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啊~主人 慢点不要了太深太大h教室_银*******代
埃尔的“禁闭”生活其实并没有如大多数人所想像的那样“烦闷”和“不安”,或者说是……“惶恐”。
在很久很久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她甚至还有些感慨的对着那个正靠在她梳妆台边的男人玩笑的说起,说这段日子很有可能是她在那一场“战争”中少见的平静生活。而那样的生活,在她恢复了平和的心境之后,却在命运的指挥下成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不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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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沙早上八点半的阳光,还是让人十分愉快的,埃德曼伯爵小姐通常都会在这个时间享用早餐。
这个时间对于原本奥丁的帝国贵族们来说,实在是早得非常让人“惊异”的,但对于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大部分提督们来说,又实在是一个有些过于懈怠的钟点。
通常这个时候,尊敬的莱因哈特陛下已然开始了各项工作。
不过,伯爵小姐倒是至今都保留着,或者说是坚持着这一用餐习惯,偶尔区别只在于有的时候这会在私人办公室里进行,而有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在庭院中悠闲的开始。
不同于随行而来的多数提督和内阁幕僚那样,在费沙市区靠近陛下居住和办公之处附近选定一家酒店,或者是别墅作为暂时的官舍。作为长久以来众所周知的,能够与费沙商人相抗衡的帝国财团,埃德曼家族自然在此处有着随时等待主人到来的别馆。
而那些被临时征用做高级官舍的地点,自然是以位置的便利为第一要求,于是也就没有多少地方是可以值得入住者期待的了。
事实上,虽然莱因哈特一向在军队行动中始终贯彻了决不随意侵害平民权益的准则,但对于帝国来说,要求某一家酒店暂停营业,或是某一位富商换一间别墅居住,也实在不是他们严重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即便是号称“平等”、“自由”的同盟,这样在特别时期的政府征用,也是没有多少原主人可以置啄的余地的。
这就使得伯爵小姐现在的住处,比起很多高级军官——比如统帅本部总长——的官邸要小上不少,但却是在品位和舒适度上有着本质的差距。
而在这个宜人的绿色小庭院里,埃德曼伯爵小姐正以一个主人所能达到的最佳表现接待着来访的皇帝陛下首席秘书官。
埃尔客气有礼为希尔德倒上了一杯红茶,而秘书官小姐也以一位陛下特使的身份严肃礼貌的拒绝了伯爵小姐善意的礼节,十分严谨的表示,希望还是先将陛下的吩咐完成,她认为这恐怕是目前第一要务。而在伯爵小姐谦逊的表达了自己的绝对认同之后,传达给“内阁书记长”的口谕就由秘书官小姐平板无误的最终复述完毕。
“那个……陛下所吩咐的……全部就是这些了吗?”
埃尔有些犹疑的看向坐在小小的白色餐桌另一面,那一脸平静的希尔德,忍不住再次开口确认。
“对,全部就是这些。”
希尔德很简单,也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
“难道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不,我只是……很高兴陛下能够如此的……宽宏大量。”
埃尔看着希尔德,小心的斟酌着词句。
而希尔德则是看了看埃尔,看了看餐桌,然后——端起茶杯。
这在某种程度上,便是一种和解的表示。
“……看起来,你的手艺还没有退步。”
虽然是友好的“开端”,但希尔德的语气还是带上了一点点怨气。
显然不同于那种常常无条件包容莱因哈特任性的“心胸”,玛林道夫伯爵小姐在面对埃尔的时候,明显要不客气的多,也要“计较”的多。
虽然在事后同意了有所协助,但她对于埃尔的决定还是有着些许生气的。
对于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选择了这样一种危险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且直至事件即将发生之前,她才获知了她“这一行动”的目的,但她唯一能做的,是在莱因哈特的身边,为这位和御前所有提督们一样被惊讶和迷惑所捕捉的陛下,提供一个将“埃德曼伯爵小姐先行闭门思过。——对于伯爵小姐是否需要得到具体惩罚的决定,在整个事件的调查和确认结果之后再行作出。”的建言。
这样的进言,的确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了,即便是显然对此事有些怀疑考虑的军务尚书,也个认同了这个暂时性的“处理方式”。
实际上,即便没有埃尔的告知,她在那个时候,也必然会如此选择——只不过,恢复思考的时间必然会要长的多了。
而埃尔也明白,无论如何,希尔德都会在那个时候作出最明智的判断——而在可能有很多明智选择的时候,就会提出一个对她最为有利的建议。
那么,她之所以会在亮出牌面之前就对希尔德说明“这一次”的行动,事实上并不是在于寻求帮助,根本上的,是在于这一次,是她的计划进行在目前为止,在公开场合中最为大胆的行动。虽然她本身是计算过其中的危险和收益,但这样的计算都无法让罗严塔尔完全接受,又如何能够让希尔德在那之后继续放任她的行动呢?
