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戏写得细致的 穿书后我把残疾大佬宠上天_历史要拐弯
先把差点水淹紫禁城的新月放在一边——
永珏托着下巴从下午一直颓废到凌晨,然后悲哀的发现该上朝了。
康雍乾三朝名臣张廷玉之子,礼部侍郎张若霭出列:“启禀皇上,今年春闱在即,但是诸位考官仍未确定,臣请皇上示下。”
这么快就该会试了?
一晚上没睡的永珏精神有点萎靡,懒洋洋的说:“众卿家推荐几个人叫朕听听。”
文武百官们互相看了看,不知所措。
从去年皇帝登基后,他们都快被永珏的独断专行弄成鹌鹑了,突然来这么一下,莫不是想看看大家的站队问题?嘶,有点棘手啊……
这样想着,众人的目光便落在德保身上。
科举归礼部管,这事儿于情于理都该任礼部尚书的国丈开口。
背后火辣辣的视线把德保逼出列,他拱手道:“奴才愚见,刘统勋大人、鄂容安大人可担此任,还有刘墉、章佳庆桂,富察福隆安等,才学出色,人品清正。”
德保不愧是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五个人里包括了当今派,先帝派,中立派,和什么时候都少不了的和稀泥派,不偏不倚,叫谁都挑不出错。
永珏想了想,既然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春闱,怎么说也得选个科举出身的,便开口道:“传旨,鄂容安任主考官,刘墉、张若霭为副主考,索绰罗英舒、王杰、蒋士铨、富察福隆安为从考官,至于剩下几个从考官,鄂容安你们三个等会儿拟个名单递上来。”
翰林院修撰,乾隆二十六年状元王杰,以他刚正不阿、清廉果敢的品行(其实是在反腐倡廉上很有共同语言)得到了永珏的大力赏识,越级提拔为四品侍讲学士。
蒋士铨是乾隆二十二年进士,任翰林院侍读学士,这两人与乾隆十年进士袁枚并称乾隆三大家。
永珏又补充了一句:“这次会试是朕登基以来的头一次,为表重视,朕命海兰察带领前锋营精英保护考场安全,并检查考生,一旦有夹带等舞弊行为,逐出考场,子孙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举不得入朝为官!”
他环视众臣子,猛的一拍扶手:“先帝时期科场舞弊案频发,但是,朕绝不容许此类情况再出现!如有哪个官员动了歪念头,你们尽管来试试朕的手段!”
某些还想趁机大赚一笔的朝臣顿时一个激灵,活跃的脑袋清醒了,无论如何,先观望下吧,这位爷跟先帝可不一样。
回到乾清宫,叫来海兰察再三叮嘱了严肃考风考纪的问题,永珏才放他离开。
鄂容安、刘墉和张若霭动作很快,没多久便带着名单来了,上面大多是京城及周围几个省的低级官员,翰林院的翰林们等,各个党派都有。
永珏仔细的翻阅着,不时问几个问题。
“这个王靖文,”他点了点名单,“翰林院编修?”七品小官也能做春闱考官么……
鄂容安答道:“回皇上,王靖文是乾隆二十年二甲传胪,当时年仅二十,才华横溢,殿试应对得体,不卑不亢,在翰林院任职这些年潜心学问,奴才见过他几次,觉得此人可用。”
“是吗?”永珏微微挑眉,“那就好。”
他提笔划掉几个年纪将近四十的,换成了自己手下的年轻翰林,把名单还给鄂容安,略带威胁的阴森语气道:“三位爱卿,朕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这次春闱出了什么差错,别怪朕不讲情面。”
“奴才/臣遵旨。”三人恭敬的行礼。
瞥见门口哈姬兰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永珏有点头疼的按住太阳穴:“行了,跪安吧。”
人一走,他立刻沉下脸:“又怎么了?”
哈姬兰挫败的垮下肩膀,一脸崩溃:“还能怎么样啊,那个新月今天跑去跟皇后娘娘说些有的没的,刚才听说长.春宫叫太医了。”
永珏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去长.春宫。”
刚走出去,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来,噗通跪在永珏面前,磕磕绊绊的说:“皇上,大事不好了,端王格格拦住海兰察都统,说、说……”
“她说什么了?”永珏和哈姬兰异口同声的问道,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那小太监哭丧着脸:“说海兰察都统是她的天神!”
只一瞬间,乾清宫门口就卷起莫名的寒流,永珏好不容易变回来的脸色刷一下又黑了,他牙齿咬得咯吱响:“贱-人!不-知-廉-耻!”
“而、而且……”小太监眼睛一闭,慷慨赴死似的说完,“他塔喇努达海将军也在,他勃然大怒,对海兰察都统拳脚相向。”
打起来了?
在皇宫里?
哈姬兰不禁张圆了嘴,这尼玛真的是皇权至上的清朝而不是什么狗血穿越剧的拍摄现场吗?
