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忍不住在外面和女主肉 跟他用手互相安慰_如*******)
站在门口,一阵风吹来,冷得人直打哆嗦。她清醒了几分,与众人一起向路口张望着,半晌后,终于看到路的尽头来了一群人。他阿玛究竟长什么样子?虽然看过一幅画像,但那幅画像……说实话,她只觉得是画,根本不像。古人的画像抽象得令人郁闷。
走在前头身着官服的有两个中年人,花舞研究着到底哪个是她阿玛,一个胡子长一点,一个胡子短一点。花舞记得画像上的男子的胡子是短的,当下断定短胡子的是她阿玛,可也不敢轻易去喊。眼见一群人近了,便见伍总管眼含热泪地向短胡子那人迎了上去,跪下,“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所有人都跪拜了下去,花舞上前一步,羞涩道:“阿玛。”
尚书大人先将伍总管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伍总管声音哽咽,“大人折杀老奴了,老奴自十四岁起便跟随在大人身边,如今白发已现,仍能为大人效绵薄之力,实在是老奴的福分。”
尚书大人点了点头,目光一转,看向花舞。
花舞突然接触到这样陌生而威严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怔,便听尚书大人对众人道:“都进去吧。”
厅中,花舞一直没有说话,另外一个长胡子的中年人也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饭菜一道道摆满了桌案,说话的也只有尚书大人和伍总管两人。屋中包括伺候的下人共九人,可屋里静得连轻放的杯碗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花舞正有些发蔫,便听尚书大人突然对花舞和长胡子中年男子说:“吃饭吧。”
中年男子道:“大人先请。”原来他也是尚书大人的属下。
尚书大人便举起了筷子。花舞一怔,亦拿起了筷子,先夹了一口菜,稍一犹豫,便夹放到尚书大人面前的碗中,道:“阿玛多吃点。”
尚书大人伸出的筷子顿在半空,仿佛花舞做了什么突兀的事,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花舞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尚书大人,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求助地望向伍总管,却见伍总管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眼角已有泪光。而后,便见尚书大人伸出去的筷子一转,伸到碗中,将她夹的那口菜吃了个干净,然后道:“好。”
那晚,伍总管来到她的小院,与她说了这样一番话:“大人戎马一生,为国鞠躬尽瘁,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却唯一觉得愧对夫人还有小姐你。如今夫人去了,大人身边只剩下小姐一个至亲。小姐以前十分惧怕大人,见了面也不敢说半句话。如今小姐失了记忆,却不再怕大人了,老奴看到今天小姐对大人的关心,甚是……”伍总管顿了顿,“老奴甚是欣慰,夫人若在天有灵,看到小姐今日也当含笑九泉了。”
她只不过为那位老人夹了一筷子的菜,却可以让这些人感动成这个样子,花舞始料未及,却忽然觉得原本的花舞多幸福。她轻轻对伍总管说:“伍总管,以前的事、以前的我,都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的我虽然像是重生,却也并不完美。昨日我便犯了一个大错,可能伍总管还不知情,阿玛那里……”
伍总管闻言道:“小姐,你所说的可是昨日你与赫月贝勒去京郊狩猎时发生的事?”
花舞闻言惊讶,“伍总管已经知道了?”
伍总管道:“这件事……现在整个京城都已传遍。昨晚小姐先后将蓝枫贝勒和赫月贝勒拒之门外,老奴便知晓了前因后果。”
花舞道:“那阿玛……”
“想必也知道了。”
伍总管走了,花舞安心了。
花舞心想,知道了都没有责备她,看来这位尚书大人的确疼惜爱女。花舞何其幸运,有这样好的父亲,而自己……
第二日,花舞起得有些迟,阿玛已经入宫。
尚书大人刚到京城,事务繁忙,花舞继续思索该如何穿越回去。
虽然古代还不错,可时间长了也有些腻,这就像出外旅游一样,初时感觉新鲜美好,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还是想回家。而且,这几日发生的一些事也让她心生惧意,她很怕自己真的爱上一个人,所以趁如今还没付出真情,不如回去。
花舞是用意念穿越过来的,可用意念却穿越不回去了,于是按照死亡穿越定律,花舞一心求死。
这几天,她一会儿研究横梁,一会儿又去找水井,一会儿又问栾丫喝鹤顶红要多久能死,死前痛不痛苦。
栾丫听到“鹤顶红”三个字陡然面色一变,忽然想到:难道小姐真的因为无意中啃了那个蒙古人而不想活了?
