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吃你的大jb 老板办公室他每天都要我_暴躁琴爹
距离二人夜谈之后,平静如水过去了数日。因温玉与张良二人双双负伤,少不得休养了几日。第二日,此事就惊动了荀子与伏念。两人一起告假休养,说要是没事都没有人信。
好在昨晚二人夜谈合计过了,暂时先瞒下罗网的身份,另寻一个理由交待过去。只是此事瞒得下伏念,却瞒不过荀子。毕竟荀子在与她初见之时,就见她手起刀落的宰了三个罗网杀手。
荀子在前,伏念自然不多说什么,只是对她竟会武功一事感到惊异罢了。不过想想也觉得颇合情理,她一个女子,若是不会武功,能不能走到桑海找到荀子还是两说。
好在这二人先去探望张良,想必张良已把两人合计好的理由说了出去,倒免得她再多费口舌解释一番。从送走二人之后,她却始终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休养这几日不断思忖不寻常之处,终于叫她找了出来。
赵高设计让杀手易容成张良来请她出去,环环相扣摸透了她的性格。思维缜密、城府之深令人不寒而栗。
以她对张良势在必得的在意程度,就算她看出了这是有心人易容而成,她也还是会应约出去。
因为她有底气也有实力,莫说地字一等带队的那几个武功着实不怎么的样的杀手。就算再多一倍人,只要她想走,没人可以拦得住。
这源自自身实力的强大涌现的自信。
她却警醒了过来,实力强大的确能够能人自信,然自信过头却是自负!
赵高必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能够看出是有人易容成张良。以她性格,自然是不会放过此人。所以她一定会应约跟着此人出去,想要将背后主使之人一并抓了出来。这样,她所居住的地方,空无一人。
赵高正好利用此段时间寻找他所需要的把柄。
这一手瞒天过海之计,用的令人叹为观止,针对了她性格中的弱点,完美的将了她一军。她疏忽之下不仅逃了一个地字杀手,二人亦双双负伤,还丢了一本札记。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她被赵高用瞒天过海之计坑的狼狈不堪,大败而归,但是也被她感知到了一些事。
赵高毫无原因爆发的杀气、携雷霆万钧之势的刺杀计划,无不表明了他其实也在深深地忌惮着温玉。至少温玉现在手里还握着连她也不知道的把柄,这个把柄让赵高必须要用她的《昭晢随笔》来平衡。
这场刺杀,更像是一个开战信号。
——
此厢平静度日,将军府却是风波四起。
是夜,将军府。
李斯、蒙恬、星魂一同定计围剿墨家叛逆份子,却被纵横盖聂以声东击西之计分散注意力,让擒获的墨家叛逆份子被盗跖救走。三人汇报之后,扶苏却并未怪罪。
虽然此次围剿并不成功,却还是让他们探查出了墨家隐秘据点的大概范围:大约方圆十里左右的桑海城西南山区。
扶苏淡淡吩咐再次围剿事宜,虽语气平缓,却终究有些许怒气。挥手让三人退下之后,扶苏独自一人留在了议事厅。他眼中跳跃着明灭不定的灯火,凝视着眼前的一份密报,不期然想起了儒家那位女先生。
当真是月出皎兮,有女如玉。
她确实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可惜这块美玉却带了三分慑人的锋芒,让人不可逼视。
仿佛靠近就会被割伤。
他眼前的这份密报,卷轴上不过寥寥数行字。
“温玉,儒之教者也,尝闻师于荀况之友。籍贯、年岁、师承皆不详——”
上面记载的竟是温玉的个人生平,只是由于她出现时间太短,资料过于稀少,也搜集不到更有用的内容。
扶苏不由得皱眉,却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上载她何时出现在小圣贤庄成为教书先生、又何时进入了帝国的视线。此后李斯先行造访小圣贤庄,她因楚南公之言不得不弹奏一曲《阳关三叠》。随后便是李斯请她至将军府弹奏,后又与儒家诸弟子同游桑海。
“其人精通典籍,善做桃李之言。亦善音律,时人谓之当世无出其右。随身弦琴甚异,名曰:青玉流。”
查不到出身?也查不到师承?甚至连年龄也查不到具体数字?不过她看起来倒是极为年轻的模样,至多不过二十左右。
那可倒真是稀奇了,看她气度行事,必然是名家名派出身。那日她针对公孙玲珑所展现出的上位者的威严,甚至比更多的帝国权贵更像贵族。
扶苏兀自对着这份密报出神,却又有婢女进来道:“公子殿下,阴阳家的月神大人传来了消息。”
“呈上来。”
婢女呈上卷轴,躬身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扶苏徐徐打开卷轴,上面只有一句话:儒家温玉,实乃当世变数之道!
