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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秘史第一回 我把表姐给草了_暴君重生

此时街上的雨已经逐渐有减小的趋势,细密的雨丝像柔滑的丝线冰冰凉凉的顺风拂过脸庞。

天遥连伞也没有撑,跟在腿脚尚有些抖颤的良然身后,急急朝事发现场而去。

那块地方离怜昕王府并不远,刚走了不长的一段路,便远远看到那一地的狼籍。

碎肉零零散散的铺在地面上,断了的肠子在雨中湿淋淋的,几根大小不一的指头在地上随风滴溜溜滚动着,空气中令人反胃的血腥味充溢着鼻腔。

这距离一看更惊人,良然恐惧的煞白了脸,感觉前进的脚步啪的似乎踩上了什么,低头一看,竟是一只被踩瘪的眼珠,终于忍不住瘫软在地,拼命呕吐起来。

天遥倒是没有过多的反应,淡淡的目光在那肉屑中流转,微微蹙起了眉。

“就是这里吗?”

“是啊。”良然草草擦擦嘴边的污渍,犹带惊恐的目光已经稍稍平复下来:“王爷,这战南王爷占着有点军功,便如此无法无天,该上报圣上好好处置才行。”

“还有别人知道吗?”

“刚才这路上就我们几人,我……”良然目光透出难以掩饰的狂热痴迷:“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您了。”

“是吗?”天遥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触到良然的后颈,温柔的抚摩着,在雨水中湿润而冰凉的指尖带起良然无意识的战栗。

“是……”良然脸颊泛出羞涩的红润,褪去了因恐惧而产生的最后一抹苍白。

话尾未落,他的声音便在胸前一凉后戛然而止。

脸色变了又变,良然不敢置信的目光呆楞的向上看去,直直盯着天遥雾蒙蒙的眼眸。

“为…为什么?”

倒涌而上的温热液体让喉间一甜,良然抖颤着唇,吐出破碎的言语。

“对不起。”天遥稍稍俯下上身,压低了嗓音。

纵然是在这临死的一刻,那天籁一般的嗓音仍旧让他心神一荡,良然挣扎着伸手紧紧揪住天遥的衣袖,僵硬的指节因使劲而泛白,鲜红的指尖深深的烙在那雪白的布料上,留下艳丽的印痕。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杀我?”

拼命瞪大眼睛,眼前却仍旧逐渐模糊,良然努力地喘着气,血腥味从喉间直窜上来,让他眼前一片黑。

天遥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静静的看着他,墨玉般温润的眸看不出什么情绪,却深深的凝视着。

右手缓缓的将那匕首抽了出来,鲜血顺着寒冷的匕首线条流淌下来,滴答滴答的打在地上。

身形猛的一颤,良然哀伤绝望的目光仍未褪去,僵硬的指还紧紧的揪着衣袖的一角,却不甘的停住了最后的呼吸。

轻扯下那只手,天遥微微的弯起嘴角,但那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星夜,月夜。”

“属下在。”两道修长的身影转瞬便出现在身边,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却笑容满面。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天遥站起身,无意识的扫了地上一眼。

“是。属下明白。”月夜面对这样的场面,依旧笑得眉眼弯弯。

低头看看那带血的匕首,天遥手一松,清脆的声响中,那把冒着寒光的血刃便轻巧的落在良然的身旁。柄上一个深深的‘怜’字在雨水的冲刷下更显清晰。

月夜放光的眼直盯着那把匕首,笑眯眯的摇头,显然很不舍。

星夜一脸平静无波的立着,伸手握住腰间的剑柄。

最后一点雨也在风中不甘愿的停息了,这雨中的交响曲直到此时才真正落幕。

战南王府

‘原来这还是有副作用的。’摸着脖子上乖乖垂着的坠子,天尧皱起眉。

‘当然了,这不是消化你的暴虐之气,而是暂时镇压,如果被拿掉,会积在一起爆发的。’天逸没好气的回道。

早已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宽大红袍的天尧手枕在脑后,仰面躺在床上看着那轻飘飘的床帘。

‘不知道五哥看到那些碎肉是怎样的反应。’

‘你倒是该担心一下那个良然怎么办,就算他不告上去,看那杀人手法,如果彻查总会查到你头上的。’天逸连连叹气,总觉得来人间一趟,原本潇洒风流的他逐渐像罗嗦的老妈子靠拢。

‘唔,会那样杀人的可不止是我。’天尧眯起眼:‘五哥身边还有一个近身暗卫也是习惯毁尸的。’

‘还有谁?’天逸显然对这种事格外的感兴趣。

‘月夜……’天尧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笑起来:‘那家伙可不能小看,整天顶着一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手法却着实狠辣,又很聪明。比起星夜,他倒是更中我的意。’

‘那怎么你前生身边却是星夜?’难得看到天尧笑,天逸更是好奇的追问。

天尧将蓬松的被子往脸上一盖,笑得浑身抖颤:‘可惜那么一个高手,却会在几年后死于一个很窝囊的死法。’

‘窝囊?’

‘在欢庆的时候,一直海量的他难得被灌醉了酒,自己踉跄踉跄的跑了几步,掉下悬崖了。’

‘然后呢?’

‘还能怎样,就尸骨不存了。’

‘啧啧,那倒可惜了。’天逸感叹了一声。

刚发泄完的天尧现在一身轻松,难得有个好心情和天逸好好聊一聊。

就在此时,门外却传来管家的声音:“王爷,您睡了吗?”

真烦!天尧犹带笑意的面色陡然一冷,手一挥,桌面上燃烧跳跃的烛火便扑哧一声化作缕缕青烟。

屋子里马上就暗下来,只剩下天尧那精光四射的眼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熠熠发亮。

“奇怪,这天还没黑呢,王爷这么早就睡了。”管家疑惑的咕哝着,看看犹带着一丝红霞的天边,一般王爷最早也会在天黑后睡下,然后天未亮便起来练功,今天可真够奇了。无奈的耸耸肩,他转头谄媚的笑道:“怜昕王爷,您看…这……”

“既然睡了,也没办法。”天遥微笑道:“本王改日再访。”

屋内的天尧在管家说那句怜昕王爷时便敏锐地竖起了耳朵,再听到天遥那如泉水流淌异常动听的声音,带着绕梁三日的余韵在门外响起,便迅速坐起身来。

“管家,本王还没睡。”

手一挥,那还未散去的青烟便又腾生出火苗。

“王爷,怜昕王来了。”

管家在门口小心翼翼。

“他进来,你可以走了。”

天尧伸手理理凌乱的衣袍和头发,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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