当晚,花舞便被尚书大人叫去了书房。
父女二人在书房静坐了好半天,尚书大人才开口说:“舒什兰之事,你不必忧虑,自有为父替你处理。”
花舞闻言,一下就感动得站起来,大声说:“阿玛,我不怕他!打不过大不了我智取!”
尚书大人闻言一怔,继而眼中有了笑意,咳了一声,道:“你去吧。”
回来后,花舞神采奕奕,越发觉得这个阿玛虽然不苟言笑,却是很称心的。
但花舞还是不放弃寻找穿越回去的方法,最后经过一番思虑,认定死在别人手里是她比较能接受的死法。
可如何能死于他人之手又死得比较不痛苦呢?这是个问题。
花舞想了几天,也没想出办法。
这日,到了晚上,伍总管派人来通知她,今晚尚书大人在家中设宴,她也要出席。
花舞在栾丫等人的伺候下打扮了一番,原本还给她上了妆,可花舞一照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变成了猴屁股,自己的嘴变成了腊肠,便全都洗了个干净,一脸素颜出现在了前厅内。
花舞坐在尚书大人下首,举目向厅内一众人等看去,竟发觉都是些年轻人,个个英姿勃发,有几个长得还真不错。突然察觉这些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向她打量来,花舞一下子就拘谨了——帅哥太多,也很难令人消受啊!
尚书大人最迟入席,坐下后,花舞便看见那些年轻人个个坐得直直的,像是在开严肃的军事会议。尚书大人扫了一眼全场,全场鸦雀无声,哪里像是来吃饭的,倒像是等着军中统帅训话。
尚书大人开口说:“各位不必拘谨,今日老夫请诸位来,只是吃顿家常便饭。”
“是!”众人齐声应道,那异口同声的响亮令刚拿起筷子的花舞手一抖,一根筷子脱手掉在了桌案上。
花舞放下手中的另一根筷子,站在她身后的栾丫忙叫人去换了一双。
这时,尚书大人又说:“诸位虽都来自军中,可毕竟不是来自一处,想必互相也不太熟悉,便先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吧。”
花舞有些饿了,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吃了一口。便听一人起身声若洪钟道:“在下二等轻车都尉,今年十九岁,镶黄旗,尚未娶妻也无妾室。”
刚啃了一口苹果的花舞便突然呛到了,开始咳嗽。她不敢咳得太大声,便捂着嘴憋红了脸——这个……介绍自己连有没有妻妾都要说的?
这下花舞终于明白,这是阿玛在给她挑夫婿,这不是什么寻常晚宴,而是她的相亲宴!
花舞边吃边听他们介绍自己,果然都是武将,再看在座各位男同胞,花舞明白了——阿玛出身军旅,心中属意军人,这些人全是武将出身,门第虽没有赫月和蓝枫高,可也是万中选一的好男人。阿玛如此着急为她挑选夫婿,看来,舒什兰之事没那么简单。
听完所有人介绍后,终于开始吃饭了。尚书大人道:“家中便饭,各位随意。”
花舞刚吃进去一口菜,就被某人的一句话惊得喷了出来。那人说:“大人,卑职听说小姐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卑职擅音律,不知可否请小姐共和一曲?”
