……唉~~~!”

龙族并非天生就能成人形,他们都得在龙池中或是类似的地方待满十岁,才能顺利在第十一年化为人形。这可是铁打的规矩,就连妘含章这位骄傲的小公主也不例外。可她实在是太闷了,那几个看管她的宫女又总是喜欢自己聊天,把她冷落一边。

池中娇小的虺当然无法忍受这等寂寞,于是她就总是想方设法从宫池中逃出去。因为优越的血统和保养,她得以在五岁这年化为人形,这可让她的逃跑计划方便多了。某年某月某日,一个雨过天晴的午后,小含章大着胆子迈出了她的第一步。她趁宫女们都昏昏沉沉地倒在那里的时候,一个奋力跳跃,从宫池中跳了出来。

[真是天助我也!]小含章高兴坏了,她蹦跶蹦跶以虺的样子跳到草丛的另一边,准备朝安宁宫前行。

妘含章体型幼小,不易察觉。从安宁宫到芳菲阁,她一路大摇大摆挺进高歌,欣赏完满园的梨花又钻过奇伟的假山,好不愉快。正当她准备从含朱院后面的那扇圆门离开,却发现疏密不齐的翠竹之后透出半张精致哀愁的脸。妘含章下意识地将身子藏起来,探出个小脑袋伸长脖子张望。

如歌的五月也是怪诞的五月,时而冰雹四射时而艳阳高照,精致哀愁的脸上浸满汗水。含章再探出一点脑袋,发现那人正跪在地上,双腿似乎已经因为支撑不住而不停颤抖。凌然整齐的一队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听力甚好的妘含章吓了一跳,脚没站稳,蹦了出来。她一个扑咙嗵,滚到了男孩面前,身子重重地撞上了他的膝盖。

“啊!”男孩没想有东西会突然撞上自己,本就昏昏欲倒的他跪得太久,腿膝酸软无力支撑,突然倒了下去。

眼看身子就要压上妘含章,他一把抱起还是虺的含章,一个转身背部着地,疼得直掉眼泪。含章也是吓着了,死死抓在男孩胸前不放,直到男孩终于不动了,才缓缓睁开双眼。

“啊……啊啊……”男孩是真的很疼,背部撞上石地板,骨头都要散架了。

妘含章立即从他怀中滑了出来,化成人形,黝黑的长发衬托两只亮闪闪的大眼睛,一副惊恐的模样。

“你没事吧?没事吧!”她拼命拉男孩的肩膀,“我……我我我拉你起来!”说着她伸着小短胳膊就去拽他的衣袖,可以她现在的力气,根本抬不动他。

“别…别拉,我自己来。”

妘含章惊吓地站到一边,看这个玉面温润的男孩自己带着扭曲的表情艰难爬起来。此时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妘含章害怕起来,。大事不好,莫不是有人来追她找她了?

“我…我要先走了!”

一脸慌张的妘含章盲目瞎跑。不看方向,一个转身,没出几步,一头又撞在了男孩的脚上。

“好疼啊!呜……”妘含章大叫,呜咽起来。

眼见妘含章马上就要委屈得泪水直流,男孩赶紧抱起她快步坐到一课榕树下。他撩起她的头发,只见额间一块大红斑甚是醒目,男孩怜惜地帮着她拼命柔。

“还痛吗?”他一边揉一边问,也不知道自己力道大了还是小了。

妘含章被柔得头一点一点。男孩皮肤细嫩,黑浓弯转的眉毛下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甚是疼惜地看着妘含章,看得含章也羞红了脸。

假若黑夜吞没一切,男孩就是照亮四周的那颗星星;如果阳光普照森林,男孩就是林中晶莹剔透的潺潺溪流。不懂什么叫做&爱情的妘含章只觉得千万不能闭上眼睛,似乎只要漏看一眼他就会消失。她的额间早已感觉不到疼痛,可却怎么也不愿说一句松手。

“你……你叫什么?”含章鼓起红扑扑的小脸,问得有些胆怯。

“姓羽名翼寰,喊我翼寰即可。”男孩微笑着回答。

“翼寰……”

“恩。”

“翼寰,你是哪个宫的,做什么的?”

十四岁的羽翼寰眉目清秀,含章看着总觉得不像是一般的殿童,但她也没见过什么人,所以猜不出来。

“哈哈,我是刚任命的朱雀院凌光,今日特来拜见东皇陛下。”

“你?”妘含章不可思议,含章不知道朱雀院凌光是个什么职务,但她听妘和说过,朝廷上都是一帮老爷子,他们比哥哥的年纪大多了。可眼下的羽翼寰看上去很稚嫩,明显比哥哥小好多。

“你多大?国府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小屁孩!”

“噗~哈哈哈!”羽翼寰大笑,“我是小屁孩,那公主殿下是什么?”

