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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折腾了我一晚上_(一)强大的代价/阿涵上当了

赛尔维大人在注视着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艾瑞尔大陆的古谚语如是说。

第一次听见这句谚语是父亲在他练剑的时候说的,黄昏的时分的残阳斜斜照在后院的石板地上。

他先是感到脊背发凉,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透过后院的围墙在背后注视着他,但接着转念一想,赛尔维大人要是把世界上每个人都盯着,这得多累啊,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父亲笑了笑说:赛尔维大人是无所不能的,整个世界都是他创造出来的,又怎么会累呢。

那赛尔维大人岂不是万能的?

当然,父亲微笑着说。

我现在向赛尔维大人许愿他也是能听见的吧?

不错,但要是许不好的愿望塞尔维大人肯定会惩罚你的。

赛尔维大人,我愿意用我最喜爱的剑作为报酬,您能叫我的妈妈回家吗?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很远很难回来的地方,如果是塞尔维大人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吧!这把剑可好用了,足够锋利重量也合适,剑柄上的花纹还很好看,若是您同意的话就把这把剑收走吧。他双手捧着他的爱剑,期望着下一刻无所不在的赛尔维大人能接受这笔交易。

斜阳照在父亲的脸上,亮的稍有些刺眼。

剑仍在手上,所以妈妈也没有回来过。后来那把剑在高强度的练习中损坏,父亲给了他新的更好的剑,后院的向日葵开了又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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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任何他想要去触碰的事物,都会在想法产生的一瞬间被某种尖锐的东西所刺穿。从碗筷、棉被床铺等等日常使用的物件到偶尔见到的小虫、隔壁家养的黑犬等生物,父亲只好带着他离开城镇,到了远离人群的山中定居。父亲告诉他,只要坚持不懈的练剑,总有一天就能做到不伤害任何事物。

第一次发现妈妈永远都不会回来这一事实,是他六岁生日的时候。

那天晚上父亲做了很多他喜欢吃的菜,意外的没有督促他去练剑。父亲饭后拿出酒坐在后院的台阶上,斟了两杯。月光照射在剑上,酒杯上,父亲的身上。父亲拿起其中一杯酒一饮而尽,轻抚剑柄便于后院舞起剑来。

他问父亲妈妈是不是不会回来了,父亲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自顾自地挥着剑。

到了他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全力与父亲比试,在用上自己体内剑意的情况下他和父亲打了个平手,他终于意识到了他自身剑意强度的异常,而这股攻击性极强的剑意似乎从出生起就已经存在于他的体内了。刚刚分娩完的虚弱女性又如何承受这种程度的剑意呢?

手中的剑与父亲的剑碰撞在一起,剑光纵横,他突然嚎啕大哭。也是从那天起,他体内的先天剑意再也没能脱出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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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他十五岁那年因肉体衰弱而死去了,以自身剑气与他的先天剑意对抗了十几年终究是落下了病根。在那场和他使出全力的比试之后,父亲的身体急转直下,生机的流失甚至无法用强大的光系大魔法挽救。

我可能活不久了,我死了之后把后院的花池挖开,底下有个骨灰盒,把我埋在那儿就行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出生在这边大陆,我还真担心你会是传说中的魔王,甚至有过要把你杀死在摇篮中的想法,对不起。

妈妈真的很漂亮啊,这个我绝对没有骗你。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去见她了,挺好。

你现在已经很强了,应该能保护好自己了,万一传说中的魔王带着禁忌之地来了,你要是能处理那就处理一下吧。

我死了我的剑就你就带着吧,整个大陆大概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剑了,这把剑可是西部矮人巨匠班先生最得意的作品。还有我的剑法,碰见有人感兴趣就教给他吧,要是以后我的孙子或是孙女出生了就别强迫着学剑了,你当初可是自己要学的。

我死了之后你就去大陆各个地方转转吧,我留下来的财物应该够用很久了,这个房子就烧了给我陪葬吧。

父亲那段时间的话很多,再没有督促他练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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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简陋的草席上坐起,揉了揉眉心。最近一段时间他只要略有走神就经常想起过去一些不太舒心的事情。他伸了个懒腰,开始认真思考自己该干些什么,但思来想去还是发现自己除了每天习惯性的练习剑法确实无事可做。自他在艾瑞尔森林深处地带找了个地盘搭了个四四方方的小草庐,过了大概一年时间。这一年里他几乎每天都在思考该做些什么事情消磨时间,然而一年下来用来消磨时间的事情也只有练剑和发呆两项了。