她看向说话之人,只见那人眼角眉梢间带着一股自信与风流,在众男子之间却也是极出众的。现下,男子自腰间拿出一柄竖笛,遥遥看向她。
见阿玛的目光移向自己,花舞一笑,朗声道:“让大人失望了,大人所说琴棋书画它们都认识我,我却是一个也不认识。还有,大人可曾听说,三日前,京郊狩猎,我还当众咬了蒙古察哈尔小王子舒什兰的脸。我不仅不会琴棋书画,恐怕连温柔贤淑也难靠上边。”
那人闻言一怔,竟直直盯着她看,眼中多了抹玩味的探究,想是未曾想到她会当众自曝其短。尚书大人没有说话,在场众人有人微微挑起了嘴角,有人哼了一声,而后便安静得吓人。
伍总管脸色一白,可片刻后又恢复了常态。
花舞起身举杯遥敬那名男子,道:“大人擅长琴瑟,也当寻一美人和鸣。小女子不才,不会那些,败了大人雅兴,小女子不胜惶恐,谨以此杯酒向大人赔罪,先干为敬。”言罢,一仰头喝下整杯酒,将酒杯倒转过来,滴酒不剩,而后一伸手,“大人请。”
尚书大人始终未发一言,只无声地看着这一幕。
男子一扬眉,目光越发明亮,自席间站起,一举杯也将酒喝了个干净,道:“谢小姐敬酒。”
花舞一笑,尚未坐下,便听另一男子起身,道:“小姐酒量如此好,在下不才,也敬小姐一杯。”
花舞伸手摆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大人此言差矣,小女子酒量浅,三杯下去,东南西北不辨。方才已急饮了一杯,大人此杯,小女子本不能喝了……”席间有人轻笑出声,男子进退不得面露尴尬。
花舞笑道:“但大人雅兴,小女子却不能拂。”而后自斟了一杯,举起遥敬男子,“大人请。”仰头又将第二杯酒喝下。
见两人先后碰了不硬不软的钉子,再没人敢轻易站出来说什么了。
尚书大人嘴角微挑,目光闪烁着令人看不懂的笑意。伍总管察觉,忙为尚书大人空了的酒杯斟满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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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顿饭吃得拘谨,就在这时,忽听花舞对上座的尚书大人道:“阿玛,女儿想,既然在座大人均是武将,想来武艺和胆量都应不错。既然如此,女儿有一大胆提议,望阿玛应允。”
“是何提议?”尚书大人问道。
“女儿有一游戏想与诸位大人玩耍。女儿愿手拿苹果放在头上,若哪位大人能在百步之外射下苹果且不伤及女儿便算赢了,女儿自会为其亲自斟酒三杯以示仰慕。只不知,在座各位大人是否有胆量与女儿玩这游戏。”
尚书大人没说允许,也没说不允许。他先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在座众人闻言面色各异,一时竟鸦雀无声。而后,只听尚书大人道:“那便玩一玩吧。”
花舞拿起苹果,步入殿中,笑道:“不知哪位大人先来?”
在众人眼中,她很有胆量,却没人知道花舞不怕死甚至盼着自己早点死的古怪想法。
众人都想在尚书大人面前一展身手,获得尚书大人的赏识,但头顶苹果之人乃尚书大人唯一的女儿,这不禁让许多人犹豫不决甚至望而却步。
厅中寂静,一时无人敢应。
可就在这时,忽听一人道:“我来!”
花舞闻声望去,只见门外来了一人。因外面下起了雪,他进来时,肩头上还残留着些许雪花。他摘下帽子放入一旁伺候的奴才手中,一抬头,便露出那双花舞一见就想伸指插瞎的多情眼眸。花舞一见舒什兰,就怒道:“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何谓叉出去?府里的奴才一时没能听懂,便没行动。
花舞话音刚落,便听舒什兰道:“察哈尔亲王四子舒什兰见过佟佳大人,今晚因事耽搁迟来一步,还望佟佳大人见谅。”
在座人等一听这就是舒什兰,目光齐刷刷盯在他身上。见引起众人注意,舒什兰眼角眉梢都写着得意,那副神色让花舞想找一平底锅砸他后脑勺。
舒什兰的话让花舞暗自心惊,她不明白为什么阿玛今夜竟邀请了舒什兰前来。
尚书大人起身向舒什兰见礼,道:“贝勒爷能来便是给老夫面子了,来人,看座。”
舒什兰是蒙古贵族,是蒙古的小王子,在家排行第四,也是老幺,因兄长相继去世而承袭了多罗贝勒身份。在清朝官员眼中,他多罗贝勒的身份却是不容忽视的。众人继尚书大人之后起身向舒什兰见礼。下人很快为舒什兰加了座位,舒什兰落座,恰与花舞相对。
花舞手里还握着苹果,舒什兰看见,便道:“方才进来时,我听小姐说要与大家玩什么游戏,不知还玩吗?”
