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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穿kig被锁_001:巾帼香消归何处/维他命硬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一团黑云妙曼的贴近了斗大皓洁的圆盘,挡住了熠熠光辉,只余一小角的白玉,高傲的俯视着大地。

就是这一团黑云的笼罩,圆月之下的这处恢宏的建筑一点一点的隐于黑暗中,建筑里头各处亮起的灯火倍显寂寥。

“看呐,纳兰蔻你不是得意的大将军,平日里英姿飒爽的雄姿哪去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哪去了?如今还不是沦为这落霞居的等死之人……哈哈哈哈……”

寒风乍起,木桌上的灯火摇曳着拉长扭曲了那道俏丽的身影,那刺耳的狂笑夹杂着三分妩媚,三分得意,三分嘲讽。

一名身着拖地粉红襦裙抹胸华服的美人立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得意的嘲弄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

寒风瑟瑟,呼啸的从各处灌入破旧的屋子里,床上的纳兰蔻紧了紧单薄的被褥,抿了抿发干的嘴唇,闭着眼睛不去看眼前俏丽的美人,更无力去反驳她的嘲弄。

“啧啧啧,五日前还在我面前花枝招展的纳兰蔻,怎么才几天,就像是庙里的小鬼,浑身透着死人的阴气了。”美人看她只是不言不语,俏丽妖娆的身影缓缓走到了床前,柔细的哧笑声再次响起:“好好当你的女将军多好,却非要卷到了这痴迷中,活该要在这落霞居中断送了性命。”

美人放声大笑,恶毒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咄咄逼人。可不管她怎么嘲讽挖苦,眼前这个与她敌对争宠了十年的老对手,却一直没有吭声。这一刻,一直泼辣阴毒的纳兰蔻,只是紧闭着眼,紧抿着干裂的唇。

美人见她不吭声,笑得更是放肆,她屈下了高贵的腰身,以袖捂唇,柔媚的笑道:“难怪你进门之后,王爷都不愿宠幸你,可怜这个战功无数为国为名的女将军,白白的在这府中虚度了十余载的光阴。”

屋外风声大作,美人娇媚的笑声,化作了无数利刃,恶狠狠的刺进了纳兰蔻心脏,让缩在单薄被褥里唯一露出来了的那张脸,更是惨白如灰。

一直紧闭的眼睛猛然睁开,阴沉如刀的目光让哧笑的美人笑声一顿,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

纳兰蔻看着惊慌失色的美人,冷冷一笑,昏暗的灯火中,她双眼黑亮黑亮,锋利如芒。

见纳兰蔻并没有预料中的冲下床,美人的气焰如屋中那盏烧到了落在油灯里的飞蛾的灯火一般,又盛了几分,她哧笑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害你落得这般田地的可不是我,如今那人正侧卧君怀,荣宠无双呢……”

这一句,成为了封喉的毒药,纳兰蔻只觉得无尽的恨意生痛的卡住了喉咙,憋红了她苍白的脸,她突然的疯狂大笑,嘶力竭中的笑声回荡在简陋的屋中,无边的的悔恨涌进咽喉,化作了纳兰蔻嘴边的朱红。

美人惊愕的看着床上疯狂长笑的女子,如此凄厉,如此绝望,苍白的脸已经被那口鲜红掩盖了大半,昏暗灯光下,分外妖娆。

她向后踉跄退后一步,一种难以形容的怜悯和悲伤和着瑟瑟寒风席卷着她,让她已然忘了自己对面躺着的,是与自己相争了十年的对手。

她失神的连连退后,连这样骄傲的女子也会绝望,美人望向屋外风中飞扬的残帛,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只是一瞬,她缓过了神,想到那个慈祥而又威严的老人,眼里的寒意一扫而空,只要有那个老人在,她会永远是枝头的凤凰。

今天来,她便是带着那位老人的命令。

“太后懿旨下,蔻王妃善妒,屡次不改,更是铸下大错,谋害皇室血脉,今赐鸩酒一瓶。”美人掏出袖中的丝绢,读旨的嘴角得意上扬。

美人复又掏出袖里的瓶子,一步步逼近了疯狂大笑的纳兰蔻。

揭开封口的瓶塞,美人一手钳住了纳兰蔻的下颚,看着纳兰蔻疯狂的笑声变成了呃呃的不甘,她脸色闪过一丝快意。

纳兰蔻看着嘴边的鸩酒,满腔的不干化作剧烈的反抗,怎奈她之前受了五十大板,孤居落霞居又无人照料,剧烈的反抗在此时也是那么的无力,最后又变成了满腔的不甘。

冰凉的鸩酒缓缓地流入咽喉,纳兰蔻黑亮的眼眸滑下了一行清泪,腹中传来的绞痛四处蔓延,像是有万根细针刺入了脑中,饶是纳兰蔻曾征战沙场的巾帼,也止不住的翻滚起来。

笑如蛇蝎的美人在灯光里慢慢模糊,纳兰蔻手抱着头,剧痛着,翻滚着……“啊——————”