周围的空气飘起了雪花,永珏突然冷笑一声,拔腿走远。
哈姬兰心知好戏来了,连忙跟上去。
不一会儿,就看到将近宫门的地方,努达海叫海兰察踩在背上,表情扭曲目眦尽裂,一边挣扎一边大吼:“海兰察,你殴打朝廷命官,本将军要向皇上参你!”
一个冷的淬冰的声音陡然响起:“朕在这儿,你倒是说说看,海兰察怎么你了?”
众人刚抬头,下一秒立马深深地低下去,心中暗骂努达海,皇上龙脸黑的快滴出墨汁了,今儿要是哥们被你丫连累了,咱们走着瞧!
努达海毫无所觉,拨开海兰察站起来,一脸正气的说:“启禀皇上,奴才参多拉尔海兰察为人冷酷无情,对一介弱女子都冷言相向,不堪为官,请您明察。”
永珏还没开口,旁边又传来一记闷响。
新月没骨头似的跪在地上,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哭哭啼啼道:“皇上,新月只是想感谢海兰察将军的救命之恩,将军他在一片……”
周围看戏的侍卫们腹诽:如果救你的是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你会这么zuo就见鬼了,还不是看都统大人年轻有为尚未婚配,这种孝期就想着勾搭男人的女人太不要脸了,八大胡同里的姑娘都比她有骨气。
哈姬兰看到永珏已经不能用阴森来形容的表情,连忙喝道:“住口!”
新月眼泪流的更多了:“碧嬷嬷,您怎么如此冷酷无情对新月,这样冰冷的您太可怕了,新月一片赤诚之心苍天可鉴……”
“新月?”永珏疑惑又十分不悦的看着她,“端王的女儿不是在小佛堂抄经书祭拜么?你这狗奴才哪来的胆子冒充亲王格格?”
完全没料到这一出,新月愣住了。
哈姬兰反应最快,她立刻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怒道:“皇上,这女子不是新月格格,是新月格格的侍女云娃,奴才觉得她不愿与主子一同守孝才妄图勾引男人,如此秽乱宫闱的人定不能轻易饶恕!”
新月不傻,她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惨白着小脸:“不是的,新月是……”
“是什么是?”哈姬兰一通抢白,夹枪带棍的讽刺她道,“皇家格格哪个不是落落大方,端庄贵气的姑奶奶?你这种背弃主子还敢秽乱宫闱的贱婢就该杖毙!”
“小白花一朵,还装柔弱,别以为你会哭两声就能引别人怜惜,八大胡同的姑娘都比你骨头硬,”哈姬兰嗤笑一声,这几天被新月折腾出来的火气一股脑喷薄而出,“大清的人才们眼睛可是雪亮的,只有眼睛被【哔】糊了的蠢货才会看上你。”
若干侍卫立刻后退一步抬头挺胸,来展示自己雪亮的眼睛。
忍不住轻笑起来,永珏忽然发现自从海兰察当侍卫总管以后,这些家伙变得好玩儿多了。
新月跪坐在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哈姬兰的毒舌功力再一次得到应证。
永珏嘴角微扬:“说的好,哈姬兰,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不要啊,皇上!”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努达海扑倒在永珏脚边,哭的那个涕泗横流,“求求您,饶了新月一命吧,她没了双亲,孤零零的,正需要人安慰啊。”
所以你一个三四十岁儿子都要娶妻的老男人就巴巴的凑上去了?侍卫们又在心里吐槽。
“他塔喇努达海,朕还没跟你算你冒犯朕的大将军的帐呢,你倒是自己凑上来了?”永珏似笑非笑的扬着嘴角,看得人背后一凉。
“奴才、奴才是为了新月格格着想。”努达海辩解道。
话音未落,为了自己可怜的胃果断出手的哈姬兰一把抽出侍卫的刀,用力掷过去,利刃划破努达海的脸,殷虹的血液滴落。
她厉声喝道:“他塔喇努达海,新月格格在佛堂抄经守孝,你这是藐视皇上吗?”
努达海脸色一白,不敢吭声了。
永珏声音淡淡的开口:“在朕面前都敢如此,在军营里也可想而知,努达海,既然你如此迷恋这个婢女,朕便饶她一命,赐给你了。不过,这贱婢冒充皇家格格本应杖毙,就拿你这些年的功劳抵罪吧,这官也不必做了,来人,每人掌嘴五十,赶出去。”
侍卫们忍笑忍得肠子打结,皇上,您故意的吧,只有女人才会被掌嘴,男人不都是杖刑来着……
了结了这摊烂账,永珏郁气难平,狠瞪海兰察一眼,袖子一甩走了。
留下直肠子一根筋的某人纳闷不已,左思右想的琢磨自己到底是哪儿得罪了皇帝。
哈姬兰揉着笑酸的腮帮子,小永珏,你这算是吃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