她还记得当她说出计划之后,罗严塔尔那有意为难的质疑——如果自己不愿同意最后“揭发”的话,伯爵小姐又要如何应对呢?
“如果你真的要拒绝的话,其实也没有关系。只要宪兵队或者国内安全保障局的调查员肯稍微认真查证一下的话,米达麦亚就有‘有力’证据能够帮你洗脱嫌疑——证明你是受到了某位年轻女士的‘委托’,才会暂时收留那位克劳希小姐的。”*1
然后,罗严塔尔少有的无言以对。
那么——希尔德呢?
最重要的是——她不愿意失去这个一起长大的朋友。
以玛林道夫伯爵小姐的聪明才智,自然明白她会这么做,必然有着原因,而她最终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一个秘密。
但希尔德能够明白,希尔德一直都很理智,并这不代表希尔德就不会对她可以理解但她并不赞同的事情——生气!
特别是这件事情,在一直隐瞒着她的情况下发生。有的时候,即便是理解她只是不想将你牵扯进麻烦的心情,但一个对于一个自己真正当作朋友的人,大多数人还是会为此生气、伤心,甚至……失望。
所以虽然明白希尔德不是“一般人”,但埃尔最终还是近乎直觉的作出了这个类似恐惧本能的决定。
因为“她”已经将“她”看作了真正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朋友。
所以,她愿意去为此而担忧烦恼。
而值得高兴的是,按照她的计划,在未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希尔德需要、可以参与的部分了——即使她本人希望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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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希尔德愿意喝上一口她亲手泡的茶,让埃尔终于可以放心。
希尔德在这之前自然没有对她“失望”,但她终于可以确认,希尔德大概是已经消气了——至少在她唯一告知了这件事上。
而她其实还有很多没有坦白的事——无法在现在坦白的事。
想到此,她又不着痕迹的将鳄梨三明治和刚出炉的小松饼推到了希尔德的面前,然后在作完之后,立刻意识到这个动作是多么的奇怪和别扭——好像她是一个小傻瓜一样。
不过显然还是察觉到了希尔德,却因此而进一步放松了她的脸部表情:
“原本陛下是打算亲自过来的,只不过——你也清楚,国君亲自到被降罪的幕僚府邸来宣布她可以回归朝政的赦令——是只有在臣下‘清·白·无·辜’,或者‘立下大功’的时候。”
“当然。……事实上,我的确是——非常感激陛下的宽容。”
埃尔不得不再次重申了一下她的态度:
“只不过,我适才有些……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而已。”
希尔德的动作在停顿了二秒钟后,状若无事的拿起了面前的银色叉子:
“好吧,我理解。”
然后她选了一小份鲜虾沙拉。
她认为埃尔的反应还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在御前会议之后立刻得到了解释的皇帝陛下,此次要求她来传达的关于恢复原职的口讯,实际上是让一个终究有些忐忑的臣下非常难以界定主君心情和看法的短短十七个字:
“我想时间已经足够,伯爵小姐请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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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几乎是与玛林道夫伯爵小姐到达埃德曼伯爵小姐位于费沙的别馆的同一时间,海因里希·朗古也在“某些人士“的引导下,进入了一栋位于费沙郊区的私人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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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文第三卷第二十章内容:总之这份被保留下来的通讯内容,成为了日后一项作用难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