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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吞进去就不痛了 关于sm的小黄文_执仙

“父亲,我出门了。”

清晨,池麟和院落中的男子告别,得到一声允诺后方才出门,在土路上走出没几步,就被手里拿着一个煮鸡蛋的孩子拦住了。

拦住她的是同一个村落的孩子,池麟记得这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名字叫大黑。

他握着这个家里老母鸡下的蛋,脸上的表情在见到池麟之前十分纠结,他暗暗咽了好几次口水,明显是在自己私吞还是老老实实完成嘱托前有一番激烈的挣扎。

“池麟这是我阿姆让我给你带的鸡蛋,你上次帮我阿姆赶走了水蛇,谢谢你。”

池麟点点头,收下了水煮蛋,大黑摸着后脑勺露出缺了两颗大牙的憨笑,一个水煮蛋,对这个家庭而言,已经是相当有分量的感谢了。

她记得,他们家的鸡蛋都是攒起来卖到镇子去的,一个鸡蛋就是几文钱,他们家自己都很少吃,一般也就是逢年过节会煮那么一两个。

池麟上次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河面上游过来一条水蟒,大黑的阿姆刚好背对着河面,池麟拉了她一把,用身边拍打衣服的木棒赶走了水蟒。

在原本的历史中,大黑的母亲也给池麟送过一两次煮鸡蛋,但那些鸡蛋,大黑都是出门就进了自己肚子,从没到过池麟手上,回去再汇报说给了池麟,这次他居然能老老实实的送过来还没有偷吃,已经是很大的转变。

除却这些村落里原有的居民发生的变化,最大的变化,还是池麟的父亲,她的父亲从那时开始,就不再长久的离家,她不用没日没夜的坐在院子里等着这个人,而是不论多晚,她都一定能见到他屋里亮起的灯。

尽管白天还是见不到人影,但他每晚都会在池麟入睡前回家,并且抽空教导她一些修行界的基础。

池麟一直都知道,她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同时对她漠不关心的男人,从未想过,他也会有现在这般局促的一面。

他原本并没有把自己习武的请求当一回事,但在池麟持续了一个月的伤痕累累之后,他妥协了,这个人不知道如何劝说池麟放弃,只好用另外的东西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不善言辞又沉默寡言的父亲,每日绞尽脑汁想着办法对她解释那些本该深奥难懂的问题。

这些原本是在她死后,以死者的姿态得知的一切。

时光飞逝,她和这里的孩子成为了真正的朋友,不是那种作为最底层拿来背锅和解压的存在,而是被整个村子所接纳,在人们口中被统称为“村子里的孩子”。

她愿意付出所有,来换取现在拥有的一切,但她之前确实付出所有的时候,却连百分之一都没能得到。

除却这些改变,一切的发展还是和原来一样,那个人还是离开了池麟,池麟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没关系,如果是这一次,她有信心能过活着等到他回来。

又一次的洪流袭来,原本的历史中,池麟在洪水到来的时候不在村落里,而是恰好在洪水泛滥的区域内,她只能自己自救,她幸运的活了下来,没有死在水流之中,却在数日后,死在了人的手里。

这次她提前在山上搭建了秘密的居所,在洪流爆发前住了进去,如果之后的发展还是照旧,她打算从此在此地隐居。

但没想到,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没想到,她放下所有尊严却什么都得不到的没想到。

天色灰暗,雷鸣作响,乌云压在头顶,转眼间便大雨滂沱。

有经验的老人见到这雨,第一时间便意识到势头不对,他们召集起村里的人上山躲雨,池麟看到人人身上都绑着草绳,一个接一个的上山。

果然,一个注意到她的都没有,池麟果不其然的想着,她不抱期望的看着这一切如过去的再现一一发生。

村子里的孩子都聚集在一起,连成一串,村长点数的时候,数了两边觉得不太对,他在雨中绕着孩子们走了一圈,一个个叫着名字,孩子们一一应了,最后喊了几遍池麟,却没人答应,再仔细一看,压根没见到池麟的影子。

他扯过旁边一个汉子,为了不被大雨盖过声音,贴着汉子的耳朵大声问:“池家的妹子呢?”

“不知道,没看见啊!有谁见着池家的孩子了吗!”汉子身强力壮,比村子一个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多,他直起身板,在雨中大喊:“池家妹子!”

池麟听到了,她没有回应,她就在他们所在的半山腰上不远处,只是安静而冷漠的看着。

也有别的人听到了,他们不明所以的跟着喊:“池家姑娘!”

“池儿!”

“池妹子!”

乱七八糟的叫法响成一片,和他们当时祭典的时候说出的祈祷文一样乱七八糟。

村子花白的眉头皱成一团,眼见呼唤的人越来越多,却始终不见池麟的踪影,他叫住了之前的汉子:“你们继续上去,我带几个人下去找找!”

村子点了几个精干的汉子,让剩余的村民继续上山,他带着这几个人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回赶,渺小的身躯瞬间被夜色吞没。

池麟脸上露出不知是疑惑还是惊讶的表情,许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她抬手捂住了眼睛,下一瞬间,她捂住面颊的手臂随着大雨与人群一起消失。

以池麟的记忆为基础呈现的影像幻影般破灭,腐坏的鲤和陆久站在最初的山洞之中。

良久的沉默。

“……当时,”池麟开口,语气讽刺而又疲惫:“洪水袭击过来的时候,一个来找我的人都没有。”

她的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哭泣又像是愤怒:“我依靠自己活了下来,再次见到他们,却是被当做祭品。”

“为什么?”

明明一模一样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同的选择?

