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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罪恶坑规矩,决斗结束,败方所有财物全归胜方所有,风千雪理所当然接收了废儒一切遗产。
审官判官交代完毕之后,她来到废儒住处。
废儒居所背山面水,算是罪恶坑风水比较好环境比较清静的宝地;房屋和家居设计相当舒适。不愧是儒门出身的,即便虎落平阳依然讲究生活质量。
风千雪径直走到书房前,摸着下巴打量许久。
书房里并没几本书,然而就她这些年的观察统计,废儒手中珍藏着数量非常可观的珍贵典籍古卷。若她所料无差,依照废儒生平所作所为,理当还有抢来的儒门名剑。
在罪恶坑,这些东西与金银财宝同样有用。
废儒总共三间屋子,茶室卧室书房,转悠两圈没发现能大量藏东西的柜子箱子。
看来是用了术法。
风千雪默念儒门秘术咒诀,两指在左眼前一划,开启特殊的透视之能,很快看见书房东墙上一道若隐若现似有流光的缝隙。
尝试了好几种开门咒诀,不得其法。
忽然灵机一动,两指在空中画了个圆:“笃恭慎独,庸德庸言,卷之秘藏,成德之门。儒门秘术,开!”
缝隙倏然扩大数倍,化为一道华门。
风千雪在四面加了两层术法阻隔外人闯入监视,随即大摇大摆进入华门。
四下环顾,才知晓废儒的收藏之惊人。
完全顶得上一个小型藏书库了。
这些珍藏大多是废儒从儒教各派抢夺盗取而来,以规模来看,单是藏书数量质量就足够整个儒教把他拉进黑名单。
武痴书痴到这个地步真是境界啊。
风千雪满头黑线地想。
抽出《儒门名剑录》,来到空间另一侧,半空悬浮着数把宝剑,因空气变化,各宝剑之间激荡出低低嗡鸣声。
她照着名剑录一一进行比对,半数是废儒自己珍藏,半数是杀人越货或盗取。
理论上,最适合她的剑当是儒门四大名锋之一的“一以贯之”,可惜废儒逃入罪恶坑之前,混战中不慎失落,她只好从这一堆里另外找。
最终找到一把相对合适的剑。风千雪以剑气将剑摘取下来,发现此剑竟还不曾开封。
剑柄与剑鞘造型极为华丽,剑身设计颇有特点,只是未发现铸造者留下的印记。
把名剑录翻到某一页细细看了介绍描述,此剑铸造成功之时恰逢铸剑师去世,尚未命名,故称无名,剑师后人赠与疏楼龙宿……
风千雪一阵脱力,失意体前倾。
师尊你好样的!
居然连儒门龙首收藏的宝剑也敢偷!
凄然抬头环顾四周各种赃物,风千雪内心斯巴达怒吼:有朝一日我出了罪恶坑不会被整个儒教追杀吗真的不会吗!
