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肉根挺进美女 姐今天晚上让你桶个_花开在那年
如果那也算是一个故事,那么故事还不远,就在两年前。
她十四岁,鲁二中初二年级的小女生,齐耳的短发服服帖帖,和这个女孩一般乖巧听话地挂在耳朵两旁,脸庞干净如一朵清晨还带着露水的向日葵。
他,刚刚洗去昨天爬滚嬉戏留在身上的灰尘,一个十足的小屁孩。
他们什么都不懂,不懂缘分,不懂爱情,不懂什么是相遇。
她只知道背个卡通美少女图案的书包,每天上课不迟到不缺席。
他只知道在课堂上趁老师不注意,戳这个一下,踢那个一脚,然后又赶忙低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书。
她只知道食堂的饭菜差妈妈做的差很多,她宁愿去学校外边的小餐馆排着队买一袋炸土豆条填肚子,不小心撞了个男生,便脸红半天。
他只知道在校园里遇到女同学时,把一只用细线栓了腿“嗡嗡”叫着的大憨蜂扔过去,把一些胆小的女同学吓得尖叫着四处逃窜。
一天,她像往常一样,手提一袋刚买的炸土豆条,边走边吃得津津有味。
他也像往常一样,手捧一只游戏机,砰砰啪啪地打着过来,巴不得把那颗头一起扎进游戏机里,早忘了校服上衣的拉链上还系着一根长长的线,一只肥胖的大憨蜂在线的另一头“嗡嗡嗡”地和游戏机比着分贝。
这次他并没有有意吓谁。
可某人今天就是这么倒霉,谁也没法避免这场即将上演的悲剧,他们要碰头了。
土豆条真爽口,游戏真过瘾。
那只大憨蜂挥舞着翅膀朝她恶狠狠地飞了过来。
这嘴馋的丫头!大憨蜂都停在她的校服领边上了,她居然还傻呆呆地没发觉。
气死我啦!大憨蜂好像愤怒了,简直把我当空气嘛!我虽然不会咬人,但声音比起那些蜇人的蜂来是毫不逊色的,于是,大憨蜂使出浑身解数,朝那个丫头“嗡嗡嗡”叫开了。
“啊……”
一声尖叫平地而起,可怜的沈青木在两眼接触到手臂上那只肢脚乱舞的物事时,吓得跺脚挥手尖叫起来,吃了一半的土豆条也飞了出去不偏不正正好落在那个混蛋小子的身上,洒了他一身的汤汁。
没办法,她这个假小子可以和男孩子一样玩青蛙玩蚂蚱玩蟑螂,但是蜂,她不敢,她怕蜂是出了名的,小时候被蛰怕了。
旁边路过的同学马上围了上来,有几个讨厌的男生还起哄似的开始在哪里哈哈大笑,连那个看门的老头也走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小小的闹剧。
混蛋小子看见沈青木那副样子,不理会自己校服上衣上正在往下滴的汤汁,弯腰在哪里笑起来,很显然他对这次意外的收获相当有成就感,就差要拍手叫好了。幸亏那只大憨蜂没有主人那么缺德,它只在她的手臂上停留了五秒钟就又“嗡嗡嗡”地飞开了,留下了一脸惊诧的沈青木。
半分钟后,那个混蛋小子见她脸上挂起了几颗泪珠,半跪在地上整理散落一地的书,一边咬着下嘴唇瞪着他。
“你怕什么啊?真是个胆小鬼,又不会咬人,这么好玩的蜂,你看你看。”混蛋小子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意欲把他的宝贝与青木分享。
“要不借你玩玩?”他突然把那只细线拽过来递给沈青木。
“啊……快拿开啊你!”青木声音里都带哭腔了。
“怕什么嘛!我是想着都是同学,才借你玩玩,不玩就算了。”混蛋小子撇撇嘴,终于打着游戏走了,留下满脸狼狈的她一个人蹲在那里。
她在那里足足蹲了五分钟,咚咚跳着的心才慢慢平息下来,擦干了脸上的那几滴泪珠,眼睛朝着混蛋小子离去的方向。
严骏驰,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同班一年多了,她还是最近才发现这个混蛋竟是如此可恶。上星期还在作业本堆里把她正要交给数学老师的本子抓去胡乱拼凑,结果本子回到她手中时已经支离破碎。
“还我的本子!”等青木发现本子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严骏驰手里时,他已经在埋头大抄特抄了,因为怕老师来当场抓住,她急的朝他大喊。
严骏驰根本不理会她,继续抄着作业,她伸手要去抓,同桌路菁菁一副大姐大的口吻开了腔:“沈青木你最好别惹他,他舅舅是我们学校的叶副校长,你惹得起吗?”
沈青木才管不了什么副校长不副校长呢,抄人家作业就是他不对,所以继续抢着她的作业本。
“沈青木,让他抄抄!”坐在前面的白可灵扭过头来对她说,“救他一命吧,否则他就死翘翘啦!”