尖利的叫声撕破了窗外如墨夜空,白色轻纱被一只细嫩白皙的手一把撩开,一张惊恐得满是细汗的脸露了出来。

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喘息了一阵后,女子轻轻拭去了脸上的汗水,走下了床榻。

正是七月中旬,就是黑幕笼罩也能感觉到四周空气里那股快要让人窒息的灼热,女子与自己斟了杯茶,坐在木桌前慢慢的饮着,脑海里残留的那些片段,让她再也无法平静。

十年了,自己被困在那个梦里,已经十年了,而今梦醒,那颗因痴恋陷入泥潭的心,已然恢复了清明,当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无数次重演,一切,都变得那般可怖和恶心。

听着屋外此起彼伏让人烦躁的蛙声与虫鸣,女子幽幽的叹了口气,似是要吐尽心中郁结。

一手托腮,女子看着窗外明月,小心翼翼的将心里的那些恼人情绪收敛,道了句:”靖光城的夜,还是这般让人烦闷。“

她站了起来,纤手弄云般的划过几案上的琴弦,云卷云舒间奏出空灵似九天的弦乐。

她叫纳兰蔻,是大靖国的女将军,是靖光城三军的统帅,是一个被命运抛弃,又被命运重新眷顾的女子。

那个困扰了她十年的梦,在她睁开眼重新呼吸到靖光城温热空气的时候,成了她生命里的过往,成为了她人生路上的另一条线。

她还是她,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有时间,被命运抛弃了十年的她,回到了她最意气风发的年代,回到了那段孽缘还未发生之时。

这一年,她将成为战场不让须眉的将军,因为自己对那个人的痴恋,她抛下了一切,去往了那处牢笼。

纳兰蔻对着虚无一笑,高高抬起拨弄琴弦的手,低语道:”以前是你执迷不悟,毁己一生,既然苍天令你重新来过,那么新的棋局,当由你来执子围杀。“

铮——,七根琴轰鸣轻颤,高举而重重落下的手为这一曲划上了尾音。

清晨,边关城楼上士兵来回在穿行着,盔甲摩擦出铮铮响声,紧闭的城门像横在人间与地狱之间的曲线,一边是黄沙漫天扬的战场,一边是三两小贩吆喝的靖光城。

战场上扬起的黄沙被流民吸进腹中,变成了弯腰剧烈的咳嗽。头顶悬挂的太阳也像是真想把这片土地变成浮屠塔,不断的焦灼着黄沙,直线上升的温度让城楼上得士兵忍不住的嘀咕抱怨,但在将领的喝斥中,又不得不安静了下来。

“报告将军,三营的士兵已经换岗完毕。”

城头上目视着流民群的纳兰蔻听了小将的报告,点了点头。

纵然是平静的清晨,她也不能放松警惕,这一刻的平静,也许在下一刻便是战鼓震天的厮杀,抑或是突如其来的袭击,甚至是单枪匹马的对战。眼前这片平整无一物的战场,就是万千铁骑无数场厮杀踏出来的,而这片战场的另一端,有着一座跟靖光城一样毫不松懈的边城,它就是炎日国与大靖国毗邻的边甲——炎天城。

纳兰蔻以手挡目,看着手指缝隙里那一瓣瓣金黄,又见那些流民已经走远,交代了两声便下了城头,来到了议事的大堂中。

今年三伏天,在别的女子与闺蜜学着女红打闹的时候,她已经从十二岁初入战场不知所措的小卒成为了今日独当一面的将军,这其中虽然有不少父亲的势力在里面,但她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勇、把握战场先机的智慧,军中男儿均佩服不已,这些,足以让她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大靖国的女将军。

她早已习惯战场浴血奋战的厮杀,眉宇之间染上了几分战士的英气,虽未替大靖国打下半片江山,但以大靖国内忧外患的情况,能稳住这靖光城已属不易,大凡论起纳兰蔻这位女将军,世人也只会赞一句‘虎父无犬女’。

纳兰青捷大将军只有一女,纳兰蔻自然被人理所当然的看做他大将军之位的接班人,曾替大靖国开疆扩土的纳兰青捷大将军是朝堂之上是可只手遮天的人物,在人们看来,纳兰青捷大将军百年之后,只要大靖国没有出类拔萃的人才出现,三军便牢牢握在纳兰家手里,虽不是乱世,但兵权始终是人们渴望而又畏惧的代名词,有这样的背景,纳兰蔻的从军扶摇直上,怎么会不顺畅。

想到这,纳兰蔻嘴角浅浅一笑,对着满座的谋士军官道:“内线传来消息,炎日国的狗皇帝卫国会在今日抵达炎天城举办夜宴犒赏三军,大家有何妙计?”

此言一出,堂下哗然。

位居右席的都是襦衫羽扇轻摇的谋士,时而皱眉沉思,时而轻摇羽扇,左席上戴盔穿甲的军则是粗声豪言激动不已,甚至有欲几个拍案而起,在纳兰蔻如刀的目光中又讪讪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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