……仇恨值太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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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了来自各方的生存压迫,风千雪终于获得享受生活的机会。
罪恶坑其实很有钱。
作为一个前世读经济学专业的穿越者,风千雪闲得无聊的时候曾经尝试观察分析罪恶坑经济来源和产业结构。
对外:烧杀抢掠。
对内:进贡上税。
内部主要支柱产业:服务业,包括杀人、制毒、情报、兵器、赌博、色|情等等你所能想象的各种黑社会交易,以及吃喝拉撒之类的基本生活服务。
另外罪恶坑也是有精神生活的,只是跟外面所谓的“精神生活”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比如,外头的人喜欢看戏,罪恶坑同样爱看戏,不过他们看的是各种定孤枝生死决斗;最近几年街头巷口流行布袋戏,罪恶坑有个退休的情报人员抓住商机向上面申请开布袋戏摊子,表演的东西么……咳,也相当……有特色。
风千雪坐在酒肆里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布袋戏摊位正对着这家酒肆,这会儿正围着很多人。
今日剧目《叹英雄难过美人关,忆不夜天风|流缠|绵》。
……
各种荤段子,大家懂。
因为这家摊位流动演出,风千雪上班下班都经常碰见,听这些不和谐剧目都听麻木了,以至于提到“清香白莲素还真”脑子里就自动反应“哦是在不夜天被一杯酒放翻那个”,还有什么“金小开夜御十女金枪不倒”——这真不能怪她,那帮人就是这么瞎编乱演的……
而且这种荤段子剧目还特么特受欢迎。
为了防止自己被罪恶坑各种不正之风同化,最好的方式就是看书和修炼。
反正废儒的藏书库够她看很久,看完了还可以写读书笔记,顺便加强理论修养促进武学涵养向高精尖迈进。
每日打坐养气三个时辰再练剑三个时辰。
废儒的琴保养得很好,如今也成为她修身养性的东西之一。
想想真是很奇妙。
上辈子明明是个不解风情直线思维的理科生,现在差不多变成儒生,休闲项目就是泡茶弹琴看书吟诗作对自娱自乐。
果然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至于她那两位结拜义兄……
向日斜的轻功日渐精进,脸色也越来越青,随时拿个兜帽把脸罩着。她经常看见罪恶坑居民冲着向日斜飘过的路线吐口水,骂“青面仔”“装神秘”,不过也只是骂骂而已。目前基本上没人会去跟他立生死状,因为罪恶坑除了孤独缺没人能快过向日斜,真定起孤枝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封千机因为长得人模人样被派到外面打探消息确保狂龙随时掌握武林动向。偶尔兼职卧个底背后捅捅人,算是罪恶坑长期带薪旅游的逍遥派之一,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
有一年造幻师研究阵法时一个没注意把罪恶坑一群死人给弄成活尸,怎么杀都杀不死,造型还特恶心,闹得狂龙连眼珠子都吃不下去,于是派他们三个去解决。
封千机负责找阵眼,风千雪和向日斜一刀一剑杀入阵中,打完之后她突然想起,这不就是植物大战僵尸么……
咳,总之,罪恶坑植物三人组发展都挺不错,挺得狂龙待见。虽然她一点儿也不希望得到狂龙待见就是了。
罪恶坑依旧热热闹闹生机勃勃,然而风千雪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归属感。
用一句明媚忧伤的话来形容,热闹都是他们的,我啥也没有。
偶尔她会想起羽人。
听说他被忠烈王府保下之后改了名字,枭獍改非獍,听起来应该是遇上好人了。
血缘是个奇妙的东西,尽管她以穿越者身份自居,但她始终记着羽人幼年的样子,婴儿肥,苦瓜样的眼神,挨打时一声不吭,看到她挨打时却像疯狗一样扑上去反击。
有些东西,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如果将来有机会见面,她很希望届时自己这位“兄长”已经变成一个健康向上的人。
罪恶坑这种地方呆久了,没病也会肖,比如孤独缺有时候就很肖,不过他反驳说自己顶多肖了三分之一。
所以,羽人能离开这鬼地方,总是件好事。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就不知自己几时能够脱离罪恶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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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狂龙忽然召见。
风千雪踏入议事厅之前及时把表情转化为面瘫模式。
一进门,发现两位罪首和几个高层几乎都到了。
狂龙捏着一封信伏在虎皮椅旁哭哭啼啼,边哭还边拿拳头使劲捶椅子。
“呜呜……老二,我的好兄弟,呜呜呜……”
“老大仔,风千雪来了。”破玄奇抓着狂龙一条胳膊想把人扶起来,却被狂龙挣开。
“麦讲话,你们一个都不准讲话!呜呜呜……老二啊……罪恶坑只有你最了解我,没有你,他们都不懂我的忧伤……”
你们不懂我的忧伤……
风千雪瞬间有种被天雷击中的感觉,而且似乎能够闻到从自己身上冒出雷焦的糊味儿。
狂龙,你再一次刷新了肖仔的上限。
抽泣半天,狂龙哭闹得差不多,终于抹了把脸坐回位子上翘起二郎腿,接过破玄奇递来的布擤鼻涕,擤得格外用力,整个大厅都听到震天响,随后把布巾随手扔到一边。
“风千雪,你讲,这些年我对你怎样?”