白可灵是班上最开朗活泼的女生,人长得很漂亮,整天提着一只缀有美丽图案的包包,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什么折玫瑰花用的纸啊编手链用的丝带啊,平时很少会碰碰书,所以成绩一团糟。
最让青木佩服且惊叹的是这个外表柔柔的女孩子在下课时候,竟然可以和男生从走道这头追打到另一头又再打回来,常常把像严骏驰这类无法无天的混蛋修理得抱头鼠窜,上了课就埋着个头摆弄她那一桌子里的宝贝。
青木平时对这个女生不反感,但也没什么过密的接触,但那次她听了她的劝,放了那小子一马。
可这次不同了,那小子让她在校园里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出那么大的糗,让她尴尬到恨不得立马晕过去,想想那小子平时劣迹种种,说不定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在先,专等她上钩的。
青木越想越生气,严骏驰这小子也太欺负人了。从小,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丫头,穿一件几个月不洗不换的男孩子穿的衬衣,还流里流气地把两边衣角拉拢结成一个疙瘩,成天在一堆男孩子里疯,打架,游泳,滚钢珠。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今天用鞭炮把邻居家小姑娘新买的花裙子炸一个大窟窿,明天和小姨家的孩子为抢一只空香水瓶把对方抓成个大花脸。要不是后来父母实在头疼只得把她送到县一小去严加管教,最终完成管教计划修炼成个乖乖女的话,现在蹲在地上哭鼻子的恐怕就不是她而是那个欠扁的严骏驰了。
气死人了!
再是乖乖女,也有妖孽时,更何况她还是后天养成的。
她决定,展露一手妖孽本质,她要--报仇!
她也要看看那小子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
她要报仇其实再简单不过了,那小子不是总赶抄别人作业吗?只要在交作业时把他的作业本和“原着”放一块交给老师……嘿嘿嘿,严骏驰,你就等着死吧!
可有个问题明显摆在眼前,按照那个“计划”报了严骏驰的仇,同时不也把另一个无辜的人拉下了水吗?不行,妖孽也要有起码的善良,决不能伤及无辜。
青木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咧嘴笑了。
对啊!怎么把自己忘了,她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帮手嘛,成绩好,又是学习委员,无论是班主任还是科任老师都喜欢她,凭老师对她的信任,就算老师发现严骏驰抄的是她的作业,自己到时候推个一干二净,老师没理由不相信她,这样受处罚的也只会是那小子一个人。
对,就这么干!
她还想到了应该选择对抄袭种种最深恶痛绝的冷老师的作业“下手”。
冷老师上的是语文课,她有个习惯,就是在每一周结束后要求学生每人写一篇至少1000字的周记,在下一个周开始的第一天交给她,多一天不候,且批改也特别严格。
青木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早早就把周记认认真真写好,她的作文一向很优秀,这次更是特意写得文采极佳,专心等着那条大鱼来一口咬住诱饵,然后……哼哼哼……
终于盼到了星期天晚自习,严骏驰迟到了十几分钟,幸亏班主任心情好,没说他几句就放他进了教室,要是在往日,没准也得训上半个小时。
这小子进了教室仍是那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样子,还朝前排的女生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在他在座位上坐定了,沈青木才一眼瞥见他那一双鞋。
那哪里还是一双鞋啊,污泥把鞋带都染成了黄色,简直就是两个泥坯子放在那里嘛!一定是刚从哪里疯回来。
坐下还没打开书,就扭头这个看看那个瞅瞅,看人家都在写着什么作业,猛地一瞥见沈青木的课桌左上角的一摞作业本,才想起明天要交的周记一个字都还没写。
“哎呀!又搞忘了。”
他像每次赶作业一样,开始给周围的同学借作业本,可谁都知道冷老师的厉害不敢借给他,严骏驰急的像只火烧屁股的猴子一样在那儿抓头挠腮,只好趁班主任不在教室赶快向学习委员沈青木求救,完全忘记了上星期他才得罪过她。
“哎!沈青木,作文本借来一下!”这小子,求人还不忘一脸的坏笑。
哈哈,大鱼终于要上钩啦!沈青木得意地想。
但她还是得装一装,妖孽也总不能脸上贴标签啊:“你想找死啊?冷老师的作业你也敢!”
听她一说,显然严骏驰也有些害怕了,他缩回了正要扯作业本的手,在课桌肚里摸了半天拿出一个作业本来打开,在哪里咬着笔头苦思冥想。
青木看见他那样子,心里别提有多想笑,见他想了大半天竟然连一个题目都没想出来,侧着个身子,一只泥巴坯子鞋踩在桌子两旁的空间。自己写吧,脑壳里都不知道装着些什么,半天没有一点思绪,弄本书来抄吧,自己只有一本脏兮兮的《阿衰大传》扔在乱糟糟的课桌里,难不成抄几个笑话交上去,那么老冷不把他当场正法才怪呢!
他急得直跺脚,鞋子上的黄泥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