艾瑞尔森林位于艾瑞尔大陆的中部,几乎占据了整个大陆四分之一的面积。森林的边缘地区有大量生灵聚居,其中规模比较大的是由大量精灵部落构成的精灵王国,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生灵的小型部族。边缘地区由于地势较为平缓且植被密度较小尚适合大多数生物生存,而中心地区则完全不同。森林的中心地区地势复杂难辨,而且由于魔力浓度较高的缘故,聚集着各种强大的魔兽,加之植被本身也被高浓度魔力所影响产生了各式各样的变异,因此对于寻常生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险境。

而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成为了世界的某种异常,世界的基础法则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他,过于强大到他自己也找不到计量单位来估计自己的战斗力了,即便是禁忌之地那个所谓的魔王。

大概把世界捅个窟窿我就能见到塞尔维大人了吧,可是这么做父亲母亲肯定会伤心的。

因此当他来到中心地区时,附近的强大魔兽纷纷退避三舍,甚至有几只直接像宠物一样粘了上来表示愿意俯首称臣。为了不遮挡他的草庐的光线,附近数十米高的树精们纷纷主动拉出根须调整位置和角度。

他也想过像寻常人类一样娶妻生子繁衍后代,却一直提不起兴趣来。情感和欲望往往在诞生之初便被体内流转的庞大剑意抹除掉了。

他又开始发呆了,期间各种记忆片段在脑子里窜来窜去……

母亲是非常温柔美丽且同样勇敢的女子,最喜欢穿她的白色丝质连衣裙,虽然没见过。

母亲不会回来了,永远。

是我杀了她。

父亲也是我害死的。

我……

真无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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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半身打着赤膊,下半身很随意地裹着一卷黑色布匹,头发长时间没剪,顺着脊背披散下来摊在草席上。他站起来,看向窗外的天空,空空的,连云也没有。接着他环顾四周,四周除了长势扭曲的粗大树精别无他物。最后他看见了草席边上那把通体雪白剑柄处嵌有一块血红色宝石的长剑,剑名雪梅,是父亲的剑。

他蓦然想到了自己该做什么,他把雪梅端正地挂在草庐的墙上,在草庐的木桌上刻下了父亲剑法的传承。也算了却了父亲的一桩心愿。

是时候离开了,他轻声说道。

他抹杀掉了自己的存在,这对于他来说并不难。用剑意直接由物质上瓦解自己,化为魔力消散。但当他抹除掉自己的肉体之后,五感尽失,意识却仍然处于活跃状态。记忆反而因为丧失了肉体而变得更为清晰。

亏大了……五感尽失反而加重了他的烦恼。他试图让意识沉睡下去,也许这种状态一旦入睡便再也不会醒。

他似乎是睡着了,但很快他又醒了过来。只剩意识的状态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醒来后好像出现了点意外,他的意识与感官建立了细微的连接。

我被复活了?

他首先就否定了这种猜测,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一种大魔法能复活他抹杀的东西,即便是他自己的身体。

莫非是塞维尔大人?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感知反而越来越清晰,不管发生了什么,他的自杀大概是失败了。困意逐渐袭来,他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困意了,可是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未败在过区区困意之下。

他刚这么想,突然就睡着了,睡还得挺香。

这一觉睡了挺长时间的,就像是午睡不小心睡过头了。

头好沉啊,可是我哪来的头啊……

感官已经基本恢复了,他现在肯定自己一定是被某种不明的神迹给复活了,这样的话,有头也不值得奇怪了。

行吧,那就让我见识见识,那万能的塞尔维大人。

他试图睁开双眼,这个过程竟然像小时候举起父亲的剑那样吃力。双眼终于给开了一道缝,光线噌噌噌往眼里钻,晃得他稍有头晕,但至少是瞧见了——一个正对着他躺着的漂亮女人和一个坐在床边呜呜呜哭的男人……

???

什么情况?

漂亮女人侧卧在床上伸出双手轻轻的将他挽入怀中,用她白皙光滑的脸温柔地蹭着他的脸。男人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哭个不停,还不断嘟囔似个吕孩这四个字。

脸上不断传来的温热触感,令他前所未有的慌乱。大脑混乱不受控制,他放声哇哇得哭了出来。

“哭了,哭了!终于哭了。”站在一旁的佣人说,“小姐她刚出来一直不哭我还担心呢。”

漂亮女人看着在她亲昵举动刺激下反而哭出来的婴儿,委屈地嘟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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