扶苏遽然变色,手指一下扣紧了卷轴。
烛火也如他现下的心绪一般,摇曳起伏。
他独自一人枯坐至天明。
——
天将破晓。
自修养了几日后,温玉恢复的差不多。这几日诸事不扰,赵高也果真如她预料一般按兵不动。双方一时偃息旗鼓,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虽则双方表面维持平静,私下却不知有多少暗流涌动。赵高拿了她的《昭晢随笔》,她断定赵高看不懂其中内容,但是她却必须拿回来。
是以今晨天色尚黑之时,她便到了城外断崖之上观察地形。此处断崖视野开阔,居高临下便能清楚俯瞰桑海,一目了然。这倒让她发现了一件不同寻常之事,往日在此时桑海城的宵禁早已解除,今晨却仍有秦军甲士来回巡逻,半空中的飞鸢亦不见减少。
宵禁竟是延长了一个时辰。
她蹙眉沉思,此事多半与黑龙卷轴被夺有关。黑龙卷轴上载帝国最高机密,又是被叛逆份子夺走,容不得帝国方面马虎。
清晨湿润的海风拂过她的发梢,此刻天际破晓,东方泛着些微白光,过不多时天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不多迟疑,她用出九州踏歌飘飘乎垂直而下,踩着宵禁解除的点进了桑海城。
清晨的桑海仿佛刚刚醒来,路上行人稀少,间或还是能听到一声两声的叫卖揽客之音。
她沿着中轴线往前走去,一路上仔细观察四周的建筑。将军府四周远离人间烟火,等闲见不到杂人。她需要看看将军府的四周哪里可以隐蔽藏人,最好是居高临下之点,容她能观察出将军府的布防换防。
少顷,她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此时街上来往的行人多了起来,沿街支起了买卖的棚子。她站在街角处,正好棚子挡住她的身体。
前方正是有间客栈,张良被公孙玲珑缠住了。公孙玲珑似乎问出了什么令他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温玉站的这么远,上上下下打量二人,也不禁要感叹了——张良沉思的模样倒真的像一棵挺拔的青松,立于高山之巅。
他单手背负,颊边露出渺远微笑,眼神深邃似有晨熹微光闪烁。莫说是距离如此远的温玉也受到了这风姿的影响,直面他的公孙玲珑恐怕早就被迷得晕晕乎乎了。
温玉不紧不慢的摇动着纨扇,计上心来。她正要一步迈出去,却听到了有人当街大吼了一声:“胖大妈!”
温玉迈出的脚步硬生生顿住,收了回去。这声音如此朝气,且如此熟悉,只怕是天明无疑。既然有人出来为张良解围,她也就不必出去了,今日能少引人注目就少引人注目,便又继续站在阴影里看事态发展。
果不其然,天明出来对着公孙玲珑胡搅蛮缠,把她气的够呛,左一句“胖大妈”、右一句“胖大妈”,气的她拂袖就走。
温玉看着公孙玲珑的方向,微微冷笑。虽然她也很佩服公孙玲珑此女,难得的有女子以学识见长。但她三番五次针对自己,且时时对张良纠缠不休,已经令她非常不悦。尤其是今日公孙玲珑一些话语,更是触碰到了她内心隐藏的不为人知的、强烈的占有欲。
她拔下头上一支玉钗,在指尖灵活转了几下,向着公孙玲珑而去。
且说公孙玲珑被天明气的半死,她转入了另一条街。今日之行已令她颇有所获,不必再纠缠不休。她想着是否再去添置几件首饰消消气,脚上动作转了个方向。正自念着是去看看项链还是耳坠,冷不防有利物划破空气之声传来。
那道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却又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冲她而来。公孙玲珑悚然一惊,抬眼只看到一支白色的物体划过,不偏不倚扎进了她的发髻,她被吓得身体僵硬了起来。明明是和风气清的春天,她却涔涔出了一身冷汗。
半晌,公孙玲珑抬手碰了碰发髻,指尖触到了一支双股玉钗。她将玉钗拔了下来,手臂犹自发抖。
“怎么,公孙先生难道不喜欢这支玉钗?”
公孙玲珑背后有女子宛如清泉相击的悦耳笑语传来,却并没有什么温度。公孙玲珑身体颤了一颤,慢慢转身。
来人手中摇着一柄绢丝纨扇,上面绘着疏落有致的几杆修竹。上裳下裙皆是象牙色,唯独下裙自腰部开始到裙角,由象牙色渐变为月白色。肩部用缃色丝线绣了几枝玉兰,渐渐延展到裙身,仿佛这玉兰自她的肩膀盛开到了裙幅。腰间一条靛蓝色的系带,配着一枚水蓝色流苏的玉佩。肩头斜搭着一条质地轻薄的丁香色披帛,娇柔淡雅。皓腕笼着一对成色极好的白玉镯,耳坠亦是白玉坠。乌发间原本簪着一对双股白玉钗,现下却少了一只。
她眼眸中似有春风化雨般的温柔笑意,却又似高岭之巅沉寂万年的霜雪。
公孙玲珑一抖,道:“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