“你笑我!我告诉你,等我到了十岁就变大的!”妘含章嘟着嘴很是不开心,她突然转过弯来,发现不对,“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各级宫人都要到有十二三岁时才会进宫,能够以虺的样子在宫中自由来去的人,自然就是皇亲国戚了。”羽翼寰笑道,“万融宫是殿下您和东皇陛下的寝宫,东皇陛下早已过了虺的年龄,剩下的自然就只有您了。”

羽翼寰发丝潺潺,笑得如沐春风,好似山间甘甜的清泉,与这宫中的景致截然不同。妘含章小脸上的红再也褪不去了,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肥嘟嘟的小手悄无声息地抓住了羽翼寰的胳臂。

好吧,她不计较了,反正他肯定不是坏人。

“含章现在很危险,羽翼寰愿意帮忙吗?”她问道。

“哦,想要翼寰做什么?”

话没说完,脚步声再次临近。妘含章吓得想连忙躲进榕树茂密的阴影里,一跳下来又撞进了羽翼寰怀里。见来不及躲藏,羽翼寰干脆一伏地上,用身体将公主压在了下面。脚步声不期而至,一魁梧的侍卫手持长戟朝他走来。

“唔……唔!”

“再忍一忍。”羽翼寰再次压低了身子,不让妘含章的哪怕一点衣袖曝露于外。

“你怎么还跪在这里?”看来来人与羽翼寰见过面,他东张西望一阵,问道,“有没有看见公主经过此地?一约莫五六岁的孩儿。”

羽翼寰摇头否认,“我已在此跪了好久,空旷一人,不曾见到人影。”

侍卫用长戟挑动羽翼寰,冷笑,“你这什么奇怪的姿势?”

“我都已跪了两个时辰,腿脚酸麻不堪,只能匍匐。这位军士,若能行个好,还请帮忙向殿中的侍卫通报一声,羽某……羽某实在是不行了……”羽翼寰佯装疼痛难忍无法起身,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宫中的禁军也是龙族出生,一眼就看出了羽翼寰是凡人,哪儿会给他跑腿?随即冷笑一声扬长而去,挥挥手让他继续跪着。人一走远,羽翼寰立即抬起身放了妘含章。

妘含章一动不动,小脑袋还没弄明白这是哪一出。忽然,她泪眼汪汪地一把抓住羽翼寰喊起来,“刚才他是来捉我的,肯定是来捉我的!”

“是,不过他已经走了,所以公主可安心了。”羽翼寰一边拍着含章的脑袋一边笑得温暖,“刚才吓着公主了吧,羽某给公主赔个不是。”

“恩……”妘含章抿嘴,原来到眼角的泪珠又憋了回去。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还没有到十岁,变的人形不能长久,如果眼下突然又变了回去,羽翼寰就看见她丑丑的虺模样了,那怎么行!可她眨眨眼睛想起了什么,自己刚与他见面时不就是真型吗?羽翼寰可早就看见了她那副难看的模样!

“啊啊啊啊,含章讨厌啊!”一时间妘含章竟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吓得羽翼寰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公主怎么了,再叫侍卫可就要来了。”

妘含章泪眼汪汪,缓缓伸出小手再次抓住了羽翼寰的衣角,“含章要回池……”

“恩?”

“含章再也不要见人了……”

这到底又是哪一出?羽翼寰甚是无奈,他实在不明白孩子的心思,虽然他也还没成年就是了。

怎么办?哄啊!羽翼寰哪儿还有更好的办法,他只问公主有什么想玩的地方,他陪着她。妘含章听着眨眨眼,竟把刚才的事都忘了去,她高兴地说要去翠竹林,听说那里可美。

阳光普照,羽翼寰牵着妘含章的小手一路逛在盂兰院的翠竹林里。翠竹葱葱参天而立,奇鸟声声悠远弥长,妘含章饶有兴致地枝着棒子边耍边笑,一想起身后有羽翼寰作陪,心情大好,全然把回宫池的目的抛于脑后了。

看着妘含章粉扑扑的小脸笑得那么开心,羽翼寰也是无奈地笑开了。他并不提醒她,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陪着,直到含章自己注意到时间早已在缝隙中悄然流走,阳光不再热情,草木也似是要昏昏欲睡。含章脸带疑惑,慌乱了一阵,随即又是委屈地撅起了小嘴。

“翼寰翼寰,我是不是玩太久了?”

“公主是有所担心吗?”

“他们会来找我,找不到我肯定会跑去哥哥那里……”

妘含章最怕的就是哥哥,别看他平日里总是待人温柔,你也从不可能听见下人私底下说他的不是,可在含章眼里,妘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笑容是有的,说出来的话却是丝毫不近人情。记得含章以前很喜欢吃一种豆饼,她让侍女偷偷给自己带,却被妘和发现了。妘和也不骂含章,却更换了她所有侍女,还让她到现在都没有吃到过一口豆饼。包括豆饼在内的所有的甜食都被禁止了!

羽翼寰开心地笑着,小家伙的脸就像是本故事书,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他都能她脸上读出妘和是个什么样的人来。就算妘含章是公主,那也只是名普通的小女孩,开心了就笑,伤心了就哭,喜欢了就抱,讨厌了就躲。羽翼寰知道,含章一定是怕陛下责备她说她贪玩,所以惴惴不安。他拉起妘含章的小手给她出了个主意,“这样吧,公主就当是看见我跪在门外昏厥过去,以为要出什么大事了,于是好心地按我说的将我引荐给陛下。这样公主就不用被陛下责罚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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