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小妹妹h_第一章：穿着黑衣的牧师（2）/萧赋徵
耐姆顺利地升入了教会附属的科勒综合学院——在这几年里，他已经成为了唯一神虔诚的信徒。耐姆总是穿着纯黑色的修士服，然后在胸前挂上银质的十字架。这是他的习惯，也是那个负责照顾他的修女的习惯。
故事很简单，也许没有什么起伏。
但是今天的耐姆——这个穿着黑衣的牧师却能从自己的经历中悟到不少东西。
谁知道呢，那是他自己藏在记忆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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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投在耐姆的脸上，这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牧师醒了过来。
醒过来时，他先是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他觉得这样会把他的梦呼出去，不再打扰自己白天的工作——他每次睡醒时都会这么做。
教堂的围墙内，耐姆种的西红柿快要成熟了，已经开始发红的它们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可以发出金色的光。
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牧师眯着眼睛，看上去好像很享受这刚刚睡醒的下午时光。
拿起桌上的水杯再次灌了一大口水，他觉得自己可以清醒一些了。
走到门边拿起拖把和水桶，他现在很乐得去把唯一神休息的房子清洁一遍。
提着水桶上到阁楼，一推开门耐姆就被满屋子的灰尘呛了个透。
“我的天。”
一向平和的他也不禁感叹了起来。
“这是有多久没有打扫了？”
耐姆相信，不仅是他，他的上一任甚至上上一任来这个村庄当牧师的人也没有打扫过这里。
意识到了自己接下来繁重的工作量，耐姆有些发抖起来。
“诶！真的是。”
但是再怎么说也没有用，活还是要干的。
这样想着的耐姆乖乖地把拖布伸进了水桶里。
这工作量确实很大，阁楼上不仅满是灰尘，还有不少已经破旧虫蛀的木质家具——一张床，两个沙发，四把椅子和一张大桌子。
但是奇怪的是，这个屋子里的书柜却一点破损也没有——如果单是这样也许还好说，但是书柜和书柜中的书上面却连一点灰尘也不沾。
这不仅让耐姆好奇起来。
直起腰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耐姆放下了拖把。
慢慢地走到书架前的他把自己手上的灰尘拍了掉。这之后，他从书架上随意取下了一本书。
书的封皮是被鞣制过的亮额羊的羊皮——手感极为顺滑。耐姆认得这种封皮，它一般专门用以供应皇族和教会人员使用。
而由它包裹着的书籍都不会被虫蛀，因为亮额羊自身属性的原因，它的皮也防火防潮，甚至有一定的魔法防御能力，可以让书本在火魔法阵中幸存。
这类书籍一般都极为珍贵——因为亮额羊的羊皮的另一个用途是出售给猎人行会，专门为猎人鞣制软甲。
他于是更加好奇了，他好奇究竟是谁会把这种珍贵的书籍封存在这个边境村庄的教堂阁楼中呢？
嗯，是的，显然是谁封存的他现在无法知道，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同时也驱使着他翻开了这本书。
直到今天，耐姆也十分感谢那天的自己——翻开了这本书。
这书其实没什么奇怪的——翻到扉页，“随笔”这个单词就映在了耐姆的眼前。
这是一本日记，看样子是前几代教堂的主理牧师留下的。
耐姆不由得嘘了一声。
【人们在阴影中诞生。】
【年幼的他们无法拯救自己。】
好，又是老样子。
这样想着的耐姆挑了挑眉。
“祖传开头。”
顺嘴开了一句玩笑之后，他的目光开始扫视下一行。
【我的名字是凯库勒·霍尔，这教堂的第一任主理牧师，也是这座教堂的设计者，唯一神的虔诚信徒，光的道路的奠基人。】
凯库勒·霍尔。
这名字让耐姆觉得陌生——他曾经翻看过这座教堂的纪事，历任教堂的主理牧师都被他记在脑子里。可是他从来没有在印象里封存过凯库勒这个名字。