风千雪保持着“= =”的表情,一手按着心脏位置,毫无感情地说:“罪首对我十分够意思。”
“嗯,算我没看错人。现在有人来踩我的脸,你是不是应该给他踩回去!”狂龙手握成拳用力捶在椅子扶手上,语气悲愤。
风千雪点点头:“应该的。”
“很好——”狂龙哗啦啦展开一张画像,手指指指点点:“你看,看清楚哦,这个人居然敢暗算罪恶坑二罪首,害得老二重伤!你!把他找出来!”
原来是重伤,看狂龙的表现好像二罪首死了似的。
风千雪接过画像仔细看了一会儿:“……罪首,这是谁画的?”
“是我,安怎?是不是很传神很逼真?”破玄奇得意洋洋挺着自己的胸脯。
“……”风千雪不答。
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勉强能看出是个人。
“二罪首,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性,这种抽象派的画风恕我不懂欣赏。”
“什么啊,你也算罪恶坑最精通琴棋书画的人,就只有这种水准?”
“书山有尽,学海无涯啊。”
“啥?”
“好了!”狂龙晃晃悠悠地半躺着:“老二伤得很重,找我要人手,你把这个人找出来之后暂时跟着老二,随时候命。”
“是。”
对狂龙,风千雪一向简洁,接了任务就打算离开。
狂龙盯着她歪起脑袋想了想:“稍等一下~~~~”
“罪首还有何吩咐?”
“人家都说我们罪恶坑的人面目可憎,你不能用这张脸出去,免得影响罪恶坑形象,削我的面子。”
“……罪首,我不会易容。”
“先去找一个面具遮一下也好嘛。”
“是。”
风千雪走出议事厅到杂货铺随便买了只绿色面具,戴起来嫌热,又削掉半边,再转回去。
谁知狂龙一看到她就捂着心口从虎皮椅上滑下来,一边打滚一边哭:“呜呜呜……不准,我不准……呜呜呜呜呜呜……”
“罪首,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风千雪有点不耐烦了。
狂龙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她脸上那张面具:“不准戴这个面具,勾起我伤心的回忆了……呜呜呜呜,阿姐啊……”
审官判官连忙给她使眼色。
风千雪只好掉头出去换一张厉鬼面具,狂龙这才满意,挥挥手:“很好,你可以出去了。话讲在前头哦,你要是敢像你大哥一样潜逃,我是会很伤心,我一伤心就会生气,我生气就要杀人,咳咳咳……呜呜……听明白了吗?”
“风千雪谨记。另有一事……请问二罪首现今在何方?”
狂龙趴在椅子里心不在焉地答:“我要是知道还会要你去找吗?”
风千雪改问:“那二罪首有什么形貌特征。”
狂龙在脖子上抓了两把:“你看到一个眯眯眼头顶瓦片亭的就是老二了。”
“是,属下告退。”
风千雪面无表情收拾包袱离开罪恶坑。被遮住的半张脸因为覆盖了鬼面反而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要说她没有一点想法简直不可能。
有生以来第一次获得放假机会,她当然希望借机逃离罪恶坑。
但她明白狂龙虽然不出关,对外面的情况却了如指掌。罪恶坑每年派出很多眼线监控武林,还在具有相当影响力的组织中安插了不少卧底。
她势单力薄,暂时没有独力抗衡的能力。
至于投靠羽人或忠烈王府?
免了,羽人非獍好不容易脱离罪恶坑,她不想再给他惹麻烦。
还是老老实实把事情办好吧。
随着自身不断强大,总能等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