花舞闻言一哼,目光流转,继而笑道:“玩啊,既然贝勒爷要玩,小女子自当相陪。”
“哦,不知是何游戏?”他进来时也只听到几句,并没听全。
“这游戏或许有生命危险的,贝勒爷可要考虑好了。”花舞越笑越温和。
舒什兰一笑,道:“我就喜欢玩点刺激危险的。”
“那正好,既然贝勒爷如此说,小女子便没什么可顾虑的了。这个游戏是这样的……”花舞抛了抛手中苹果,笑道:“贝勒爷头顶苹果,让在场诸位每人射上一箭,凡是射中的,便进入第二轮比赛,以此类推,直到比出最后一位赢家。贝勒爷,你还敢玩吗?”
席间有人低低笑出声来,自然是听出了花舞前后言语的变化。
“小舞,休得胡闹!”尚书大人开口训斥,虽出口训斥,目光却似在看一场好戏。
花舞不吭声,只挑衅般看着舒什兰。舒什兰笑道:“这游戏倒很新鲜刺激,只不过一个人射一次,在场有十二个人,这一轮轮下来太耗费时间,而且小王更喜欢射箭而不是顶苹果当箭靶子。不如这样,小王提议,将这游戏改改,增加点更刺激的花样,小姐以为如何?”
花舞一撇嘴,道:“你且说说。”
舒什兰道:“不如由小姐顶着一个苹果,在场众人凡愿意者可蒙上眼睛于百步之外同射,凡先射落小姐头顶苹果者,小姐须应允那人一件事。”
花舞犹豫了,她当箭靶子众人一起射她,死亡的可能性比较大,也就是说穿越回去的可能性比较大。方才她提议射苹果时,其他人显然顾忌自己的身份不敢出手,如今有舒什兰在,想必其中必会有人按捺不住,出头一争长短。
同射不只是刺激,危险也比前面大很多,可舒什兰摆明了有所图谋,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第一个射落苹果的必定是他。但花舞转念一想,她又不是不动的箭靶子,到时候只要她稍微蹦一下,那箭还不生生射到脑壳上?虽然是她自己蹦上去求死的,但这是舒什兰提议的游戏,又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将她射死,他必定难逃干系。原本其他人出手射杀她,她死后必会连累无辜的人,她还会心生愧疚,如今这个舒什兰主动送上门来……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只是,她也没那么轻易答应,便道:“贝勒爷这游戏是将我拖进了危险中,若然哪位大人出手偏了,伤了我,又当如何?”
舒什兰狂道:“有我在,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
他如此狂妄的一句话,激起了在场所有男子的愤怒。
一人忽道:“贝勒爷的箭术看来是出神入化,言下之意,怕是外面飘着的漫天雪花,贝勒爷一箭过去也能射下个十来个吧。”
众人哄笑,舒什兰转头看去。
这是谁?说话这般风趣,花舞亦循声看去,见是一青衣男子,坐在最末端不起眼的位置。刚才自我介绍时,花舞没注意听,不知道此人是谁,不过此人微微抬眸时却有种令人不敢逼视的气势。
又一人悠悠道:“当箭靶子这么危险的事,怎能让小姐的千金之躯去当。贝勒爷若不嫌弃,在下愿意顶那苹果,任凭贝勒爷射个十箭八箭,直到射中为止,若贝勒爷射不中,在下拼死也将那苹果插到贝勒爷的箭上,让贝勒爷尽兴便是。”
众人笑声越发大了。
舒什兰的脸色已越发不好看。
就连尚书大人眼中也有了笑意。
这又是谁啊?说话这么给力!花舞望着说话之人,心里这个后悔方才没仔细听他们的自我介绍。
花舞忽然觉得很开心,虽然心中不愿他跟自己抢着当箭靶子,嘴上却说:“小女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我相信,在座各位大人凡欲出手一试的,都是有胆有识之人,小女子应下贝勒爷的提议便是了。”
“小姐的风采与胆识在座诸位有目共睹。在下以为,小姐的性命远比一个游戏的输赢重要得多,若为了一个游戏伤及小姐实属不智之举,此番谁当箭靶之事大家也别再争论了。在下有一提议,可寻一小狗,将苹果等死物绑在小狗身上放跑,谁第一个将苹果射落,谁便赢了。诸位以为如何?”末座的青衣男子不急不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