她的问题只是下意识的喃喃,没想到陆久会给她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大概是因为,这就是人吧。”

“一念成佛,一年成魔。”

陆久看着池麟,目光却透过她,注视着很远的地方,“无法用一个词,一件事,甚至一生来评价的,也只有人了。”

随后她对池麟笑笑:“所以,你现在怎么想,原谅他们?”

“不可能。”池麟想都不想的否认,“就这么一件事,我无法原谅他们。”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鲤空洞的眼睛盯着水面,那里只有她自己倒影,她看着自己丑陋的影子,转了转头,轻而坚定的开口:“我原谅他了。”

她无法轻易的原谅别人,却能轻易的原谅她的父亲,那个她已经不想再称呼为父亲,常年以那个人代指的父亲。

明明只是虚假的光景,她在当年以灵魂的姿态见到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她的父亲时,也无法生出的心情,却在此刻以这种形式奇迹般的出现。

“人真是复杂。”池麟自嘲,“这大概是我这个样子后,唯一能证明我曾经是个人的地方。”

她不等陆久做出回应,就吐出一个泡泡将陆久裹在里面,再一张嘴,连着泡泡将陆久含在口中。

“我送你上去吧,这个地方,真正的‘世界’。”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可以安安静静的独处一阵子。

时间转到之前,竞技场。

闻乐吟和陆久原本的计划,是陆久脱离之后寻找机会和他会和,两个人尽可能的打破牢笼或以别的方式制造混乱,在此期间寻找机会混出去。

但他在约定的集合地点等了许久,陆久一直没来,再等下去他会引起怀疑,也不会再由下一次脱离的机会了,对于发现逃离的人,竞技场都是一律处死,不会有第二个下场。

眼见时间已经不多,他只好进行当初预定的第二个计划,单独脱离。

除了约定地点集合以外,他们没有太多的计划,一切都依靠随机应变,太过缜密的计划有时候反而会因为一个小差错而全盘皆崩。

没有帮手,闻乐吟只能自己面对所有问题,他隐藏在洞穴上方,盯着下面经过的人群,为了寻找合适的目标,首先得有人的身形与闻乐吟相似,其次他们得全程一言不发或者在交谈中透露出某人的名字,这个人还得恰好适合作为闻乐吟伪装的目标。

好在之前等待陆久的时间他并没有浪费,他很早就看中了几个适合的选择,现在只需要暗杀掉与自己身形相反的最后一个护卫,再换上他的衣服跟出去,就万事大吉。

闻乐吟原本是打算尝试最初的计划,但他在权衡之后感觉制造混乱要不可控的多,没有人分开吸引守卫也意味着他得将所有压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而第二个选择,只要能藏好尸体确保短时间内不会被人发现,就算被发现了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凶手,如果他们选择封锁整个区域,这段时间他也能做点别的动作。

闻乐吟厌恶见血,却无法避免杀人,但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他在时间漫长的杀戮中找到了别的选择,也就是不见血的方式杀掉对手,比如现在。

他在转角的阴影中串出去,一把拖住目标,捂住他的嘴,再顺势扭断他的脖子,一气呵成。

接着他藏好尸体,用最快的动作换上对方的衣物,轻声跟上队伍的末尾,没有人发现刚刚有一个人掉队,跟上来的人早已换了个芯子。

竞技场中的所有客人都需要带上面具,这古怪的规则方便了他的动作。

闻乐吟选择的这一队人都是默不作声的类型,他将步伐调整到一致的频率,跟着这些人走出了不见天日的地底。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很想大喊一声——随便什么都行,以此来驱散他长时间以来压抑的心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具遮住了他压抑不住的笑容,闻乐吟差一点笑出声,但他忍耐住了,只差最后一步,不能在现在功归一篑。

作为奴隶进入这个不知到底是角斗场还是竞技场的地方的时候,他是没有见到过上下衔接的道路的,他全程都被装在黑色的箱子里面,像一个货物一般被运送了进来。

他只记得路程中有一段奇怪的颠簸,陆久曾经对他说过,他们所在的地方非常潮湿,如今他站在出口,才知道陆久之前做过的许多猜测中,对了不少。

他们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围绕在一片水域中的岛屿,漆黑的水,呈现环形将中心的岛屿包围,唯一的出入口只有船坞,由竞技场的人开船将人送出去。

闻乐吟之前送陆久下去的地方,那片断崖之下,他记得也有一片水域,在火光的照射下,水光也是黑色的,他原本以为是黑暗的环境让水面看起来漆黑无比,但现在看来,这水本身就是黑色。

这个颜色的水面,很可能与那洞窟下面的水域连通,如果真的连通,那下面的食肉鱼类这里估计也有,闻乐吟如此推断。

为了验证,他偷偷踢了一颗小石子下水,一瞬间,水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鱼群,石子一瞬间就在鱼嘴之中变成碎渣,令人头皮发麻。

闻乐吟苦笑,万一暴露的时候下水逃遁也行不通了……

他跟着队列走到船边,就在上船的地方立着一行人,他们穿着竞技场的装束,闻乐吟抬头,不着痕迹的环视着四周,发现周围也有不少地方适合埋伏。

闻乐吟就感觉他离开不会如此简单,现在看来,他的好运到此为止。

这一路上没有盘查,但对比起他进入这里的时候,这防范宽松的程度明显不太正常,原来出口的审查全都等在这里。

等着上船离开的人排成了一列长队,闻乐吟身前的众人开始一一解下自己的斗篷和面具,闻乐吟的手心开始冒汗。

他前面的一个人发现了他的异常,他奇怪的看着闻乐吟,开口打破了闻乐吟最后一点侥幸:“你不拿掉面具,怎么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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