觉得奇怪之后，耐姆继续往下看。
【大部分神职人员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在自己的一生中做些什么——唯一神是虚无缥缈的，它可以看到我们，我们却无法一睹它的风采。】
【在修道院学习时，我不止一次地这样问过自己——唯一神究竟代表着什么，他是人类理想和勇气的化身，也或者是爱和包容的结合体。说实在的，这让我迷茫。】
耐姆也很迷茫，看到这里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叫做凯库勒的家伙要说什么。
【在毕业之后，我参加了舒立茨帝国和东部邪神部族——精灵——的战争。在近距离观察精灵，看到它们野蛮地行为之后，我逐渐意识到也许唯一神什么也不能代表，它只是人类是人类的证明。】
【比起邪神的部族，我们更加文明，更加包容与开放——这就是唯一神和其他神，和邪神的区别。】
“啊，又是一本传教的小册子吧？”
耐姆抱着看笑话的心情继续看着这本...随笔。
【我开始主动地参与关于邪神的镇压运动——就好像重生日之前，精灵以及其他一众邪神部族对人类采取的种族灭绝态度一样。】
【东征的军队——士兵们，军官们，以及教士们怀揣着对于唯一神的敬仰，无往不利。】
【最终，我们将邪神赶到了赤头山以东的蛮荒大地上。】
【在那之后，我主动留在了这个赤头山脚的村庄中建设教堂。】
【赤头林地——这个自古开始就流传闹鬼的林地。】
【因为传说在一夜之间赤头林地内所有其他神的部落成员全部被屠杀干净——邪神的信徒们把那些部众的尸体挂在了赤头山的山峰上把山峰染红，这个地区才有了今天的名字。】
【这里是前线，邪神的信徒们在林地里建设了一座又一座要塞，并不时袭击着舒立茨帝国的东部边境——包括这个小村子。】
【身为在这个村子中唯一的神职人员，我组织起民兵与来犯的精灵们周旋。】
【在长久的斡旋中，我逐渐地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神是真的存在的。】
【区别于唯一神这样的人类共同意志——邪神是有着实体和自己的精神的。难怪精灵这种高等的生物会如此野蛮，他们的神只教会了他们杀戮。】
【我把发现亲自告诉了教皇大人和各教会同盟国的领袖。】
【教会最终商议决定由舒立茨帝国首席工程法术教授——屈莱顿·雪莱大人封印那个邪神。】
“封印邪神？”
耐姆很好奇——他也是科勒综合学院毕业的牧师，却实在是不知道精灵们信仰的邪神被封印。
百年以前教会同盟国和精灵的战斗他倒是知道——教科书上写的也确实是人类用那战争赢得了陆地上霸主的地位以及将精灵驱赶到了东方的荒蛮地带。
但是有关邪神的具体问题，教科书只字未提。
耐姆越来越觉得这本书只是某人臆想出来的地摊文章了。
只是浪费了亮额羊的皮。
他继续向下读。
【任务秘密进行，没有爆发像刚刚结束的战争那样的规模。】
【经我的观察和比对分析，那个所谓的神只是一个能量生命体，根本不配叫什么神。】
【拜此所赐，封印的任务也变得简单了许多。】
【据我们今天的了解，那个邪神只是精灵信奉的邪神中的一个，但这没有关系，至少我们掌握了从根源上驱逐精灵的方法。】
不知为何，抱着娱乐的心态看下来的耐姆觉得这不像是开玩笑。
眨了眨眼，他觉得事情好像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精灵在林地中最大的要塞——它是这个村子的三倍大，有将近五千名精灵的士兵待在这个要塞里。他们的日常任务是巡视整个赤头林地和护卫住在这个要塞里邪神的安全。】
【尽管精灵的兵力数倍于我们的士兵，但是这个任务根本不需要人数优势——第七兵团，这是舒立茨帝国国王的护卫队，成员有五百人，每个人都是跟着老国王戴安·舒立茨当年打下帝国的精英士兵。】
【如果要说起他们的故事，那可真是需要费些时日。所以在这里我就不赘述他们究竟如何如何厉害了。】
【在占星术士占卜的一个没有月亮的夜里，我们的人出发了。成员有我，帝国首席工程法术教授，帝国第七兵团的全体成员和两位哥歇布联合王国的将领。】
【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